(123456789)(123456789)哈里斯一直一句地嚴肅道,雖然我只是一個普通的白人少年,無論哪一方面我都比不上您,但您不要忘記在我身後有個強大的聯邦政府,即便我的政府沒有能力把象您這樣的人,從溫哥華下水道里清理出去,但至少他們可以讓您在未來很長一段時間內,成為真正見不得光的下水道老鼠。123456789123456789
而目前寄居在我家里的埃里克森,他的母親哈勃議員也許您早就熟悉,而他的父親只怕您也早就如雷貫耳。也許我和我的朋友不能給您致命一擊,也不能將您弄到殘廢,但讓您小小地病一場,還是可以的。
而那位在您身上留下永久傷口的同胞,相信他很樂意,趁您病,要您命。
緊緊地握住自己的手,盧克李把牙齒咬得咯咯作響。
該死的,他不得不承認,那個明顯處在弱勢地位上的白人男孩,他和他所說的一切全都是自己目前最致命的要害。所謂樹大招風這個道理他怎麼會不知道。盧克李既然膽敢站在目前的位置上,他早就很清楚這個位置要承擔什麼樣的義務,冒什麼樣的風險。
該死的聯邦政府,該死的白人自大論。
就那麼咬牙切齒地盯著哈里斯,盧克李不甘道︰「可是你踫了我的女人,該死的狗雜種。」
「你的女人?」哈里斯嗤笑道︰「我有位朋友,叫做提娜,她母親是少女,而她的外婆也是個少女媽媽。所以,今年和安以倩同樣大的提娜,她的母親年僅三十二,她的外婆年僅四十八,而您今年多少?就算您成功追到安以倩,日後您帶著她出席各種場面。您要如何介紹她,而旁人又會如何看待您和她?情人?父親?爺爺?又或者是曾祖父?」
「而我,雖然現在我還一無所依,我還比不上您,但是先生請您記住,莫欺少年窮。听我一句勸告,放過我的姑娘,那個心思壓根不在你身上的姑娘,然後去找那些適合自己的女人,至少。123456789123456789你站在她身邊不會被人誤認為是曾祖父的女人。她們,比安以倩更適合您。」
就這麼說著,哈里斯轉身向屋內走去。
「等等。」盧克大聲叫道︰「他是我女人,我們已經上過床了,小子。難道你想穿老子踫過的舊鞋,難道你想一生一世用老子用過的舊東西?」
就這麼一瞬間,盧克李的表情顯得那麼洋洋得意。
屬于男人的洋洋得意。
他用征服了某個女人。並且使她永久地成為自己的附屬。
但回應他的只有哈里斯鄙視,以及不屑一顧道,對不起先生,也許對您而言,女人只是一次性用品。也許對于對于你們華人而言,女人重要的是她的過去而不是未來。但對于我們白人而言。女人重要的是未來,即將和我牽手度過的美好日子。一個女人只要我們認可和喜歡,無論她過去有什麼樣的經歷。什麼樣的失誤和錯誤選擇,過去的事情畢竟只是過去。對于我們而言,最重要的是即將到來的明天,而不是早已逝去的昨天,難道不是嗎?
對于我們而言。一個女人無論她在過去發生過什麼過去,因為錯誤選擇而有了什麼遺憾。都不是至關重要的事。見過斷臂維納斯嗎,不完美比完美更完美,我們從來沒有幻想過,這世界會有完美無瑕的人,也不期待那樣人會出現。因為我們自身也不完美,也曾失誤或是一時糊涂,又或是頭腦不清晰而做出鍋錯誤決策,而產生遺憾。
就這樣,趁盧克李發愣,哈里斯踫地一聲關上家門。
剛一關門,他就再也架不住地軟癱下去。
心有余悸地拍著胸口道︰「媽米啊,嚇死我了,他們中國人打架可真猛。」隨後,捂著被打掉的門牙,哧牙裂嘴好一翻。
剛一起身,就听被清脆響亮的玻璃碎裂聲震得渾身一抖。123456789123456789
小心翼翼地移開大門上的窺視孔,望外一看,原來是盛怒中的盧克立,一拳打爆了自己車輛的前窗。這直截了當的暴力宣誓嚇得哈里斯拍著胸,又一番後怕,「媽的,強化玻璃也能一拳打爆,簡直可以和超人較量了。這些中國人可真真了不得。看來以後什麼人都能得罪,老子絕對不會再去惹那些會工夫的中國人了。媽咪啊,嚇死我了。」
吐著舌頭,快步向自己房走去。
外面路邊上,面色陰沉的盧克李還維持著揮拳的造型,全然不顧那些扎進他拳頭的碎玻璃,以及滴滴答答滴下來的血液。
「老,老大,咱們要不要給那小鬼套麻袋,然後干淨利落地。」
一旁的小弟討好道。
「隨便你,」盧克李面色陰沉道︰「但是,那個小鬼的話你也听見了,假如你因此被抓了進去,然後被整個溫哥華的華人喊打喊殺。到時候不要指望老子罩你,老子也沒那個本事……哼哼,民族罪人,真是好大的罪名,誰想背這個罪名,誰就去打悶棍。」
