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NF之風雷動 第二章 只影出深山 誰人售藍丹

作者 ︰ 光陰如是

回來的一路上,也和來時一樣,金動依舊綁好手腕、腳腕上的沙袋,穿上裝滿了鐵砂的背心一路半是攀爬半是奔跑的下了山來。因為不像來時看那般模黑趕路路,所以速度又快了幾分,等到他跑回礦屋的時候一輪紅日已經掛到了天穹之上。

金動先是從屋外的大水缸中舀水擦了全身,洗掉一身汗漬,才走進屋中。泥爐之中走時填的木材已經燒光,只灰燼上還殘留著一星半點的火苗。那只已經被燒了一晚的瓦罐正冒著絲絲熱氣。金動小心的揭開蓋子,濃郁的蛇肉香氣草藥的清香融為一體沖了出來,鑽到鼻子里頓時就讓他精神一震,剛剛因為鍛煉而產生的一絲疲憊立時不翼而飛。這鍋小火煨了一夜的金鱗蛇肉羹加了許多金動在山間采集的滋補草藥熬煮了兩三個小時,瓦罐里蛇肉和草藥的精華已經融匯在了一起,實是一鍋大滋補湯。

盡管這個世界無論人體和自然環境都和地球有所差別,但金動卻早就發現兩個世界的還是有著一定的相似度,尤其是一些常見的動植物,兩者並無不同。金動前世雖然天天逃課,但終究是學中醫的大學生,恢復記憶不久就發現這山里滿山遍野的都是年份久遠的草藥。後來被發配到金石峰的時候,他帶了一批流派庫存的醫書打發時間。卻發現虛祖人對草藥並非真的一無所知,相反的很多功能奇特的草藥往往是千金難買,甚至為了一株天材地寶爆發一場腥風血雨的斗爭的事情也不少見。但另一方面因為修煉的普及,常見的疾病都可以直接靠功力拔除,這就導致一些尋常的藥物並不為人重視。而缺乏對尋常藥物研究使用的積累,單憑一些功能奇特的藥物便很難建立起完整的草藥使用體系的,更不用說君臣佐使之類的聯合用藥了。所以虛祖的藥物學體系在金動看來十分畸形,尤其那種敝掃自珍不肯交流的習慣更是使得虛祖的諸多流派夜郎自大,完全不知道南方的貝爾瑪爾公國和德洛斯帝國的藥物提煉技術或者說是煉金技術究竟發展到了什麼地步。金動在金石峰的這幾年在練武之余潛心研究醫藥,對于七金山中存在的諸多草藥分析寒熱溫涼辯別基本功效,也頗有收獲。

再說金鱗蛇也不是普通的蛇類,不但如普通毒蛇一樣有著毒牙,渾身的肉里卻也有毒,它盤臥過的草木都能毒死野雞、兔子之類的小動物。如此才被遠古的虛祖人在不能理解之下當作神獸。而當念氣修煉在虛祖普及開了之後,這種蛇的威脅便直線下降,接觸的多了人們便發現這種毒蛇去毒之後卻是一種天上地下數的著的美味。味道鮮美肉質滑女敕不說,還能滋養氣血調節髒腑,可以算得上虛祖國宴里的珍品。但如何去除這蛇毒的法子卻是一直被高門大族們掌握在手里,輕易落不到平民百姓的手中。不過金動卻也有他自己的笨辦法,蛇毒再毒也只是生物毒,長時間的高溫蒸煮足以破壞其毒性,他拿兔子實驗了幾次後便把這金鱗蛇作為他食譜中的主要原料了。前幾年金石峰上還隨處可見的金鱗蛇最近一年卻已經被他吃得快要絕種了,如今他想吃蛇還要冒著被人發現的危險去別的山頭上捕捉。

