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寓中的氣氛沉重到了極點四周圍繞的完全是一種壓抑的氣息佩玲表情淡然甚至是冷漠的靜坐著毛俊南與千尋講述完他們的經歷一直等著佩玲的反應但是後者好半晌只是皺著眉頭盯著他們一句話也沒說這種感覺其實非常的難受
砰一聲巨響客廳中又是一件家具變得粉碎不過這一次則是佩玲自己弄碎的小雪的俏臉上抽了抽小心翼翼的說道︰「主人這可是你最喜歡的臥式躺椅你真舍得」猛然間佩玲反應過來額頭上一排黑線︰「你怎麼不攔著我點」
「咳咳…碎了就碎了現在不是計較這個的時候」佩玲很快就鎮定下來似笑非笑的盯著毛俊南︰「現在我先不論你說的話是不是真的你先回答我兩個問題第一冷面男有什麼理由殺了苗族全族之人第二以冷面男的實力我不認為你能夠這麼容易從他那里逃出來如果這兩個問題你說不清楚那麼對不起我無法相信你」
聞言毛俊南面色一沉冷聲一哼︰「哼我早就說過了她是不會再相信我們的千尋我們走吧就算我毛俊南現在虎落平陽也犯不著在這里遭人懷疑既然她不相信我們沒必要留在這里這個仇我自己報」說著轉身就走
下一秒千尋迅速轉身沖到他身後一把將之摟住︰「俊南不要再這樣了就憑我們兩個別說是報仇現在出去過不了幾天就會死在冷面男手中我們唯一的倚仗只剩下佩玲姑娘只要你好好解釋我知道她一定會相信我們的」
千尋的語氣中帶著低聲的抽泣緊接著兩行眼淚簌簌的滑落而下他雖然是苗族的女子蠱術的運用在年輕一輩中首屈一指但是畢竟只是個女子而苗族女子一生中只能有一個男人不管這個男人是好是壞只要認定了就必須跟隨他
這一個擁抱加上這一聲聲抽泣讓毛俊南的心軟了也讓他妥協了緩緩地轉過身將千尋摟在懷里︰「你怎麼這麼傻明知道我不能給你承諾甚至不能…你為什麼要這麼死心塌地的跟在我身邊要不是因為我你也不會變成現在這樣孤苦無依」
即便是這樣感人的一幕佩玲依然是保持著半信半疑的態度對于曾經欺騙過她的人佩玲永遠都不可能完全的信任她還沒來得及說什麼旁邊突然傳來一陣比殺豬還難听的大哭︰「哇…哇…太感人了…你們怎麼能這樣呢著一定是真的哇…」
這種沒節操的哭聲當然是來自郝建仁四人同時轉頭看向他包括千尋在內全都一臉無語的盯著他佩玲面色一沉︰「要嚎喪出去嚎殺豬似的別髒了我的地方」鄙視的瞥了他一眼佩玲倒是慢慢的放松下來︰「說吧我只想知道為什麼」
見此千尋知道自己不說出來她是不會相信的于是掙扎了一會兒銀牙一咬說道︰「好我告訴你反正苗族已經完全覆滅也不怕被別人知道了」說著眼中露出回憶的神色︰「據族中長老所說我們苗疆一族之所以能操控蠱蟲施展蠱術是因為我們生來體內的血液就不一樣我們的血液中蘊含著一股力量他們稱之為巫力」
「巫力」佩玲眼眸一挑饒有興趣的看著千尋之前她在一些典籍中也看到過苗族十分神秘擁有純正血脈的人就算是修道者中的高手也不能對付難道就是因為這種巫力如果是這樣冷面男要滅了苗族似乎也有理由了
認真的點點頭千尋繼續說道︰「苗族之人之所以能夠操控蠱蟲就是因為從歷代傳下來的神秘咒語這些咒語都需要血脈中的力量輔助吟誦才能夠與大自然中的所有飛禽走獸蛇蟲鼠蟻溝通從而召喚控制他們召喚的多少由力量強弱決定」
「難道冷面男懼怕苗族的這種力量」小雪試探著說道佩玲卻是搖搖頭眼神凝重︰「這個可能性很小我倒是認為之所以會滅了全族有另一個目的」聞言毛俊南雙眼突然一凜轉過頭看著佩玲︰「難道是為了族中的禁忌」
佩玲心中也是一動有一個傳言苗族中隱藏著一處禁地所有的族人嚴禁闖入包括族長在內也只能負責守護這個禁地歷代的苗族長老嚴禁任何人闖入那里傳說中是一個通道通往一處不為人知的淨地到底是什麼地方沒有人清楚
