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炎靜藝一路游玩,五日之後方到西湖。但見此處清水蕩漾,煙柳伏岸,湖光山色,美不勝收。杭州,古九州之一揚州的一部,傳說大禹曾在此造舟過河,故越人稱此地為「禹杭」,其後,口語相傳,訛「禹」為「余」,乃名「余杭」。
此處,風景秀麗,良田千里,自古便是富庶之地。春秋戰國時,吳越楚三國為爭奪此處,爆發過延續百年的戰爭。隋朝開皇九年,正式命名為杭州,傳延至今。西湖只是杭州千百湖泊中的一處。
西湖古稱武林水,據東漢班固《漢書》卷二十八《地理志》記載︰「武林山,武林水所到之處出。東入海,行八百三十里」。一般認為,武林山即今靈隱、天竺一帶群山的總稱,而發源于這一帶的南澗,北澗等山澗匯合為金沙澗,東流注入西湖,是西湖最大的天然水源。因此「武林水」之名是最早見于記載的西湖的名字。又據北魏酈道元《水經注》記載︰「縣南江側,有明聖湖,父老傳言,湖有金牛,古見之,神化不測,湖取名焉」。故西湖又被叫做明聖湖和金牛湖。
面對這大好美景,林炎心情極其舒暢,可是靜藝的臉色卻有一絲的不快。「小師妹,你怎麼了?我怎麼覺得你有點不高興?」林炎擔心的問道。
「師兄,你覺不覺得這里有些不對勁?」靜藝神色黯然道。
「不對勁?這里沒什麼不對勁啊,除了沒見到什麼人,一切很正常啊?小師妹,你是不是發現什麼了?」林炎問道。以林炎對靜藝的了解,靜藝是個心細如發的人,不可能無中生有,一定是什麼事情引起了她的懷疑,讓她發覺了自己沒有察覺到的東西。
靜藝低聲道︰「師兄,現在正是陽春三月,正是踏青的好時節,西湖景色秀麗,應該是游人如織才是,可是你看現在幾乎見不到一個人影,你不覺得這很不正常嗎?」
經靜藝這麼一說,林炎頓時明白了,是啊,這諾大的西湖竟然除了自己和靜藝外,竟沒有看到一個人,這確實很令人驚奇。「難道這全城的百姓都跑光了嗎?不會是戰亂了吧?」林炎懷疑道。
「不,師兄,城里的百姓並沒有跑光,而且這里也不像經歷過戰爭的樣子。」靜藝很是肯定地說道。
「你怎麼能斷定百姓沒有跑光,我們現在可是一個人影也看不見啊?」林炎不解的問道。
靜藝笑笑道︰「師兄,你真是聰明一世,糊涂一時啊。我們前幾天還游覽了整個蘇州名勝。蘇州城可是人聲鼎沸,繁華無比啊。如果真的因為是發生了戰爭,不可能近在咫尺的兩座城會有截然不同的景象。」
「不錯,小師妹說的很有道理」林炎道。
「而且這里並沒有大規模交戰的痕跡。甚至一切都是那麼的有序,也不像經歷過人口大量遷移的樣子。所以杭州城的百姓,至少是西湖周圍的百姓都沒有離開。」靜藝自信的說道。
林炎不得不承認靜藝的話很有道理,可是如果百姓都沒有走的話,那麼這全城的百姓都去哪兒了呢?總不會是數十萬人都起晚了吧?林炎突然注意到不遠處的幾處人家升起了炊煙,「小師妹,你看」。
順著林炎指的方向,靜藝也發現了這幾道裊裊炊煙。「有人在生火做飯。師兄,我們過去問個清楚如何?」靜藝問道。
林炎點點頭,傳說中繁華的杭州城竟然在青天白日見不到一個人影,一定是發生了什麼異常的事情,所以林炎也很想弄明白究竟是怎麼回事?
