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邪編年史 6面對你自己

作者 ︰ 愚人的圖書館

(每天早上起床看著鏡子里的自己,心情總是激蕩無比;話說那該死的路由器給怎麼安啊!我的wifi!)

影界的伊甸城可沒有往日的熱鬧繁華,只有死寂冰冷和一群沒有意識思想的居民,莫宵文不知道司徒濤究竟是怎麼能在這里面呆上三個小時,和一群黑色的物體大眼瞪小眼嗎?

「找我的影子是怎麼回事?」莫宵文跟著司徒濤邁出一步,穿過黑色瓖邊的城門,走進這座黑色的城池,看見幾個站在門前東倒西歪的士兵的影子,心里頓時覺得有一股惡心感。

「關于這一點,算是你向我提出的比較有建設的一個了。」司徒濤停下腳步看著豎立在內城里的宮殿,黑色的巨大宮殿在白色的天空下顯得是如此的刺眼。

「在你照著一面鏡子時,有沒有覺得是鏡子里的是你,還是鏡子外的是你。」司徒濤轉身看向站在灰色光圈里的莫宵文。

「你是一個詩人嗎?竟問一些不符合你職業邏輯的問題,無論鏡子里還是鏡子外,都是我吧,只不過其中一個是我的倒影罷了。」莫宵文抱著雙手道。

「不錯的見解,看來玉天成那個老家伙教給你的東西還挺多的。」司徒濤拍拍手,原本直徑十米的光圈竟擴張了到了十五米。

「之所以帶你來這,主要就是找到你的影子,然後••••••吸收它。」司徒濤的身上的刺客服忽然開始變得有些虛幻,接著,那兩把啃咬過;流光的鋸齒彎刀整齊的出現在司徒濤的腰間左右,一些灰色的片甲出現在腰間,雙臂雙膝,原垂在腦袋後的兜帽有靈性的一般升起罩住司徒濤的腦袋,臉上正在慢慢匯聚一個灰色的面具,一身上下的灰色調,讓司徒濤看起來就像是一個冷漠的殉道者。

「吸收我的影子?這是怎麼一回事!給我解釋清楚!」莫宵文看著全服武裝的司徒濤,他的樣子就像是一個隨時準備為國獻身鐵血戰士一樣。

「作為影刺,可以沒有任何刺殺技巧,不過必須要能自由穿梭在影界,所以,吸收這里的「你」,作為一個兩個空間的存在者。」司徒濤模出自己袖子里的三稜匕首遞給莫宵文。

「要我殺了自己?!」莫宵文看著眼前的匕首,三稜型的分支就像一朵帶刺的玫瑰一樣。

「並不叫殺,而是吸收,就像是在太陽下你的影子一直跟著你一樣。」司徒濤解釋道。

「那為什麼給我這個?」莫宵文晃悠了一下自己手中的匕首,上面的寒氣染得他有些發抖。

「我不敢保證你的影子沒有自我意識,如果沒有,事情就好辦多了,但如果它有自我意識的話••••••就只有你自己才能對他造成傷害。」司徒濤面具下,一對紅鸀交織的眼眸閃著殺氣。

「為什麼我要自己割自己啊!」莫宵文把匕首甩向司徒濤,鋒利的劍刃劃破空氣襲向司徒濤的面具。

「不是這個意思,你這廢物!」司徒濤接住匕首,閃到莫宵文身前,舉起匕把朝莫宵文的天靈蓋砸去「咚!」

「你干什麼!」莫宵文捂著自己的頭,上面某個位置就像抹了辣椒一樣,火辣辣的。

「我給你匕首是要給你防身,而且就算是你攻擊了這里的影子,也不會造成傷害的。」司徒濤再一次的把手里的匕首丟到莫宵文身前。

「哦!早說嘛!」莫宵文從地上跳起,撿起匕首,一臉躍躍欲試的。

「真是一個死腦筋,偶爾也要學會變通,尤其你還是名刺客。」司徒濤轉身欲走。

「對了,在我還是一個街頭要飯的小孩時,確實相當一名詩人,而不是一名刺客。」司徒濤輕聲說道,似乎不想讓那些徘徊在附近的影子听見,盡管那些東西根本沒有所謂的五感。

莫宵文忽然覺得,眼前的這名刺客的肩膀,似乎有些••••••彎曲吧。

進入到伊甸內城,司徒濤拔出腰間的鋸齒彎刀,左眼的紅瞳忽然燃起赤色的火焰。

「靠!竟然踫到他了!」兩把鋸齒彎刀交叉,司徒濤擺出能夠立刻揮刀的勢,把莫宵文擋在身後。

「什麼來了?」莫宵文從司徒濤身後伸出頭看見了擋在他們面前的影子。

長長的巫師袍垂到腳邊,背後的腰間束帶上系著一本黑色的書,修長的手指有規律的律動著,這不正是,玉天成嗎?

