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安虞訝異地瞪著謝微行。(思路客.)
「雖然不懂是什麼意思,不過第一次學他們說話,看你這樣子,應該學得還不錯。」
「你怎麼學的?」
「根據他們的口型,就這麼說出來了。」
安虞簡直驚恐了,眼前這男人就是傳說中的學霸?
「剛才他說的這是什麼意思?」郁塵突然插進來問道。
「那人想殺了我們以免後患。」安虞冷哼一聲,眼神掠過英俊男子身旁的人。
許是察覺出安虞的目光,一雙冷利的藍色眼眸掃過安虞。那種感覺就好像從地獄出來的惡魔,使她由心到身地感到死神的臨近。身旁的謝微行也察覺出他的目光,悄悄移步擋在安虞的身前,郁塵則輕輕皺起眉頭。盲人其他的感官異常敏感,自然也深有體會。
走得遠了,安虞才全身放松下來。他們船上應該還沒有出現火藥槍彈之類,否則,剛才指向他們的應該就是長槍桿子了。這也是令安虞放下心來的另一個原因。
「回吉州的話,需要多少天時間?」來時遇上的那個洛倫似乎就是往中幽方向而去的,如果現在回去,應該能夠查到他去吉州大陸的目的。所以此時的安虞,突然很想回去。
「半個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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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的時間里,眾人全力趕路,準確來說,應該是安虞急著趕路。而謝微行和郁塵……
「郁少主的棋藝果然精湛,謝某不敵!」
一顆棋子準確地落在棋盤上。那準確度令安虞有種他眼楮全好了的錯覺。安虞喜歡看下棋的,卻不喜歡自己動手去下。因為她不喜歡費時間在這種娛樂上,她寧願和小元斗嘴。
「少爺……」正想起小元,小元就如同心有靈犀般。第二次出海,小元的暈船感雖然減輕不少,但想要她活蹦亂跳,還是有些難度。
「怎麼了?」
「我、我是不是你最寵受的保鏢?」小元有些猶豫地走近安虞。
不用猜,她只要露出這麼表情,一定是做了什麼讓安虞不高興的事了。她似笑非笑地瞥了她一眼,說︰「你覺得呢?」
小元四顧環望了眼,撇撇嘴說︰「我覺得是!」
「哦?為什麼?」
「因為你身邊就我一個人保鏢!所以,不管怎麼樣,我都是你最寵愛的一個!」
安虞嘆了口氣。這家伙在她的教下。越來越不把她這個小姐放在眼里了。說起話來。也不會把她當小姐看。「說吧,做了什麼事。」
「呃……」小元猶豫了一下,還是弱弱地坦白道。「我把那台什麼琴給、給弄壞了……」
「琴?」安虞心中一動,想起來時的路上,謝微行讓人去做出來的鋼琴,「去看看。」
謝微行看著安虞離開,把手中的棋子一扔,站了起來對郁塵道︰「走吧,看看我們的成果如何。」
謝微行听安虞說過,海上有一種魚極富營養,不過捕起來卻很費勁。反正在這海上也沒有別的娛樂活動,干脆自己動手去試試。看看能不能把那種魚釣起來。郁塵得知後,也要參與,並提供了專門抓魚的迷藥。
鋼琴不能放在曬得著太陽的地方,但也不能放在潮濕的地方。但是安虞趕到時,卻有種無力感——好不容易造出來的鋼琴,此時已經被拆得四分五裂,只能依稀看出是鋼琴的樣子。
「我很想知道,你到底做了什麼。這架鋼琴惹著你了麼?還是說,你打算把這些木板用來做柴燒?」安虞喃喃地念著。
小元抓了抓頭,極其委屈地說︰「我、我只不過是想知道為什麼它不發出聲音來而已……」
「然後她就運足了內力想要征服這琴,可能是用力過猛了點……」一旁的子哲幸災樂禍道。剛才怎麼沒注意他也跟來了?他不是守在謝微行身邊的嗎?
「得了,我看你跟這琴上輩子是仇敵,不然也不會跟一架無辜的鋼琴作對。」
安虞嘆了口氣,吩咐子哲去把那個師傅找來。她雖然知道這東西有什麼零件,但要她來弄出一架或者來修,那就算了吧。何況,她也沒這個心思。
把鋼琴的事情扔給他們幾個,安虞這才得以月兌身。出來的時候,正好看到甲板上圍著很多人,她疑惑地走上前,船身卻猛然一震,她一時沒有料及,被狠狠地甩向船外。
和她一樣被甩出去的還有圍觀的中的幾人。安虞一咬牙,攀著一旁的船桿站了起來。因為剛才甩出去時腰撞上一塊硬物,疼得她冷汗直冒。
「快收網!把它撈上來!」
謝微行一聲大吼,只見一條半船大的魚跳躍著直奔上天。卻在飛躍起來的那一剎那,一支箭羽迅速地朝它射去。安虞見狀大吃一驚,沒想到竟然被他們給釣著了!