升起炊煙的房子就在西湖邊不遠的地方,林炎和靜藝身形幾次挪動便來到了這間小院外。這是一戶普通人家的住所,烏黑的大門緊閉,林炎上前請扣了幾下門把手,立馬便傳來一陣狗吠聲。
「誰啊?」一個略顯蒼老的聲音喊道。
「大叔,我們是路過的行人,想進來討碗水喝。」林炎恭敬地答道。
房內的主人並未答話,透過門縫向外張望,當看到是兩個年紀不大,長的清清秀秀的年輕人時便道︰「你們不是本地人吧,怎麼竟到杭州來了?」
林炎道︰「老伯,我與我妹妹久聞西湖美景,特意從外地前來游玩,只是這諾大的西湖竟見不到一個人影,現在臨近正午,我兄妹二人月復內饑渴,見老伯這里有炊煙升起,便冒昧打擾,還請老伯能賣些飯食于我兄妹,我會重重酬謝老伯的。」
那老人似乎是相信了林炎的話,終于將門打開,「孩子,什麼酬謝不酬謝的,家里也沒有什麼好飯,你們若不嫌棄就湊合著吃點。快進來吧。」說完便將林炎和靜藝讓了進來。
「老伯,現在正是踏青的季節,怎麼這西湖四周竟見不到一個人啊?」林炎喝完一大碗水後將心中的疑惑說了出來。
那老漢神色頓時便暗淡下來,「小伙子,你是不知道啊,咱們杭州城最近鬧鬼了。」
「鬧鬼?老伯,究竟是怎麼回事啊?」靜藝問道。
「哎,也不知道我們杭州人造了什麼孽啊,竟受到這種懲罰?」那老伯長嘆一聲又接著說道︰「七天前,杭州城內一夜間十幾位花季少女神秘失蹤,此後每天夜里都會失蹤十幾位少女。這接連幾宗的神秘失蹤案驚動了杭州知府,知府大人先後派出數百名捕快查找凶犯,又從杭州將軍那里急調數千兵馬晝夜巡視,可是依然有少女失蹤。可憐這些孩子是生不見人,死不見尸啊!」
「老伯,此事雖然極為蹊蹺,但你怎麼能斷定就是鬼怪所為呢?」林炎問道。能夠在數千兵馬的嚴防死守下一夜間擄走十幾位少女雖然難度很大,但對于一些由凡間武林高手所組成的組織還是能夠辦到的,所以林炎才有此一問。
「小伙子,你有所不知啊。我們杭州府內有一位王捕頭,不僅武藝高強,而且還會一些符咒之術。三天前的夜里王捕頭巡夜的時候便發現了那強擄少女的元凶,王捕頭率領數十位捕快圍剿那怪物,一番惡斗後自王捕頭而下數十位捕快盡皆喪命,當附近巡夜的官兵趕到時,王捕頭只說了一句‘妖怪’便氣絕身亡了。那些官兵看到一個巨大的身影抱著一個姑娘飛走了。對,就是飛走了。就像一只鳥一樣飛走了。小伙子,不是老漢我嚇唬你,那些捕快死的太慘了。所有人的咽喉都被咬斷了,而且周身青紫,連流出的血液都是黑色的。」說道此處,那老漢滿臉的驚恐,似乎是親眼看到這一切似地。
「像鳥一樣的飛走了?老伯那可知道究竟是什麼妖怪嗎?」林炎問道,听到此處林炎已經判斷出,如果這老漢所言屬實的話,那還真可能是妖怪所為。
「我哪里知道啊,不過听說知府大人已經請了靈隱寺的高僧來降妖除魔了。所以這些天知府大人下令為了安全起見,所有百姓都不許出門。其實出了這樣的事就算知府大人不下令,誰又敢出門呢?」那老漢道。
「老伯,你是說靈隱寺的高僧已經在城內除妖了?」林炎問道。
「是啊,听說靈隱寺的了寂禪師率領數十位高僧已在城內幾處要道布下了天羅地網,只要那妖怪敢現身定會被擒住。」那老漢似乎對靈隱寺的眾僧有著充足的信心。
林炎雖然並不認識了寂方丈,但他既然是冷面羅漢的師兄,想必也至少是位上清境界的修仙者。林炎清晰地記得冷面羅漢在雪域森林中接連斬殺水河將和土塵將的赫赫虎威。對于冷面羅漢林炎是心懷感激的,在雪域森林中如果沒有冷面羅漢的指點,林炎和靜藝就不可能戰勝火爆將,也不可能將人劍合一領悟至大成。
「老伯,你覺得靈隱寺的諸位高僧能斗得過那個妖怪嗎?」靜藝問道。
那老漢一提到靈隱寺便來了精神,「姑娘,你們是外地人不知道這靈隱寺的厲害。這靈隱寺可是一座接近千年的古剎,而且百余年前這靈隱寺中可是出了一位濟顛活佛。
濟顛活佛雖然行事癲狂,但卻拯危濟困,彰善懲惡,為我們杭州百姓做了很多的好事。
據傳這濟顛活佛乃是天界的羅漢下凡,他博古通今,佛法高深,可是剛開始大家卻很討厭他。你看到遠處那座山峰了嗎?就是那座山峰才讓大家知道了濟顛活佛的厲害。」那老漢一提起濟顛活佛便一改方才的驚恐之態,汩汩喝完一大碗水後又接著說道︰「以前那個地方時沒有這座山峰的,那里原來是一處村莊。相傳有一天,濟顛活佛算知有一座山峰就要從遠處飛來,濟顛活佛怕飛來的山峰壓死人,就奔進村里勸大家趕快離開。村里人因平時看慣濟顛活佛瘋瘋顛顛,愛捉弄人,以為這次又是尋大家的開心,因此誰也沒有听他的話。眼看山峰就要飛來,濟顛活佛急了,就沖進一戶娶新娘的人家,背起正在拜堂的新娘子就跑。村人見和尚搶新娘,就都呼喊著追了出來。人們正追著,忽听風聲呼呼,天昏地暗,「轟隆隆」一聲,一座山峰飛降靈隱寺前,壓沒了整個村莊。這時,人們才明白濟公搶新娘是為了拯救大家,于是就把這座山峰稱為「飛來峰」。也是從那時起杭州的百姓才知道平時瘋瘋癲癲的髒和尚原來是一位神通廣大的活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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