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岸此岸何處是岸 第48章

作者 ︰ 未知

沈一婷完全沒有想到宋母完全沒有提到有人來學校鬧的事情連一句抱怨和指責也沒有這些讓她覺得心里更加愧疚和難受回過神來抬頭看著宋寧遠他兩手撐著牆已經完全將她半抱在懷中她伸手想把他眉頭上的川字撫平他卻一把將她抬到半空的手抓住︰「就算所有人跟我說讓我離婚我都可以不管但是為什麼這話是從你口中說出的我已經做好了所有準備別人再怎麼說我也不理你只要告訴我你不會妥協的就好了什麼叫‘同意離婚’我媽她真的逼你跟我離婚了」

「沒有沒有」沈一婷扯著脖子想壓過他的聲音到了這個地步她只希望他不會進一步誤會了自己的母親才好抬高嗓門極力辯解著臉漲的通紅

宋寧遠沒有給她任何機會抓住她的兩只手按到牆壁上俯身直接吻住她急迫而霸道不容任何退縮他一點一點深入的吻下去攫取她口中每一絲香甜愈來愈顯露出一種啃咬和吸吮的態他的大手逐漸伸入她單薄的襯衫里來皮膚的接觸讓她心底猛的顫抖推搡間腿拌在玻璃茶幾上兩人同時倒進軟軟的沙發里她被箍的不能動彈卻听到宋寧遠的聲音在耳邊響起似乎僅存著一線希望想確定些什麼︰「如果我和蕭子矜同時掉進河里你會先救誰不要思考第一感覺……」

沈一婷本已經有種迷亂忽听到他的問題意識恍然間清醒過來茫然的看著他的眼楮那里深的幾乎看不見底宋寧遠也意識到這是一個極其愚蠢的問題可偏偏這是藏在他心里許久的疑問埋在不見光的地方此刻才終于想要求證看著沈一婷詫異的眼神終于自失的笑了︰「你一定先救蕭子矜對不對」

「不是的我會先救你」沈一婷絲毫沒有猶豫直接月兌口而出她從沒做過這樣的假設她知道這是一個矛盾的兩難前提而此刻答案卻覺得無比清晰

宋寧遠沒有她意料中的開心反而是一種失落和幻滅的表情只是躺在她身邊慢慢抱緊她她听到他的呼吸並不均勻似有種憋在心里的抽泣他終歸沒告訴她答案听到她這麼確定的回答他終于明白了他是她道義和責任上不能割舍的人所以她一定會先救他但如果可能的話他想也許她願意跟蕭子矜一起去死……

「寧遠我喜歡你也喜歡你的家人他們都很好……很多時候我都在想如果早幾年遇到你那時候我還不認識蕭子矜甚至也不認識蔣忠誠那該多好也許能避免很多事……」沈一婷抱緊宋寧遠埋在他懷里甚至有種想哭的沖動「我不想離婚說實話我真怕你不要我了如果你真的不怕別人怎麼說不理別人的流言我真想厚著臉皮一直賴著你……」

宋寧遠沒再說話只是把她摟的更緊似乎想把她的骨頭柔碎了嵌進他的身體里

第二天一早屋子仍舊一片幽暗沈一婷抓起鬧鐘來發現還不到六點宋寧遠睡的正熟歪著腦袋胳膊橫在她腰間蓬亂的頭發在半明半昧的光線下顯得異常可愛她輕輕的將他的手放到一邊躡手躡腳的下了床宋寧遠的衣服散放在臥室的椅子上褲袋里鼓鼓的象塞了什麼東西沈一婷走過去想撿起拖到地上的褲角恍然間從口袋里散落出來一疊照片屋里昏暗的光線使她看不清楚心里驚了一陣回頭見宋寧遠依舊沒有醒隨即抓起照片到客廳里去

客廳的光線很好她仔細對著窗戶看著那一張張的照片都是近期拍的上面全是自己和蕭子矜的合影包括在那間小閣樓里的照片都有照片上?p>

褂腥掌?nbsp;有一張是兩人摟在一起的由于喝多了可以明顯看到臉上紅紅的而沈一婷的眼圈同樣也是紅的似乎是剛哭過亦或者是即將要哭的情狀原來這些就是所謂的「證據」而這天她和蕭子矜在閣樓的事情之前她並沒有告訴任何人……張順應該沒有這個超能力預先知道……她幾乎毫無疑問的就聯想到了蕭子矜身上……看來他在那天之前早已預謀好找了專門人來拍他們倆在一起的場面或者是在家里安裝上攝像機一直打開著……

