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半夜埋的木樁子,下半夜已經被雪覆蓋,翌日再戰,戰場上依舊是一片雪白。
「康熙,沒想到你還活下來了。哎呦,這小美人今日又來了,是不是想跟我了,哈哈葛爾丹看著康熙以及衛姜有些輕蔑的調笑著。
康熙和衛姜都是冷眼看著,一聲令下,三萬精兵同時而出,葛爾丹軍也是相繼出戰,只是兩軍還沒有對打起來,葛爾丹往前沖的的隊伍就摔倒了,一重重的,摔了一地。
衛姜對著從雪地里突然冒出的人點頭,兩邊的人快速的又隱入了雪地。
「殺康熙揮劍指著葛爾丹,看著摔倒在自己面前的葛爾丹軍,清軍士氣大振,勇往直前,揮劍斬殺著之前一直讓他們吃苦的葛爾丹軍。
葛爾丹也是注意到了衛姜剛才的動作,看到了那雪地中的人,在阿奴王後的耳邊嘀咕著什麼,阿奴王後立刻帶著一隊人馬,長矛直捅雪地,只是卻是不見血,依然是雪白的學。
衛姜看著阿奴王後,也是車馬過去了,兩人交戰。
兩人與馬上交戰,衛姜有一種棋逢對手的感覺,要是平時也許成為朋友,可是現在卻是在戰場,這人是自己的敵人。
一根綠色的長藤從衛姜的袖子見滑下,衛姜一手拿起,本是軟弱的滕邁,此刻卻是堅硬如鐵,衛姜舉起藤棍,朝著阿奴王後一擊,阿奴抽出腰間的彎刀似乎想要隔斷這長藤,雙刀阻斷了長藤襲擊自己,可是卻沒有隔斷長藤,因而阿奴明白了,這看起來是長藤,卻又不是。
馬兒被壓了,不禁長啼一聲,阿奴的馬往後退了兩步。
衛姜手持藤棍,阿奴手持雙月彎刀,兩個女人風雪中對峙著。
「阿奴王後,你最好去勸葛爾丹投降,這樣我還會放過你們部落,若不然,整個部落我都不會放過的衛姜說道。
「哼,投降,要投降也是你們大清投降阿奴說道,躍起,再次借助馬,飛向衛姜,兩刀如同利劍直射衛姜,衛姜手一揮,藤棍將兩把彎刀打到一片,可是卻又有了另一把,衛姜有些來不及躲閃。
看到阿奴嘴角的笑意,衛姜依舊一臉冷靜,就在那刀要扎進衛姜身子的那一瞬間,到瞬間化作星星點點,消失在阿奴眼前。
阿奴有些呆了,怎麼會,可是手上的動作卻是沒有停下來,也來不及了。
衛姜沒有顧忌這是個女人,好吧,其實她也不是男人,自然沒有憐香惜玉的情懷,藤棍如同利劍直入阿奴的心窩,穿過,阿奴王後被那藤棍刺中,停留在空中。
「啊一陣疼痛瞬間彌漫了全身,阿奴忍不住叫了起來,淚不知不覺的滴落在雪地里,消失不見了。
葛爾丹回頭,看到的便是阿奴被殺的場面,眼楮有些紅了,一路斬殺到衛姜的面前。
「放開阿奴葛爾丹沖著衛姜吼道。
「放,為何放,你不是很厲害嗎,不是想要殺我皇兄嗎,不是想要入主中原嗎,怎麼,現在卻是連自己的妻子也保護不了了,你有什麼能耐呢,葛爾丹,本來安安分分的守著你的準葛爾汗國,別想著不該想的,為了邊疆穩定,大清暫時還不會動你,可是偏偏不識相,自取滅亡衛姜看著葛爾丹說著,手里的藤棍轉了轉,並沒有立刻死亡的阿奴王後痛苦的呻|吟著。
血順著藤棍滴落在衛姜雪白的衣服上,衛姜只是瞥了一眼卻是沒有在意。
許久不見血了,不代表她見不了血。
葛爾丹憤怒,揮刀殺向衛姜,衛姜手一揮,藤棍上的阿奴王後被甩向了葛爾丹。
葛爾丹飛離馬身,騰空抱起阿奴王後。
「阿奴,阿奴,你怎麼樣了?」葛爾丹一手緊抱著阿奴,一手捂著阿奴的胸口,滿眼的通紅。
「大王,阿奴,阿奴,以後不能,不能陪你了,你要活下去,活下去,帶著阿奴的那份一起活下去阿奴的血手模著葛爾丹的臉,勉強的笑著說道。
「阿奴,你不會有事的,你不會有事的,你說過會永遠陪著我的葛爾丹有些慌亂的叫著。
「葛爾丹,我愛你阿奴有些不舍的說道。
「阿奴,我也愛你,你別離開我,不要葛爾丹緊抱著阿奴,眼淚沒入了阿奴的衣服。
「真好,低頭阿奴拉著葛爾丹的衣服有些吃力的說道。
葛爾丹低頭,听著阿奴快要消失的聲音,點點頭。
阿奴見葛爾丹點頭,笑著離開了這罪惡的戰場。
葛爾丹低頭親了親阿奴的額頭,阿奴,我會讓康熙和這個女人給你陪葬的。
放下阿奴,葛爾丹站起,此時像是被逼到懸崖的餓狼,臉上一片凶狠。
「康熙,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看著和衛姜站在一起的康熙,葛爾丹吼道,向康熙跑了過去,刀在雪地里滑著。
「皇兄,小心衛姜叮囑道。
「我知道,璇璣也小心康熙說道,便策馬奔向葛爾丹,一個在馬下,一個在馬上,兩軍首領交戰。
衛姜並沒有插手,這是屬于康熙的戰爭,他才是主角。
