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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我終于能理解為什麼那麼多人厭惡新疆人了,昨天帶兒子出去玩被偷了ipad,明明是兩個人配合做案,一個人高馬大的新疆人吸引我注意力,另一個女的轉手跑了,我發現了,喊抓小偷,那新疆人還一副被冤枉的模樣好大聲的說我听不懂的話,後來還氣勢洶洶的撲過來要打我!特麼的你倒是動手啊,打了才叫男人,你特麼的敢麼?真是,氣得肝疼,我下本書的大綱和部分細綱全在ipad上啊啊啊!
這話,說進了在場十個人的心里。
誰也不是真的那麼賤,願意被糟蹋,若有這麼個機會讓她們翻身……
伏瑩瑩沒有再起身,屋子里雖然沉默了,但是氣氛已經截然不同。
夏含秋回來時手里拿了一疊紙張,另一只手拿了本書。
往上首走時,順手將書放到一人面前,「你們不妨記下這個書名,去各處書肆找找應該能找到,要是沒有,我的書香齋應該是有的,這書里講的就是武朝的事,你們可以當成野史看,但是里面很多事情我考據過,正史怕是都沒有這里面的東西真實。」
「書香齋是夫人的?」眾人皆恍然,這屋子建得也奇怪,反倒是將正門開在了相對要偏僻的巷子里,後門倒是臨著正街。
鄭夫人她們不熟悉,書香齋的主人卻是早有耳聞,便是她的那些事也多少都知道些。
看伏瑩瑩挺著個肚子還為她撐場時她們就該想到的。
若是不知底細的鄭夫人,她們防備自然要重一些,可如果是書香齋的主人的話,她們倒是能多信一些。
夏含秋敏感的感覺到了眾人對她態度的變化,細一想,不由失笑,「要是早知道說出這層關系能讓你們信我。早在你們一進門我就該說的。」
閻家小姐對她尤其佩服,「還不識夫人時我便對夫人佩服不已,每每為家里的事煩擾時我便想。若是鄭夫人處在我的位置,一定會做得更好。之前也曾想厚臉皮來府上拜訪,左一事右一事的,一直沒能成行,沒成想頭一次見面卻是這般互相提防。」
「閻小姐高看我了,我也是被逼出來的,曾經我也什麼都不會,膽小懦弱。只想安穩度日,唯願能許個好人家,可世事就是不如意的,現在想來我感謝那時逼迫我出走的人。若沒有他們的逼迫,便不會有今日的夏含秋,只要你有一顆不願低頭的心,未必就走不出一條康莊大道。」
「我閨名勝男,夫人若不嫌棄。喚我一聲勝男便是。」閻勝男抿著唇,「不管夫人想做什麼,我都願意鼎力相助,就像何少夫人說的,反正不會比現在更差。就算事情只有微末希望,我也願意拼一把,總好過坐已待斃。」
夏含秋不知道她不在的時間里發生了什麼事,看向孟氏,她也沒抬頭,可她看得出來,其他人都有些意動了,這才是現在最重要的事。
先拋開其他事,夏含秋對閻勝男道︰「多謝你信我,這些你先看看,一定不會讓你毫無底氣的賭這一把。」
紫葉接過夫人遞來的幾頁紙交到閻勝男手中。
閻勝男疑惑的看她一眼,低頭細看。
這一看,好長時間都再也沒有抬頭。
不過四五頁紙,閻勝男看得很快,可她看完並沒有馬上說什麼,而是返回去從頭開始看過,讓其他幾人皆大感好奇。
夏含秋當沒看到,安心靜候。
其他人這時候也耐得下性子了。
怕是等了有一刻鐘,閻勝男才抬頭,眼里光彩盈盈,「夫人,什麼都不用說了,需要我做什麼您只管分派。」
很好,說服了一個,除去孟氏還剩九個。
夏含秋看向其他人,「我知道你們什麼都不知道就要你們做決定很不合適,但是抱歉,我必須確定你們有這個決心才敢把你們拉下這趟渾水里來。」
「我只能告訴你們,若是此事能成,以後你們在家里的地位絕不是現在可比的,不用再擔心年華逝去,夫君會被年輕貌美的勾了魂,不用再被夫君動輒斥責,除了一個夫人的空殼子什麼都佔不到,更不用擔心有朝一日娘家失勢,自己在夫家地位不保……你們現在所有的擔心,都不會再是問題,不知道這個保證,能不能給你們增加些勇氣。」
女人最怕的恰是夏含秋說到的這些,現在年華尚未逝去,夫君待她們也就是一般,她們無法想像當自己老了時會是怎樣的境況。
有兒子傍身的還好,可她們這些人里,也並非個個都有這個好命。
男人娶妻就和女子嫁人一樣,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感情根本談不上,反倒是抬進來的妾室不同,要麼就是早前相識,卻因身份不夠不能聘為夫人,只得委身為妾,要麼就是在哪里看對了眼抬進門來的,不管是哪種,都比原配要有感情。
不那麼無情的,還會敬著原配,給原配禮面,可更多的男人根本不會想到這些,對他們來說娶夫人就是為了給他生兒育女管家的,不然娶來做甚。
若她們真有出頭那日,第一件要做的事就是將那些賤女人全給發落出府,不用再看任何人的臉色,你高興也好,不高興也罷,我都不怕你!