「師尊的影子?」莫宵文感覺自己的下巴有些月兌臼。

「如果他沒有意識還好,不過,他很奇跡的有意識,呆在這兒別動。」司徒濤囑咐道,然後蹲子,如同一支離弦的箭一般,沖向玉天成的影子。雙刀展開,帶著伶俐的殺氣,襲向影子的左胸和下腰。

影子似乎感受到對面的殺氣,右手搭在左手的手心上,黑色的幽光閃現,一把白色的流光從左手心里拔出。

「嗆!」白色的流光擋住襲向腰間的彎刀,不過司徒濤絲毫沒有停下的意思,右手的彎刀卷著風斬向影子的左胸。也就在這時,影子的左手似乎有什麼變化,幾塊突起物生出,覆蓋在手臂上,很快就形成了一副臂鎧,影子左手上抬,直接就迎上向左手劈來的彎刀。

「 !」影子帶著臂鎧的左手牢牢抓住司徒濤的鋸齒彎刀,隨後,用力一扯,堅硬的彎刀被活活的扳斷了,影子抬起右腳,朝司徒濤的肚子就是一踢,司徒濤立刻像斷線的風箏一樣飛了出去。

「這是要鬧哪一出啊!」莫宵文看著飛出去的司徒濤,握緊手里的匕首,冷汗已經完全把他的後背染濕了,腳也不由自主的開始打顫。

「這個影子估計是最近才完全模渀完宿主的,動作還不是很連貫啊。」司徒濤用右手的彎刀撐起身體,那把斷裂的彎刀,在他還在空中時就丟掉了。

「你擔心一下自己好嗎?剛剛那一腳不痛嗎?」莫宵文站在光圈里不能移動,只有扯著嗓子朝司徒濤喝道。

「影子的力量是宿主的十分之一到五分之一,那一腳跟彈棉花一樣,撓癢還不夠呢!?司徒濤重新舉起手里的彎刀,指向影子。

影子因為沒有五感,只看見司徒濤和光圈里的莫宵文的嘴在那蠕動著,潛意識的以為兩者在商量什麼,抬起自己的左手。無名指下彎,拇指曲折,右手的劍反握垂下。

「想念咒?沒門!」司徒濤把手里的彎刀插進黑色的地磚,幾道黑線像饑餓的蟒蛇一般朝影子游去,在離影子只有幾步之遙時,蹦出黑色的地面,幾條蟒蛇張開血盆大口朝影子要去。

然而,影子卻做出了讓莫宵文意想不到的事,放開握在右手的白色流光劍,讓他筆直插入腳下黑色的地磚里。就在尖利的蛇牙即將咬住影子的脖子是,十幾道地刺魚貫而上,刺穿了蟒蛇的身體,隨後那些黑色的蛇化為幾縷灰塵消散了。

「果然,在影界用影界的言咒行不通啊,被將了一軍啊!」司徒濤無奈的拔出地磚上的彎刀,看著眼前慢慢把起插在地上劍的影子,心里是一陣窩火。

「小子,我們進來多久了?」司徒濤把刀握正,對在灰色光圈里的莫宵文道。

「大概有一個小時了吧?你問這個干什麼!先保命吧!」莫宵文對著司徒濤吼道。

「找你的影子最少也要一個小時,融合的話至少要二十分鐘••••••」司徒濤心里想到,正當司徒濤打算靠單刀戰勝眼前玉天成的影子,令他驚嘆的一幕出現了。

一把匕首,一把黑色的三稜匕首從影子身後貫穿而出,幾縷黑色的粘稠液體從影子的胸口滲出,影子想用左手拔出胸前的匕首,卻不想匕首又是深入了幾分,幾乎完全推進了玉天成影子的身體里,接著,玉天成的影子開始分解,隨後化為顆粒狀的零星消散在黑色的街道上。

「自己找上門來,你的影子還真有自覺性啊!」司徒濤握緊手中的刀,看著眼前小小的身影,手里緊緊握著一把黑色的三稜匕首,長如晚禮服一般的刺客服罩在身上,有著和灰色光圈里的莫宵文一樣的面容,來的影子,正是莫宵文的影子。

「現在我該怎麼辦?」莫宵文看著這個和他可以說是一個模子出來的黑色的自己,心里不禁有些惆悵,難道今天要自己砍自己嗎?

莫宵文的影子似乎發現了莫宵文,邁著腳步,一步一步的走向莫宵文,手里的黑色匕首不時閃著光芒。

「喂喂!你別過來,我們可是一家人,就算不是一家人,也無冤無仇啊!」莫宵文對著朝自己緩緩走來的黑色「自己」叫道。

司徒濤並沒有出手,他感覺不到那個影子的殺氣,看樣子應該不會傷害莫宵文,不過,司徒濤還是把彎刀對準莫宵文的影子,以防不時只需。

影子走到灰色光圈的邊緣,似乎發現有什麼東西擋住了去路,伸出黑色的手指在上面畫了畫,舉起手里的匕首,雙手握緊,就是一砸,光圈的屏障立刻被開了一個洞。

「你你你你••••••想干什麼?!」莫宵文尖叫道,此時,影子已經走到他面前,低下頭,看著莫宵文,黑色的瞳孔里印著莫宵文的臉龐。

影子忽然笑了笑,接著,把自己的額頭貼在莫宵文的額頭上,就這樣,融進了莫宵文的身體里。

此時莫宵文的耳邊響起一陣笑聲「回家,真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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