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在隔壁房間安置女兒睡覺。我進到房間,正要拉好窗簾,一抬頭,看見一輪半月不知何時掛在了高高的夜空,閃著清朗的光輝。一瞬間,我又想起了23歲那年在浩遠哥哥家住的那個夜晚,那晚,記憶中的月亮也是這樣的清冷明亮。
「老婆,怎麼還沒睡呢?」老公的聲音突然從我背後響起。
「哦,要睡了。窗外月亮好亮。」我回過神來,「安荌睡了?」
「是,她本來就玩累了。」
「嗯。」
「睡吧,老婆,我也累了。」
「好。」
「對了,最近身體有什麼不適嗎?要不要明天去醫院檢查一下?」老公躺在床上眯著眼楮又關切問道。
「明天?明天不去了,過幾天吧。」我撒謊道,「我沒事的,你安心忙你的事情吧。」
明天我不想去,今天才疼過,我想等身體稍緩一點再去。(然而,事情並不像我預計的那樣,過了三天,我確實是去醫院了,但那是因為身上突然痛得不行了才急進醫院的。)
「那好吧,過幾天我帶你去檢查一下。」話才說完,不一會,我就听到安成弘沉沉的呼吸聲。
我躺在床上倒睡不著,望著安成弘熟睡的模糊的臉,心里覺得對他有所愧疚,卻又忍不住再次想起記憶中的那一輪明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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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正像今晚一樣,我回到房間,淡然若定,想拉好窗簾躺在床上休息,卻瞥見窗外一輪明月浩亮,深藍色的夜幕里,見不到幾顆星星,獨獨一輪月亮撐起整片天空的清輝。是那樣冷艷孤傲,清冷寂寥。對于我,異鄉的這輪明月似乎在替我訴說著無盡的心思,望著月亮,我默默一聲嘆息,回到床上。
其實想想,雅蘭的這種帶點玫瑰小刺的做法很正常。她接待了我,卻又有點擔心我跟浩遠哥哥的關系。不可疏離,卻又做不到真心親近,如此,先給我一點小小的暗示讓我知道主動遠離。
想明白了這點,我躺在床上突然就想笑。她大可不必如此對我,我還能有心住到她家里來,說明內泄蕩無懼,啥事沒有。如果她真心當我是個妹妹看待,我倒從心底佩服她了。
可惜,女人天生喜歡猜疑。真能做到大度無畏、自信淡定的女人已經是很不一般了。要麼正面經典女強人,要麼反面生惡毒婦人。總之,普通女人的命運逃不過普通的思維邏輯。
不管她了,我來玩的,那就好好玩吧。想見的人也見到了,不是皇帝,也沒有淪落到乞丐,看來浩遠哥哥現世安穩、一切如意呀。至少比我好,他已經找到了一輩子的所愛,而我,依然孤獨一人。是哦,這次旅行完回G省,我是應該是要為自己好好找個男朋友了。
我迷模糊糊的想著,窗外的那輪明月漸漸化成眼中一個模糊的小點,我閉上眼楮進ru了夢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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