雙手負于身後佩玲突然變得高深莫測起來在客廳中來回踱步某一刻突然停住轉過頭嚴肅陰沉的盯著毛俊南二人︰「你們是不是還有什麼瞞著我最好一次全說出來否則我還是很難相信你們的話」語氣十分嚴肅沒有絲毫開玩笑的意思
「你…不相信就算了你愛信不信」毛俊南面色難看冷哼一聲不再說話但是相反千尋卻陷入沉吟之中旋即看向毛俊南︰「你還記不記得伯母在去世的最後一刻說過什麼她說要我們小心還要我們無論如何都要阻止冷面男」
腦海中浮現母親臨死前的那一刻毛俊南的怒火再一次無法抑制當時的母親臉上和身上都如同枯樹一般面色慘白就像被抽干了血液而所有的族人都是如此精氣和血液完全被抽干到底是被誰抽干的不用說也知道
「難道說除了禁地之外冷面男還抽干了族人的精血和精氣但是為什麼要這樣做」佩玲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冰冷的笑意她終于明白了冷面男的意圖根本不是什麼禁地或者是通往什麼地方的通道他的目的只有一個那就是全族人的血
苗族中人其實這一脈都是從上古巫族中傳承下來的雖然流傳了很多年族人的血脈都不是很精純了甚至很多人都不具備這種能力但是也有很多不一樣的存在比如天生的用蠱術天才能夠與大自然的一切昆蟲走獸飛禽交流
這樣的人並不是沒有而且這類人的巫力十分強大這種力量對于冷面男來說到底有什麼作用唯一的可能就是他要聚集這些擁有巫力的血液從而有助于窮奇沖破封印毛俊南的母親苗族的族長其血液中的巫力自然非一般的強橫
按照常理來說苗族一向很低調很少在中原一帶出沒這種力量也是苗族中的隱秘根本沒有人知道冷面男是怎麼知道的不過轉念一想以冷面男的能力又有什麼是他所不知道的這樣一來毛俊南會變成這樣也可以解釋了
「呵呵…想不到此人的野心這麼大居然不惜殺害苗族全族來幫助窮奇沖破封印凶獸重臨人間到底對他有什麼好處為什麼非要這麼做不可呢」佩玲冷笑一聲但是同樣很是不解凶獸重現人間世間化為一片混沌黑暗對他有什麼好處
不過這樣一來毛俊南的話也不是完全不可信了至少千尋是可以相信的一個族中的隱秘就算是到了滅亡一刻也是不能說出來的但是千尋卻毫不保留的全都告訴了佩玲沖著這一點佩玲也決定相信他們一次
「佩玲姑娘現在總該相信我們了吧」千尋走上前用乞求的目光看向佩玲後者淡淡一笑︰「相信倒是可以但是我還是不明白就憑你們是怎麼從冷面男手中逃月兌的」這時候郝建仁卻突然插嘴道︰「這當然是我的功勞嘍」
「你」佩玲面色怪異上下打量著這個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的家伙︰「就憑你也有這個本事」郝建仁不服了胸一挺頭一抬︰「就憑我你這是什麼話我是什麼人發丘中朗將的傳人我們嘴擅長的是什麼就是盜墓」
郝建仁說著臉上居然露出一絲傲然︰「盜墓者要具備的基本技能是什麼那就是挖掘所以不只是掘墳墓挖地道也是我們的強項我就是在他們最危急的時刻用地道將他們救出來的怎麼樣我很厲害吧」他明顯就是在找存在感
轟轟這時候外面突然傳來兩聲爆炸地面不斷的震動佩玲俏臉一變︰「糟了字結界要消失了毛俊南跟我來」說著快步向外面沖出去郝建仁再一次郁悶了這麼好一個表現存在感的機會居然就這樣沒了
此時此刻永酆市的中心地帶上空的明黃色光芒越來越弱地上出現一個黑色的漩渦漩渦越發的擴大一道身穿黑色長袍的身影緩緩的出現他的手中握著一根漆黑的魔棍那同樣漆黑的爪子之上正掐著一名驚恐無比的女孩子…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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