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把拉住正想往外跑的陸瑩低聲說︰「你不要命了就那麼沖出去給我老實在房間里待著我出去看看」
她顯然沒想到我會如此嚴厲一時間楞在了原地感覺受了莫大的委屈
我見剛才太著急語氣有些重只得柔聲說︰「你就一普通人出去我不放心這種事還是交給我來你的安危比我性命更重要」
一番話語讓這小妮子由憂轉喜乖巧地退到一邊輕聲說︰「那你自己也要小心」
我趁機捏了一下她的玉手回答道︰「放心吧尋常子彈打不傷我」
說罷將辦公室的門輕輕拉開一條縫隙一閃身就鑽了出去手指一勾又將門再次合上整個動作都在瞬間完成沒有發出一絲聲響
特別行動組在刑偵科的最里面自然沒有人發現我的蹤跡我小心翼翼地往外走去一轉彎就看見了開槍的人居然是韋宗文他正舉著手槍站在大廳里所有的人都亂成一團四散奔逃在他腳下躺著一個人胸口不斷地涌出鮮血正是之前和我們一起去過酒吧的小陶
「韋隊你這是怎麼了」我大喊了一聲頓時吸引了韋宗文的注意
韋宗文轉過身子臉上的表情痛苦不堪吼道︰「快走快走我身體被控制了你們快逃」
雖然口中這麼說但是他手中的槍還是直直地對準了我手指一勾槍聲再響
「啪」
子彈打在我身後的牆上若不是我閃躲及時應該是準確命中我的腦袋
凝聚目力一瞧韋宗文的身體周圍果然有一圈淡淡的紫氣那紫氣有如活物緊緊地纏繞著他的身軀四肢紫氣收緊他的手腳便做出相應的動作就像三歲孩童被大人操控一般完全不能自主
控制韋宗文的氣息見一擊不中立刻朝著我的方向連開數槍但我早就不是那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文弱小職員了反應和動作比所有的特警都要強悍百倍區區子彈如何能打中我
韋宗文連開數槍手槍里已經沒有子彈控制他的紫氣一把將手槍向我砸來我見他再無威脅當即偏頭躲過腳下一蹬向韋宗文撲去
紫氣見我如此也控制著韋宗文的身體沖來因為他也是特警出身動作倒是十分有力但畢竟是普通人再厲害能厲害到哪去那些拳腳看似虎虎生風打在一般人身上或許是無法承受但在我眼里都只是撓癢一般輕描淡寫地就將攻勢一一化解
韋宗文**控著一邊攻擊我一邊破口大罵我擔心傷著他也不能對他用拳腳一個矮身避過他當胸題來的一腳順手模出了一張祛邪符
韋宗文一腳落空一個轉身又是兩拳轟在我的胸口我也不避硬挨他一擊同時左手閃電上移一把抓住他的拳頭將韋宗文帶到我的身前右手捏著祛邪符「啪」的一聲貼在了他的胸口之上
一道白光閃現纏繞他周身的紫氣仿佛受到了點擊一顫之下就月兌離了韋宗文的身體韋宗文雙腳一軟跪倒在地淚水從這硬漢的眼里滑落
紫氣見有人能克制它仿佛活物一般飛退直往窗外退去
我追至窗前只見那紫氣沒入對面樓頂定楮一看對面果然有一個蒙面人在催動這股紫氣害人想來應該是一種邪術無疑
當紫氣退入那施術者體內的同時那具身體也動了一下看來這邪術與元神出竅類似但威力小了不少僅能夠操控他人而已
那人回復了活動能力之後立刻站起身狠狠地蹬了我所在的方向一眼瞬間逃之夭夭隔了兩棟樓縱是我想追也是追不上了
「小陶」
韋宗文一聲慘呼跪倒在小陶的身邊痛哭不止
在大家都沒反應過來的一瞬間他居然掏出小陶的配槍一下子頂在了自己的腦門上我們都來不及阻止他眼看慘劇有要發生我心急如焚
「韋隊不要我還活著」
小陶拽著韋宗文的褲腿聲音虛弱但確實好活著
我趁韋宗文一分神的剎那奪下了他手中的槍這硬漢眼中全是淚水顯然是自責到了極點
「救護車」
王鵬一聲大吼立刻有人拿出手機撥打電話
