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3456789)(123456789)又花了好一會功夫,安以倩再購物中心另外一個角落搜索到足以搭配這裙子的鞋,加拿大本土三線品牌,價格十分平民。123456789123456789即便如此,她身上的現金依舊不足以結賬,所以,她非常自然地拿出了卡片,雖然在國外用銀行卡付賬十分普遍,但在2000年的國內卻十分稀罕。
至少她安以倩還是第一次刷卡結賬呢。
站在收銀台旁,因為興奮的關系,她的臉紅撲撲的,就像隻果一般誘人。
誰知道收銀員一連刷了三次之後,將卡還給了她,與此同時,她禮貌地告訴對不起小姐,這張卡無法使用,請您換一張卡或是用現金支付。
「無法支付,為什麼這樣,請您再試一次。」
又試了一次,依舊是無法支付,然後再一次,直到她徹底認清事實死心為止。
「為什麼,為什麼會這樣。」第一次刷卡付賬,但卻遇見這樣的情況,安以倩尷尬和狼狽得完全無法用言語形容,因為刺激過大,她完全無法相信地叫了起來。要知道這張卡可是國內父母打生活費給她的卡,卡里放著她全部身家,她省吃儉用地存了整整十年的零用錢全都在里面。
「小姐,從我這邊接收到的反饋信息顯示,這卡應該是被人給凍結了,請您在聯系銀行的同時,聯系主卡持有人或是您的監護人。」對方禮貌地把卡還給安以倩。
監護人,一听到這個詞語,安以倩只覺得一道響雷在腦海里炸開。是母親,一定是母親,為了懲罰自己得罪朱家夫妻,所以做出類似凍結銀行賬戶這樣的懲罰。
用生活費鉗制女兒,母親在過去十六年里控制她的唯一手段。類似銀行卡被凍結之類的事,安以倩也不是第一次遇見了。可為什麼自己的卡,母親能夠隨便凍結呢?
短暫的驚慌之後她想起來了,因為在國內母親扣押了她的身份證的緣故,她的這張卡是拿母親的身份證去辦理的。123456789123456789母親聲稱假如她不那麼做,那麼安以倩將會在整個留學生涯中收不到一分錢,所以盡管知道這時母親在耍手段,但她依舊毫無辦法。
這一刻,她安以倩是那麼的後悔,為什麼沒有在出國後轉移財產。
只是想想出國以後那排得滿滿的日程安排。最初是人生地不熟外加骨折。然後是社區服務,學校和盧克李那里四邊跑,那段時間她很累真的很累。
然後是臥病在床的那半個月……
象恐龍般沖向公用電話。抓起話筒,她就像對待殺父仇人一般狠狠虐待撥號盤。
在過去一個月時間內,即便她偶爾想到了應該給自己辦理一張新卡,及時地把個人資產轉移出來,但很快。因為馬上要忙這個事或是那個事,她很快地就把這個想法給遺忘了。就算某一天,她幸運地沒有遺忘,那麼她一定是在忙于某件事,又或是埋首論文,又或是因為沒有適當的交通工具。無法趕到遙遠的市區,所以辦理新卡這事兒被無限期耽擱。
總之一句,安以倩沒有時間處理個人事件。她有心無力。
更何況既然那卡是母親鉗制她的唯一手段,那麼,那位夫人怎麼可能容忍她轉移個人財產,怎麼可能容忍她企圖逃離掌控的打算。假如她真的辦了,在未來的時間內。還不知道自家母親會因此而鬧多少風波出來。在出國的短短一個月內,安以倩經歷了比過去一輩子還要多的磨礪。她實在是傷不起了,不想被鬧騰了。
她的人生真的傷不起了。
話筒里,嘟嘟聲響了一聲又一聲,電話通了,但卻一直沒有人接听。
通而不接,又是這套,母親究竟要藐視自己到什麼程度。123456789
安以倩出離地憤怒了,難道因為自己是對方生養的,所以就沒有被當做人對待的資格嗎,甚至完全談不上尊敬什麼的。123456789就那麼渾身僵硬地拿著電話,直到嘟聲響完,然後再撥,再等,知道電話那邊的母親因為不堪騷擾而直接拔掉電話線為止。
那女人,她的母親,安以倩在這個世界上最親的人,寧可拔掉電話線也不接她電話。
一想到這里,她的眼淚順著臉頰直流。
現在,安以倩唯一覺得行為的就是,還好因為沒時間的關系,範彥誠給她的那五萬現金支票還沒有兌現。還好她沒有真的被母親的不管不顧真的刮干淨。
「怎麼了,」哈里斯捧著鞋盒子趕了過來,看來他已經用自己的補牙基金給她買了單。臉上掛著擋不住的驕傲和自豪,終于他能夠體現一次男人的尊嚴了。
