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沉然和蘇慕瑾二人騎著兩匹強健的駿馬站在始漢軍隊陣型的最前端。他們兩人貴為始漢帝國的王子,可以說見識非凡所見所聞甚多,面對任何事情都可以處之泰然。但是看著對面人山人海望不到盡頭的敵軍,二人還是震驚不已,心中不經生出自己是如此渺小的感覺。兩位王子的內心都是極其強大堅強的,可是面對著擁有千軍萬馬的敵軍所展現出來的氣勢時,心中竟然都會有一些壓抑不安。
蘇沉然回頭看到在自己的身後同樣擁有一支龐大的軍隊。漫山遍野的始漢士兵們所展現出來的氣勢,一點也不輸給對面的西魏敵軍。蘇沉然對此頓時感到安心不少。只要能夠打贏這一場世紀大戰,便可以名留青史千古流傳受到萬人敬仰。想到這些他的心中豪情頓生,拋開所有不安的情緒一個人催馬上前,在眾人的目光中底氣十足道︰「對方統帥可有膽出來。」
本來緊張的氣氛,因為這句話而緩和了一點,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轉移到了這個英颯爽的年輕王子身上。
這次與始漢帝**隊交鋒的乃是西魏的精銳部隊。統帥正是西魏王上的弟弟吳拓遠王爺。
當今天下以始漢帝國和西魏帝國這兩個國家最為強大,而且兩國領土相接,時常爆發戰爭。
西魏王上一直想橫掃其他幾國,一統天下稱霸于世。只要先擊垮了強敵始漢帝國,再吞並其余的國家就將會容易許多,所以一直視始漢帝國為眼中釘肉中刺,極力想要鏟除這個障礙。
流金需脈蘊藏于達第斯山脈的消息驚動了天下。當西魏帝國上下全都得知這個消息後,西魏王上召集群臣整天在宮殿之中商議如何應對此事,經過幾日的緊張討論分析。最後得出的結論是這次流金需脈的突然出現將會是一個千載難逢的絕佳機會。西魏最終決定派出一支大軍,毫不隱藏的直接從兩國邊界處的達第斯山脈腳下進攻始漢國。始漢國看到他們派遣大軍從正面進攻,肯定會認為他們是為了爭奪流金需脈而出兵進攻的。想要用一場大戰來分出誰勝誰敗,獲勝者便可以奪取達第斯山脈上的流金需脈。當始漢國的注意力全都集中在流金需脈的爭奪戰上時,西魏再暗中派出一支大軍繞到始漢國的側面進行突襲。趁著始漢國的精力全都放在流金需脈上,根本不會有所防備毫無抵抗能力的情況下派出另一支大軍全面入侵始漢國。這樣出其不意攻其不備的偷襲,西魏大軍肯定可以勢如破竹長驅直入。乘此機會徹底消滅掉始漢國,將其從中原大陸的版圖上抹去。西魏大軍佔領始漢國的王都落城時,便是他們的亡國之日。
這個計劃當真是陰險毒辣。在國與國的爭斗中簡直就是無所不用其極,陰謀詭計都運用到了極致。
就這樣始漢帝國和西魏帝國的戰爭又再次開始了。在這場生死難料恐怖殘忍的戰爭中,又不知道將會有很多的生命因為這場大戰而消亡。很多人會因此而家破人亡,只剩下悲傷痛苦的一生。戰爭將再次導致生靈涂炭民不聊生。
在這個動蕩不安的年代,當權者們只想著如何能夠戰勝對手成就自己的霸業。用戰爭這場豪賭來成為勝利者。從來都不會去關注百姓們會因為戰爭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他們所顧及地始終只有自己手中的權力。不知道什麼時候才會出現一個為了天下百姓盡心盡力之人。
吳拓遠身為西魏王上的弟弟,一直都深得西魏王上的信任。此次也是將這個率軍正面進攻始漢國的重任交給了他。吳拓遠一生都在與始漢軍隊作戰,可謂是身經百戰領兵有方。這次成為統帥他也希望能夠大敗敵軍開疆擴土立下赫赫戰功。
十幾日前,正當吳拓遠剛準備率領大軍開拔啟程時,卻接到了西魏王上的密信。上面說始漢國已經先一步派出了軍隊,讓他速速率軍趕往前線。吳拓遠知道這一定是始漢的密探打探到了本國即將出兵的消息,所以他們才會在這個時候提前出兵。為了能夠知道敵人的部署,提前做好準備有所防範,每個國家都會向其他的國家派遣大量的密探來打探消息。其實出兵的消息被始漢國得知,這個吳拓遠早就料想到了。這是他們故意讓始漢國的密探得知的,意在吸引始漢國的注意力,方便繼續進行下面的計劃。吳拓遠收到密信後領兵加快速度日夜兼程的趕到邊境時,正好始漢國的大軍也是剛剛趕到。雙方看到對方都率領大軍前來,一時之間也沒有可乘之機,于是都安營扎寨起來。今日一早才列兵對陣。
吳拓遠騎著駿馬站在西魏軍隊的陣前,從他高大雄壯的身形上可以感受到一股久經沙場滄桑威武的氣勢。只見他催馬上前,屹立于眾軍之前。高聲道︰「我乃西魏吳拓遠。」
蘇沉然听到這個名字眉頭一緊,他對此人早有耳聞。知道他不僅是西魏王上的弟弟而且勇猛善戰。幾次與百勝公交戰都不落下風,此人決不好對付。
「我乃始漢蘇沉然。」
吳拓遠看到對面來的竟然是始漢國的兩個王子,而不是他們的百勝公,感到有些錯愕。這麼重要的戰事,姜君展怎麼會沒有來,這里面一定有問題。吳拓遠的心里開始有所顧忌,但還是故作鎮定的問道︰「來的竟然是始漢的兩位王子,這場大戰姜君展怎麼不前來。」
蘇沉然知道百勝公沒有來讓吳拓遠有一些疑惑。當初不讓百勝公前來為的就是要讓敵人疑神疑鬼感到不安。蘇沉然看到現在預計的效果已經成效,氣勢十足道︰「對付你,何須百勝公前來,我們兩個就足夠打敗你了。」
吳拓遠听到後冷笑道︰「乳臭未干的家伙也敢在此口出狂言,也不怕閃了舌頭。就憑你們兩個還想奪得達第斯山脈上的流金需脈,簡直就是笑話。」
蘇沉然盯著吳拓遠道︰「是不是笑話,等我們打敗了你,你自然就會知道。到時候看你還笑不笑的出來。」
吳拓遠神色輕松道︰「如果是姜君展在這里,或許還有資格說這種話。但你們兩個根本就不是我的對手。還是乖乖投降吧,或許我會饒你們一命。」
吳拓遠根本沒有把蘇沉然二人放在眼里,感覺勝利手到擒來。
「少廢話,咱們還是手底下見真章吧。看我蘇慕瑾將你們一一斬于馬下,然後奪取流金需脈。」蘇慕瑾策馬狂奔而出高聲道。
兩軍對壘時,一開始的喊話很重要。只要哪一方的語言在氣勢上更壓對方一籌的話,可以很好的振奮軍心士氣。很明顯蘇沉然和吳拓遠兩個人都沒有從對話中佔到對方的便宜。再說下去已經毫無意義了。雙方要開始真正的動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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