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出一只手,將安以倩的整個面孔籠罩在自己的五爪山下,「看見沒有,世界頂級奢侈品,全球限量一個。當然,我不是說你就是那麼廉價的物品,寶貝。」用兩根手指討好性地捏了捏安以倩的下額,他用尷尬甚至是有些卑微求全的笑容安撫安以倩。
他的小麋鹿。
然後,盧克李的另外一只手則指向那兩個少年受。「你們,冒牌的a貨,隨便哪個路邊攤上都有販賣,每個獄區都能見著一兩個。所以,不要再自取其辱了,滾吧。老子最見不得那些明明是男人,卻比娘們還要娘的男人,知道老子的愛好嗎。妞給他們表演一個。」
嘴里說著道義傲然的話,盧克李的一只手非常鎮定自若地撫上,安以倩那對被旗袍修正得挺拔圓潤的臀部。他享受她的體溫,她的光滑柔軟,還有她柔軟甜蜜氣味,以及年輕姑娘獨有的結實彈性。所以,她很自然地給了他一個大耳刮子。
在兩名少年受完全不敢相信的驚呼聲中,安以倩以囂張甚至是猖狂的姿勢,狠狠地教訓了尊敬的盧克李先生。這監獄三大巨頭之一,即便是監獄長見了也要小心應付的大人物。
然後,就這麼在眾目睽睽之下,盧克李被他的小麋鹿錘到哭爹喊娘,雖然忍受著旁人難以想象的暴力虐待,但他看上去卻是那麼的享受和歡喜。見到情敵被自己的主人施以如此厚恩,激得忍無可戀的少年受們被迫跳窗逃走。他們的羞,他們的怒,使得他們無法呆在他和她的濃情蜜意之中。雖然那份濃情蜜意好像有點暴力過頭。
既然是弱受少年,那麼被區區兩層樓的高度摔得哭爹叫娘也就是理所當然的事。
窗戶外,少年受中那名不甘者真咬牙切齒地恨著。「有什麼了不起,不就是個女人嘛。除了會生孩子,會給男人遺傳血統,你到底哪點比我更強。」
他對著安以倩所在的位置比出中指。
但另外一名少年受阻止了他的小伙伴︰「她看上去很美,尤其是手指。」
少年臉頰微紅,受將自己光滑如玉的十根手指展示了出來,大約時童年學過什麼樂器的關系,這雙手被保養得很好。但男人的手,無論如何保養也缺少女人那份獨有的柔性,他們的關節總是太大,肌肉和脂肪的比列總是不夠完美。更何況。假如這少年的手屬于普通美玉,那麼安以倩那雙因為逐漸豐盈而變得有些肉肉的手,給人的感覺。完全就羊脂美玉。
那麼令人見之不忘,那麼叫人**。
「她看上去很小,但卻又那麼的成熟和迷人……她看上去試那麼的保守和老土,但卻叫人目不轉楮……雖然做著粗暴的動作,但卻叫人打心窩地想要靠近她。我想。這就是所謂的女性魅力吧……沒有刻意地討好,也不用特別地屈從,但是……我們的父母也就是那樣相處的吧,正是因為他們的相處,這世界上才有了你和我,才有了偉大的盧克大哥……假如有一天我能成功離開這里。我一定要找個象她那樣的女朋友。」
第二名少年受羞澀萬分地喃喃,這下甚至就連第一名憤憤著也都臉頰一紅。
無可否認,能夠從骯髒的男子監獄。從身為男人卻要被迫給男人宣泄**的噩夢中逃月兌出去,再找個姑娘,一起正大光明地接受世人祝福。然後在生產和制造許多和自己一樣的小人,再用父母輩的生活方式,自由自在地生活在故鄉的土地上。
那感覺真的很誘人。
就像午後從楓樹林中吹出的。帶有花香的清風那樣誘人。
……
病房內,盧克李終于從最初的震驚中緩和過來。無論如何,現在病房里已經沒有阻礙兩人親密交談的人和事了。
拍了拍身邊的床位,示意安以倩坐過去,盡管他是一個隨時可以掌控他人生死的老大,盡管這女人看上去那麼的溫順,可人。簡直就像是洗干淨,放在菜板上只等他享用的水果。
但他依舊有那麼一點點小小的拘謹。
別的不為,只為再在此之前,她的野蠻潑辣給他留下的影響實在是太過深刻。
總而言之,因為先前接受到的教訓太過深刻,現在盧克李在面對安以倩時,總有那麼一點點純天然的畏懼。因為總被狠狠愛,狠狠修理,所以久而久之盧克李已經養成習慣,就像和她處時,那小花貓回隨時隨地會跳起來炸鍋才算得上正常行為那樣。
如此男女交往的流程,雖然不正常,但當他們相處的時間超過一定期限,雙方已經磨合好,並且就連原本屬于強勢方的受害者也不打算反抗事實之後。即便是盧克李也知道,在未來很長一段時間內,他和安以倩的關系不會再發生改變。而他已經認命了。
但令他完全出乎意料地是,這女人竟然主動對他雌伏了。
而且伏得這樣低。
一時間叫盧克李有種苦盡甘來,想要淚流滿面的感覺。
伸出一只手,在安以倩頭上模了模,又在自己頭上模了模,確認對方沒有生病。「我說丫頭,你的體溫蠻正常的,我說你是不是吃了什麼不該吃到的東西。」