正說著,街對面傳來一個女性的聲音︰「提娜,去幫你的曾祖母拿東西。」
想到剛才哈里斯說過的那些話,盧克李猛地一抬頭,只見街對面,一名雀斑少女,正嘰嘰喳喳地挽著自己的曾祖母,而那名女士,雖然白人比黃人更容易出老相,但由于保養得當,她看上去甚至比盧克李還要年輕十歲。
就那麼吭哧一聲,盧克李只覺得有什麼東西狠狠撞上胸膛,他是在是受不了這打擊。
兩步跳上車,猛地摔上車門,在所有的小弟尚未反應過來之前,他就發動車輛揚長而去。無論如何,盧克李不能忍受,自己變成自己女人的曾祖父的事實。
哪怕是旁人有可能的猜測,他都不希望。
行到自己家門前,遠遠地看見一名身穿黑色的緊身裙的女人,正懶洋洋地依門而站。
看到黑色彈力材料的包裹之下,那具呼之欲出的誘惑。以及迷你裙下,那大片的白色肌膚。盧克李只覺得一股邪火從升起。
見到自己男人回來,女人懶洋洋地伸出一只手︰「嗨。」
然後,什麼都來不及做,女人挨了盧克李狠狠一擊耳光,就那麼順勢扯著對方頭發。盧克李將女人拉進房門。
「告訴你,女人,我現在火氣很大很大,所以,你最好給我相識一點。乖一點。」
就那麼壓著對方。直到她的高度達到某個可疑地方,就那麼毫無顧忌地,他在眾小弟面前享受女人的親密服務。然後。盧克李臉上露出終于發泄出來了的表情,嘴里則發出長長的,舒坦的噓聲。天上天下唯我獨尊的噓聲。
……
安以倩房間內,嘴角微腫的哈里斯低著腦袋,抱著一把吉他給安以倩彈剛才樂隊的曲子。而她眼楮直勾勾地盯著她。
「嘴角,怎麼了?」她用手指指著自己嘴角相對哈里斯腫起來的地方道。
有些尷尬地用手捂住嘴角,他笑著說︰「討厭,難道沒看見我極力掩飾嗎?你怎麼能就這麼直接地說出來,真是一點面子也不給我留。剛才,去取吉他的時候。被雜貨櫃上掉下的東西砸到了。我這麼大個人了,做事卻還這麼毛躁,真是丟人啊。」他有些不好意思道。隨後,故作神秘地問︰「怎麼,腫得很明顯嗎?我現在這張臉還見得人馬?」
他笑著問,誰知道由于笑容太過璀璨,一不小心把斷掉的牙齒露了出來。
因為太過驚訝。安以倩完全不敢相信地用手捂住嘴巴。「你的牙怎麼少了顆。」
既然事情已經曝光,也就無所謂遮掩了。哈里斯大大方方地把斷牙展示給安以倩看。「這個沒關系,是假牙,很早以前在打橄欖球時就已經撞斷了。當時對手抱著我猛地一摔,我的臉就直接撞在了水泥柱上。重新找醫生再裝一顆就好,沒關系的,你不用拿那樣的表情看我。」
繼續用手捂住嘴巴,安以倩依舊還在震驚,抱著人猛摔,橄欖球果然野蠻。
撥動琴鉉,哈里斯彈奏樂曲,而安以倩依舊直勾勾地盯著他的臉,直到對方不好意思為止。下意識地用手擋住傷口,他笑得十分緬甸。
轉動著手指,畫著圓圈安以倩道︰「你的嘴,才不是被落物砸到的,你是被人給打了。那麼清楚一個拳頭印記,你騙誰啊,趕快把事情真相告訴我把,否則我會生氣的。」
她用決不退縮的眼神看著哈里斯。
只兩分鐘不到,那男孩就敗退了,兩個人之間的交鋒誰更在乎對方,誰就會失敗,這是恆定的原則。
……
終于,在安以倩的壓力下,哈里斯支支吾吾地把事情講了個大概。
「盧克李,是他?」安以倩憤怒得象只張牙舞爪的貓科動物,伸出一只手撫模哈里斯臉上的傷口,「完全不清楚狀況地就胡亂對人出手,他可真是過分。真是對不起,因為我的關系,你被人這樣對方。」她很不好意思道。
抓住安以倩的手,哈里斯把自己的臉埋進去道,為什麼要說對不起呢,一開始就知道結局的我,因為自己的原因所以選擇決不放棄,所以才會被那人暴力對待,一切全都是因為我的關系。因為我意氣用事,堅決不肯退縮,所以選擇和那男人硬踫硬。因為我只是個一文不明的窮小子,所以他膽敢對我放肆。听明白了嗎,一切全都因為我的關系,所以才變成這樣,這樣的事和你又有什麼關系。他有些不好意思。
這樣的話,幾乎和告白沒什麼區別,哈里斯的臉紅的有些厲害。
這樣的話,算是告白嗎?abcdefgabcdef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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