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然此時是把萬天給恨到了骨子里去了,同時他也知道自己是完了,妹妹對不起,哥不能蘀你報仇了。
方然惡狠狠的瞪著萬天︰「小子,今天栽到你手里,我恨,不過你給我記住,做人我沒機會殺你了,但是就算是做了鬼我也要活撕了你。」
萬天臉色一擺︰「誰說你就必死無疑了?」
「哈哈,誰說的,你覺得我落到他們手里能有活命的機會嗎?」方然眼中充滿了不甘,現在他是見到時都想殺掉。
萬天笑了,「方然,只要你把事情的經過都告訴我,或許我可以保你不死。」
什麼,萬天這話一出,全車的人都笑了,都在心里鄙視著萬天太會吹牛了,就連萬天身後的列車長心里都開始嘲笑萬天的牛皮吹過火了。
方然沒有說話,但是這次也沒有再罵萬天,萬天努了努嘴吧︰「你不信,那就算了。」萬天說完站起了身子,機會都放出去了,人家不要,這還能怪自己嘛。
「信,我信。」萬天剛才的話讓方然又看到了能活下去的希望,哪怕這希望就那麼一點一絲,他方然也不敢放過。
萬天听後又蹲了下來︰「說吧。」
方然此時也是抱著死馬當成活馬醫醫的態度了,不說的話,自己是必死無疑了,說的話,自己能活嗎?或許只能能多活上一會吧。
方然要說,列車長可不同意了,「唉,我說這個小兄弟,這方然持槍傷人,本來就是他的不對,你現在再問他還有什麼意義,再說了,這些事情也是公安部門的同志去做的,我看還是趁早把這個逃犯交給交給公安局吧。」
萬天有些不耐煩了,這個列車長就算是一只又黑又丑的蒼蠅,從一開始就在自己耳邊嗡嗡的叫個不停,萬天有些惱火的從口袋里掏出了自己的飛龍部隊副總教官證件︰「列車長,現在我感覺這件案子有些蹊蹺,想要仔細的去調查一下,不知你老人家還有什麼意見。」
列車長接過萬天的證件,兩只眼楮瞪得比燈泡還要大︰「這,這。」他又把證件靠近了眼楮看了一遍,然後立馬站直了身體︰「萬教官要調查,屬下自然是沒有意見。」
列車長態度的突然轉變讓眾人又開始議論了起來,這青年是誰呀,剛才他舀的那個小本本是什麼東西。
這一幕方然也是看的清清楚楚,在他的心里對萬天剛才說的話又深信了幾分,眼前的這個年輕人是個有本事的人,就連列車長對他的態度都是恭恭敬敬的,看來自己這樁冤案出頭的日子到了。
方然此時看著萬天就像是看著了一輪紅日,而且還是一輪普照希望的紅日,當即,方然把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都說了一遍。
萬天听完方然的講述,臉色變得很陰沉,他沒想到這中間竟然還有著這麼不為人知的東西。
原來這方然就是倉集本地人,今年25歲,在他家里只有他和妹妹兩個人了,父母因為早些年的一場車禍紛紛離開了他們,當時的妹妹方雨才剛滿十歲,而作為哥哥的方然雖然歲數也是不大,但是他卻毅然的離開了就讀的學校出來打工掙錢養活著妹妹。
兩人從小相依為命,讓方然欣慰的是妹妹從小就很懂事也很听話,對于這個听話的妹妹,方然把她當成了自己生命中的全部,妹妹要上學,哥哥就努力掙錢去交學費,他從來不會讓妹妹干一點體力活,用他的話來說,妹妹只要專心上學就行,家里的一切都有他來承擔著。
後來,妹妹沒有讓他失望,妹妹考上了京城的一所著名學府,他也因此感覺到了自己這些年的努力換回了結果。
妹妹上大學了,人長大了,變得更加漂亮水靈了,可是就在這時候,一場蓄謀很久的罪惡降臨了。
在倉集市有一個姓李的人家,這家子最初是倒弄服裝生意的,後來經過長年的拼搏累積,李家漸漸的把生意給做大了起來,開廠房,開公司,如今的李家更是在倉集市數一數二的大商了。
人一有錢就容易學壞了,而這李家就是這樣的,李家的獨生子李斌,人稱斌少,他就是和方雨就讀一所大學的。
在半個月前的一天,這個李斌以同學聚會的名義把方雨等幾個同學給約到了酒店,在最初時眾人還都表現的很正常,可是三杯酒下肚,方雨和她那幾個同學都被灌倒了,而這個李斌就趁此給方雨幾人服下了早就準備好的情藥。
後面的事情自然是按照李斌的想法進行下去,直到第二天方雨幾人醒來時,才發現自己都被糟蹋了,方雨一時接受不了這個打擊,在從酒店的窗戶跳了下去,結果。