也許是想到自己一連幾次身體不舒服,第一個發現她身體出現異常狀況的人,就是這位不討人喜歡的盧克先生。安以倩的表情柔和到幾乎快要滴下水來,她現在的樣子簡直比慈母見了愛兒還要溫柔。
伸出一只手,抓住盧克李那只正在自己臉上放肆的手,並將它反手握在手心。
她說,我很好,一切都很好,我只是來照顧你。
你不是要吃飯前水果嗎,繼續吃柚子可好。
她柔情似水地問,而他欣喜若狂狂地連忙點頭,生怕回應遲了。眼前的良辰美景就此化作氣泡消失不見。假如事情真的那樣發展,他會恨他自己一生一世。
安以倩是個做事認真踏實的好孩子,既然碼定了這次來時為了償還盧克李的恩情,于是一聲不吭地坐了過去。橫豎兩人早就大被同眠過了,難道還怕在他身邊什麼都不做的坐坐,更何況這男人現在傷得可不輕。頭顱開放性損傷,一只手斷成四節,並且被上了足足八根鋼針,所以即便兩人間發生點什麼,最大可能也只能是她這個有能的女流氓而已。
一聲不吭地捧著之前兩個少年受留下的柚子瓣。她就那麼乖乖地坐在那里,替他一瓣一瓣地瓣開柚子。柚子含有豐富的維生素,病人應該多吃。但將一整顆柚子分開,再瓣成瓣可是一門體力活。別的不提,總之斷了整整一只手的盧克先生,現在是沒法自己將柚子瓣瓣開。所以,她二話不說地就為他效勞。
去掉包在外面的第二層皮。她用她那只比削蔥還要白皙的手指,小心翼翼地去掉所有粘在柚子瓣上的經絡,確認一點瑕疵沒有之後,這才小心翼翼地送給他。
比起國人飯後水果的習慣,外國人有在飯前吃水果的習慣,而她。既然給這男人烹飪食物是安以倩現在目前為止最主要的收入來源。而他現在身上這身重傷,多多少少她還得付一定責任。如此種種之下,安以倩接受護理工作接得是那麼的淡定自若。
仿佛之前那兩個狼狽逃走的少年受。在她心里一丁點影響都沒有產生,一點點負面情緒也沒有產生。更準確一點說,她表現得就像從來沒有見到過他們。
因為職業習慣,盧克李的專為擺在窗戶旁邊,這樣站在窗外想要遠距離襲擊他的人比較不容易掌握他的位置。而他很輕松就能看見窗外那片空曠地帶上。究竟有誰在路過。
夜風從窗外徐徐吹進,吹得安以倩那頭如同從天河上滑落凡間的烏絲。一絲絲地從他面前滑過。她的發絲和她的手指都屬于女人中的極品,比如之前的少年受們,多了不止那麼一倍兩倍的柔軟,更重要的是,那種從骨子里,從基因深處透出來的柔順讓他舒心。
就像多年以前,他曬著陽光躺在他的她懷里。
在盧克李混亂而且喧鬧的人生中,一共有三個女人給他入此觸目驚心的溫柔感官。
一個是他兒時的母親,一個是第一任妻子雅言,還有個就是這只總撂爪子抓人,而且一句話對不就凶狠殘暴的安大小姐。
想到這里,盧克李心中長長地嘆了口氣。終究我還是成功地開發了她,這丫頭骨子終究還是潛藏著好女人的基因,我終于征服了她。對于男人而言,征服一個女人的過程,遠比手到擒來更加令他們享受。就這麼想著,盧克李心中忍不住心情大悅。
為了方便將剝好的柚子送到他嘴里,安以倩的身體往前傾斜了一點,她的一縷發絲調皮地月兌離肩頭,然後順著夜風飄向盧克,並在他鼻頭滑落。那頭剛洗過的長發,以及發上的洗發香精的氣味就那麼撲面而來。觸踫得他鼻尖癢癢的,一時間叫他有種想要打噴嚏的沖動。但與此同時,她那女乃油般的小手觸踫到了他的嘴唇,讓他心里也同樣癢癢地。
因為沒有保養嘴唇的習慣,再加上這麼多年以來大大咧咧的生活。盧克李的嘴唇干燥而且生著大量死皮。仿佛是擔心自己的嘴唇傷害到她指尖上的皮膚似的,他有些局促不安地抿了抿嘴。據那麼舉手無措地,他被幸福燻得雙眼發紅。
大約是覺察到他的不舒服,安以倩伸出一只手,也不嫌他髒地替他揉鼻子。「怎麼樣,這樣可好,你還會想要打噴嚏嗎。你現在這身體,打噴嚏會震到傷口吧。」就那麼從容自在地,她為他服務,就像早在國內,她蜷在余波懷里為他所作的一切。
就像兩人之間的柔情,幾十年來一直在重復發生,一天也沒有中斷過。
如此幸福,讓盧克李簡直不敢相信自己還活著。
雖然極度感動,但也極度不適應,一把抓住她的手,盧克李哀求道︰「我說丫頭,這樣的你我真的很不習慣,能不能告訴我,你為什麼要這樣對我。你為什麼……你知不知道,你現在就這個樣子,就像要從此與君長絕那樣叫人害怕……你,某非是有什麼隱疾,而且就快死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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