歷經十年的文化大**終于結束,因為其沖擊而中斷了十年經濟與文化緩慢復蘇。1977年9月,中國教育部在北京召開全國高等學校招生工作會議,決定恢復已經停止十年的全國高等院校招生考試,以統一考試、擇優錄取的方式選拔人才上大學。1977年10月21號,中國各大媒介公布了恢復高考的消息,並透露本年度的高考將于一個月後在全國範圍內進行。
「二嬸太厲害了,她怎麼猜到國家要恢復高考的?」宋瑞的妻子孫梅既驚且訝地問著自家老公。十年動亂以後,宋家兩兄弟相繼得到平反。宋天鷹回到了西南軍區,宋天鵬和姚黃返回了北京。
「媽說,二嬸的一生充滿了傳奇,對于大事總能準確把握脈搏,說高瞻遠矚也不為過。」宋瑞充滿敬佩地說道。早在半年前,姚黃就提醒他和孫梅復習高中的知識,如今果真要恢復高考了,他們兩人可以自信地說,他們一定能夠通過高考,考上自己理想的學校。
「二嬸怎麼個傳奇法了?」孫梅好奇地問道。
「這個,具體的我也不是很清楚,我只知道我二嬸與美國的馬歇爾將軍是好友,曾經代表美方參加過國共的第一次和談,見過**和周總理。」宋天鷹道。
「爸那時候是gmd的代表,應該也見過那兩位吧?」孫梅覺得這一段雖然很讓人羨慕,但也不能稱之為傳奇。
「主要是我二嬸在那十多年前還是一個毫無見識的鄉村婦女,可是你看她現在,還有什麼是不會的?」
想到姚黃的醫術,她的武功——姚黃也教了宋瑞習武功——她的博學,孫梅實在無法想象姚黃年輕的時候是一個大字不識的鄉下村姑,其中的變化太驚人了。二嬸怎麼做到的?
兩個年輕人口中的二嬸正在為了自己天才兒子頭痛,自從知道了恢復高考後,剛剛十歲的小包子也吵著要參加高考。這小家伙已經學完了小學到高中的所有課程。
「那就讓他參加吧!」宋天鵬對小包子沒轍,在他們家是「慈父嚴母」的模式。
「說得簡單,考上了的話還真讓他住到學校去?你覺得他能照顧好自己嗎?」姚黃白了宋天鵬一眼。
「那就上離家近的學校,住在家里。」宋天鵬道,「北外離家最近,讓他讀北外吧?」
「你兒子可不想學外語,他想跟你一樣當科學家,已經把目標定在了qh。」姚黃道。
「這個理想不錯。」宋天鵬很開心兒子能接蘀自己的事業,「大不了我每天騎車送他上下學。」
「隨便你,反正那是你兒子。」
躲在門外的小包子听到親娘松口了,歡呼地跳起來,跑到宋天鵬道,「爸,你放心,忘我以後一定接你的班,成為人人景仰的科學家,為國家做出杰出貢獻。」
1977年的冬天是激動人心的冬天,是眾多年輕人改變命運的冬天,五百七十多萬人走進了曾被關閉了十余年的高考考場,雖然這一年全國大專院校只錄取新生二十七萬多人。百萬人擠獨木橋的盛況震驚了全國上下,其後一年的報考人數更是突破了一個新高峰。恢復高考,不僅改變了幾代人的命運,更是為國家在新時期及其後的發展和騰飛奠定了良好的基礎,具有深遠的歷史意義。
「姚黃,好消息啊,小瑞和小梅都考中了。」高雪一接到兒子媳婦的消息便打電話跟姚黃報喜。
「恭喜你了。對了,他們選好學校了嗎?如果是京都的學校的話,讓他們到我家來住,我和他們二叔照顧他們。」
姚黃為高雪高興。她大兒子和媳婦在他們兩個平反後返回了西南,如今在政府部分工作;二兒子在軍中升到了團長的位置,前途不用說了,有宋天鷹在,以後肯定是這個兒子接班;如今小兒子和小兒媳婦也考上了大學,宋家的生活越來越好,高雪也過得舒心無比。唯一遺憾的是宋家老三,自從與父母月兌離關系後就再也沒有回過家,高雪曾經拜托人打听過她的消息,據說知青下鄉的時候,她申請去了北大荒,在那里結了婚。婚後不滿意自己的丈夫,跟著另外一個男人跑了。听到這餌,高雪嘆息一聲,從此再也沒有打探過宋家老三的消息。
「呵呵,這個不用了,他們兩個不想離家太遠,選了西南政法。」高雪在電話中笑道。
「西南政法好,出來後進司法部分,前途遠大。」姚黃道。
「小翊呢?他不是吵著要參加高考嗎?成績怎麼樣?」