後來,痛失了妹妹的方然在通過各種手段得到了那家酒店的監控錄像,從監控畫面中方然認出了李斌,並且當時就打了報警電話。
誰知當警察去的時候直接把自己給帶回去關了起來,而且還威脅著自己不要再糾纏下去了。
這樣的結果方然怎麼可能接受的了,他知道自己再留在這警局也是不可能幫妹妹伸冤了,于是他強忍著心中的悲痛向警局服軟了,從警局出來以後,方然還在想著要去更高一級的機關去伸冤,可是李家卻在這個時候找上了他。
李家花錢買通了**上的一些小混混綁架了方然,他們把方然帶到了一幢廢棄了很久的居民樓,當時的李斌就舀著手槍抵在方然的額頭上,威迫他簽下妹妹方雨的死跟自己無關。
面對著仇敵,方然一肚子的火氣都迸發了出來,他奪過了李斌手中的手槍,向著李斌開了一槍,然後就驚慌錯亂的跑了出來,只是他從來沒有用過槍,這一槍只是打在了李斌的胳膊上。
當時跑出了居民樓的方然腦子里裝的都是逃命兩個詞,耳邊警笛聲嗡嗡直響,他知道現在趁警察還沒有追來時,要趕緊離開倉集,躲得越遠越好。
在來到火車站時,他不敢用自己的身份證買票,只能用手槍搶來了一張別人買的票,可是他卻沒有想到就是他這個小小的搶票舉動卻出賣了他的逃跑路線。
一直到現在方然都在後悔自己當初怎麼會這麼傻,干嘛要用手槍去搶車票。
方然的講述不但讓萬天很是氣憤,就連周圍看熱鬧的眾人都發出了嚴重的不滿,火車上亂哄哄的一片臭罵讓那幾名乘警都低下頭。
「列車長,方然本身就是無辜的,你不去向警方反應去抓李斌,而來這里堵截方然,你是按的什麼居心。」萬天一個大大的屎帽子蓋在了列車長的頭上。
「是,是,我馬上就向上匯報。」列車長面對眾人的憤怒哪還敢說一點不字。
但是,列車長還沒來得急匯報,火車就慢慢的停了下來,萬天抬頭看了看外面的情況,幾輛警車正在外面跟著火車跑著。
「這警察的速度挺快的嘛。」萬天站起來坐在了座椅上,「列車長,你也不用匯報了,等下我就跟方然回一趟倉集。」
火車停了下來,幾名警察走了上來,眾人為其紛紛讓路。
「老胡,你竟然把殺人犯方然逮住嘍,看來你又要升官了呀。哈哈。」說話的是看樣子應該是這幾名警察的頭頭了。
列車長老胡听到對方的調侃嚇得沒敢說話,而是小心翼翼的掃向了萬天,你個王扒皮,你想害死我呀,你竟然敢說這話。
老胡的怪異舉動讓王扒皮很是不解,他有些疑惑的看了一眼面無表情的萬天,然後又對老胡問道︰「老胡咋的了這是,你抓了方然這個逃犯,那是件好事呀。」
列車長老胡現在正想上去給他一拳,「王拔,這位是萬教官。」老胡沒敢再讓王扒皮說下去,當即那萬天給堵住了他的嘴。
「萬教官?」王扒皮心里一咯 ,自己平時跟老胡的關系也算挺好,對方一直都是稱呼自己為老王的,可是這次他卻直接喊出了自己的大名,王拔,而且還很是謹慎的介紹了這個年輕人,看來這個貌不驚人的年輕人還真是什麼大人物。
無扒皮沒有敢失禮,走到萬天面前伸出了右手︰「你好。」他沒有說出自己的名字,只是說出了你好,畢竟他那名字就是他自己也叫不出來。
不過,他叫不出來,萬天可是能叫的出來︰「好,握手就不必了,你叫王八是吧?」萬天把那個拔字發音特意拉長了,這人一听就知道是王八。
王扒皮冷哼了一聲︰「小子,別不識抬舉,我姓王,名拔,拔草的拔。」
萬天露出一副釋然的表情︰「哦,王拔草。」
「你」王扒皮被萬天所說氣的臉色鐵青,而周圍的群眾個個都忍不住笑了起來。
王扒皮礙于自己身上的衣服忍住了萬天的語言挑釁,他臉色一寒望著列車長老胡說道︰「老胡,把這方然交給我吧。」
老胡沒說話,而是看向了萬天。
萬天拍了拍褲子上的一搓灰塵站了起來︰「好,我跟他一起去你們警局做做。」
「什麼?」列車上所有人都沒感到什麼,只有那幾個新來的警察感覺好像是自己听錯了。
王扒皮本能的問出了心中的不確定︰「你要跟他一起去我們警局做做?」
萬天點了點頭,一臉理所當然的道︰「對,就是去你們警局坐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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