金動拿了個大陶碗將蛇肉羹倒了出來,羹湯還冒著熱氣,他也不怕燙,直接捧起大碗一仰頭,咕嚕咕嚕的一口氣將這肉羹都吞下了肚子。剛喝完便覺得月復中一團暖洋洋的熱氣翻騰四溢,順著四肢百骸發散開來,將他晨練中受的那點寒氣從身體中全部驅逐了出來,暢快的額頭上都出了密密麻麻的一層汗珠。

喝完蛇肉羹,又歇息了半盞茶的時間,金動才提了屋里的一條舊布袋晃晃悠悠的朝著金石峰上的廢棄礦洞走了去。

極念流現在可不會好心的白養著他,後天就是他交礦石的日子了。守礦是他的職責,但又沒人願意天天的跑來查他的崗,便規定讓他每月交納一批散碎的玉石礦。至于來源,雖然礦里面稍微好一點的玉石原料早都已經被開采完了,但總還是能找到一些邊角料或者品相不是那麼好的廢棄礦料,就需要他用工具一點一點的把礦石中夾雜的石頭搞掉,或者說是把石頭中偶爾夾雜的那麼一兩塊小玉石弄出來。對此金動倒是無所謂,極念流和他要的數量也不多,正好他自己也需要進礦洞做一些事情,沒事時便進礦洞做上半天的工。

一路走來,林靄剛消,蟲鳴鳥叫之聲清脆悅耳,晨光之下不時能見不怕人的山雀嘰嘰喳喳的自他身邊飛過。深吸一口氣,便是不同于剛才的清爽氣息,這種感覺實在是好到了極點。

順著快要荒廢的山路走了不到一刻鐘的功夫就在一片綠色的爬藤中看到了一個黑洞洞的礦洞口。這礦洞當時先是順著在地表的玉石礦石一路挖進去,不過因為極念流的人都不懂礦道挖掘,導致中途坍塌了數次,才又請了懂行的人來專門指導礦道的挖掘、搭建等技術,將從礦洞口到里面的一段路都重新修整了一遍。重修之後的礦洞也算不得多規範,但對于習慣了爬山越嶺的極念宗弟子門人來說也方便了很多,現在卻是便宜了金動。

模著黑在礦洞里走了一段,金動就順利找到了第一個火把的位置,用火石點燃後礦洞隱隱約約的亮了起來。這樣每隔著幾十米就有著一個火把,一直延伸到了礦洞深處的一個礦廳里。

礦廳已經深入到山體之內了,四周刨開的岩層中含玉的礦石很少,顯是已經挖到了礦脈的尾巴。金動提著布口袋大踏步走到了礦廳中心,這里立著一座半人高的泥爐,泥爐邊放著一只粗糙嫡制藥壺,旁邊還有一口大缸,里面的水還滿滿的。地上還堆著木炭、碾子,鍘草刀以及幾袋藥草。如果換一個對中醫熟悉的人大概就能認出來這些東西都是用來制取中藥丸散的。

阿拉德世界當然是沒有中醫的,但虛祖作為一個有著兩千多年歷史的古國,各家流派的醫術雖然在基礎部分頗顯畸形,但其中精妙之處比之地球醫學也不遑多讓。金動結合地球完善的醫學理論體系和這個世界對人體、藥物的研究後,便能配制一些自己需要的藥物,而不用像虛祖的藥師那樣還停留在模索的階段,不同的藥物搭配起來什麼效果只能靠經驗和人命來驗證。現在他已經能夠靠著在森林里采摘的各類藥物配制出可以賣錢的丸散了,而比他還早學習醫術的很多弟子到目前能治的也僅限于常見的頭疼腦熱和跌打損傷,這其中更多的還是用念氣來進行拔除。

用火石打著了爐灶里的柴火,將盛滿水的藥壺坐了上去。金動又從帶來的布袋里取出一把把的草藥,這些草藥有的是阿拉德的藥師所熟知的,也有的是在他們看來完全沒什麼用的雜草。其中一些草藥經過了金動晾曬、干炒、泡制之類的加工,拿來這里做最後一步的配制。

