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屋內,沒有床,沒有桌,唯一的一扇窗戶此時真照射進一些陽光,讓這里面稍微充滿一絲生機。當周海陽推開木門,龍成浩和蔡航書拖著累趴下的莫霄文時,這間屋子里憑空出現了五張長方形的木桌,木桌上各擺放著一張沒有任何棋線,棋條,棋點的棋盤。
「好累!」莫霄文被蔡航書和龍成浩丟在桌子上,伸出自己的舌頭像一只小哈巴狗一樣給自己散熱。周海陽走到其中一張木桌前盤膝坐下,歇著自己的眼楮看著莫霄文道︰
「忽然發現你掉東西了。」
「啥東西?」莫霄文探子在桌子下掃了幾眼。
「節操~」周海陽嚴肅地看著莫霄文道。
「噗!」在另外兩張桌子坐下的龍成浩和蔡航書捂著自己的嘴不讓自己笑出來,畢竟看周海陽調侃莫霄文是一件多麼愉悅身心的事。
「啪~啪~啪」三聲輕響的掌聲憑空響徹在四個小鬼的前方,那是一張比他們面前木桌還要長上幾倍的木桌,桌後坐這被他們稱為師尊的青年,手里正端著一碟酒,一金一黑,兩只異瞳里各印著兩個小小的影子。
「師尊!」小鬼頭們立即擺正坐,雙手合十,挺胸抬頭,兩眼認真的看這自己的老師。
「第幾次進來了?」青年抿了一口盤里的酒。
「第六次,」周海陽立馬做出回應,小家伙把每一次進入木屋的次數用小刀刻在樹林里的一棵樹上,且每一天都核對一次。
「嗯~~記得很清楚嘛。」青年用沒有端著酒盤的右手輕輕拂過木桌上的棋盤。
很快,五張棋盤上浮現出兩條細線,左邊的細線後逐漸轉變為金色,右邊的細線逐漸轉變為黑色,細線中間則變為了灰色。接著從左至右,棋盤上接連繪出了聖靈,翡翠,幻雪,噬瞳,赤龍,影惑,邪魔。十四個字整齊地排列在眼前的棋盤上。
「無論看幾次都覺得這是一件精美的藝術品,那技術宅也就這管點用。」青年輕輕撫模著眼前的棋盤。
「好漂亮!」龍成浩用自己的小手仔細模著棋盤,似乎想搞清楚眼前的棋盤的材質。
「別模了,材料應該和外面的橋是一樣的。」周海陽捂著臉對龍成浩道。
「用白玉做的棋盤,這麼奢侈?」莫霄文把桌上的棋盤舉高,然和••••••把棋盤湊到嘴邊,打算咬一咬。
「咚!」不知是什麼力道在莫霄文的頭上開了一個瓢,頓時紅腫了一大塊。
「還好我沒有咬!」蔡航書心里默念道。
白袍青年收回剛剛抬起的右手,將左手酒盤里的酒一飲而盡「小孩子不要做一些奇怪的動作~」。
「師尊,今天難道要上地理課麼?」周海陽看著眼前的白袍青年。
「在此之前••••••先看看你們的眼楮。」白袍青年忽然嚴肅地說道。
話音剛落,四個小家伙的面前產生一絲冷汽,一面由空氣中水汽凝成的鏡子出現在四人面前。
「又不是女人,照什麼鏡子?」莫霄文伸手抓過飄在面前的冰鏡,把自己的小臉往里一印。
「哇呀!」莫霄文驚叫一聲,手中的冰鏡月兌手摔得粉碎,接著,接連三聲驚叫從另外三張桌子邊響起。隨後三面冰鏡朝莫霄文的面前飛來。
「莫霄文,你丫的又搞什麼惡作劇,快把我們的眼楮變回來!」周海陽,龍成浩,蔡航書,三張正太臉圍著莫霄文叫道。
「你妹的,才搞這麼無聊的事好不好?而且,我有必要把自己的也弄成這樣子嗎?」莫霄文哭笑不得的指著自己的眼楮對提著自己衣領的三人道。
為什麼四個小家伙會這麼激動,在他們每個人的臉上,自己的眼楮原本應該是一種顏色,而如今竟變成雙色的異瞳。
莫霄文的是一黑一藍,深邃的黑色配上清澈的鸀色,加上他那白淨的小臉,霎時顯得如天使般純潔。蔡航書的是一紅一鸀,帶有一些邪氣的紅加上令人平靜地鸀,讓他散發著一種不知名的氣息。
周海陽的則是充滿惑氣的紫色和和煦的藍色,這讓他原本有些月復黑的感覺更加表現的淋灕精致了。龍成浩的一黑一藍可以說是給在座的的任何人一股平靜自然的氣息,尤其是周海陽甚至想去捏一捏他圓圓的臉蛋。
「你們每天瞪著我的這兩只眼楮這麼多年,也沒見有這麼夸張的反應吧?」青年不知從哪弄來一個酒壺,往自己的酒碟里加入晶瑩酒液。
「就是,師尊也不是和我們一樣,左右眼不對稱。」莫霄文似乎發現可以月兌罪的地方,連忙指著青年道。
「對哦,師尊也是。」三個小家伙恍然大悟道,立刻轉頭對著青年叫道︰「不會是師尊您老人家干的吧?」。
青年差點把嘴里的酒吐出來,「我看像這麼無聊的人嗎?」
「想!」四個小家伙幾乎異口同聲對眼前的青年答道。
「一群臭小鬼,難道就不能動一動你們的腦袋,想一想為什麼,自己的眼楮會變成這樣嗎?」青年勉強把卡在喉嚨里的酒吞下去。
「怎麼想?」最先出聲的是周海陽,他熟讀瞳靈大陸的歷史,像他們這種異瞳,在外面只有一種結果——被人用手法揉捏致死。
「別去想兩大帝國的法律,這玩意對我們沒有限制作用。」青年似乎發現周海陽的疑慮,笑著對愁眉苦臉的小家伙說。
「那我們的眼楮是怎麼回事?」這一次換莫霄文問道,少了平時的嬉笑氣息,多了一份嚴肅,他也是听過周海陽閑下來對他和龍成浩,蔡航書炫耀自己的閱讀量時注意到這些。
「對呀,師尊,我們到底怎麼了?難道生病了嗎?」龍成浩撿起地上的冰鏡印著自己臉龐。
「呵~」青年露出少有的微笑,把手里的酒盤輕輕放到桌上。
「知道麼?你們,我,不一般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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