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再出門,我不再有那麼多想法了。浩遠哥看到我的狀態如此之好,他也很開心,至少不必為我有過多擔憂了吧。一路上我哼著小曲到達目的地。
鄭之路在星雲山山腳下等我。我還特意比昨天早些起床了,沒想到他比我還早。
「不好意思,等很久了嗎?」我見到他便說。等人並不是男孩子的專利,對于友好的朋友之誼來說更應該相互尊重才是。
「沒有,我也是才到。」他說得那麼輕描淡寫。
我笑笑,不再多言。
我本來想一起買他的門票,以彌補他等候我的小過失,或者當他是個真誠的朋友也好。我搶先走到售票窗的時候,他拿出了一張百元鈔票放在我手里,門票是八十元一張。我笑笑接過,也許還沒到那麼熟絡的程度吧。嗯,回歸尊重吧。找回的二十元,我同門票一起給了他。
一同進ru星雲山,因為要慢慢爬上去,剛開始還挺興奮的,一路走走停停,拍拍照,聊領,逗逗林間小鳥,看看路邊野花,不到一個小時,疲累就慢慢襲上來。怪只怪平日只想著上班下班,太缺少鍛煉了。
鄭之路比我有精神多了,終究是時常有戶外活動的人,果真不一樣。
「怎麼啦?」在半山腰的時候,我實在是有些上氣不接下氣了,走在前面的鄭之路不時停下來等我。
「哎-----哎-----不行了,我要休息一下。」我不停的彎下腰喘著粗氣。
「有那麼累嗎?」他奇怪的反問。
「太累了,我快要死了。」我夸張的說。
「那可不行,你死了我要負責的。」
我有些想笑︰我死了關你什麼事,又沒什麼人認識你。但這話我沒說出來。轉口卻說道︰「不行了,我真的要休息一下了。」
「好吧,那就在那個石頭上坐會兒。」他指著山道旁前邊不遠處的一塊大石頭說。
這個建議我可以接受。
一步一挪到大石頭旁邊,我感覺整個人都快癱瘓了。
「你要鍛煉身體哦。」他看著我說,然後遞過來一瓶水。
「現在知道了。」我來不及看他,接過水擰開瓶蓋就往嘴里灌。
深深的呼了幾口氣,我這才認真看我們一步一梯爬上來的山路和山腳下遠處的風景。
只見彎彎曲曲的山路在不遠處的轉角早已辯不清來時的方向,只是山腳下的房子如鴿子籠似的渺小,隱隱約約顯現在遠遠近近茂密的山林間,一陣山風吹過,真是舒爽!
我又深深的做了一個深呼吸︰「好了,走吧。」
「這麼快休息好了?」鄭之路笑看著我說。
「好了!」我鼓足了勁說,「怎麼著也不能拖你的後腿嘛。」這話一說出口又覺得不對,拖都拖了還要給自己貼金,這人哪,總是習慣性的難以承認自己的過錯。
「我以前去華山,整整爬了八個小時的山路,從早上到下午才到山頂。並且那天還下著雨,才開始爬的時候沒下,後來慢慢下小雨,再後來雨越下越大,到山頂的時候,都打雷了,那閃電直接就從面前幾米遠的地方劈下來,那感覺,真是太驚險刺激了。」一邊走,鄭之路一邊跟我聊著他以往的經歷。
「你一個人麼?」我腦袋里浮現出他的驚險。
「不,那一次是我跟兩個朋友一起去的,我們三個人。」他沉浸在那次驚險的旅途里。
「哎喲!」他說得太刺激,我听得太入神,不小心踩空了一層階梯,差點崴到腳,狠狠驚了我一把。
「沒事吧?」他听到我的驚叫,連忙轉過頭來問。
是呀,出門在外,誰都不想有事。真出現什麼事故了,還怎麼玩呀?
「沒事、沒事,走吧。」我逞強的說。我可不想成為他旅行中的負擔。
「來,把手給我。」走在前面的他,突然轉過身來,向我伸出了手。
「啊?!」我一時驚赫,不時應該如何反應才好。
「來呀,我拉著你。」他眼里滿是真誠。
「哦。」我情不自禁的伸出手,被他握在手里。面對真誠,也同樣難以抗拒吧?
沒有特別的心慌續,手心里傳來的溫暖讓我內心無法平安。
在後面一段到達山頂的路上,我們時而松手拍照,時而牽手同行,是那麼自然而心有默契。奇怪得很,到達山頂的那一段路,我再也沒有感覺有先前那如死般的疲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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