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佑軒盛滿怒火的眸子一凜,里面頓時寒意森森。**********請到s~i~k~u~s~h~u.c~o~m看最新章節******
他看向閻思宏,眯眼問,「閻思宏,你認識古少爺?」
正得意的閻思宏,被徐佑軒渾身散發寒意給嚇了一跳,腦子也清醒了幾分。
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
但話已出口,如同沷出去的水,無法收回。
閻思宏沉默了。
「你是不是認識古少爺?」徐佑軒逼。
「有人認識閻思宏只得如此答。
因上回騙了徐佑軒,現在不免有些心虛,他知道這事要是被揭穿,後果會是什麼。
到時恐怕連徐老爺子也不會幫他了。
這是明顯的吃里扒外。
「誰認識?」徐佑軒追問。
「韓大少閻思宏答。
「既然他認識古少爺,為何上回你出了事兒,韓和成未出面為你解圍?」徐佑軒分明不相信。
但他還是沒想到上回的事,就是閻思宏設的局。
閻思宏緊抿了唇,將頭扭頭一旁,不準備再回答。
再答下去,事情就露餡了。
「快說徐佑軒拍桌子。
可是閻思宏是鐵了心,任憑徐佑軒如此問,他就是一言不發,雙唇緊抿,死磕到底。
徐估軒被徹底激怒,但未失去理智,還想給閻思宏一個悔過的機會。
「思宏,我問你,你覺得今兒這事你做錯了沒有?」徐佑軒深吸一口氣,問。
「沒錯閻思宏梗著脖子干脆的答。
「真的沒錯?」徐佑軒又問,臉色已經陰沉如要下雨。
「我說沒錯就是沒錯,你說那樣多做什麼,沒事兒的話,我先走了閻思宏滿臉的不耐煩,說完話就往外走。
「閻思宏,你給我跪下徐佑軒一掌擊在桌上。
閻思宏扭頭,十分不屑的答,「徐佑軒。你又不是我那死去的老子。我為何要給你跪
徐佑軒已經忍無可忍,沉喝一聲,「來人啊
「少東家,在門外的小伙計們應聲進屋,共有四人。
「將閻思宏給我抓住,讓他給我跪下徐佑軒咬著牙吩咐。
春風得意樓上下誰不知閻思宏的德性,也都知道徐老爺子將閻思宏含在嘴里疼,沒人敢得罪。
眼下徐佑軒卻讓他跪下,這……合適嗎?
「你們沒听見我說得話嘛?」徐佑軒見小伙計沒動,更氣。
小伙計們嚇了一跳。只得硬著頭皮上前去抓閻思宏,「表少爺。得罪了
「你們敢閻思宏喝斥,並想硬闖出屋。
可他雙拳難敵四手,很快就被兩個小伙計反剪了雙手,讓他跪在了徐佑軒的面前。
不過,徐估軒並不受他的跪拜,站偏了些。
「閻思宏,你一而再再而三的胡鬧。膽子是越來越大,不但毀人家的東西,還搶人家的銀子,與那土匪強盜如出一轍。既然你死不知悔改,那我今日就代爺爺先教訓教訓你,讓你知道你錯在哪兒了徐佑軒說道。
然後他取下掛在牆壁上一條竹鞭,抖了抖。
「你敢打我,你要是打了我,爺爺定不會饒你的閻思宏雙眸現出濃濃的毒意。
「打了你之後。我自會去向爺爺請罪,但今天我非打不可,否則真的對不起你父母親……」徐佑軒鄭重道。
「徐佑軒,你要打就打,別跟我提他們,我沒有父母,我沒有父母,打啊……」閻思宏忽然歇斯底里的咆哮起來,雙眼通紅,像被激怒的困獸一樣。
「我是畜生生的,快打啊,你不打你也是畜生!」閻思宏又嘶聲喊。
「閻思宏……你不能侮辱你的父母!」徐佑軒怒,咬牙揮起手中的鞭子,對著閻思宏抽打了下去。
閻思宏前面一句話,讓他十分心酸,紅了眼楮。
可閻思宏緊接著辱罵父母的話,又讓他怒不可遏,終于揮了鞭子。
「我沒父母,我是畜生生的,我沒父母……」閻思宏重復著這句話。
鞭子落在身上,他感覺不到痛。
因為他的心更痛。
痛入骨髓,沒有哪兒的痛能勝過心口的痛。
因他口中念叨著的這句話,讓徐佑軒既恨又心疼,鞭子高高揮起,最終落下時卻無甚力道。
只打了三鞭,徐佑軒終究還是心太軟,不忍,扔了鞭子,「你們將表少爺扶起來,帶他跟我走
快步離開房間。
出了房間,用袖子拭了眼楮。
他不敢再听閻思宏的念叨,擔心自己會失控落淚。
兩位小伙計攙著目光呆滯的閻思宏跟上徐佑軒。
閻思宏任由小伙計們扶著,不反抗。
徐佑軒走到何管事早已備好的馬車旁,讓閻思宏先上了馬車,然後他也上去。
「少東家,我們去哪兒?」車夫問。
「去懷仁書院徐佑軒答。
車夫應聲揮鞭趕車,馬車載著徐佑軒與閻思宏向雨壇鎮懷仁書院駛去。
縣城的學堂書院有好幾間,但徐佑軒為了能讓閻思宏遠離韓大少等人,還是決定將他送去懷仁書院。
同時,懷仁書院有威名在外的沈懷仁坐鎮,徐佑軒量閻思宏不敢掀起浪花來。
徐佑軒真的希望閻思宏能在懷仁書院修身養性,棄惡向善,能否考取功名不重要,只要能做個正直的人就行。
閻思宏不了解這些,但對于他來說,無論哪間書院學堂都一樣。
一樣鬧翻天!
