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向山下出了禁飛區,少年正準備取出法器。
「等一下!」
少年停下動作,一臉疑問的看著蘇輕顏。
「這位師兄,」蘇輕顏抱拳一禮,「請問往日里被派去毒龍潭的都要待多久?」
少年皺了皺眉頭,「這不一定,一般是三個月,但是也有特殊的,會待一年甚至更久。」
蘇輕顏抿了抿嘴,「多謝師兄。」
「不客氣。」
第二日一早,蘇輕顏來到了這個離靈邈宗僅有百里之遙的毒龍潭監測點。祭出手中的傳音符,蘇輕顏靜靜的站在一旁等待,不一會兒,就見到兩男一女出現在禁制內。
其中一男子約莫三十歲上下,一身儒雅長衫,上唇一抹修剪整齊的小胡子,另一男子約莫二十五歲左右,生的還算是清秀,只是那畏畏縮縮的動作讓人看了極為不舒服。那女子卻是生的極好,細長的柳葉眉,水汪汪的大眼楮,高挺的鼻梁,秀氣的小嘴,白皙的皮膚。三人的唯一共同點便是面色皆不是很好,
「來者何人?」儒雅男子低聲喝問。
「靈邈宗甘草峰蘇輕顏,奉青葉上人之命前來接替張師兄的工作,敢問哪位是習師兄?」
「我是。」儒雅男子答道。
「這是我的身份令牌和師門任務的信件,還請師兄過目。」蘇輕顏遞過玉牌和玉簡。
儒雅男子接過仔細檢查了一番,才將玉簡放到頭上,確認無誤後,點頭對蘇輕顏道,「果然是新來的師妹,還請師妹稍待,我這就將禁制打開。」
儒雅男子話音剛落,就見那張姓男子「咻」的一聲飛了回去,蘇輕顏一愣,警惕的看向兩人,儒雅男子無奈的搖了搖頭,示意蘇輕顏稍安勿躁。不一會兒,又見那張姓男子「咻」的一聲飛了回來。
「哈哈哈,老子終于解月兌啦,終于能離開這個鬼地方啦,哈哈哈,習師兄,呸,習呆子,你們慢慢在這里待到死吧,哈哈哈哈。」說完張姓男子沖出了禁制,甩手將禁制牌扔到了地上,踏上法器,飛也似的走了。
蘇輕顏吃驚的看著逃命般的張姓男子,又轉頭看了看習姓男子,一時有些轉不過彎來。
「呵呵,每個能離開這地方的修士基本都是這表情,小師妹有什麼疑問還是進來再說吧。」
蘇輕顏點點頭,撿起地上的禁制牌走了進去。
靈邈峰,結丹洞府內,白發老者依然是昨天的姿勢盤膝坐在石床之上,白衣少年恭敬地站在下方。
「你是在哪里找到她的?」
「山門處,似乎正準備去執行秦師叔發下的任務。」
「保護他世俗後人的任務?」
「一個人?」
「不,還有一名女子。」
「後來可有問你什麼?」
「有,詢問其他被派到毒龍潭的一般時間是多長。」
「哦?那與她一起女子是什麼人?」
「住同一間房間,關系一般,三天前還因為飯堂的事情鬧了一些嫌隙。」
「嗯?什麼事情?」
白衣少年將三天前的事情大致說了一遍。
「呵呵,果然不愧是從浮心塔中活著出來的修士,每一個都不簡單啊,銘兒你在這方面就要差上他們許多,哎,玉不琢不成器,此間事了,你就與你秦師叔一起下山歷練歷練吧。」
「是…外祖父!」
禁止之內與毒龍潭外也相差不多,唯獨屋室之內有阻隔毒氣的陣法,比外面的空氣要好上許多。
「請坐。」
「多謝師兄。」
「呵呵,師妹客氣,我姓習,名錦陽,這是內人,常氏雨瑤,亦是靈邈宗甘草峰弟子,你叫師姐便好。」
兩人站起互相見禮,復又坐下。
「不知小師妹是要在這待上多久?」
「一年。」
「一年?」習錦陽眉毛一挑,微微笑道,「不知小師妹是得罪了何人?要在這待上一年之久?」
「一言難盡……」蘇輕顏滿臉苦笑,「不知師兄師姐是?」
習錦陽夫婦互望了一眼,嘆了口氣,「我二人大約是要在這里了此殘生了吧!」
「了此殘生?!師兄這是?!」
「我二人的事在靈邈宗也鬧的沸沸揚揚,師妹不曾听說過?」
「呃…」蘇輕顏尷尬的模了模鼻子,「我三日前才入門,今日就被調到了這里,對宗內的事情著實不太熟悉。」
「剛入門就被調到這里?哈哈哈,師妹,你看怎麼著,我說總有人比我們倒霉吧,你還不信!」習錦陽大笑著對一旁的常雨瑤打趣道。
「師兄……」常雨瑤嗔怪的看了習錦陽一眼,「師妹莫怪,我師兄就是這個樣子,平時看著還好,一遇到事情就忘了形亂說話,其實並沒有什麼惡意。」
蘇輕顏微微一笑,「師兄說的沒錯,確實挺倒霉的,師兄如此行為說明了師兄乃豁達之人,我又怎會介意。」
「咳,嘿嘿,不好意思,不好意思,」習錦陽也覺得自己剛才有些唐突,頗為有些不好意思,「小師妹莫不是入門前就得罪了宗里的人?才入門就被送到這里未免也有些太過了。」
「那倒不是,只是得罪了一同試煉的人,也不知那人用了什麼方法,竟得到結丹修士的青眼……不提也罷,倒是師兄你們……」
「呵,我二人的事倒也不是什麼秘密,你這位師姐啊,你也看到了,生的是傾國傾城、閉月羞花……」
「嗯哼!」常雨瑤不滿的咳了一聲。
「嘿嘿,」習錦陽縮了縮脖子,「當年在門內追求你師姐的人可謂是人山人海…你師兄我自然也是其中之一,當時還有另外比較特殊之人也在追求師妹,這個人不知小師妹是否听說過,」習錦陽看了蘇輕顏一眼,「就是鶴頂峰淨潔上人。」
「淨潔上人?!」蘇輕顏瞪大了眼楮。
「看來師妹是听說過他了。」
「何止是听說,這次入門負責管理新人的就有他……只是他一個築基修士,難道還?!」
「是啊,」習錦陽苦笑了一聲,「這淨潔上人脾氣古怪,平時也不是之人,這次也不知為何認準了師妹,定要收師妹為侍妾,你也知道,他雖為築基修士,但平日形象作為……師妹又不是那愛慕權勢之人,自是不願的。
「只是那淨潔上人豈是通情達理之輩,便給了師妹一個月的準備時間,說是要在一個月之後納她入門。我愛慕師妹已久,豈能眼睜睜的看著她跳入火坑,就與她結為雙修道侶,那淨潔上人再怎麼乖戾,也不能去搶門人的妻子,果然那淨潔上人沒有再逼迫師妹去做侍妾,只是也沒讓我二人好過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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