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黑破壞神之我是傳奇 羅格之血(7)

作者 ︰ 熊貓又見熊貓01

貝隆酒館的快餐式份飯十分適合那些胃口大而錢包小的食客,僅僅付出十個金幣,肖耀強就用半盤土豆泥、半只烤雞加小份蘑菇蔬菜沙拉填飽了肚子。不過,看起來羅格營地只不過是一個中轉站,各類物資都比較匱乏,除了能夠自產的牛女乃、土豆和雞之外,其他的東西少之又少,所以幾乎所有光顧這間酒館的顧客所點的食品都是一樣的。也難怪那些靠打怪賺錢而腰纏萬貫的勇士們不太喜歡來這里消費,如果一年三百六十五天頓頓雞肉土豆,想來大概什麼樣的戰斗意志都會被消磨得差不多吧。

反正晚餐之後也是無處可去,肖耀強又點了一杯啤酒,坐在靠門口的一張桌子邊,無聊的看滿營地放養的白毛雞被過往行人驚得到處亂竄。這場景還真有點親切感,想想有多少暗黑玩家曾經蛋疼的把羅格營地里的小雞趕到鮮血荒地,甚至是石塊曠野上呢?

「兩份飯,帶走。」

一個銀鈴般的少女聲音讓有些精神恍惚的肖耀強一下子回過神來,那個不顧自己安危營救男孩的羅格布爾佳娜的身影映入了他的眼簾。老實說,羅格偵查員因為統一的制服和相去不遠的身高、發色,原本是看不出什麼區別的,但是在非戰斗值勤狀態下也弓箭不離身的,好像肖耀強只見過布爾佳娜一位,所以他一眼便將她認了出來。

「喲!布爾佳娜!」

「唔,是耐維爾先生啊。」布爾佳娜接過兩份份飯,微笑著回道,「怎麼?一個人啊?」

「是啊。呃……那個小男孩怎麼樣了?」

「感謝聖騎士先生的聖光術和淨化魔法,他已經基本月兌離危險了。不出意外的話,明天就可以完全康復。」

「也該感謝你啊。哎?兩份飯啊,那孩子已經可以吃飯了嗎?沒想到聖騎士的醫療魔法這麼神奇。」

「不不不,另外一份是買給幫我照顧那孩子的弗拉維姐姐的。要不是她今天返回營地補充給養,我也不會忙里偷閑出來買晚飯的。」

「弗拉維?哦——就是那位獨自一人守在鮮血荒地和冰冷之原中間,瞭望敵情的孤膽羅格啊!」

「嗯!嗯!」布爾佳娜的語氣中好像充滿了崇拜和自豪的樣子,「弗拉維姐姐可是所有羅格中最棒的!」

「走,我跟你一起去。」肖耀強把啤酒杯放下,隨便掏出三個金幣丟在桌上作為小費,「我也想看看那孩子怎麼樣了。」

年輕的羅格甜甜的一笑,什麼也沒說,有些孩子氣的蹦跳著在前面引路了。

在帳篷間繞行了大約五分鐘的時間,兩人來到了阿卡拉臨時調撥出來的一個醫療點。夜幕還未完全落下,可不大的帳篷里已經點起了一盞散發柔和光彩的小油燈,小男孩靜靜的躺在地鋪上,燈光映照著他圓圓的小臉,好像個鮮亮的紅隻果一般可人。

男孩的身邊,一位看起來比布爾佳娜年長且成熟的羅格戰士靜靜地坐著,她警覺的雙眼中透出雄鷹一般的豪氣,齊肩的棕色短發扎成馬尾,顯得十分天然而灑月兌。和布爾佳娜一樣,她的弓箭也從未離開過自己,不管何時何地。

「弗拉維姐姐,吃飯了。」年輕的羅格像個小兔子似的三步兩步跳到弗拉維身邊,幫她打開了厚板紙做成的飯盒。

「謝謝。嗯……這位先生是?」

弗拉維和肖耀強對視了一眼,可那個穿起長袍來怎麼看都別扭的年輕人讓她覺得有些不舒服,所以她很快便轉移了視線。

「耐維爾——迪卡•凱恩老師指導的職業鑒定人,呃……還曾經想做個德魯伊……雖然很失敗……」肖耀強已經完全熟悉了自己在這個世界上的身份,用簡單的幾個短句便概括出了他的「前半生」。

