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安菲看白依雅冷靜下來,沒有要出去的意思,漸漸放開了抓著她的手,「是autosadism……」語氣中透露著濃濃地無奈與悲痛。
「autosadism,autosadism,autosadism?」白依雅輕輕地重復著,眼楮不可置信地盯著眼眶發紅地戴安菲。
「沒錯,6年前的然然,就是高三畢業時,有中度自虐傾向,足足花了一年多的時間,才慢慢好起來,大學四年,你沒有看到過然然的身體吧,你知道嘛?她從不穿過薄過露的衣服,是因為……是因為……」說到這里,戴安菲的聲音哽咽,眼淚已經因為雄而流了下來,「因為她身上都是深深淺淺,大大小小的刀疤……」她猶記得,當年的然然是怎麼住院,怎麼出院的……反反復復,不下幾百次!
「為什麼,我從來都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白依雅的心,不知道為什麼,會那麼地,她從來不知道,現在這麼美麗,這麼冷傲,幾乎把所有一切都不放在眼里,對男人尤其厭惡地倪然微,竟然有那麼一段過去!
「你當然不知道,你知道然然手腕上的刀疤是怎麼來的麼?」戴安菲開口道。
「不是,摔倒不小心割到碎玻璃才有的麼?」白依雅記得,當年看到她手上的疤痕時,曾經好奇地問過倪然微,但是那個時候的她,只是雲淡風輕地笑了笑,對她說「摔倒不小心割到了玻璃。」就只字未提這件事了。
「呵呵,玻璃?」戴安菲苦澀地笑著搖搖頭,用生澀地聲音繼續說道︰「那是她,打碎玻璃鏡子,拿起碎玻璃,親手往自己手腕上割下去的……」
白依雅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走出戴安菲家的,她只知道,她出去的時候,外面突然陽光明媚,放佛剛才那場傾盆大雨從未洗禮過這座城市。
許奕浩坐在聯企集團在L市的第100樓的總裁辦公室里,眼神迷離地盯著桌面,似乎在想著什麼事。
「媽,你急著叫我回來干嘛?」6年前,22歲的許奕浩眼中沒有冰冷,只有暖暖地笑意,讓人一看,就覺得是一個性格開朗地超級陽光帥男。
「你自己看!」許奕浩地母親,42歲的聯企烈夫人,在所有人面前,都是高貴優雅,美麗端莊的女人。她從來都不苟言笑,待人永遠保持距離。
「什麼東西啊?那麼嚴肅干嘛……」剛開始還嬉皮笑臉拿起信封的許奕浩在看到里面的照片後,笑著的嘴角慢慢向下滑落,隨即是一臉陰霾地抬起頭,看著面前鎮定自若喝茶的母親。整座謝家大宅,頓時寒氣四溢……
「你做了什麼?!」語氣中透露著冰冷,這是他一向對外人憚度,現在是對著自己的母親。
「我只是,給了張支票,讓她離開你而已,你看到了,她拿下支票了。」意思就是,她為了錢,可以和你分手。
「怎麼可能!」他憤怒地站起來,一把撕掉手上倪然微收下自己母親支票的照片,他不相信!
「不相信?!你也自己看到了!這照片,不是合成的,是真的!不相信,你自己打她電話試試,看她還有沒有臉接你電話!」烈婉芳雖然氣惱兒子對自己是這個態度,可是她還是保持著自己一貫地冷靜態度。再說,她早就有把握,這個時候的倪然微,根本不會接自己兒子的電話!
「我不信!」隨即拿出手機撥了一個自己無比熟悉的電話。
只是過了一會,一直都沒有人接听,只听到電話傳來「您好,你撥打的電話暫時無人接听,請稍後再撥……」一遍又一遍不停地打著,打到最後,許奕浩像泄了氣的皮球一樣,癱軟在沙發上,眼神空洞無光。
那天,他找不到她,那天,他在酒吧瘋狂地玩,那天,他沒發現,當他與別的女人歡愛的時候,她恰巧跑來,想找他問清楚一切,那天,她痛徹心扉……只是那天他們都沒發現,烈婉芳冷笑著看著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