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入客廳,孫淼淼正一臉焦急地陪在神情黯淡的貝蒂夫人旁邊,她雖然輕輕拍著夫人的背,用手絹給她擦拭眼淚,但眼楮卻不停地望向門外。
見到安以倩大跨步地進來,便焦急道,「發生了什麼,外面為什麼那麼大的動靜。」
不屑地哼了一聲,安以倩道,某某人正在外面發那個什麼情,那位金女士正在外面逆推男人,玩女上位。只可惜那位姐的男人,那位發誓和我一生一世一雙人的男人,正在舒舒服服地享受左擁右抱。這聲重重的鼻音,噴得隨後而來的哈里斯整個面紅耳赤。
正想為自己解釋上一句,但隨後,更讓他驚訝的一幕發生了。
就那麼直截了當地,孫淼淼沖著門外罵開了,金鑫你個賤人,又在玩勾引白人的游戲了嗎?上一個惹上身的禍害你丫還沒有清理干淨,怎麼又tmd犯賤了……兔子不吃窩邊,一個屋檐下的未成年人你也下得了手勾引,自己姐妹的男人你也不要臉的勾引,你個不要臉的……你再這個麼犯賤法下去,下一次再引火上身,不要指望姐幫你解決……
目瞪口呆地立在哪里,哈里斯剛想說,你們是不是誤會了金鑫,她……不是你們想象中那樣的人,就見那個隨後進來的搖尾求進入,那個正用雙手捂著臉龐的金鑫。听到孫淼淼這麼一罵,只刷的一聲,整張臉變得通紅。
惱羞成怒地叫到,姐才不需要你的幫助呢,孫淼淼,你個胳膊肘往外的賤人。我和你是同一個地方的老鄉,你出國前才答應過我的父母,說要好好照顧我。在出國前你是怎麼向我父母保證的……這才一年不到瞧瞧你都干了什麼什麼。才一年不到,你就幫著外人欺負我了你這出爾反爾的假德貴,姐。才就算死在外面也不需要的你的假慈悲,更不要你的說教。
孫淼淼,我恨你。
就這麼流著淚,跺著腳,金鑫哭著喊著罵了一氣,然後咚咚地往樓上沖。
看著逐漸離去的搖尾求進入,再看看一臉平淡地在貝蒂夫人身邊坐下的安以倩,最後。依舊是放不下心地追金鑫而去。只為什麼會做出這樣的選擇,除了因為他怕那沖動的姑娘會做出什麼傻事之外,還因為男人的劣根性。想要宣揚大男人主義,誰更能滿足他的虛偽,他就更青睞誰,所謂男人,一直以來不都這個模樣嗎?所以相對那些真心真意,他們更喜歡兩面三刀,更喜歡表里不一。因為那種人更能滿足他們作為大男人的虛榮。
就那麼冷眼看著哈里斯離開。安以倩一動不動地拍著貝蒂夫人的手安慰她,就像一個听話懂事的丫頭正在安慰自己的母親。所謂傷心和絕望,最後的形式不是大吵大鬧,而且心死。
哈里斯在短短一夜種,一次又一次地對著別的姑娘把持不住,那樣的情景著實讓她難受。著實叫她死心。同理可推,當原配面對小三時,也許會怒不可恕,但是,當男人的四五六。甚至是七八十出現時。心情就會變得淡定而且哀涼。
刷的一聲站起來,孫淼淼拍拍安以倩的肩膀道,沒關系,姐立刻上去抽飛那個搖尾求進入,姐立刻去踢飛那個竟然連自己姐妹的男人都指染的賤人。
就那麼咚咚地,她象一只霸王龍似的追了上去。
因為之前一直在傷心流淚的關系,貝蒂夫人的反應慢了那麼一秒兩秒。知道孫淼淼炮彈似地沖出去,這才反應過來似的大叫。宿舍里不可以打架,好姑娘不能打架。
但她實在是太過傷心,眼淚還在流淌,就這樣的她實在是沒有力氣做點什麼。
繼續拍著她的手,安慰貝蒂夫人。安以倩道,不要擔心了呀,夫人。那個……哈里斯不是在上面嗎,他不會讓她們兩個真打起來。您自己的兒子在哪里,請您放心。假如一會有什麼變故,我也會上去幫忙的……現在比較讓我擔心的是您,到底是什麼事讓您如此傷心……我還是第一次看見您如此難過,請您告訴我為什麼好嗎?