藥壺中的水漸漸沸騰,壺底泡了兩天的藥材密密麻麻的從水底翻滾了出來。金動將手邊的各類藥材一份一份的投入到藥壺之中,時間卡的極嚴,不時的還要看看壺里的情況,判斷一下藥液的顏色。這是在流派的醫書中學來的一種處理藥材的簡單手法,能讓不同的藥物盡可能的釋放出自己的藥性而又不會被浪費。

熬藥的過程很是漫長,還要時刻注意藥壺里的變化。要不是金動這幾年已經習慣了一個人的寂寞,加之心中更憋著一口氣,這個以前覺得枯燥無比的工作怕是打死他也不願意做的。等到將所有的藥材都投入到了藥壺中,已經是兩個小時之後了,這時只需要看好火別干了鍋就可以。金動也放松了精神,有心思琢磨琢磨醫術和修煉上的問題。

在醫術上他已經學完了流派中能看到的所有醫書,但對于阿拉德世界的醫學體系依舊是難窺全貌。虛祖的各家流派都把知識藏著掖著,哪怕是治病救人的本事也不願意廣為傳播,沒有交流又談何發展呢!而修煉上則更是所知甚少,雖然偷看了不少派主的修煉書籍,但能光明正大的放在派主書桌上的東西再機密又能機密到哪里去呢?這也是他準備在築基後離開虛祖的原因,虛祖雖然有著各種秘技但外人很難獲得傳授。而金動曾听過往的一些走私商人說過在虛祖西南邊的貝爾瑪爾公國有人在公開傳授武道技藝,而在虛祖東側的德洛斯帝國則據說只要肯加入軍隊就能獲得完整的武道傳授。金動生性喜歡自由,連給人當徒弟端茶倒水都不怎麼願意更何況是去當兵了,所以德洛斯帝國首先就被他排除了。而貝爾瑪爾公國不但風氣開放能學到武技,金動記得那里還是那款和這個世界極為相似的游戲里故事主線開始的地方,他總要去看看才能甘心。

又琢磨了一番以後的行程之後,藥壺中的藥液也終于熬好了,金動從旁邊的地上取出一只陶盆,灑了一大捧他特制的藥粉在盆里後將藥液緩緩的倒入了盆里,隨之用一根干淨的木棍攪拌起來。這藥粉是他根據所學的虛祖醫術用一些常見草藥配制出來的混合粉末,既能用來吸收藥液凝聚成丸,又能用來混淆藥液中的成份提高配方的保密性。阿拉德世界的藥物大多是液體狀的,即使藥物本身是粉末在使用的時候也是融入水中服用。而金動手中缺少密閉的容器,便想出這種做成藥丸的法子。在盆里的藥液和融藥粉混合成一團面團狀的物體後金動將之捏成了一粒粒松子大小的藥丸放在爐灶邊微微烘干。等藥丸烘干的時間里他便去礦洞深處拋了一些散碎的礦石出來,拿到爐子處挑挑揀揀的弄出了一些細碎的玉石。等他將這些玉石都挑了出來,藥丸也烘干的差不多了,他便用裁成巴掌大小的油臘紙將藥丸一粒粒包裹起來。如此瑣瑣碎碎的便忙碌了一個上午。

做出藥丸後他便出了礦洞,中午吃完飯後便悄悄順著一條偶然發現的偏僻小道下了山,說是小道在金動看來不如說是獸道,這條道路很顯然更像是野獸們日常經過踩踏出來的,不過他築基將成,對于單個一兩只野獸也不怎麼在意了。雖然被責令看守廢礦,但他金動可不是那種老實听話的愚忠愚孝之輩,否則他就不會是自己悄悄的躲在礦洞里做藥丸了。他那礦洞所在的金石峰本就離主脈距離遙遠,一開始還有人隔三差五的過來探看他,想從他嘴里再掏弄出點發財的點子,但時間長了人們也就認為他已經江郎才盡,甚至大多數人認為當年他也不過是小孩子的突發奇想,真正成事的還是前派主。要不是在虛祖國的傳統里入門弟子便猶如子女一般不犯大過不能輕逐,說不定轉嫁了流派里大多數人仇恨的他早已經被踢出門牆了。是以最近兩年除了每月來收礦石順便給他送生活物品之時有人過來,他這里已經很少有人光顧了。

