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陸續續又走進來四、五個他的朋友,有男有女,女的是他朋友的女朋友,人家都是手挽著手走進來的。
更夸張的是,一個叫米蘭的女孩,一進門就看到我,然後大聲的跟鄭之路叫道︰「哇,你什麼時候找了個這麼漂亮的女朋友?」
天,我怎麼就成鄭之路的女朋友了?
我正想解釋「不是」的時候,話都到嘴邊了,卻見鄭之路把米蘭拉到一邊,也不知說了句什麼,米蘭很開心的笑了,然後不再說話。
看得出來,雖然來到KTV這麼熱鬧的場合,鄭之路的朋友們卻也不是那種瘋瘋顛顛毫無素質的人,至少大家都還保持著最基本的禮貌。
酒喝得不是很多,但小五依然醉了。劉中偷偷告訴我,小五前兩天失戀了,心里難過。
我心里為他感到悲憐。還從來沒有認真戀愛過的我,更不知道失戀的感覺會有多痛苦。只是讓我看到一個男孩失戀後的傷心和軟弱和以酒消愁的落魄,心里為他略感雄,卻無從安慰。
一場熱鬧卻不混亂的的生日宴會在零點過後就結束了。鄭之路安排好他的朋友們回家後,堅持要送我。而我在推月兌著說自己打個車就可以回家卻還是不行的情況下,只好接受了鄭之路的相送。
鄭之路和我同坐在的士車的後座上,他關心的問我有沒有事
的確,雖然我說了不會喝酒,但今晚還是被他的朋友勸說得喝了兩三杯,一下子從那麼吵吵嚷嚷的環境中走出來,腦袋有些清醒帝痛。
我將身子靠在車門邊,用手按了幾下頭,說著「沒事、沒事。」
鄭之路坐得離我很近,他把手放在我額頭上模了模,我本能的想躲避,卻已無處可躲。干脆就由著他探著我的額頭。
「好像有點燙哦。」不知道他是在跟我說話還是在自言自語,我有點發暈,一句話也不想說。
然後,他竟然直接抓起了我的手。我心里一驚,有些本能的緊張,想掙月兌,卻被他抓得更緊。
我有些緊張的望了望著的士司機,卻見他坐在車前,很專注的開著車。這麼年輕的兩個人,他肯定以為是正常的男女朋友關系。
我索性不再掙扎,任由鄭之路握著我的手。突然想起,在Z省,他不是早已牽過我的手嗎,如今為何這樣緊張了?也許是酒的緣故吧,本就有些醉意的狀態,如果再親密,會不會控制不住呢?
「真是傻瓜,司機不是還坐在前面嗎,再控制不住又能怎樣呢?」我心里笑自己是不是多想了。
還好,鄭之路只是很固執的握住我的手,並沒有其他任何動作。
半夜時候的路上很順暢,的士車很快到了家路口。我不想再讓鄭之路下車,說我自己可以回家。可他說,「送你到家門口,你自己上樓。」他的語氣那麼堅定,不容商量。我拗不過,「好吧,送到家門口。」
「好了,我到家門口了。」在一幢出租房的樓下,我站定了說。
「是這里嗎?」他抬頭望了望那幢有些破舊的樓面。
「當然是。」我有些生氣,他不會還想要送我到樓上吧?
「幾樓?」他問。
「三樓。」
「好吧,你上去,我在這看著,三樓亮燈了我就走。」
「還要這麼麻煩嗎?」我嘴里嘀咕著,不過,我心里很高興,他並不是想送我上樓。
「去吧,洗了好好休息。」他看著我說。
「哦,再見。」我腦袋還有點疼,但已經很清醒了。
「再見!今天謝謝你。」他又露了臉頰兩邊淡淡的小酒窩。
「晚安。」我開門上樓。當我拉亮房間的燈時,隱隱听到樓下傳來一陣漸行漸的腳步聲。
一個人回到家,關上家門,我突然覺得心情極好,其實今晚是一個很愉快很美好的夜晚,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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