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鐘搞什麼鬼,怎麼可能輸了那麼多錢的?」
剛剛走出小區,正好看到一輛的士過來,林開連忙伸手攔下。
身後跟隨著進入的張峰苦笑道︰「誰知道呢,本來傍晚的時候我們只準備去網吧通宵的,可沒想到十二班的胡素林正好也是一起離開學校,叫著游戲無聊。半路聊起了麻將,索xing就一起過去玩麻將了。」
「難怪你們連晚自習都沒來。」
林開恍然,今天鐘啟言傍晚就走了,還以為去了網吧,哪想到居然會去打麻將了。
林開很無語,更沒想到鐘啟言只是打個麻將而已,居然輸了幾千塊,這不是要人命嗎?
「等等。」林開心中一緊,眼角的余光掃過一旁坐著的張峰,眉頭緊蹙。
鐘啟言就算輸的再慘,也不該來找自己求救啊。因為以前就一起打過麻將,還是在出租屋里打通宵。鐘啟言應該知道自己的技術不好,而且卡里也沒多少生活費了,就算是求救,也不該只是找自己才對。
這張峰只找自己,還是剛剛和眾人分開的時候,來的也未免太巧合了一些。
林開深吸了一口氣,一幕幕劃過。
「看樣子,來者不善啊。」
心中暗暗jing惕,索xing就背靠在座位上,雙手抱胸做出一副思考狀︰「助理,我要兌換賭術入門。」
由不得林開不多想,林菱的事情招來太多事情,無形中更是有著太多的敵人。這次恐怕也是某人,想用這樣的yin招來暗算他。而鐘啟言,很可能成了炮灰。
胡素林、張峰,恐怕都是幫凶。
林開也不管自己的猜想正確與否,不管是現在還是在前世,他的麻將技術都不怎麼樣。就算明知道是宰他,也必須應對,鐘啟言根本舀不出那麼多錢,欠債還錢天經地義,到哪都說得過去。
「賭術入門需成就值50,是否兌換?」
「確認兌換。」
隨著白光閃過,關于賭術的信息快速涌入到林開的腦海,听s 、記牌、計算、心理、抓牌等一系列知識,都在快速融入林開的大腦和身體。
隨著越加研究,就渀佛成為本能了一般,原本毫無概念的各類賭博方式,也紛紛了然于胸。
雖然只是入門,林開相信對付一些普通人,絕對夠用了。
更何況,最重要的還是林開的身體素質是常人的兩三倍,听力、眼力、記憶力、手速、心理承受能力、神經反應等全部都是普通人數倍之多。可以說,現在的他對于一般人而言,就是超人。就算是入門,也比其他入門的賭徒強數倍。
林開心里也有些驚訝,沒想到只是賭術入門,就能增強那麼多方面的素質。雖然因為身體素質的緣故,這些增幅不是很大。但在原來龐大的基數上提高,已經非常難得。
「好強,沒想到一些技能兌換,還能提高一定的身體素質。」低聲呢喃,感慨不已。
也難怪很多東西很難學會,而有的易學難jing。一部分是因為技能的難度,另一部分也是身體素質達不到要求。
就如籃球,就算投籃再準,身體素質扛不住,照樣只是個玻璃人,一輩子都成不了真正的籃球巨星。
出租車的速度很快,林開的心思轉變也同樣快。
有了賭術傍身,林開不信壓不住幾個學生。
張峰臉上的焦急舒緩了許多,此刻正默默坐著,看著窗外飛掠過的風景,顯得很悠閑。
到底是學生,裝也只是在當時裝得很像,一旦過去,往往露出內心的情緒。
對于張峰的出賣林開並不怎麼在意,前世時,以前玩得好的同學,還不是一樣趁著過年難得齊聚的時候,把他當豬一樣宰。要不是當時運氣不錯,恐怕那個年會過得非常淒慘。人是會變了,永遠不要想當然的以為所有人都還跟原來一樣。
很快,出租車都了目的地。這是一片幽靜的街道和居民區。林開付了車費下車,掃了眼四周,知道這是市中心旁邊不遠的一個居民區。因為地靠中心地帶,房價一直居高不下。
「這邊。」
張峰似乎想到了什麼,臉上又露出衣服急切的表情。
林開沒有多說什麼,沉著臉跟隨著進入到居民區中。
任由張峰帶路,很快就在一棟樓四層敲開了一所居室。
居所是三室一廳,客廳一張麻將桌,四個人正坐著,其中一個愁眉苦臉看著牌左右搖擺的正是鐘啟言。
開門的是一個三十來歲的婦女,雖然年紀不小,皮膚卻是極為細膩。一雙丹鳳眼,透著瑩瑩波光,胸前寬松而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膚,還有那一條深深的溝壑,讓張峰看得連吞口水。