請您不要讓關心您的人難過,把傷心的事情告訴我,讓我和您一起分享好嗎?
假如您相信您的姑娘,相信我的話。
就這樣,貝蒂夫人又抹了好一會眼淚,才諾諾道。
他們不許我進入公園,我在那里工作了幾十年,我打小就在里面長大,那里的一草一木就像我自己的孩子,可他們竟然不許我進去。
他們說,這是新贊助商的意思,不許管理員以外的閑雜人等觸踫公園里的植物,防止生態壞境遭到破壞,可是我在退休以前一直擔任管理員一職啊。我在那個公園工作了整整二十年,我把整個青春和全部的熱情都奉獻在里面的一草一木上,他們怎麼能說我是閑雜人員呢。
他們說,新贊助者一次性為他們提供了整整五年的資金,他給公園的長凳提供油漆粉刷,為壞掉的路燈提供養護費用,還在值班室新加了暖氣,並且捐助了一大筆錢作為生態保護資金。我明白生態保護,可我畢竟不是閑雜人等,我大學學的是園林保護,我是有學位執照的職業人員,我知道怎麼做對植物有好處。可他們什麼都不听地把我給趕了出來,把我這個老人趕了出來……公園是社區的,是大家的,他們怎麼能把納稅人從里面趕出來呢。
貝蒂夫人絮絮叨叨地說著,因為太過傷心,她的語序有些混亂。那座公園,她工作了一輩子的地方,她人生的二分之一,她和哈里斯父親緣分的起源。現在猛然遭到了拒絕,她再也不能回到那塊生長和生活了幾乎一輩子的地方,如何能不傷心欲絕。
但在听訴這些時,安以倩心里有什麼東西爆炸開來。
是讓,因為貝蒂夫人為了保護自己的緣故,讓用他的錢做了手腳,他買通了公園現任管理人員,把貝蒂夫人從她摯愛的公園趕了出來。作為報復。
一時之間,安以倩是那麼的憤怒,她最喜歡和最尊敬的夫人被人這樣對待,怎麼可能心平氣和。她,不會原諒讓那個卑鄙的家伙。
雙手握拳緊緊地捏住,現在她更期待和盧克夫人的合作了,她更期待能夠幫助自己同胞給予讓,那個無法無天的混蛋白人貴族狠狠的一擊。她期待用自己的雙手。用自己的能力給予讓狠狠一擊,那個像毒蛇一樣叫她不寒而栗的男子……
不管怎麼樣,鬧劇在差不多午夜3點的時候總算落幕,一群姑娘排著對等待沐浴更衣。
因為吵架的關系,金鑫破天荒地把孫淼淼趕了出來,做為三個房客里唯一的一名軟妹子,她舒舒服服地享受浴缸第一輪。
女士優先,她是如此說道。
孫淼淼呲牙裂嘴地詛咒道,听她那麼一說。好像姐和你都成了男人似的。哈哈,女士優先,估計對那賤人而言,凡是沒有對有錢有勢搖臀求進入都不是女人。人若犯賤,天誅地滅。
雖然嘴巴上詛咒得厲害,但行為卻完全相反。大概是想要替自己的小伙伴向安以倩道歉,孫淼淼主動幫安以倩提包裹回房,她主動幫她整理衣物,主動給她打下手。誰知道,當那個粉色衣櫃被打開。就那麼一秒兩秒內。安以倩整個人僵在了那里,隨後,她發瘋似地尖叫了起來……
衣櫃里,那些她漂洋過海帶來的衣服,代表她過去整整十六年人生,她對故鄉和故鄉朋友思念的衣服,現在全都不見了。舅舅送她的十五歲生日禮物。那件粉紅的公主裙,她曾經的最愛。還有初中畢業時和死黨們一起采購的衣服,剛上高中時和新的小伙伴一起買的那些,那些代表她人生中所有美好和值得回憶的衣服,現在全都沒有了……
