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首長(高干) 第24章 有些傻話會難為情

作者 ︰ 艾芩

林束動作一頓假裝沒有听見,白燕也沒有要他回應,而是抓住了他的手,拿到自己臉頰邊上摩擦了一下,接著微笑地閉上了眼楮,神態看上去很是滿足。

林束站了一會兒,見她已經入睡了,把手抽出來,回頭見豆豆站在他的邊上,手里拿著一瓶紅花油,然後舉高。林束的眉頭跳了跳,太陽穴突突跳了兩下,不會是他想的那樣吧,他猶豫地看著那瓶藥油,恰好周姐走了進來︰「我給她揉一下吧,這事情可大可小的。」林束听完,才曉得是自己想錯了,他有些自嘲,卻又似乎有些遺憾。

這不對勁!

林束趕緊出去,豆豆也跟著他出去了。

「要不要看寶貝?」林束其實還不擅長跟豆豆交流,他的這個兒子實在孤僻,而且總是用那雙黑沉沉的眼楮一直看著你,叫你心里發毛。他也不曉得該跟孩子怎麼說話,讓他教孩子學習識字他也沒這個耐心,唱歌吧?更加不行了,豆豆是完全給不了他回應的,最後只好把自己的黃金蟒給拉出來了。

豆豆曉得這個寶貝是指黃金蟒,他用力地點點頭,林束把他帶到房間里,自己拿了本書坐在邊上,而豆豆則不聲不響地看黃金蟒。

他們這樣也好幾次了,開始的時候,林束以為豆豆肯定會沒意思的,畢竟小孩子哪里有那麼大的耐性一坐就坐幾個小時,可是沒想到,豆豆還真的可以,只是就那麼定定地看著蛇,也沒有別的動作。

「你乖乖的,今天可以模模寶貝的腦袋,知道麼?」

豆豆點頭。

林束拍拍他,父子兩個算是達成了協議。

白燕一覺睡到下午,要不是因為覺得干渴要喝水,估計也不會醒來的,她頭腦很糊涂,已經想不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披衣踩鞋,頓時一陣痛!

她扶著床,跌在地上,揉著腳,心里奇怪,這什麼時候扭的,真是疼死了,不過這藥油又是誰給她抹的啊,應該是周姐吧。隔了一會兒,她好不容易好了一些,才小心翼翼地站了起來,揉著額角出去的時候,正好撞見周姐。

「醒了啊,有沒有哪里不舒服。」周姐帶著長輩的口吻略帶責備地說,「酒又不是什麼好東西,能少喝就少喝。」

白燕知道周姐也是關心她,連忙點頭。

周姐看她一臉悔改痛心疾首的樣子,笑眯眯地說︰「你知不知道你今天做了一件大事!」

白燕是真的喝醉了,現在腦子里面還跟塞了團稻草一樣,哪里有什麼意識,到底做了什麼大事,不過看周姐的表情,似乎並不簡單,她心里忐忑︰「什麼,等一下,你先告訴我是好事還是壞事。」

周姐搖搖頭,眼角的皺紋展開,看著很慈祥︰「說不好,總之是很了不得的。」

白燕拍拍胸脯,用有些夸張的表情說︰「似乎並不是好事啊,周姐,你快快告訴我,別叫我亂猜了。」

「你吐到少爺身上了。」

白燕眼楮睜大,一臉驚恐。

「你還拉著少爺的手不放!」

白羊的嘴巴已經張得跟雞蛋一樣大了。

周姐看她的樣子,樂了,不得不說,她看著林束長大,林束的脾氣她很了解,今天所有的行為真的算是叫她吃驚了,看來做了爸爸以後,還真的會改變的,不但知道容忍了,也知道照顧人了,這真是大好事情啊。

「豆豆呢?」白燕急忙打斷了這樣的談話,她已經覺得五雷轟頂了,不想再听到什麼更加可怕的消息了。

「去少爺房里了。」

白燕點點頭,周姐見她站著的時候重心放在了右邊,才想起來她的腳給扭了,急忙叫她坐下。

「周姐是你給我抹的藥油吧。」白燕問。

「是啊,還疼麼?」

白燕道了謝︰「還行,就是想不起來怎麼扭到的了,也不曉得要養多久。」

「這還真不好說。」周姐的視線落在白燕的腳踝處,細細看了一下說,「之前的時候還腫地跟個大包一樣,現在好像退下去了一些了。」

「嗯。我到時候多涂涂藥油,應該好地快些。」白燕有些苦惱,「本來打算跟豆豆去剪頭發的,看來要延遲了。」她說著又很憂慮地說,「還有吳院那邊,希望那個時候已經好了吧。」她說道這里,咬咬牙,「如果還不好,也得去。」

周姐曉得她說的是什麼︰「你還是多休養,別勉強了。」

白燕忙說自己會注意的。

兩個人聊了一會兒,周姐進廚房去看湯,白燕渴地不行,就拿著杯子要去倒水,林束出來了看見,直接把杯子接了過去,幫她倒了一杯水,白燕站在那兒看著林束把杯子又遞給自己,只好又坐了回來。她才曉得自己之前做的英雄事跡,這會兒對著林束有些尷尬,故而臉微微有些紅。

卻不曉得,她這個樣子落到了林束的眼楮里,就是害羞了。

林束更加確定,這個女人對他有想法。

「怎麼不喝?」

白燕听到這話,急忙拿起杯子喝水,狠狠地喝了一口,差點沒有嗆到了,她把杯子放下來,就算是低著頭也能夠感覺到林束看她的視線跟x光似的,頓時小心髒就如同騰雲駕霧一般,頭又開始暈呼呼了,只覺得渾身不自在,干干地說︰「我喝了。」