距離七金山一百四十里就是山下僅有的一個小鎮——魯斯庫。魯斯是魯斯特魯山脈的簡寫,庫在古虛祖語中是盆地的意思,所以這個小鎮的名字本意是指魯斯特魯山脈中的盆地。三年前因為德洛斯帝國了貝爾瑪爾公國的法羅灣,導致國際局勢緊張,夾在兩國中間的虛祖也難免受到沖擊。尤其國都素喃又在最靠近三國交界的地方,很多原本住在首都素喃的不少富豪都躲到了魯斯庫來觀望形勢。借此春風,魯斯庫的經濟發展很快,雖然地方不大但應該有的,不應該有的都在短時間內有了,一些奢侈品的行情更是大漲。金動這次做的逍遙丸就是應鎮子里一些顧客的要求所制。

順著荒僻的山道一路疾奔,到了鎮上的時候太陽炎炎的午後剛過。沿街一家家的店鋪中都是無精打采或者趴在櫃台上睡覺的伙計。金動穿了一套虛祖隨處可見的練功服,臉龐稍稍修飾,走進了一條看上去很「華麗」的街道。這條街道兩邊的門面都是花里胡哨的彩色招牌,最里面最大的一家更是高高掛了一塊墨紫色的曲梨香木匾,門匾上寫了三個飄逸出塵的虛祖古體大字——紫櫻樓。單是這塊木匾的價值就把其他的幾家打得體無完膚了,要知道曲梨香可是虛祖四大名木之一,尋常人用之做個盒子都寶貝的不得了,這里卻是用來做門匾,可見財大氣粗到了何等地步。而這里偏偏就是金動這次出行的目的地了,也是全鎮里開業時間最久最豪華的一家妓院。紫櫻樓的老板是金動的老顧客,金動做的藥丸也大多賣給這里。

站在門前「砰砰砰」敲了三下,因為知道里面的人有可能正在打瞌睡所以金動敲的聲音很大,響亮的聲音甚至把旁邊一家水粉鋪子里的伙計給吵醒了,那伙計不爽的瞪了金動幾眼才又嘟嘟囔囔的趴回了櫃台繼續補覺。

過了一會兒,才有腳步聲從門里傳來,還沒走到門前卻先傳來一道慵懶甜膩的抱怨聲音︰「大中午的還讓不讓人睡覺了?」說話間「吱呀」一聲門開了,一個約模二十六七看上去睡眼朦朧的靚麗女子映入了金動眼簾。

這女子有著虛祖女子少見的高挑身材,胸前兩團更是豐滿欲出,瓜子臉,桃花眼,穿著一身虛祖常見的舞女薄紗短裙,光是慵懶的站在那里便有一股媚氣隨著她身上的香粉味撲面而來。她見金動打扮普通也不像是有錢來這種地方的,便撇著嘴道︰「干嘛啊?這麼用力的砸門,砸壞了你賠得起嗎?」

「我是來送藥的,這是你們樓主訂的逍遙丸。」金動見到女子憚度便先扯了紫櫻樓的樓主出來把自己的來意說清楚,也不把她的惡聲惡氣放在心上。

女子皺著眉頭打量了一下金動,又看看他手里那一小口袋鼓鼓囊囊的東西,收起了難看的表情,反而變得饒有興致的打量起了金動,好像在觀察什麼有意思的東西,嘴角還帶起了一點揶揄的輕笑聲。

