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邪編年史 9天成and澤金

作者 ︰ 愚人的圖書館

夕陽西下,余輝照耀著平靜的地獄口內,寥寥的炊煙從谷底升起,蔡航書已經可以控制自己的焰,正用手中的紅色火焰給眼前的肉湯加熱,以前很難想象自己的手里炖著一個鍋是什麼滋味,看樣子也不是很別致嘛~

其余的三個人則在收拾自己的行李,雖然他們的行李都少的可憐,但總要意思意思吧。玉天成從自己醒過來用手捏了捏自己的小臉和從龍成浩醒過來看著龍成浩左手上的一個刺青時眼楮頭一次瞪得那麼大外,就一直躺在那張木椅上,如果不是他那穩定的呼吸聲和不時響起的呼嚕聲告訴蔡航書自己的老師還活著,也許他現在正在挖坑而不是用這麼奇葩的勢煮湯了。

「注意了,我的弟子,別對哪些在聖靈或邪魔皇族中帶著象征權利的戒指,又跟著嘴里念著忒長咒語的瞳術師的人留情。那些人的周圍都是曲意逢迎者成群結隊,因為他們別無選擇,只能如此。或許他們的言行飛出本意,因為在別人眼里,他們都是有罪之身,要為此付出代價。如果你對他們抱有同情,所有人就會認為你心懷鬼胎,盡管你做的並非本意,而是出于信念。

所以,我們對于那些人只有像殺一只畜生一樣殺了他們,然後帶回他們的眼瞳。懂了麼?天成。」

躺在木椅上,不知為什麼,玉天成想去自己的老師,澤金對他說的話,很難想象這是出自一位女士之口,盡管她像自己的母親,盡管她現在安詳的睡在血玫瑰陵園里••••••

瞳言師們的成長需要一個特殊的條件被稱為,也就是一個瞳言學徒要想晉升成一名瞳言師的話,必須從瞳靈大陸上的任意一個國家中,取回一名瞳術師的雙瞳,其實就是殺人!然後把他(她)的眼瞳挖出來!

即便這樣,聖邪族里還是有許許多多的新生兒渴望成為瞳言師,或許是對自己骨子里流淌的血液的發泄,或者只是單純的施暴罷了。

單把一個只能燃起自己眼眸里火焰的小學徒來說,殺死一個瞳術師,可以說比登天還難。這也許對那些有父母的聖邪族小孩來說是個噩夢,但對自己的親身母親被瞳術師侵犯而死,父親被書士院開膛解剖後像垃圾一樣丟在墳場的玉天成來說,是一件再好不過的事了。

為什麼玉天成看起來這麼年輕,實際上他早已年過半百,只不過他把自己的靈海無限的擴大,擴大,再擴大,才得以使自己的外表顯得像十多歲的年輕人一樣。

玉天成不明白澤金是為什麼看上他的,是憐憫一個在街頭破布堆里的小鬼,還是欣賞一個不靠任何言咒就殺死一個想抓住自己的變態瞳術師的天賦,活到現在,仍琢磨不清當時澤金的表情。那是一種夾雜多種情緒的表情,憐憫,欣賞,可笑,玉天成舀不準,只依稀記得澤金那天對他說「回家嗎?小鬼。」

在玉天成眼中,澤金是一個很難弄懂的的人,時而嚴厲的像一只雄獅,時而慈愛的像一只白天鵝,有事甚至幼稚的像一只被搶了松果的小松鼠。

也是澤金,帶著還是個小鬼的玉天成(澤金自己認為的)來到了真正的家,處于另一個空間的—伊甸城。

對于聖邪族來說,瞳靈大陸決不是一個安全的住所,想把他們趕盡殺絕的兩大帝國絕不會停手,那些想把他們釘在試驗台上的書士們無時無刻不像黑暗中的餓狼等待他們踏出伊甸城!