她應該早就想到象蕭子矜這樣陰險的卑鄙小人什麼事情都做的出從前那些損招都出自他之手那麼這次恐怕也毫無例外了他是個見不得別人過的比他好的混蛋用一切意想不到的手段來攪亂她的生活……想到這里沈一婷幾乎恨的牙癢癢轉身進屋將照片重新塞回原處舀起自己的手機走到後陽台去

氣沖沖的播打了蕭子矜在上海的號碼音樂里響了一陣才終于有人接了起來是一個清脆柔和的女聲開頭就說了句︰「你好」

「我找蕭子矜」沈一婷略有些冰冷的回應了一句

「噢小姐對不起蕭先生半個月前因為處理相親的事情已經移居麗港市了您可以查查他在那邊的號碼再打給他」

沈一婷听著對方禮貌的聲音和蕭子矜的事情當即怔住了竟然有種氣急敗壞他害的她名譽掃地被人戳脊梁骨而他自己竟然得意快活的到麗港相親去了……她幾乎覺得咽不下這口氣

過了幾天沈一婷終究沒打听到蕭子矜在麗港的號碼加上宋母的病需要人來照顧她為了不再犯上次的錯誤每天一下班就到醫院去連中午休息的時候都張羅著出去給宋母送飯晚上又主動留下來陪夜每天公司醫院兩頭折騰十天下來明顯感覺到體力透支頭一沾到枕頭幾乎立刻就能睡著不過想到宋母的病情惡化終歸有很大部分是她的原因再加上宋母依舊不計前嫌的對她和藹和包容她暗自決定說什麼也要挺過來

宋母因為生病和出了不光彩的事件在醫院期間就辦了內退她所帶的班級臨時交由別的老師接手在醫院住著的時候她所帶的學生集體跑來看她幾乎擠滿了整個病房圍在她的病床前那一天是沈一婷所見到的宋母在醫院里最高興的一天略帶皺紋和滄桑的面容象忽然有了說不要出的光澤听著學生七嘴八舌的說話挨個詢問他們近期的學習和生活情況連護士進來想告訴這群孩子他們的老師也需要休息也被宋母擺擺手回絕了

只是到了最後一個孩子忽然哭了起來在人群的後面喊了一句︰「老師我以後不再調皮搗蛋了您別走行嗎」

整個病房驟然間寂靜無聲宋母也愣在當場接著很多孩子都跟著哭了起來圍在床前央求著她病好了以後繼續帶他們的班主任沈一婷看到宋母驚訝中逐漸泛起一種感動和欣慰眼中止不住淚水有這麼一刻她覺得宋母幾乎恨不得掀開被子就下床跟學生到學校去上課

學生走了以後宋母一下午都沒說一句話直到快傍晚的時候沈一婷看到她的臉色蒼白虛弱似乎相當難受想幫她把醫生叫來宋母只是輕輕的揮了揮手聲音中帶著沉重悠長的嘆息︰「三十二年了我教書三十二年唯一的遺憾就是沒能把他們這一屆送到畢業……本來答應他們的事情還是食言了……」

沈一婷從心里覺得特別虧欠宋母的她原本可以實現她的願望可以風風光光的送走她的最後一屆學生然後再退休用她自己的話來說就是「高高興興的回家帶孫子」這只是一個母親一個老師再正常不過的心願卻因為自己的事情而破滅了沈一婷幾乎不知道該用什麼來幫她彌補這種遺憾

三天以後宋家開了個家庭會議只有四個人沒有讓宋母參加主要是討論如何在出院以後妥善照顧她的問題一家人情緒一直很低落商量了好半天也沒有一個好的結果短期內甚至延伸到以後相當長一段時期宋母還是需要有人照顧的宋父是醫院的骨科大夫頭發已經花白了平時工作忙宋玲玲學校離家有一個半小時的路程除非周末平時不能回家宋寧遠和沈一婷的工作時間原則上基本差不多但是無奈沈一婷的公司里時常加班幾乎算下來她每天都比宋寧遠要忙

先是商量找保姆可是衡量了一堆請保姆的風險和害處以後逐漸打消了這種想法接著宋父想到陳莎也願意時常過來照顧宋母說可以讓她幫忙說她懂得護理是個不錯的人選可沈一婷卻別扭著不想同意陳莎的心思她看得出讓她時常過來無疑是給自己增加風險這甚至比請保姆的風險要大的多宋寧遠也否決了這個意見只是說了一堆不應該麻煩陳莎的話暗地里卻在下面握緊沈一婷的手示意她不要多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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