七朵父女幾人回家後,將竹筐之類的東西拿下來,譚德金又與七朵趕去蘆花坡。
今天大家挖藕已經比較順手,雖然人比昨日少,但挖得藕卻比昨日多,挖了兩千七百多斤,殘藕比昨日少了很多,只有兩百斤。
挖得最多的是譚大馬,有一百零五斤,只有五斤殘藕。
這樣的質量讓七朵十分滿意,禁不住沖譚大馬豎大拇指。「大馬伯。您可真厲害
「嘿嘿,七姑娘說笑了譚大馬不好意思的笑。
如今來挖藕的,不再喊七朵為七朵,都敬呼一聲七姑娘。
有三郎幫忙,譚德金不用跑兩趟來回拉藕,一趟就可以拉回去了。
將藕筐裝上三郎的牛車,讓七朵跟著他先回去。
「大哥,你晚上不用來這,我一人就成,家里也要有人。昨夜你要是在家,那些混蛋也不敢進院子譚德寶對譚德金說道。
他是听其他挖藕的人說了昨夜之事。
「不成。你一人在這兒我哪能放心,這樣吧,我去找爹,讓三郎和老三晚上過來陪你,我出他們工錢就是譚德金想了想說道。
家里也的確要人,他也不放心只有徐氏與孩子們在家。
「老三?你放心讓他來?」譚德寶撇嘴,神情不屑。
「嗨。四郎是四郎,老三是老三,我相信老三不是那種人兒。再說了,老三他們可都在族長那兒簽字畫了押的,我們家的藕要是被偷半根,他們幾人要負責任的,否則就送官。諒他們也不敢再造次譚德金很有義氣的維護著譚德財。
譚德寶點點頭,「那暫時這樣吧
譚德金趕著牛車運藕回家。
到家後,譚大馬帶著兒子們主動過來幫忙搬藕。
將藕卸下之後。譚德金趁著送牛去牛棚之機,拐去了譚家大院。
他準備先去上房找譚老爺子,可是上房大門緊閉,還落了鎖。
看樣子譚老爺子與趙氏不在家。
問了剛剛回家的三郎,他也不知譚老爺子夫婦去了哪兒。
譚德金只有轉而奔向西廂,先找譚德財。
吳氏開得門,見是譚德金,她不但不打招呼,反而冷冷哼了聲,繼續坐回小凳上,低頭縫八梨的小褂子。
「老三人呢?」譚德金也不理她,直接問譚德財。
「不知道,可能死了吧吳氏連頭也未抬的答。
她這態度,讓譚德金也有些不快。
本來是找譚德財說幾句,讓他往後對四郎多加管教,莫再做那些偷雞模狗之事。
可現在看吳氏這模樣,對四郎做出對不起自己家的事兒,她不但沒有悔意,反而還有恨意。
這讓他實在是不明白了,該生氣的應該是自己吧?
「三娘,你這是什麼態度,哪兒有你這樣咒丈夫的?」譚德金沉了臉道。
「喲 ,你也管得太寬了些吧,譚德財是我丈夫,我咒不咒他干你何事。你有這閑功夫,就趕緊回去將自己家的門看嚴實些,莫再鬧些亂七八糟的事兒來,連累其他人受苦吳氏終于抬了頭,陰陽怪氣的嘲諷。
「簡直不可理喻譚德金氣窒。
可吳氏是他弟妹,是女流之輩,譚德財又不在家,他不好多說什麼,只有恨恨跺了腳,離開。
吳氏看著譚德金的背影,狠狠啐了口唾沫,想想他生氣的樣子,又有幾分得意。
四郎受了家法,又挨了板子,傷了腳,她認為全是七朵他們的錯。
譚德金出了譚家大院,背著雙手往家里走,正好見譚老爺子、趙氏和譚德財三人迎面走來。
譚老爺子他們三人都穿著簇新的衣裳,看樣子倒像是在哪兒做客來一般。
只是趙氏有點兒蔫,像那霜打的茄子一樣,沒什麼精神,走路有氣無力的。
「爹,娘,老三譚德金迎過去。
「大哥!」譚德財看見譚德金有些不好意思,面有訕色。
譚德金輕頷首,問,「你們這是從哪兒回來,你走親戚一樣
「我們去……」譚德財開口。
趙氏悄悄拉了他一把,然後開口說道,「哦,我們沒去哪兒,去……去小姑爹爹家吃飯去了
目光有些躲閃。
好像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一般。l3l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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