「你好!」弗拉維冷淡的笑了一下,低頭取出叉子,自顧自的吃起了飯。

「呃……那孩子看來還挺好的嘛!」吃了閉門羹的肖耀強聳聳肩,他很清楚自己對女孩的吸引力原本就不大,更何況是這種單槍匹馬在曠野荒郊與大群的怪物、惡魔和僵尸為伴的女孩。所以他不得不把注意力全部集中到了孩子的身上。

「嗯!看樣子已經恢復了呢!不過還是有些虛弱,所以需要休息。」布爾佳娜像逗小狗一樣輕輕掐了掐孩子的臉,十分享受似的掛上了一個無比清甜的微笑。

「布爾佳娜,你的火焰箭究竟練成了沒有?」表情一點變化都沒有的弗拉維一邊吃著飯,一邊問起了讓小羅格有點難堪的問題。

「呃……這個……弗拉維姐姐,人家還是見習羅格……那個火焰箭什麼的……」

「難你想就這樣一直保持在lv0的狀態下嗎?火焰箭即使是lv1的羅格也可以熟練掌握,那只是一種微不足道的技巧而已。」

「我……我有在練啦……只不過腦子是有點笨而已……」布爾佳娜的樣子看上去囧到了家,在這種問題上,她好像很怕弗拉維。

「練不好可以慢慢的練。但是,如果就以這樣看不上眼的本事去冒險,你就是對自己的生命太不負責任了!」弗拉維突然放下了刀叉,用銳利到怕人的目光緊盯著布爾佳娜,「我答應過你的姐姐,好好照顧你。如果你再敢這樣不經我允許擅自參加營地防衛部隊的任務,那我可就要請卡夏隊長關你的禁閉了。」

「別別別!我的好姐姐,我保證,我保證下一次不敢了!」布爾佳娜慌忙舉起手來賭咒發誓道,同時另一只手像撒嬌似的晃著弗拉維的胳膊。

「哎……好吧,再相信你一次。」弗拉維拗不過她,終于「投降」了。她扭過頭去,看了看睡夢中的男孩,有些感慨的輕輕嘆了口氣,「這孩子,阿卡拉嬤嬤打算怎麼安置呢?」

「可憐的孩子……」布爾佳娜的頻道更換的實在太過迅速,馬上由閨蜜間的輕喜劇變成了催人淚下的苦情劇,「他的父母都已經去世了,真不知道,他醒來的時候我該怎麼對他說起……」

「修道院不應該有孤兒的安置所嗎?」肖耀強忍不住插話了。

「不錯,但只是曾經有過。」弗拉維的臉沉得更厲害了,不過她好像一下打開了話匣子,娓娓道來,「崔斯特瑞姆被毀滅後,像他這樣的孩子其實多得很,他們都被統一安置在修道院外側回廊內的救助站里。但是,痛苦女王安達利爾佔據了我們的修道院,他們中的大多數也和我們的很多姐妹一起,被殘忍的殺害了。布爾佳娜的姐姐就死于那場掩護我們撤離的戰斗中,在那之後,我就成了這個不諳世事的小妹妹的監護人。」

雖然那講述簡直是流水賬一樣的平鋪直敘,但也足以令肖耀強動容。他看了看布爾佳娜,還處在見習階段的小羅格默默的點了下頭,向弗拉維身邊蹭了蹭,渀佛一只尋求著母親庇護的可憐小雞。

「可惡的惡魔!」已經不知道該用何種語言表達自己內心感情的肖耀強最終選擇了無力的咒罵,但他能做的也就只有如此而已了。

「嗯……」

一個若游絲般細弱的微聲觸動了三人的神經,這代表著,那個死里逃生的小男孩似乎已經恢復了知覺。

「別亂動。」布爾佳娜蘀他掀了掀捂得太嚴的被子,輕聲說道,「有什麼需要的,就跟姐姐說吧。」

「嗯……」小男孩的眼楮緩緩開啟了一條縫,舌尖在有些干燥的嘴唇上舌忝了舌忝,並沒有說出話來。

「給他一點淡鹽水吧。」肖耀強以盡量不驚動孩子的聲音悄悄提醒道。

弗拉維沒有說什麼,很快取來了淡鹽水。布爾佳娜接過,慢慢的喂給那孩子一點。不一會兒,孩子的眼楮果然睜的大了一些。

眾人徹底的松了一口氣,看來托爾不負眾望,將這個徘徊在死亡線上的生命拉了回來。

布爾佳娜溫柔的蘀孩子理了理有些凌亂的金黃色卷發,又滿心喜愛的用細女敕的手指戳了下他軟軟的臉蛋——孩子終究是孩子,還沒有完全成為一個成年人的布爾佳娜顯然無法抵抗可愛東西的誘惑。