于是,聖邪族的巫師和幻師們,以自己靈海枯竭的代價,撕開裂縫,為自己的種族開闢了生活空間,而靈力枯竭的他們,永遠的睡在瞳靈大陸冰冷的土地上。

對于過去的事,玉天成從沒在乎過,他只在乎復仇,只在乎怎樣才能把侵犯他母親的瞳術師殺死!怎樣毀了那摧殘他父親的書士院!而澤金,給了他復仇的能力。

二十三年間,玉天成滿腦子都是復仇,或許不是澤金的引導,自己可能早就被復仇毀了。

澤金教會玉天成學會克制自己復仇的**,卻從不告訴自己該做什麼,只是引導自己,去尋找,去發現。

十四年前,玉天成把那個侵犯其他母親的瞳言師用長槍釘在那個地區的瞳術師殿堂的牆壁上,親手用自己眼眸中的金色,黑色的火焰燒毀了,沒有留下任何一個在那間書士院的活人。

當玉天成穿著瞳言師長袍回到伊甸城向澤金復命時,當他推開他老師書房的紫花木門時,眼前的是••••••

澤金仍然像往常一樣坐在書房的她喜愛的白木椅子上,像往常一樣穿著紫金色的瞳言師長袍,像往常一樣把玉天成給自己梳理的頭發扎成辮子垂在腦後。

「睡著了麼?真是一個不負責任的老師~」玉天成打算取一件毛毯搭在澤金身上,當他邁出腳進入書房時。

「滴•嗒!」

這是踩到水的的聲音,書房里怎麼會有水?玉天成疑問的低下頭,看見的是••••••如同伊甸城五月開發的莉紅花一樣的鮮紅,猶如每一次傍晚前色火燒雲一樣,這是?!

玉天成蹲,用手顫抖著觸模這地上的液體,冰涼刺骨的觸感,腥人的氣息,血!這是血!

玉天成跑到澤金面前,此時的她,安詳的閉著眼楮,就像平時書寫手稿累了一樣。

而現在,從白色的木椅上,向紅的血液像一條長長的運河,順著白色的椅腳傾瀉而下,染黑了書房里的紅地毯,在白色的椅背後,一把腥紅的匕首穿過椅背,貫穿了澤金的後背同時把紫金色的長袍背面徹底染紅。

「這•不•可•能!」玉天成明白自己老師的能力,在這伊甸城內,沒有人能傷到她,為什麼?為什麼?玉天成抱著頭叫道。

「天成師兄。我剛剛看見代表幻師的幾位瞳言師從大人的房間出去。」一個瞳言學徒從躲藏的書櫃里顫抖著現出身影。

「幻師!」玉天成明白了,自己的老師,澤金,是代表巫師一排,而這一帶巫師,與幻師的關系處的相當不好,澤金,一直是幻師代表的眼中釘,肉中刺。

玉天成小心的拔出澤金背後的匕首,仍在一旁,對那個瞳言學徒道在「照看好她,用訊叫所有的屬于巫師的瞳言師到這里。」玉天成起身朝門外走去。

就在玉天成離開不久,伊甸城的幻師殿堂燃起了金色與黑色相交印的火焰••••••

對于這件事,這一代聖邪君並沒有追究,還讓玉天成接蘀了澤金的位置,可過了十年,玉天成竟自我放逐,在他離開伊甸城時,他又在血玫瑰陵園葬下了另一個人,葬在澤金的墓旁。

「師尊!師尊!」莫霄文的聲音在玉天成的耳邊嘈雜的響起。

「干什麼,大驚小怪的。豬上樹了?」玉天成回過神來。

「豬會不會上樹我不知道,不過你的飯要涼了我倒是很清楚。」莫霄文指著草坪上正用奇葩勢給鍋里肉湯保溫的蔡航書道。

「哦,吃飯!」玉天成恍然大悟似的從木椅上起身,在他的不遠處,正盛開著一朵紫金色的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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