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然微回到別墅已經九點多,一進別墅就問林管家許奕浩在哪里,然後直接往他房間跑,也不管他在里面干什麼,門也不敲的直接推門而入。
一時間,她覺得整個世界都黑了,呼吸停滯,連心髒都感覺不到它在跳動。
直到推進門看到床上兩具的身體糾纏在一起的時候,她才終于明白剛才林叔說話時的遮遮掩掩,吞吞吐吐,和周圍女佣們看自己有同情有得意的目光。
空氣中彌漫著令人反胃的歡愛過後的味道。
「啊!」床上的原本還在嬌喘的女人看到突然推門而入的倪然微時不由地驚叫了一聲,臉上卻帶著勝利又得意的笑容。
許奕浩順著身下女人的目光看去,原本的醉意此刻已然被澆醒,勃發到現在瞬間冷卻。
她,就那麼眼神空洞的站在門口盯著衣不蔽體的他和她,臉色放佛被白色油漆粉刷過,毫無血色。
「你們繼續。」倪然微木訥的說出這四個字,然後顫顫巍巍的轉身離開,還不忘帶門。
許奕浩的心一下沉了下去,卻只是靜靜地看著門外有些著的倪然微。
「可以了麼?」許奕浩毫無感情的對著身下的女人說道。
「呵呵,少爺,你難道就不想繼續麼?」白女敕的風騷的攀上讓她著迷的健壯身軀。
「滾!」一把推開剛剛還跟自己翻雲覆雨的女人,及其嫌棄的看著她。
「少爺,你翻臉可真快,剛才,我們不是很開心的嘛……」令人作嘔的聲音。
「越蘭,你不要太過分!我警告你,以後不要出現在我面前!」他根本不顧面前身材姣好的女人,轉身自顧自的要去浴室,「還有,東西留下,你,可以滾了!我不想再見到你!」他要洗掉剛才那個女人留在自己身上的,令人反胃的味道。
女人看著進浴室洗澡的許奕浩,嘴角露出了得意的笑,許奕浩,你這樣就讓我走了?好,東西我給你留下,不過,游戲還沒有結束。穿起衣服,她把一張小小的U盤放在凌亂不堪的大床上。
帶著得意的笑容從容的走出了別墅,不遠處,有一輛紅色的法拉利正等在那里。
剛剛那個女人不是別人,正是別墅的女佣,小蘭,全名︰越蘭。
倪然微捂著心跌跌撞撞的回到隔壁房間,無法言語帝痛感瞬間侵遍全身,那些被埋在心底最深切的痛苦此刻正蔓延至全身上下每個器官和毛孔。
胸口不知是疼還是什麼,放佛是被一根根小細針刺入心口,扎的她無法呼吸,連痛也無法喊出口。
視線漸漸模糊,她卻強咬著薄薄的嘴唇硬是忍住。可是眼淚從來不听人的控制,沒有人能阻止眼淚想要奪眶而出的心。
倪然微,你還不明白麼?!他不是以前的許奕浩了!不是了!他不是那個只會把你捧在手心里怕摔了,含在嘴巴里怕化了的把你當成世界上最寶貝的男人了。現在的他女人無數,也許每天都跟著不同的女人做著你剛才看到的事情。
她閉著眼,可是剛才那一幕始終揮之不去,甚至,把六年前的畫面重疊在一起,男人,為什麼你們永遠被控制著。
「倪然微,開門。」
「開門啊倪然微!」
「你听我說啊!你在干嘛?!」
「你再不開門我就拿備用鑰匙來了!」
「然然我求求你,開門听我說,听我解釋好不好?!」
「……」
許奕浩的聲音在門口響起,從開始的冷硬到後來的懇求,屋里正心如蟲嗜的倪然微全都置之不理。
解釋?解釋什麼?!解釋剛才看到的那一幕麼?!
對不起許奕浩,是我不好打擾了你們。是我使得你欲求不滿。
人都說眼見為實,謝謝你又一次讓我證實了這句話。
對不起,現在我沒有辦法面對你,不,是沒有辦法面對剛才那一幕。
「我想休息了。」她終于還是開口了,只是,濃濃的鼻音聲听得門口的男人一陣心慌。
他知道,現在他所說的話,解釋的所有原因都會顯得那麼的蒼白無力。
他沒有再吵,而是默默的蹲在了她房門旁邊,頭靠著牆,臉色凝重而又自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