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了大概十分鐘,柯奕歡才停下來,在這期間甲乙已經強制的把他扛到了臥室,並且聯系了季華棠進來。
「剛才怎麼了?」季華棠在門口沒有先進去,而是先問了甲是怎麼回事。
「城南老六的小舅子,外號胖子,當初你和大嫂見面的事,就是他開始惹出來的。當初他被教訓過一次,但是因為那時候柯奕歡不是大嫂,所以給了老六一個面子,就是打了一頓。剛才估計是正好看見大嫂把面具摘了,讓他認出來了,所以就去騷擾了。」
「哦。」季華棠根本不把胖子放在眼里,敢動我的人,明天就讓他去喂鯊魚!
「不過這不是我和乙擔心叫您的原因,我們叫您,是因為這個。」甲拿出剛才柯奕歡換下的兔子服裝,兩只半截的耳朵軟趴趴的搭在衣服的後背上。
「一刀斷的?」季華棠看著耳朵的斷口,眼神慢慢變得危險了。
「嗯,一刀斷。」甲如實回答。
「把今天的監控都調出來,有用的傳給我,一會哄完柯奕歡我就去看。」
「好的。」甲沖著乙點了點頭,乙便和甲一起走了。
「笑夠了麼?剛上樓梯就听見你笑了,甲乙的造型其實不是那麼難接受的,如果你看見去年他們的郁金香造型。」季華棠坐在床上,摟過已經洗漱完的柯奕歡。
「郁金香……噗哈哈哈!!!」柯奕歡剛止住,听完又開始笑了。尼瑪兩個帥哥穿著郁金香的裙子,怎麼想怎麼喜感啊有木有!!!結果又笑了將近十分鐘,柯奕歡的臉和肚子都成功的抽筋了……
「我擦!!哈哈!!好痛!!哈哈!!」柯奕歡又想笑又疼,一邊捂著肚子在床上打滾一邊笑。
季華棠「……」
差不多又過了十分鐘,柯奕歡才終于冷靜下來,乖乖的躺在季華棠的腿上讓季華棠給他揉肚子。
「你先別說話,我先說,要不一會又忘了!!我今天遇見了一個人,這是我第二次遇見他了。第一次遇見他的時候是在咱們剛回h市的時候,就在你房間的門口。
當時我正想開門去找你,結果一開門就撞他身上了。我兩次都沒看清他長什麼樣子,只覺得身高挺高的。最主要的是每次遇見他都會覺得特別害怕,就想耗子遇見天敵一樣,本能的恐懼!
這次遇見他說的話個很奇怪,說我身上有你的味道,還說你的品味一直都沒變。最變態的是他竟然和我說以後還會見面,還跟我晚安!!!」
柯奕歡調整了一個舒服的姿勢,接著說「我覺得我膽子挺大的,但是這個人給人的感覺一定是非常危險的,我第一次覺得直覺這個東西特別靠譜。話說,你不會是在外面招惹了什麼惹不起的終極**oss吧?!」
「也許吧,我會好好調查這件事的。今天發生的事情很多,你先好好睡個覺吧,我抱著你睡。」
「我還沒說完呢,還有那個胖子的事呢,雖然當時身體里不是我的靈魂,但是他的照片和視頻畢竟都是拍的這具身體。估計明天他們就會知道我就是你愛人,我怕會給你添麻煩。」柯奕歡今天確實有些累了,再加上驚嚇,此時靠在季華棠溫暖的懷里,柯奕歡的眼楮都快睜不開了。
「沒事,一個胖子我還不放在眼里,就算是老六來了我都不放在眼里,記住,你的男人還是很強的。」
「這事……事……不用……你……管,我……我……自己……解決……」柯奕歡斷斷續續的說完,已經基本上睡著了。
「好。」季華棠輕輕的抱了抱柯奕歡,等到後者已經完全睡著了,季華棠才慢慢的松開手,給柯奕歡蓋好了被子。剛要下床,就發現柯奕歡還緊緊的攥著自己的衣角,自己就要把衣服拉出來的時候,听見柯奕歡迷迷糊糊的嘟囔著「華棠……要小心……小心……絕對要……平安……和我……一起……」
