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楚皇宮的太吉殿,空曠的屋中此時只有四個人,太皇太後靠坐在精美的雕花大床上,肖神醫正在為她把著脈。不一會他起身,在一旁看著以前太醫院留下的方子,陷入沉思。
短短的半年時間過去,太皇太後的面容有了很大的變化,沒有妝扮的面上皮膚暗淡無光,以前的黑發現在以有了斑白,神色不振,眼瞼下垂,只有望著楚墨的眼中閃著亮光滿是欣然。
「墨兒,不用擔心、、、母後老了,自然會有病疼說著她喘了喘,模著楚墨的額發,滿臉慈愛的看著他「你呀,怎麼還是像個孩子,不要在與皇上斗氣了、、、你們都是一家人
此時的楚墨以換了身新的衣服,一身藍色的蟒袍顯得他更加的英氣,只是眼底的青色還是難俺他的疲憊。他聞言心下冷笑「一家人?」
他坐在床邊,握著太皇太後的手「母後,您和我們一起到萬蠻郡去住吧,離開這里,離開這個皇宮
「又在說孩子話、、、你們?還有誰?難道墨兒你、、、」
楚墨面上難得的露出了一絲紅暈,點點頭「是塵兒,蘇學士府中蘇友寧的二女兒蘇離塵
太皇太後聞言大喜,她坐起身,神色激動「墨兒,真的,你們見過了,那她可有不適?」
「沒有,她一直很好,母後,您看說著他伸出手掌。
太皇太後握著他的斷掌,那以前看過無數次的掌中紅痣盡然沒了,連一絲的痕跡也沒了留下。
「她、、、難道她就是十七說的有緣人?」
太皇太後的眼中出現了淚光。三十八歲那年她發現自己懷有身孕時真是萬分驚喜,如此高齡在宮中還是第一次,但想不到沒過多久,皇上盡然病逝了。宮中一片混亂,好在她的兒子八皇子奪得了皇位,她榮升為太後,不久她產下墨兒。心中真是萬分滿足,覺得自己在宮中爭斗了一生只是為了這個小兒子的到來,把他捧在手心,時時呵護,老八也十分喜愛他,常帶在身邊,就連太子也沒有這份榮寵。
可想不到四歲那年,只是不小心讓義陽候的小女兒掉到水中,盡然會引來天煞孤星之說。並批命天下女子皆與他不融。只能孤獨一生。那時她真是悲痛欲絕,她的兒子尊貴天下,怎麼能孤獨終生。然爾,更讓她想不到的是兩年後連老八也死了。宮中更流傳出了他天煞孤星的命格,到此他性情大變,她當時並不信其命,也曾暗中派女子偽裝成太監近身服侍,哪想到後來果然如此,那些女子出現了不同的惡運,或死,或病,那時她真是如五雷轟頂,如同老八死時,她真的絕望了,所以這些年,民間有了他不好的傳聞,她也沒有去理會,就連傳出了斷袖之寵,她也只是在暗嘆命運的捉弄,雖去年听到十七說他的墨兒命運以改,她雖欣喜,可也不敢抱太大的期望。哪想到這次出行回來,盡然听到了這個他親口說出的這個好消息,這如何能不讓她激動萬分、、、
「太好了,紅痣終于沒有了,真的沒有了、、、」
「母後,我想娶塵兒為妃,然後和您一起去封地。您覺得可好?」楚墨望著明顯衰老的母後,想著發病時的痛苦。將握著母後的手輕輕的摩摩挲著、、、
「好,很好,終于讓我看到我兒要娶妃了,我的身體以無礙了,早些帶她來讓我見見、、、」
楚墨輕輕點頭,看著面有疲色的母後,將她扶著重新躺了下來「母後,您休息會兒,兒臣就在外間,等您睡醒,再和您一起吃飯
「好,好
楚墨靜靜的坐在床邊,握著她的手,只到太皇太後沉沉睡去,他才慢慢的起身,來到外間。對著正在寫方子的肖神醫問道「如何?」
肖神醫收起了往日的嘻笑神色,神情凝重「太皇太後脈沉且虛,髒腑受損,五氣不通,應是有異物在體內所致
「異物?是何物?」楚墨眉頭皺起。
「異物堵住了膽髒。但具體是什麼還不好說,可能是自身的血肉,也可能是外來的、或身體不能排出的異物
「那現在要如何治
「先按太醫院的方子吃藥吧,我等會給太皇太後針炙,看通過內勁是否能將異物震碎逼出體外,此事需要你的配合,今日不要讓人來打擾她休息說著他將一張單子遞給楚墨「你也看看,這是太皇太後每日的飲食單子,最好換一換
「哦,有什麼問題?」楚墨眼中露出寒光。
「沒有,只看表面什麼問題也沒有,但換一換可能會更好
「嗯,我會吩咐下去
太清殿,幾個大臣都站在殿中,听著周民昌畢恭畢敬對著寶坐上的皇上回話。
「皇上,魏王剛才在東城門傷衛兵四十七人,死十三人
「皇上,殺人仍大罪啊,此事定要請魏王來說清原由,不然,無故在宮中殺人可是謀反大罪一大臣說道。
「皇上,陳大人言之有理啊,宮庭仍皇上居住之處,豈能枉動兵戈,血濺內庭。此仍大不祥啊。魏王他實在是太過囂張,拿著先皇的寶劍就能隨意殺人了?一定要治他的罪,以安民心。否則宮內人人自危,傳致民間更是有損皇上威名啊另一大臣說得神情激動,滿臉憤然。
高高在上的皇上面無表情的坐上龍椅上,不一會,他呵呵一笑「各位愛卿都言之有理,只是此事也是因他擔憂太皇太後的身體所致,希望各位看在他還未成親的份上不要再計較,朕一定會嚴斥于他,讓他再不敢妄為說著他向旁邊的一太監道「傷者讓太醫院好好救治,病假半年,月俸三倍,死者每人三百兩白銀留于後人,好好安葬
「皇上仁慈啊,真是天佑我大楚,希望魏王經此一事,能感念皇上之恩,不再蠻橫無理、飛揚跋扈陳大人一臉的佩服,倒地三叩,其它幾位大臣也同樣如此。
皇上擺擺手「好了,都下去吧,周統領留下
眾人恭身退出了太清殿,空曠的殿中只有周民昌一人站在殿旁。
「齊勝可有消息?」皇上威嚴的聲音傳來。
「回皇上,自從三日前傳回的消息,至今再無新的消息傳來,三日前的消息中齊大人說魏王身邊出現一位女子,魏王自稱是他的愛姬,此女約十三,身份不明,但一向不喜女子近身的他卻與那女子常在一起,還有人看到兩人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