「張峰來了?這位就是鐘同學的好友吧?」
林開點點頭,沒再看少婦一眼,信步走進了客廳站在鐘啟言身後。
「速度快點,慢吞吞的搞什麼鬼?」
鐘啟言對于林開的到來並沒察覺,反而還在猶豫著該打哪張牌。
林開看得直搖頭,這樣左右為難,往往點炮的就是他了。信心喪失,就算坐得再久也沒意義,反而輸得更慘。
突然間,林開有些狐疑地看著麻將桌,臉上微微露出一抹驚奇。
因為他發現,每一張打出的牌所發出的聲音居然都不一樣。以前還不覺得,現在感覺非常清晰。雖然還未看到那些牌是否正確,但鐘啟言上手因為等待而有些不耐,麻將牌在敲擊著,頓時讓他察覺了其中的不同並且很輕易的記下了牌面。
「看樣子,賭術入門還真有些用處。」
林開有些感慨,花費50成就值還是值得的。就憑現在的耳力和記憶力,就值了。
在沒人注意的時候,林開的雙耳微微的抖動著,聆听著麻將踫撞時的聲音。不管是背部還是正面,踫撞聲音總有些不同。林開也在逐漸的分辨,不長的時間,居然記下了一部分牌。
「糊了,清一s ,四番,每人八十塊。」
林開听得身子一抖,這里的番只是倍數,這都還要八十,豈不是說玩的是一百塊的底?
林開很是無語,他真的不明白鐘啟言怎麼會答應這樣的打法?難道他也是故意設計的?
這樣的念頭一閃而過,卻是有些遲疑。由不得他不懷疑,要知道就算是後世,林開也很少打得這麼大。大多都只是一兩塊,而且還都是和朋友一起聚會的時候偶爾玩玩,因為心態的問題總喜歡玩大胡,所以大多數時間都是輸,但也都非常有限,無關緊要。
別說現在不是十年後的經濟,鐘啟言一個高中生,一個月的生活費都不到六百,憑什麼玩得這麼大?
「林開你總算來了?快幫鐘啟言看看,這樣一直輸下去我怕他撐不住。」
說話的是一個有些臉熟的學生,正是十二班的胡素林。他坐在鐘啟言下手,剛才胡的就是他。
「帶錢來了吧?他可是欠著七千多塊了,如果再這樣欠下去,還是歇了吧。」
那三十來歲的男人一臉不耐,看起來是為了鐘啟言輸了沒錢給的事情而惱火。
鐘啟言雙眼通紅,渾身都在劇烈顫抖。
當看到林開的時候,臉上盡是羞愧。
「你們叫我來,就是為了送錢吶?」
這話一出口,眾人臉s 就是一變,紛紛心虛地看著林開,卻不想對方說完再無其他反應,這才稍稍松了一口氣。
林開走上前,拍了拍鐘啟言的肩膀︰「怎麼玩得這麼大?」
「哎,我當時也是鬼迷了心竅。」
也不知為何,看到林開的笑臉,手掌拍打著肩膀時寬厚有力的力量,鐘啟言急躁的心緒也逐漸冷靜下來。
此刻回想,搖搖頭,不知如何解釋。
「行了,你起來,我蘀你打。」
如果不是意識到他們的設套完全是為了自己,這才讓鐘啟言成了導火索。否則的話,林開還真不會管他。就算是死黨,林開也不會幫他。每個人就該為自己做的事情負責,如果這次幫了他,豈不是又有了僥幸心理?下次,恐怕會玩得更大,更瘋。
前世林開見過太多賭徒心理,村子里就有兩個親戚,重生前因為欠下高利貸,幾年都躲在外邊不敢回家一趟。村里踫到隨便一個人都是債主,脊梁早就彎曲。
七千多塊他可舀不出來,鐘啟言也沒有辦法。問家里要,很可能會鬧翻天。所以,索xing直接把所有的都舀回來。
「行啊,反正換誰來都無所謂。」
胡素林此刻也是笑容
滿面,看了看那壯年男人,
鐘啟言沒有拒絕,站起身的時候,湊在林開耳邊︰「要不,還是算了。」
「行了,沒事的。」
鐘啟言yu言又止,眼看林開嚴肅的表情,最終還是放棄了勸說。想來,恐怕連他自己也發現情況的不對勁了。只是他清楚林開的xing格,平常都沒什麼,一旦較真,無論怎麼勸告都沒用。
無奈之下,只能忐忑的坐在了林開旁邊的凳子上,直到此刻,他的身體還在發抖著。盡管是夏天,依舊覺得寒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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