看著那個空蕩蕩的衣櫃,安以倩發瘋似地抓著頭發。
「是誰,究竟是誰。」
她不管不顧地大叫。
孫淼淼從後面靠了過去,想要控制住那個近乎完全失控的女人。誰知道只一個照面就被整個掀翻。
「是誰,究竟是誰干的。告訴我。」整個陷入癲狂狀態的安以倩力氣大得出奇,即便是女漢子,也推不開她的鉗制。盡管手臂被掐得火辣辣地疼痛,但安以倩瘋狂的樣子把她整個嚇住了,心想著對方必定是丟了什麼了不得的貴重物品。
猶豫了了好一會兒,支吾道,自己今天輪班所以不在家里。
整個宿舍現在一共四個有可能進入她房間的女人,小蘿莉太小了不能能作案,所以自然而然地被排除在外,孫淼淼輪班,貝蒂夫人在公園和人理論,那麼唯一剩下的只有金鑫。
呼地一聲將孫淼淼推開,安以倩邁著可怕的步伐向金鑫房間沖去。
對于如此狂暴的她,孫淼淼那些弱弱的阻止,完全沒有起到一丁點作用。
一腳踹開大門,安以倩向炮彈一樣沖了進去,將正半躺在床上涂抹指甲油的金鑫狠狠嚇了一跳。仔細一看,那只和肉色相近,閃爍著珍珠般的色澤,正被她用兩根手指捏在手里的指甲油,正是安以倩才向dd要的,預計用來安慰李舒的那瓶。見到這個情景,好像板上釘釘似的,她幾乎已經認準就是金鑫拿了她的衣服。
「混蛋,你個小偷。」
如同發怒的母獅一幫,安以倩一頭沖了上去,直直將金鑫撞得從床上飛了出去。
嚇壞了的孫淼淼干淨從後面撲上去,將她一把抱住。
隨後趕的的哈里斯,見到那個整個暴走的女人,嚇得直接將手里,煮來給金鑫敷臉的白煮蛋一丟,然後撲上去幫助孫淼淼抑制暴走人形。別的不為,他們實在是害怕搞出人命。
安以倩的陣勢,叫所有人不寒而栗。
就那麼哭喪著臉,將指甲油瓶子直接砸在安以倩身上,金鑫惱羞成怒道。干什麼呀,不就是一瓶破指甲油嗎,有什麼了不起的。要不是因為你把它給弄丟了,姐又踫巧撿到,姐才不稀罕你的東西呢。因為它和某個明星愛用的顏色一樣,所以姐才想要試一試。如果不是最近報紙娛樂版上全是她報道,如果不是因為她總用這種土不拉幾得體顏色,姐才不想試呢。
如此死不悔改的話語,氣的安以倩又一陣手腳並用,好在有兩個人拉著她,金鑫這才避免被直接揍成豬頭的悲慘命運。當安漢子發怒的時候,她幾乎是六親不認的。
雖然心有余悸地朝遠離安以倩的方向逃去,金鑫依舊死不悔改地嘴硬著,瞧你那土包子形象,不就一瓶破指甲油,你至于……然後,她看見了有生以來最可怕的一幕。
安漢子只一腳就將哈里斯整個踢飛,沒錯,真真的踢飛,然後就一秒不到,就搞定了她一直依賴的孫淼淼,然後如狼似虎地沖向自己。就這麼一秒兩秒,金鑫覺得安漢子猶如天神下凡般威猛,至少比她之前勾搭過的所有真漢子加起來的總和還要威猛……
她的心象小鹿一樣突突地跳著,直到安以倩整個撲到她身上為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