她們想要的,就是不怕!
她們需要一個底氣來撐起這個不怕!
「不管是做什麼,我加入,就算是為了夫人說的那些,我也願意搏一搏。」
「我也加入。」
「我也是。」
「……」
最後,只得一人沒有點頭。
所有人都看向她。
那是個約莫二十四五的婦人,夏含秋記得,從頭至尾她都沒有說過一句話。
「我並非不願意加入,只是心里尚有疑惑。」
夏含秋點頭,「你說。」
那人也不拐彎抹角,「夫人所說的這些很吸引人。說實話,武朝的史書我也翻閱過,說不羨慕是假的。做夢都希望能去武朝走一遭,可夫人有件事沒有說清楚。不知夫人做這些,有何依仗,光憑我們這些人做出出那樣一番大局面,恕我直言,我並不看好。
您說天下十國將亂,這是女人的機會,可女人如何走上台前?即便有心去做些什麼。男人又如何會信,如何會給我們機會?我知道這些事于敢起這個念頭的夫人來說肯定不是問題,可我若不弄清楚,于心不安。」
「這些確實不是問題。可正是這些我暫時還不能說,不然我根本不用這般迂回來讓你們加入進來,我相信只要我說明情況,擺出我手里的籌碼,你們沒人能拒絕。」夏含秋定定的看著說話的婦人。這才是十一人里最不好糊弄的,「但是我可以透露一點給你們知道,十國再亂,以後我們也有資格參與進去,而且是名正言順。」
這時。夏含秋改變了主意,將自己另一層身份說了出來,「若你們想要一個倚仗,那我給你們,我是無為道長的弟子,我身後有整個無為觀的支持,這樣,你們心里是不是有底氣了些?」
「無為觀?!!!」
「無為道長的弟子?!!!」
「怎麼可能!!!」
就連一直穩坐著的孟氏都驚得失態的站了起來,嘴巴半張,滿臉不可置信。
「秋!」伏瑩瑩制止不及,氣急敗壞的上前來,「你瘋了!」
這不是一直遮著掩著不能讓人知道的嗎?這些人還只是第一次見,不見得能信得過,說不定一回去就什麼都和自己男人說了,怎能輕易告訴她們知道!
夏含秋就是在賭,畢竟比起換之和柏瑜的存在,以及已經在會亭城扎根的一眾人等,她這個身份反倒是最無關緊要的。
「瑩瑩,你去坐著,我有分寸。」
「不該說的你都說了,還分寸!」伏瑩瑩氣得眼楮都要瞪出火來。
夏含秋打了個眼色,紫葉紫雙上前,盡量動作輕的將人扶到一邊坐下。
伏瑩瑩撇開臉不再看她,拼命在心里想轍。
孟氏首先發話,「我知道分寸,這事,一定不會從我這里宣揚出去。」
其他人也要做保證,夏含秋搖頭制止,「你們不用和我保證什麼,你們現在要想的,是我的身份是不是能讓你們做出選擇了。」
「若是你的身份被人知曉了會如何?」
「不如何,不過是我離開這里讓人再找不著罷了。」
換而言之,若是她的身份被不能知道的人知道了,今日所說的一切便成空!
沒人去疑為何無為道長會收女弟子,她們就是相信這是事實!
「如果你們將我的身份告訴你們的婆家人或者娘家人,想想你們能得到什麼?一句表揚的話?還是一個好眼神?可他們即便知道了又能對我怎麼樣?殺了我?還是想通過我找到師傅?這于你們有何好處?但是,若我所謀之事成了,做為這件事最早的參與者,你們又將得到什麼?如何取舍,相信你們心里自有論斷。」
夏含秋笑了笑,「或者你們可以先跟我走一程試試看,若覺得這條路不通,看不到希望,到時便是再將我的身份說出去也不遲。」
閻勝男搖頭,「我不會說,我相信你選的路一定是通的。」
「我也不會說。」孟氏接話,「娘家養大我,不過是盤算著養大後將我賣個怎樣的好價錢,為家里爭來多大的好處,夫家……我到現在還不覺得那里是我的家,我現在,沒有家。」
「表嫂……」
「表妹,我說的實話,並非針對何家,于我來說大家族哪家都一樣,打頭的永遠是利益,至于兒女是否幸福……沒人會考慮這點,若我有朝一日有了話語權,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離開何家,布置一個沒人能給我臉色看,沒人能趕我走,沒我的允許,誰都不能進的獨屬于我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