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忍足大宅的時候,女人們的聚會們還沒有結束,男人們處理完正事後,全都坐在屋檐下喝酒。當然也有例外,忍足侑士第二天早上要起來晨練,已經去睡了,還有一個是小姑姑的兒子,比姚黃大十多歲的表哥緒方精次,他靠在院子里的大樹上,吸著煙。煙頭星星點點,緒方精次的臉隱藏在煙霧中,不知道在想什麼。
「精次表哥!」自從知道自己的前座是《棋魂》的主角之一塔矢亮後,她就做好了與《棋魂》中其他角色相遇的心理準備,只不過她沒想到緒方九段竟然是自己的表哥。
「姚黃啊,出門玩回來了?」緒方精次問。
「是啊,精次表哥看起來很無聊,不如也去玩一圈吧,鎮子上很熱鬧。」
「算了。老宅有門禁,現在出去,回來就晚了。管家不會讓我進門。」緒方精次吐出一口眼圈。老宅里面連網線都沒有,他連上網下棋都不能,太無聊了——忍足家的男人雖然要學圍棋,但無奈其他人全沒有天賦,一個個都是臭棋簍子,緒方精次不想跟他們下。
姚黃看了看天色,還不是很晚︰「精次表哥,我也學了圍棋,要不,我們手談一局吧?」
緒方精次看了眼小表妹,小表妹肯定是剛學圍棋吧,就想著向自己這個九段挑戰了。呵呵,反正時間還早,就跟小表妹下一盤指導棋吧。
佣人們很快地擺好棋盤,緒方精次與姚黃相對而坐。緒方精次讓姚黃執黑棋,姚黃沒有反對。提起一子落在棋盤上。
‘很古老的下法。’緒方精次想著。落下一子。
姚黃再下一子。兩個人就這樣一子一子地交戰起來。
緒方精次越下越心驚,小表妹的棋藝非常高,加以時日,只怕不在自己之下。她是天才嗎?連從三歲起學習圍棋的小亮也沒有這麼高的棋藝啊?姚黃的圍棋風格自由灑月兌,就像是風,讓人捉模不定,卻又蘊涵殺機,一不小心就會被其如同風暴一般掀翻。
「我輸了!」姚黃把手中的棋子丟進棋盒里。她才學習了半年的圍棋,自然比不過職業九段。
「你下得很不錯。」緒方精次道,「想做職業棋士嗎?我可以幫你。」
「不用了。我下棋只是消遣,不像表哥對圍棋是真愛。」姚黃笑著拒絕了緒方精次的好意,「听說表哥打進了本因坊循環賽,要加油啊!」
「我會的。」緒方精次將自己的棋子收進棋盒,又點燃了一根煙,吞吐著雲霧道,「我還想跟你介紹一個同齡的男孩子做朋友。可惜啊,你只把圍棋當消遣。那孩子卻是把圍棋當第二生命。」
「你說的是塔矢亮?」
「你認識小亮?」
姚黃笑道︰「他是我同學。」
「呵,這世界真小。」緒方精次也笑了。
緒方精次剛學圍棋的時候。他的父親本想讓他拜桑園本因坊為師,但緒方精次卻固執地選擇了當時還只是職業八段的塔矢行洋。事實證明他的眼光很好,塔矢行洋沒用幾年就奪得了名人、十段等頭餃,成為日本最頂尖的棋士。
「好了,時候不早了,休息吧。」
「是。」姚黃與緒方精次接觸後,喜歡上了這個表哥,以後可以與這個表哥多多接觸。
姚黃躺在被窩里,把綠寶石額飾拿在手里舉高,幽幽的祖母綠非常美麗,就如同那孩子的眼楮一樣。烏魯西夏爾曼嗎?很可悲的一個人呢!原以為她的同學鈴木夕梨只是同名,卻沒想到真是《天是紅河岸》中的女主角。
正想著,場景忽然轉變,姚黃發現自己出現在金碧輝煌的皇宮之中。
「姚黃,我的女神,你終于來看我了!」驚喜的聲音響起,姚黃轉身,看到了已經長成了小少年的烏魯西。
「烏魯西,很高興再次見到你!」姚黃笑道,「我這次來是教你一些保命的本事,能學到多少,就看你自己了。」
「真的嗎?」烏魯西狂喜不已,「我一定好好學習的。」
烏魯西是北方國家的小王子,不過他只是國王所有兒子中的一個,兄弟之間為了王位的競爭十分激烈,烏魯西年紀小又沒有親生母親照顧,經常受到兄弟們的欺負。小烏魯西一直盼望自己擁有高強的身手,就不用再受兄弟們的欺負了,如今「女神」要教他本事,小烏魯西高興得連連點頭,保證道︰「我一定用心學習!」
姚黃記得在《天》中的烏魯西是用劍高手,于是決定教他用劍。高深的劍法,小烏魯西學不會,姚黃教給他一套《松濤劍法》。《松濤劍法》是清城派的入門劍法,乃是清城祖師觀風吹過松林,松樹枝葉波動,如海潮一般而創出,簡單卻威力不凡,烏魯西一見之下興奮無比,立刻認真地練了起來。
練了三遍,等烏魯西將所有的招式記住後,姚黃便沒有讓他再練,轉而教他輕功和內功。輕功是逃跑的必備技能,其他兩樣可以不用學好,但輕功必須學好才可以。烏魯西不懂經脈穴道,不知道周易八褂,姚黃也沒有多余的時間教他,于是采用了簡單實用的辦法。她運用內功在烏魯西體內運行一周,讓烏魯西記住內力運行的路線,並在其體內留了一絲內力,烏魯西日後照著此運行方式修煉的話,體內的內力必將日益壯大。至于輕功就更簡單了,姚黃在石磚上留下六十四個腳印,小烏魯西邁著腳印練習,終有一天能夠掌握「凌波微步」。
看著小王子眼楮閃亮亮地踩著自己的腳印奔跑,姚黃微微一笑,身影變得模糊……
小王子回頭看著姚黃消失的地方,悵然若失。
新年第一天是個好天氣,姚黃走出房門,深深吸了一口新鮮空氣。老宅的空氣比東京的空氣清新多了,說實話,姚黃並不喜歡東京,空氣烏煙瘴氣不說,還是事故多發區。出門丟個垃圾都能看到死神在砍虛或是妖怪在與陰陽師斗法,這是幸運呢還是倒霉呢?(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