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趕到徐州,此時嬌嬌和總理衙門的各部大臣及家眷也全部雲集徐州,他們對我的到來表達了熱烈的歡迎。
譚嗣同恰在此時來電辭去大明軍總指揮職務,擁護我重新擔任大明軍總指揮職務,在這多事之秋,我沒有推辭謙讓,毅然接受了這個重擔。
我重新執掌大明軍最高軍隊領袖的通電,像旋風一樣傳遍全國,舉國上下一片支持之聲。西南軍區將領聯名通電表示支持、東北軍區將領聯名通電表示支持、中央軍區將領聯名通電表示支持、東南軍區將領聯名通電表示支持,就連中部軍區將領們也聯名表示支持。中部軍區司令胡德海情深並貌地說道︰欣聞總指揮重新領導我們,我們中部將領們極其興奮,前幾日北京的暴亂,我們曾深感憂慮,可是沒有命令不能擅自率軍馳援,也有人曾經游說我讓我支持白楊,但被我就地逮捕,現在依然關押在大牢,請總指揮發落。我跟隨總指揮南征北戰,深深感佩總指揮高才,且總指揮對我如同己出,德海怎能忘掉總指揮對我的恩情呢!所以我一直認為總指揮才是我大明朝當之無愧的領袖,白楊乃一個草木乞丐之首領,無德、無才怎能擔任領袖,德海雖然早年出身丐幫,並與白楊有深厚交情,但人情豈能大于國情,這點德海決不糊涂。可喜的事天理自在人心,陰謀者終究抵擋不了正義的力量,白楊他們失敗了,這是正義戰勝邪惡的必然。德海在此鄭重承諾,願意永遠跟隨總指揮、效忠大明朝,即使粉身碎骨也決不變心。
我拿著胡德海的電報,笑著說道︰「這小子什麼時候說話變的文縐縐的,不象是他的言辭。」
在旁邊的嬌嬌應道︰「你不知道吧!梁啟超現在在胡德海那里當幕僚,這一定是梁啟超讓說的。」
我點點頭道︰「我說這個武夫怎麼說話變得如此干脆利落和得體了,那康有為呢?」
「康有為現在是在給光緒皇帝當老師,在熱河呢!」嬌嬌應道。
「雪兒現在怎麼樣?走,帶我去看她。」我心里一直記掛著韓雪兒,不禁說道。
「你呀!現在才想起來,好,我帶你去看她。」嬌嬌應道。
我和嬌嬌、劉丹到了徐州一家西洋人開的醫院,韓雪兒現在就在這里住院。
一進病房,韓雪兒瞧見了我,眼淚嘩的就從她的鳳眼里奪眶而出,她看樣已經好多了,她費力的要支起身子,我連忙走到她的病床前坐下,雙手禁不住握住了她的蒼白的小手。
「雪兒,你現在感覺怎麼樣?我好擔心你。」我問道。
「相公,你怎麼才來看我,你真是好狠心。」韓雪兒眼淚模糊的顫聲說道。
「叛亂剛剛平定,我才抽出時間來瞧你,這不著急趕過來嗎?」
「相公,我可能這一輩子都不能有自己的孩子了,我。」韓雪兒已經哭的泣不成聲。
「雪兒,怎麼回事?」我滿臉吃驚的問道。
「雪兒被打中了三槍,一槍在肩膀、一槍在小腿上、一槍不巧打入了月復中,頭兩槍子彈取出就沒事了,可是第三槍卻打在了里,幸虧搶救及時,雪兒的命是保住了,但大夫說現在醫療條件不行,只好摘除,雪兒以後不能為你生子了。」嬌嬌在旁說道。
我的腦袋轟了一聲,心里暗暗叫苦,心想雪兒真是命苦,自從跟了我,一直為大明軍忙忙碌碌,我倆聚少離多,我也一直沒有好好關心她,原先對她的承諾,都化成了泡影,本來她想跟隨在我身旁,可是為了鞏固政權,我卻違心的讓她留在京師,才使她遇上了如此凶險的刺殺,我真是愧對雪兒對我的一翻真情,真是造孽。
我雙手不禁摟住雪兒的腰身,輕輕的說道︰「雪兒,沒有孩子沒什麼,你有我,我會照顧好你,以後我再也不讓你涉險了,等你病好後,你就陪在我身旁吧!」
韓雪兒听完淚如滂雨,也許她等我這句話等但久了。
我本來應該立刻趕回京師,但考慮到韓雪兒的傷勢,決定在留下來陪她幾天,而嬌嬌及各部大臣則率先趕了回去,因為剛剛風平浪靜的京師有很多公務急需處理。
我在徐州細心照顧韓雪兒,她很高興我能留下來陪她,因此她的話也特別多。
「相公,在北京王府井遇刺時,我第一個想到的就是這回再也見不到你了,當時心里一陣難過,疼都快忘了。」
「你真會說話,當時你不昏了過去嗎?」我說道。
「我當時沒昏過去,是後來失血過多才昏迷的。你呀!也沒負過傷不知道。」
「你還盼我受傷啊!」我調侃道。
「瞧我這嘴又說錯了,下次不說了。」
「雪兒,你帶兵挺有方,士兵們很擁護你呀!真是巾幗不讓須眉,我為你感到自豪。」
「我帶兵無方,要不然杜海他們的104軍能夠叛亂嗎?」
「士兵們不知道是叛亂,杜海是利用了你的遇刺大做的文章,不然他興不起浪來。」
「相公,政治真復雜,我很想就此不干了,我只想和你一起找一處美麗的地方,咱們逍遙度日。」
「唉!我也想,可是國家局勢還不穩定,我們甩袖而去,弄不好各地將領擁兵自居,國家豈不陷入軍閥混亂,到時候百姓遭殃,我們就成了千古罪人,這次兵變也是我意氣用事所造成的結果,如果我一直掌握兵權,白楊他們敢作亂嗎?你想想,這個教訓還不深刻嗎?」
「相公,我們以後要處處小心,清朝的殘余勢力還沒有死心,他們時刻準備卷土重來;我們大明軍內部弄不好也不光白楊、嚴可心這一伙的野心家,也許還有。」
我點點頭應道︰「你說的沒錯,國家統一了,可是人的思想還沒有統一,權力的會讓一些人鋌而走險,對了,羅濤兄弟倆,還有白娜上那里去了,我怎麼沒看到他們。」
「在我遇刺前,羅濤去美國觀光考察、羅文去德**事交流、白娜則到法國考察,都是前後腳走的,算日期,現在該回來了。」
我心里陷入沉思,這幾個兄弟曾經和我的關系是多麼的好,可是自從得了政權,卻都好像和我疏遠了,也許是我這當大哥的做的不夠好,傷了他們的心。
「相公,這次你在到北京,一定要采取措施,加強對軍隊的控制,同時堅決鎮壓那些圖謀不軌之人,我們現在的四面還潛伏著各種危機,如果不采取果斷措施,下一次再發生兵變弄不好咱們就輸了,到時候我怕咱們丟了性命都不知道怎麼丟的。」
「我上次離任前,頒布的一些措施難道不管用嗎?」
「相公,你頒布的措施管用,但沒有真正推行到基層,這次你一定要把他推行下去。」
「還有調動軍隊只有大明軍最高總指揮才可以,這條也要加上去,處罰條例也要嚴。」
我點頭認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