「就是你做的逍遙丸?我們樓主昨天用了你的藥後折騰了一整夜,現在起不來床,正睡著呢。睡前還吩咐我們說你今天要來,讓我們好好招待你!」

金動聞言頓時有些窘迫,逍遙丸即是小藥丸,顏色還帶點藍。被這女子當面拿藥效來調侃他,他也只能當作沒听到似的繼續說道︰「哦,既然你們樓主讓你們來處理,那把藥交給你?」

「你先進來吧,我去叫樓里的醫師和帳房過來。」女孩搔了搔頭上有些凌亂的頭發,先把金動讓了進來,領著他去見樓里的負責人。

路上,女子頗是好奇的問道︰「你這藥丸是你自己做得?看你可不像是藥師啊?我見過的藥師就沒有你這麼年輕的,做得藥還沒你的效果好呢?」

听出了這女子言語中的興趣,金動故作扭捏的說道︰「逍遙丸我可做不出來,我現在連築基都沒有,也就是給師父跑跑腿罷了。」這也是阿拉德世界和地球的區別,一些技藝總要受到修煉等級的制約。藥劑的制作既是藥師的能力但有些也能算入煉金師的技藝之中。而煉金師的藥劑制作能力是和修煉等級息息相關的。現在所處的這個世界中如何劃分金動不清楚,但單是按照記憶中那款游戲中的設定,人物等級10級才能學習煉金術,20級才能煉制出2級煉金藥劑,30級4級,40級6級,依此類推,最高是到11級。再往後還有沒有金動就不知道了,因為那之後沒等游戲更新版本他就被網管群毆的穿越了。而金動這樣說其實是在往偏了帶女子的思緒,讓她把普通藥劑潛意識中誤認為煉金藥劑,反正普通人也分不出二者的區別。這也是他自保的一種本能,雖說一種效果還算可以的藥在他看來還不值得為之動手,但也難保人心不足,不如扯出一張虎皮來嚇唬人。

女子沒想到金動言語里的這個坑,反而認為只有煉金藥劑才能有那麼好的效果,便也順著金動的話「咯咯」笑道︰「那你沒試試你師父這種藥丸的效果?待會可能要驗貨,要不姐姐幫你試試?給你打八折哦。」說話間拋了個媚眼,還挺了挺,一副波濤洶涌的樣子。這女子久經戰陣,短暫接觸之下便已經看出金動還是個雛,是以出言調笑他。

「這……這可不行,師父說了轉職前不讓我親近女人。這藥你還是找一位客人試吧,師父說逍遙丸吃了金槍不倒,我也不知道啥意思,但師父說你們找人一試就知道了。」金動裝作慌忙拒絕的樣子,實則卻「透露」了一個信息給這女子︰我背後有高人罩著內,轉職都只是剛開始,你們這幫連10級都達不到的還是少打我主意。

撲哧!

那女子不知道听沒听出金動話里的意思,但看了金動這幅「老實憨厚」的表情頓時笑得前仰後合,胸前兩團更是顫顫巍巍的抖動個不停︰「咯咯,金槍不倒!這個比喻真新鮮。哈哈,可不是金槍不倒麼!殺得阿蓮她們那叫一個狼狽哈!」

接下來,這女子也沒再多打听金動的消息,帶著他去見了藥師和帳房後痛快的完了這筆生意。錢貨兩清後,還是她送金動出來。

「小兄弟,真的不在這里留宿一夜?你還沒吃晚飯吧?反正我還沒生意,要不就在姐姐這里吃個晚飯再走?」到了門口這女子開口留客,一口一個姐姐弟弟,不過誰要是當真的話那就要小心自己的錢包了。

「不了,不了,回去晚了師父又要罰我了。」說罷金動「慌忙」的擺著手出了紫櫻樓的大門,任憑那女子如何嬌聲媚語的挽留也不回頭,「慌里慌張」的跑了,好像背後有老虎似的,引得那女子又是一陣「咯咯」嬌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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