季華棠忽然覺得自己一直空白的地方一下子被填滿了,里面滿滿當當的都是向棉絮一樣的東西,軟軟的,暖暖的。
如果這次熬不過去,死的也一定是自己。哪怕是自己永不超生,也不會讓人動你分毫!!季華棠輕輕的吻了一下柯奕歡的臉,然後轉身去了書房。
打開電腦,甲乙篩選出來的可以視頻已經全都傳了過來。奇怪的是,所有的視頻都只是拍到了一個背影,一個黑色的披風。至于柯奕歡當時的樣子,因為旁邊有胖子在前面擋著,所以什麼有用的都沒拍到。
party開始之前所有來賓都被嚴格檢查了全身,應該不會有任何武器被帶進來才對。這麼鋒利的刀,也不會是餐具。這麼看來,應該就是他回來了,割斷柯奕歡兔子耳朵的,應該就是他喜歡藏在自己刀疤里的特制刀片。
該來的終究是要來的。季華棠關上電腦,看著別墅院子里還在相互寒暄的人群。
「能進來嗎?」季華棠還在發呆,門外就響起了錢天逸的聲音。
「進來吧。」季華棠重新坐回辦公桌之前,接著書房的門就開了,錢天逸走了進來。
雖然季華棠一直覺得自己很習慣穆斐然的審美了,但是等到錢天逸帶著條毛茸茸的大尾巴走進來的時候,季華棠還是沒忍住,撲哧一聲,笑場了。
錢天逸「……」
「好了,說正事吧,來找我干嘛?」季華棠點了一支煙,然後隨手扔給了錢天逸。
「不了,穆穆不喜歡和抽煙的人接吻。」錢天逸把煙放到書房一旁的茶幾上,然後自己坐在了沙發上。「我今天白天的時候總覺得有人在盯著我,那是一種被蛇纏上的感覺,就像已經纏上了你,你必死無疑,又想在你死之前好好折磨你一樣。
我上次有這種感覺的時候,還是在特警部隊執行任務,那是幫助地方公安抓捕一個變態殺人犯。我們抓他的時候發生了沖突,我開槍打穿了他的膝蓋,但是出乎我們意料的,他不但不痛苦,反而非常激動的看著自己的血,然後用手捧著喝了一口。
當時大家什麼表現都沒有,但是我知道晚上沒吃晚飯的不止我一個。今天白天的時候,我就有這種感覺,所以我覺得,肯定有什麼人混進來了,而且還是個難纏的角色。」錢天逸說完,認真的看著季華棠。
「我知道。」季華棠抽了一口煙,才繼續說「一會你去找甲和乙吧,讓他們把他的資料給你,以後你就是冷焰的二當家了,這些你也要知道。」季華棠顯然是想起了什麼,也不願多說,直接拿起內線跟甲說明了一下,就讓錢天逸出去了。
季華棠關了書房的燈,然後站在窗邊靜靜的看著窗外。不過腦海里全是當年的往事。
似乎窗戶上的玻璃就是回憶的電視,上面不停在回放的都是他和鶴軒,和穆斐然三個人的事情,那些小時候的相依為命,那些逃跑時的膽戰心驚,那些一起打工一起睡橋東的悲慘日子,還有季華棠一輩子也不會忘的,鶴軒死在自己懷里時睜得大大的眼楮,還有不停涌出的淚水。
就這麼一個人站了很久,季華棠才回到臥室。安靜的洗漱完,季華棠小心翼翼的鑽進被子,把柯奕歡摟在了懷里。
現在的我不是當年的我了,任人宰割的日子已經過去了,失去了一次,不會再有下一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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