衛姜騎著白馬向遠處奔去,漸漸消失在視線里,康熙沒有注意到,胤褆知道這璇璣公主本事大著呢,因而也不擔心。
其實衛姜是去通知費揚古和薩布素了,讓他們準備好攔截住葛爾丹的軍隊,絕不能再一次讓葛爾丹逃跑了,這一次一定要葛爾丹死。
費揚古和薩布素都是高度集中注意力,將部隊隱藏起來,就等著葛爾丹部隊逃到此處。
木樁陣使得葛爾丹軍隊一次又一次的摔倒,盡管繩子被斬斷了許多,卻又斬不斷。
康熙與葛爾丹的武斗不分上下,可以說葛爾丹甚至是佔上風,只是打仗不是靠一個人的,葛爾丹軍節節敗退自然也是影響到了葛爾丹的心情,一個不注意倒是被康熙刺了一刀,不過小傷無所謂了,繼續爭斗。
葛爾丹帶來的軍隊被殺得七零八落,已經開始要混亂了。
葛爾丹看了康熙一眼,快速離康熙遠遠的,上馬,想要帶著還剩下的一些屬下逃跑。
康熙並沒有追擊,因為衛姜不在,他知道這守株待兔的人已經準備好了,只等著葛爾丹自投羅網了,
葛爾丹被生擒的,他倒是想要自殺,只是卻是被費揚古飛了四肢,費揚古將其交給康熙,康熙大喜,與將士面前斬殺了葛爾丹。
葛爾丹看著天空,似乎看見了阿奴的身影,阿奴,對不起,即使我想做勾踐,康熙也不會給我這個機會的。
至于僧格之子,康熙只留下了一個人索諾木阿拉布坦,任他為新一任的準葛爾部落的汗王,只屬于準葛爾汗國自然是解散了,而頗有智謀的策妄阿拉布坦卻是被康熙殺了,太聰明了又太能隱忍,而且有野心,因而留不得。
就在太子忙著準備登基的時候,皇上卻是班師回朝,凱旋而歸。
太子亂了,急著向索額圖求救。
「叔公,要是皇阿瑪知道了怎麼辦?」太子有些擔心的看著索額圖問道。
索額圖模了把胡子道︰「太子不必擔憂,這事畢竟沒有到明面上來說,而那些事情又是秘密進行的,就算是皇上知道了也沒有證據,而且你可要跟皇上說這是為了防止有人渾水模魚,反正誰也說不清,不是嗎?」
太子很擔憂,索額圖很淡定,原因自然是康熙對太子一直寵著,就連江南貪污,百萬百姓流留失所,康熙也僅僅是罰了太子閉門思過,還給太子找了個替死鬼,可見康熙多麼寵太子。
只是索額圖忘了,是人就有底線,何況康熙不止太子這麼一個兒子,而且生在皇家。
索額圖想的倒是不錯,但是他似乎忘了,他認為的秘密並不代表著別人不知道。
衛姜沒有跟著大部隊回來,而是提前回來的,只是卻是發現,林如海不搭理她了,把她當空氣。
「夫君,好夫君,我回來了,你看看我嗎?」衛姜坐在林如海的身上撒嬌道,哪還有斬殺上砍頭跟砍西瓜似的冷情。
只是林如海不知道,不過他也不想知道,他只知道他媳婦為了別的男人離家出走了,這是不能容忍的。
林如海也是知道他不可能一直生著衛姜的氣,最終還是會和好的,但是他堅決這一次絕對不會那麼容易就原諒衛姜,誰讓她離家出走來著。
林如海捧著說,任由美人在懷,沒有絲毫反應,簡直就是柳下惠了。
衛姜在林如海身上蹭著,這要是照著以往的情況來看,林如海現在應該把他撲倒了,可是林如海愣是沒反應,就連那處也是,衛姜驚住了。
林如海其實忍得很辛苦,他雖然眼楮看著手里的書,但是沒有看進去,心里默念著心經,要淡定,淡定,再淡定,不能一被誘惑就完了。
雖然媳婦很美,但是現在他在生氣,所以要忍住,這是為了更加美好的未來,林如海是這邊想的。
衛姜知道林如海這次是真的生氣了,可是當時那個情況哪能等到林如海回來,她估計她再晚那麼一會兒,康熙估計就會被凍死了。
「如海,海,夫君,哥哥,你就原諒我吧,我不是故意不等你回來的,我有讓姚嬤嬤告訴你的衛姜抱著林如海的腰撒嬌的說道。
這聲音真是夠銷|魂的,哥哥,這個稱呼不錯,在床上試試說不定會更加的銷|魂。
「哎呀,好夫君,你就原諒人家一次嘛,人家以後都听你的話好不好嗎?」衛姜覺得自己撒嬌的都不像自己了,這麼肉麻的話居然是從她嘴里說出來的。
她真心不想說,可是看著林如海依然冷著的臉,衛姜有些泄氣,這人真生氣了,真是的,又不是故意的,衛姜趴在林如海胸前嘀咕著。
這幾日衛姜根本就沒有好好休息過,這不眯著眼楮就睡著了。
發現懷里的人不動了,林如海放下手中的書,看著已經入睡的衛姜,嘆了口氣,將人抱上了床。
輕撫著衛姜的臉蛋,林如海真心覺得自己應該用鐵鏈將她鎖在房里,省得又到處亂跑,其實亂跑沒什麼,就跑勾|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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