韋宗文跪在小陶身邊拼死按住他的胸口但小陶的臉色越來越慘淡身子也開始抽搐眼看就要不行了
我已經掏出回春符給小陶貼上但這也只能治標不能治本鮮血大量的流失才是致命的原因
所有的人都圍聚過來了不少與小陶交好的干警看著他痛苦的模樣都流下了淚水陸瑩也是神情肅穆咬著嘴唇強忍著哀傷
一道虛影從小陶的身體里飄出渾渾噩噩地往半空飛去魂魄已經離體了再這樣下去小陶就必死無疑了
我趕緊掏出一道黃符趁那魂魄還沒有意識到自己已經死亡之前將它引回了小陶的身體牢牢禁錮起來此時救護車終于來了
一下子跑進來七八個醫生和護士將小陶抬上單架之後就開始了急救輸液、輸血、心髒救護的工作幾乎是同時開始我們跟著擔架來到警局門口之時小陶的心跳已經恢復了著實讓我們長舒了一口氣
「不會有事的」
負責急救的醫生在上車前的一句話讓快要崩潰的韋宗文又緩了過來否則還真不知道他該怎麼辦了
救護車呼嘯著走了聞訊而來的記者蜂擁入內立刻被其他警員架在外圍田局長一臉鐵青地叫上了王鵬、韋宗文去了辦公室我自然也得去否則這事韋宗文肯定擔不起
一進局長辦公室領導就怒吼起來︰「韋宗文到底怎麼回事開槍打傷同事這事要傳出去怎麼收場」
「田局我」韋宗文也不知道如何解釋自己的行為頓時語塞
王鵬開口道︰「田局老韋是什麼樣的人您不清楚嗎這件事一定另有隱情」
「隱情個屁不管有什麼隱情就能拔槍傷人小陶沒事就算萬幸若是出了什麼事情我看你怎麼交代」田局長拍著桌子吼到顯然是暴怒至極
「我我我」韋宗文此時也是心亂如麻連說三個我字卻始終沒有把話說出口當真那麼多人的面前打傷同事根本沒有辦法解釋
我見他憋屈的模樣心內不忍︰「田局這件事我能解釋整件事從頭到尾都與韋隊無關」
「我知道你和他關系好但槍是他拔的人是他打傷的有什麼好解釋的」田局長瞪著我但語氣明顯平緩了不少、
我搖搖頭︰「情況確實如你所說而且他還對著我連開了數槍只是因為我身手好才沒受傷」
田局長眼楮一瞪︰「那還有什麼好解釋的韋宗文你去寫份檢查把配槍交了不用來警隊上班了」
韋宗文雙腿一軟人如爛泥一般癱軟在地眼里都是不甘
我扶起他繼續說到︰「局長你听我說完好嗎雖然這都是韋隊干的但其實他是身不由己是有人用邪術控制住了他的身體他完全就是一個牽線木偶所做的都不是他自己的意願」
「邪術」
田局長神情一震隨即說到︰「你這麼說我相信但其他的同事會信嗎你說邪術害人別人卻不一定有你的本事能看出來只會以為此時是警員間的火並啊」
「韋隊在被控制的時候神智是清醒的開槍前也一直提醒我快跑其他在場的人都能作證而且他事後還內疚的想用小陶的配槍自殺若不是小陶及時醒轉恐怕現在他已經躺在停尸房里了」我趕緊解釋
田局長抿著嘴唇走到窗前沉默了好久才出聲︰「那施展邪術的人你找得到嗎」
我搖搖頭︰「他在對面的樓頂利用邪術控制住韋宗文被我驅散之後就立刻逃之夭夭了距離實在太遠我鞭長莫及被他跑了」
田局長看著窗外又陷入了沉默
我開口道︰「今天這事純屬意外那人就是想來搗亂即便不控制韋隊還是會有別的同志著他的道結果都是一樣」
「那有辦法預防嗎如果隔三差五來這麼一次我們還這麼工作」田局長轉過身看著我
我點點頭︰「這樣的邪術施展起來頗為費力沒有三五天的時間肯定回復不過來這一次韋隊是沒有防備才會著了道大家以後小心些我再請我公司的一個精于陣法的兄弟來稍稍布置一下以後就不會再發生這樣的事情了」
「這樣最好不過一定要保密韋宗文你被控制前發生什麼了說出來說清楚」
田局長微微一頓︰「這樣的事情就是惡勢力對我們警方的宣戰我們一定要和他們斗爭到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