「還不錯!他自己選了qh大學的物理系,他爸這幾天高興得不知道怎麼好了!」姚黃笑出聲,「這小子得意極了,纏著他爸要獎勵。這不,他爸帶著他去逛商店選禮物了。」
「呵呵,小翊不愧‘小天才’的稱號。」高雪道,「今年過年到西南來吧?」
「行。天鵬的工作還沒有正式展開,我們時間充裕。」姚黃爽快地答應,「我們兩家人好好聚一聚。」
春節過後,更大高校開學,許多人拖兒帶女地上大學,成了這個年代最特殊的風景線。在這些學生中突然出現一個小蘿卜頭,驚掉了所有人的眼鏡。小包子可謂出盡了風頭,如果不是姚黃用高壓手段打壓他的話,小家伙的尾巴就要翹上天了。還好,開學沒多久,小家伙就投入了努力學習中,沒有再出風頭。就這樣安穩地過了一年。
1978年12月,十一屆三中全會召開,改革的春風吹遍了神州大地。「對內改革,對外開放」,中國的發展翻開新篇章。翻過年,做為改革開放總設計師的鄧先生應邀訪美,中美兩國正式建立了外交關系。
這一天,姚黃和宋天鵬接到一個電話,听到了睽違已久的聲音。
「媽媽,我們回來了!」
「回來就好,回來就好!」
1979年的春節,宋家的人一起回到了宋家莊,包括宋天鷹夫婦和他們的三個兒子、兒媳婦、孫子孫女,宋天鵬與姚黃、小包子宋翊,從美國回來的樁子囡囡以及他們的兩個孩子。過了半個世紀,宋家人終于再一次齊聚了。
「爹娘看到我們如今的生活,在地下應該很安心很高興。」宋天鵬說道。
宋天鷹點了點頭,道,「爹娘不知道還會不會介意他們離開時我沒有陪在他們身邊。想起年輕的時候,我真是不孝。」
「爹娘不會怪你的。」宋天鵬道。
「那你呢?你怪我嗎?爹死的時候,你只有十一歲吧?把你一個人丟在家里面,我是不是特混蛋?」宋天鷹再次問道。
「是挺混蛋的,不過我很感謝你。沒有你這一手,我就不會遇到姚黃,也不會和她成為夫妻。」宋天鵬嘴角微微上勾,露出一抹笑容。
「你和她早就認識了,哪里還來得相遇?」宋天鷹疑惑。
「你覺得姚黃真的是以前的姚二丫嗎?」宋天鵬問。
「怎麼會不是姚二丫?你一直在她身邊難道還不知道她是誰?」宋天鷹反問,搞不清楚自家弟弟是什麼意思。
「二丫姐是一個目不識丁、沒有見識的鄉下女子;姚黃呢,懂英文、會武功、懂醫術、博學、自強、有見識有想法。差異這麼大,能是同一個人嗎?」
「確實變化大!」宋天鷹點點頭,忽然瞪大了眼楮,驚道,「你的意思是她不是姚二丫,是,是鬼上身?」
說出最後三個字的時候,宋天鷹打了個寒戰。
宋天鵬溫柔地笑,「為什麼說是鬼呢?為什麼不說她是天上的仙女,借由二丫姐的身體來到我們身邊,幫助我們度過一個又一個危機。」
「仙女?為什麼不是妖女,說不定是山上的狐狸精,你幫過她,她到你身邊來報恩。」
宋天鵬道,「大哥,你最近在看《聊齋志異》?」
宋天鷹嘿嘿地笑,「打發時間。以前覺得這些都是封建糟粕,是騙人的,現在年紀大了,覺得里面的故事還挺有趣的。」
宋天鵬也是一笑,「我也覺得挺有趣。」
「姚黃魏紫,你說她會不會是花妖?」
「不管姚黃是妖精還是仙女,現在,她只是我的妻子,我深愛的妻子。」宋天鵬眼中滿是深情,「這些年的風風雨雨是她陪著我一起走過,我和她之間已經密不可分。大哥,今天我們說的話,我希望你不要讓第三個人知道,即使大嫂,也不要告訴她。」
「放心,這件事情只有你知我知。」宋天鷹保證。
「謝謝你,大哥!」宋天鵬感激地道。
「一世人,兩兄弟!說這麼見外做什麼!你不打算跟姚黃攤牌?」宋天鷹問。
「我怕說開了過後,她會像故事里面的女妖和仙女一樣離開。」宋天鵬道,「我會保守這個秘密,直到我生命結束的那天!」
「呼,弟啊!我現在輕松不老少,面對弟妹的時候再也不用感覺愧疚了。」
「大哥,原來你一直也沒有放下啊?」
「呵呵,始終是我做錯了。不過,現在我是徹底放開了。」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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