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流博士鬧清朝 第十七章 風雨會賢才

作者 ︰ 魏學睿

我帶著十名貼身侍衛化好妝,從大本營出發前往南京。此時江南一帶陰雨連天,綿綿的細雨將道路澆灌的泥濘難行,但此時我見到嬌嬌,也希望尋找到人材,因此顧不得疲憊,馬不停蹄的急奔。

第二天一早我們進了南京城,先趕到了羅濤居住的秘密住所,我剛一進屋,羅濤便激動的撲了過來,和我緊緊的擁抱在一起。瞧!這就是兄弟,一陣子不見相互便想的慌,見了面心就是一個舒坦。

羅濤說道︰「大哥,譚嗣同這個人很是了不起,博學多才,我接觸過幾回,他的才華,我佩服的五體投地。這樣的人才,要是做咱的軍師,咱就如魚得水,必定得了這天下。最近他就要離開江蘇了,你如果再晚來幾天,便見不到他了。他現在是無官一身輕,只是到處游歷,下一站據說去福建。」

我多少了解譚嗣同的本事和生平。譚嗣同,字復生,又號壯飛,湖南瀏陽縣人,能文章,好人俠,善劍術。弱冠從軍新疆,為巡撫劉公錦當幕府,劉巡撫稱其為大才,曾推薦給清朝廷,按歷史推算,現在他應該處在四方雲游階段,過幾年將被清光緒帝招回清朝廷,成為維新變法的一名干將,最後成為戊戌變法失敗菜市口就義的六君子之首。譚嗣同的才華和人品,可以說是光緒年間的最杰出的才俊。

我認為能夠和這樣的歷史人物把酒論天下,自然一定是個樂趣和榮幸,我對羅濤言道︰「你安排一下,我們請他喝酒。」

中午,我們在南京最大的酒樓煙雨樓宴請譚嗣同。我們特意要了三個緊挨著的雅間,用于請譚嗣同的雅間位于中間,而兩側的雅間則坐著侍衛,這樣的安排便于和譚嗣同深入交談。同時為了以防萬一,在煙雨樓附近還布置了幾名眼線,負責站崗放哨。

我和羅濤早早的便到了煙雨樓的雅間里等候譚嗣同的到來,12點時,譚嗣同準時出現,這是個守約的君子。

那譚嗣同一進我們的雅間,我的眼前便是一亮,我沒想到此人如此的器宇玄昂、風度翩翩,只見他身材精壯、四方臉、濃眉大眼,身穿白色錦袍,腰掛一把寶劍,整個人英氣逼人、俊朗非凡。

他一進屋,對羅濤說道︰「羅兄,小弟不才,又來討酒喝了。」

我一听,心想此人不拘小節,到是個風趣大度的人。

羅濤向他介紹我道︰「這是我大哥孟天明,也是個豪爽仗義之人,而且博學多才、武功驚人,可以說也是當世的英雄人物。」

羅濤這小子將我夸成了一朵花,惟恐譚嗣同小瞧了我。

譚嗣同一听,眼楮立馬一亮,連忙和我寒暄道︰「我听羅兄談起過你,沒想到竟然是如此年輕的俊才,今日我要和仁兄坐下好好的論論知己,談談咱們關心的事情。」

我也客套道︰「譚兄大才,兄弟早已經仰慕,今日一見兄器宇玄昂,果然是個人中龍鳳,我今日也要和仁兄把酒論英雄。」

我們都坐到了下來,一會工夫,酒保將酒菜都端了上來,雅間的門關上了。

我先說道︰「咱客套話就不說了,今日宴請潭兄,是仰慕你的大材才刻意前來拜訪,我很想听听羅兄對當前國內形勢和國外形勢的見解和判斷。」

譚嗣同言道︰「好,孟兄爽快,我也直言不諱,當前朝廷內外憂患,在內一批思想保守的王公大臣左右朝政、不思進取,在外各國列強虎視眈眈我中華物產、財富,經過三次鴉片戰爭、太平天國戰亂、白蓮教造反等一系列的大波動,朝廷已經元氣大傷,國家積弱、人民困苦,真是到了不改革不足以重振朝綱的地步,因此我主張學習西學、博采眾長、改革國政、揚長避短。仁兄你的見解呢?」