「沒,沒什麼。」安以倩掛掉電話,離開電話。也許這一次母親凍結的遠不止幾萬塊錢而已,也許還有她和安以倩的母女情分。「我們現在去銀行吧。」她抹著眼淚道。
「現在,可現在銀行已經關門了啊。」
「那麼明天去吧。」
就那樣,他抱著她讓她又哭了好一會兒,直到她能夠控制自己情緒為止。
……
就那麼焦急不安地,安以倩在購物中心正門處等待哈里斯,而他到下停車場去取他那輛哪里都在響的汽車。
因為心里實在太亂,因為太過焦急地想要見到他,她東張西望地試圖更早一步看見他。
突然,身後有人撞到她,那名正和懷里金發碧眼太過親熱的華人男子,就那麼和她擦肩而過,只從背影分析,安以倩覺得這個正在傷風敗俗的男人,他的背影和李舒的男朋友何止是象。簡直就是一模一樣。不,他們應該就是同一個人。
只是,單靠背影沒有她十成十的把握。
條件反射似地追了過去,可因為下班時間說導致的高峰時期,人潮太過擁擠,剛剛追到超市後面她就跟丟了對方。正懊惱得直跺腳,就听見身後傳來痞氣十足的搭訕聲。「喲,小妹妹,一個人玩多寂寞啊,大哥哥們來陪你好不好?」
扭頭一看,自己身後不足十米遠的地方,站了兩個一看就不正經的青年男子。
望遠鏡鏡頭一邊,青年男子恭敬道︰「英雄救美,自古以來把妹不二招數,只是您不要這麼著急地出去,就算她哭出來了,您也要等一等。等待她真的嘗到恐懼的滋味……」
轉動望遠鏡,望向與購物中心只隔一棟樓的另外一條小巷子,在那里,兩蠕動的身體正憑借購物中心卸下的集裝箱掩護,做著最原始的勾搭。安以倩跟丟的男人正在和那名被他擁抱在懷里的白人女子,正在啪啪,他們正在進行野外戰爭。
「那男人,您還記得嗎,半個月前出錢請我們的小弟襲擊一名出生于中產階級家庭的白人女孩,以便他更好地英雄救美,您看看,現在他有多成功。」
他把望遠鏡讓給自己身旁的老大,然後恭敬地讓到一旁。
取過望遠鏡,皮膚黝黑的老大仔細檢查,確認那名男子真是曾經光顧過自己的顧客之後,他又檢查了那名女子,的確是自己曾經的目標。一聲嘆息道︰「真是一筆核算的投資,假如他讓她成功懷孕,那麼就能順利結婚吧,然後他再順利地,一分錢不花地拿到綠卡。因為有那樣一個庇護的關系,他轉移國籍之後的生活,想必也會一帆風順吧。這世界啊,完全變了樣子,不再試曾經的世界喏。曾經我們驕傲自豪地說,女人全都是想要憑借男人爬床達提升自己價值的賤貨,但現在看看,想要爬女人床提升自己的男人也不少嘛。」
一旁的手下恭敬道,沒錯,比如我們的老對手盧克李,他就是那麼一起令人羨慕的成功案例。因為娶到那樣一位妻子,他的奮斗歷程直接縮短了三十年。話音尚未結束,兩個男人就就看見小紅帽暴打大灰狼的可怕場景。
那名因為賬戶被凍結而恨恨不平的女士,手拿鞋底板,輕松完勝兩個男子。
從頭到尾不到五分鐘,兩個假裝流氓的男子就被打得落花流水。
看著年幼者目瞪口呆的樣子,年長者心情大悅,一手拍著對方的肩膀,他道︰「女人那種神秘莫測的物種,過去我象你一樣大時不了解她們,現在我已經年近不惑,可我依舊象當年那樣不了解她們。你們這些年輕人,雖然腦子靈活,轉動得快,但真的遇見什麼還是不如我們這些老骨頭。我告訴你,年輕人,姜還是老的辣啊。來,看看我是怎麼處事的。」
「讓我來教你如何處理女人。」
就這麼驕傲自豪地,皮膚黝黑的他走向門口,在那里另外一名青年人已經等待在那里。
重新回到購物中心門口,可一直等了接近半個小時,哈里斯依舊沒有出現。焦躁不安從心里騰起,在這種情況下,她是多麼多麼的渴望那個能夠安慰她的懷抱。不管怎麼說,她現在不想孤零零的一個人。正在煩躁,有人從後面叫住了她。
扭頭一看,是那名在莫少聰事件當天,她在x酒店大廳見過的老大。
微微一笑,然後不倫不類地學白人鞠了一躬道︰「這位小姐,拯救整個溫哥華華人名聲的民族女英雄,請容我自己我介紹一番,我這個片區的老大,華人商會的會長……不知道能否有機會,和您共享晚飯,一起商討您今後在溫哥華的未來。」中年男子洋洋灑灑地自我介紹,盡管安以倩表現得對他拿對頭餃一點興趣都沒有。
「不對起,我不去。」abcdefgabcdef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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