林束也不答話。

白燕咽了口口水︰「那個,抱歉啊,听說我吐到你身上了。」她說完,偷偷看了一眼林束,見他沒有什麼反應,有些忐忑地說,「我不大記得了,有沒有對你做什麼,或者說什麼胡話啊。」

林束依然不說話。

白燕就好像是等待宣判的罪犯一樣,一顆心忽上忽下,難過的要命,偏偏那林束就跟貓逗耗子一般。白燕握著拳頭︰「反正無論我說了什麼都是醉話,你不要介意啊。」

「醉不醉的不曉得,不過沒看出來你還真大膽。」

白燕嚇了一跳,迎上林束的目光︰「我,我怎麼了啊?」她有種絕望的想法涌上心頭,「我不會真的跟你說了什麼吧。」

「說了很多。」

白燕只覺得天崩地裂,她這張嘴喲,真是會壞事。

林束看她那急的滿頭大汗的樣子,嘲諷地說︰「既然現在害怕了,何必要喝那麼多。」

「再不喝了!」白燕悔恨地說,「喝酒誤事!」說著捶著自己的腦袋,她明明酒量不錯的,可是怎麼就一時不查喝醉了,果然不能夠托大的,還不曉得說了多少傻話,做了多少傻事了,想到這里,臉色一白,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了。

「放心,你說的話,我一句不記得了。」

白燕哭喪著臉︰「謝謝啊。」林束欣然接受,依然不動如山地站在那里,白燕此刻正糾結著醉酒的事情,卻又不願意叫林束看出來,只好硬著頭皮道︰「豆豆還在你房里?」

「是啊,跟寶貝一塊兒呢。」

白燕點頭表示知道了︰「豆豆看樣子很喜歡。」在這一點上,她不得不承認,父子基因相似,明明那麼可怕的東西,居然兩個人都會喜歡,她直到現在還沒能夠正常地面對那條黃金蟒了。

林束卻听出了白燕話里的另外一層意思,有些挑釁地說︰「怎麼,你不喜歡?」

白燕心跳了一下,她知道林束對于黃金蟒的感情,用周姐的話來形容,那就是完全是當做媳婦一樣的,如果她說不喜歡的話,這大少爺說不定會翻臉,可是如果說喜歡的話,這種虛偽的話,她可說不出口,她只好干笑兩聲︰「這麼珍貴的黃金蟒,當然是人見人愛了。」

林束狀似沒有听出白燕的恭維,反而說︰「這樣啊,要不然你也去看看。」

「不用不用!」白燕急忙擺手,就好像是多麼為難的事情一樣,只是說完就有些尷尬,這不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的麼。

林束哼了一聲,意味深長地看了她一眼,留下一句莫名其妙的話︰「女人總是這麼口是心非。」

白燕的腳沒養幾天就差不多了,她只能感慨自己就跟小強一樣,期間,白燕旁敲側擊地問了張明軒那日發生的事情,得知自己並沒有說什麼,林束中途殺了出來把她接走了,後來的事情並不曉得,她才放下心來,慶幸著沒有在徐筠亭亂說話,她想若是師兄曉得她對他曾經有非分之想,甚至到了現在,大概還沒有徹底斷根,她絕對不想活了。

至于林束?

算了,隨便吧,反正無論跟他說了什麼,白燕也沒辦法了,她安慰自己應該是無關緊要的,要不然那大少爺才不會有這樣好的態度呢。

豆豆的治療還是沒有什麼進展,白燕雖然憂心卻也不敢把這樣的情緒表現出來,她知道小孩子是很敏感的,尤其是豆豆,她不能讓自己的心情影響了孩子。

帶著豆豆去剪了頭發,理發師盯著白燕看了好久,然後說︰「perfect,請你做我的模特吧。」然後白燕稀里糊涂就騙上賊船,頂著一頭怪異的卷發回來了,林束見到的時候只說了兩個字︰「真丑!」白燕想死的心都有了。她也沒想到那理發師居然品味如此獨特,要不是總做頭發會傷害太大,她肯定要重新做的。

在這平淡的日子中,豆豆的生日到了。

這也是豆豆正是作為林家子孫的第一次正式露面,不只是白燕一個人很重視豆豆的生日,所有林家的人的都很重視。

早在數日之前,林家就開始忙活這件事情了,軍政世家此刻為了一個小孩子大張旗鼓,只能說明豆豆背後的意義。他是這一代的代表,或許也是繼承人。說穿了,那就是林家的血脈必須在他身上延續。

由于老爺子身份的特殊性,地方不能夠太隨意了,白燕是不曉得他們挑了什麼地方,不過想想也知道,肯定不是尋常人能夠去的地方。

等到了那一天,才知道是一家五星級的酒店。

白燕拖了豆豆的洪福,也算是第一次進到這麼高級的地方,一時還有些發懵,看著人來人往的,只覺得自己就跟個丑小鴨一樣。她也沒想過,居然能夠見到這麼多的人,而且還都不是尋常的人。

其實,也不能怪這些個人,大家早就對林家這個大孫子興致勃勃了,可惜,林老爺子護的好,林束又不是一個好脾氣的人。于是這一點點的小好奇硬是被一直拖到了現在。

而今天,終于豆豆的真面目要展現在所有人的面前了,怎麼能不叫他們激動呢?

所以早早地就過來了,比平日里開會還要積極,而不可避免地踫到了熟人。

「喲,你來的夠早啊!」——丫的,居然比我早,這林家大孫子神秘的面紗豈不是被他先窺得了!

「還行還行!」——爺會跟你說昨夜一宿沒睡,打牌打到清晨直接就趕過來了。

「听說那位也要過來?」

「是麼?」

大家各懷鬼胎的寒暄著,這是一場孩子的生日宴會,也是一場別開生面的政治立場的交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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