我心想,此人雖然有才,但對清王室依然忠心耿耿、話里話外只是談改革,不談進行社會變革。

我應道︰「我與仁兄有些看法有些不同,當前國外都已經資本主義高速發展的階段,一些原先落後的國家,經過變革也變落後為發達,我們東邊的國家日本,經過明治維新,也從封建君主制改為君主立憲制,而我們國家卻依然如故,為什麼會這樣?就是因為有清朝這個高度集權的封建王朝存在,以慈禧太後為首的滿族王公大臣,不甘心大權旁落,決不會讓朝廷進行變革的,這些人的做法阻礙了歷史發展的進程,影響了中國的歷史進步,對于這樣一批腦袋已經僵化了的掌握我中華命運的保守派當權者,仁兄還認為應該對他們抱有希望嗎?我們要想救中國、抗洋夷,就要另闢它法。」

我說道這里,譚嗣同臉色大變,不禁說道︰「你的意思是推翻清朝、恢復大明,這是大逆不道。」

我說道︰「這泱泱中華,縱橫五千年的文明史,從歷史記載的夏商周開始,到現在的大清朝,經歷過多少的朝代?那滿清原是馬背上的民族,是個思想文化野蠻的群體,但他們卻借山海關總兵吳三桂的投敵,竊取入關,血洗馬踏我山河,制造了揚州十日、嘉定三屠,當時多少好兒郎血撒疆場?為的不就是驅逐靼虜,恢復中華嗎?還有滿清入關後,對內實行高壓、對外閉關鎖國,只知騎馬彎弓,不識科學技術;限制工商業的發展,阻礙了我們與世界各國的溝通,才使的我們直到鴉片戰爭發生,才清楚自己已經是多麼的落後,這些原因不就是我國蒙受恥辱的根由嗎?現在滿清王朝喪權辱國,而那些王族貴冑依然花天酒地,不顧人民的死活,這樣的朝廷我們還要忠于他嗎?」

譚嗣同有些被我說動,但還是辯道︰「可是發動戰亂,人民將遭受苦難,外國列強將會趁虛而入,到時候混亂的局面將難以控制,這是救國呢?還是害國。同時,據我所知,當朝皇帝光緒爺,是個勤政愛民的好皇帝,我們只要輔助他,勵精圖治、勇于變革,必然改變國家落後的局面,這比你一將功成萬骨枯強!」

我呵呵笑了起來,說道︰「光緒帝只是個有名無實的兒皇帝,他是慈禧太後手中的傀儡,既無兵權、又無人權,靠他這樣的皇帝變革,那就是秀才造反、十年不成。」

譚嗣同臉色大變,呵斥道︰「不可胡言亂語,宮廷內事,不可造謠,再說你上哪里知道這些,簡直是胡說八道。」

我心理想︰我是從現代來得,清朝這點破事,都讓那些清史劇演的稀爛,你還以為有什麼秘密可言。

我說道︰「我和你現在一樣,曾經游歷京師,居住了很長一段時間,也接觸了一些王公大臣和宮廷太監,我所言句句是真,總之誰要指望跟隨光緒帝變革,誰就是悲慘的下場,理想將化為泡影、抱負將被血腥湮沒,慈禧太後也絕不會讓改革進行的。」

譚嗣同一定被震住了,他陷入沉思,半天才又發言道︰「即使你說改革不可行,為了改變國家現狀,需要大的動作,但現在到處都是洋槍,你們手舉大刀長矛,豈能成功?」

我笑道;「你怎麼知道我們造反就只會用大刀長矛呢!我們的武器目前比洋人還先進。」說完我從懷里掏出了盒子槍並推到他的跟前,接著說道︰「這是我們最簡單的武器,我們還有的是比這高級的武器,只要你肯,我完全可以領你看看我們的裝備。」

譚嗣同震驚道︰「這槍是火yao槍嗎?」

我笑著說道︰「這是連發快槍,可以一下子打出多發子彈,威力很大。」

譚嗣同拿著槍愛不釋手,言道︰「你們是大明會的人嗎?」

羅濤插話道︰「不錯,我們都是大明會的,我大哥就是首領。」

譚嗣同立刻對我說道︰「閣下們的主張,大部分我也很贊同,好,我就信你一回,我要跟你去看看你們的武器。」

我言道︰「我還有些事情,等辦完就陪你出發,請你務必等我幾天。」

我們接著暢快的喝起酒來,這真是一段令人難忘的會面,頗有些歷史上的豪杰請賢士出山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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