「咻!」箭羽掃過,帶出一絲冷風,半船大小的魚瞬間無力地往海上倒去。涂在箭羽上的毒在魚用力往上跳時,通過血脈傳至它的全身。
「抓到它了!我們抓到它了!」
船上圍觀的人紛紛歡呼起來,這條魚是他們見過最大的一只了。海上的生物極多,也常有所謂的海怪出現,所以很多人就算想出海捕魚,也不敢離岸太遠,捕的也都是些小魚小蝦。捕的這些小魚小蝦足以讓他們為生,若是貪多惹怒了海怪,只怕誰都擔當不起。
「你沒事吧?」一個溫柔而關切的聲音在安虞的耳邊響起。
安虞抬頭一看,是郁塵。他的眉皺起,帶著一絲的愁容,剛才捕的大魚似乎跟他無關。
「你們怎麼抓住它的?」安虞對那魚不知道死了還是昏過去的魚揚了揚下巴問道。
「我們在網里面放了些魚餌,就把這魚引來了。」
過程自然沒有他說的這麼簡單,因為安虞知道他們前幾天也放過網,但捕的魚都沒有這一只這麼大個兒。
「運氣真好,知道那是什麼魚嗎?」
「什麼魚?」
安虞淡淡一笑︰「鰩。」
「鰩?」
「對,它們一般生活在海底,極少會出現在海面上。你們能夠把它從海底引上來,還真是服了你們啊!」想要抓這種魚也不是很難,只是想要引它上勾,有點難。
「原來如此,難怪以前不曾听說過這種魚。還以為是海怪呢!」
「這世上哪里有什麼海怪?我看有人妖還差不多。」安虞自言自語了一句。
「人妖?什麼人妖?」謝微行早就看到兩人靠在一起了,便把鰩交給屬下,向他們走來,一過就听到安虞在碎碎念,不禁問了出口。
「魚里面有妖怪,人里面也有妖怪。」而且人妖比別的什麼妖還要恐怖。
謝微行低應了聲,就把扶著安虞的郁塵擠了開來,自己扶上她的手。「你受傷了?」想起剛才捕魚時,船身似乎震動了一下,便問道,「是不是剛才撞到了?」
「少、少爺!我看到海怪了——」小元急急忙忙地沖了出來,因為用力太過,就這麼直沖過來,謝微行摟著安虞的腰身,輕巧地轉了開去,躲過她的沖撞。
「什麼海怪?我看是你大驚小怪了!」
「沒、沒啊!你快看!」小元指著遠處的海域,果然,一大片鰩正朝他們這邊快速游來。
小元這副嗓子,這麼被她一喊,瞬間船上的人都听到了。眾人紛紛向遠處望去,都是一臉的驚恐。有些膽小的,一見這副情形,尖叫道︰「海怪來了——海怪來了——」
不一會兒,每艘船上的人都听清了。
「怎麼辦?主子,那條魚我們到底要不要還給他們?可是那條魚現在還昏迷著啊!」
安虞心里面也有些著急,據她所知,鰩並非是群體性動物,而且也不具有攻擊性。可是現在它們成群結隊地往他們這邊游來又是怎麼一回事呢?
「有沒有解藥?」安虞扭頭看問郁塵。剛才箭羽上涂的藥應該是他涂上的藥。
郁塵也明白她此時的想法,點點頭,讓阿豐去他的船上取來解藥。回來的時候,那些鰩群已經快到他們那里了。安虞有些著急,無奈自己的腰還疼痛著。謝微行無奈,只好替她忙著這些事情。
「把這些藥加點水,往那魚肚子里灌,不能讓它逃月兌了。」
「是!」
子哲下去後,安虞還是有些擔心,走至桅桿那里,看著快速往他們而來的魚群,臉色凝重。
「先讓我看看腰上的傷,這些魚……交給他們去對付。」謝微行低頭看了眼額間擠成「川」形的安虞,抱起她就要往里走。
「等一下。你剛才為什麼不讓那條魚離開?是因為想拿它來威脅那些魚群?」
如果這家伙抓著那條魚,讓它在海下和他的同胞們回去,也許是她最好的選擇。可萬一那些魚群並不把他們看在眼里呢?
「那你說我們還能怎麼辦?」謝微行無所調用地攤了攤手。
安虞看向郁塵,他此時也沒有別的法子。安虞望了眼魚群,突然記起自己曾在蘇府書房時看到過的一本書籍,那本書里面能夠用一支竹笛來控制這些魚或者說動物,如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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