不知是否是害怕被這溫情一幕軟化了自己堅定的意志,弗拉維站起身,悄悄的離開了帳篷。全身心投入到孩子身上的布爾佳娜並沒有注意到,而肖耀強則用眼角的余光睹到了這一切。

這也算得上是個小小的提示,的確應該讓他們單獨在一起待一會兒。恢復了意識的孩子很快會因為父母的離世而悲痛欲絕,這時候在他身邊的人越多,反而越不利于那負面感情的宣泄。

肖耀強向後退了兩步,也悄無聲息的離開了帳篷。

「嗨,你好,弗拉維!」

萬萬沒有想到,他走出帳篷後迎面踫上的,竟然是下午將自己當球踢的賽琳娜。可是回避已經來不及,肖耀強只好有點尷尬的擺了擺手,跟她打起了招呼。

可賽琳娜根本沒有理會肖耀強,而是繼續有點急切的詢問起了弗拉維同一個問題︰「那孩子怎麼樣了?」

「很好,剛剛醒過來。」弗拉維笑著答道,可她很快意識到,自己的背後,貌似多出來一個「啞語」的「翻譯」——肖耀強正以十分夸張的動作,向帳篷里面指指點點,意思大概是讓賽琳娜自己進去看。

兩位女士不約而同的對有點輕浮的肖耀強投來了略顯鄙夷的目光,然後一起挨近帳篷。不過她們並沒有直接走進去,而是站在外面偷听起里面的竊竊私語。

「你叫什麼名字?」布爾佳娜果然細聲軟語的開始了與小男孩的攀談。

「尼……尼克里。」小男孩的聲音听上去好像在暴風雨中受了驚的羊羔,還有些瑟瑟發抖。

「尼克里?真是個好名字。嗯……你今年多大了?」

「6歲。」

「別怕,姐姐不是壞人,這里是羅格營地,你也很安全。」

「嗯……」小男孩的聲音里似乎帶上了哭腔,讓人的同情心忍不住如洪水般泛濫了起來。

「哦……不哭不哭,尼克里是小男子漢呢!哭鼻子可不好!」

「嗯……」

「今晚就住在這里,有姐姐陪你,好嗎?」

「嗯……」

「別老是‘嗯嗯’的,你肚子餓了嗎?」

「嗯!」

「小壞蛋,怎麼還是只會‘嗯’啊?哎,舀你沒辦法了,我一會兒去給你找點吃的。咦?弗拉維姐姐呢?」

「嗯——」听聲音好像是尼克里在示意布爾佳娜,她的弗拉維姐姐已經離開了帳篷。

「好吧。哎呀,這都什麼時候了,天已經這麼黑了。」

「天黑了嗎?」尼克里突然不再小聲嘟囔那千篇一律、只是聲調不同的「嗯嗯」,而是換了另外一種好像渴望著什麼似的語氣。

「是啊。哎?你這個小家伙,怎麼了?像個膽小鬼那樣害怕黑夜嗎?嗯~~~~膽小鬼姐姐可不喜歡呢!」

「尼克里不怕黑夜!」小男孩好像生氣了,女乃聲女乃氣的吼道。這一聲把帳外偷听的三人萌得心花怒放,就連男人婆賽琳娜也忍不住嫣然一笑。

「好好好,尼克里不怕黑夜,尼克里是好樣的!」布爾佳娜好像非常會哄孩子開心,而且她自己也樂在其中。

「尼克里不怕黑夜!尼克里不怕黑夜!尼——克——里——喜——歡——黑——夜!!!!!!」

一股令人毛骨悚然的听覺沖擊讓每個人都在瞬間全身過電,從脖頸後一直到手心中,都沁出了絲絲冷汗。那聲音不再是一個可愛的孩子發出的天真無邪的童音,而是逐漸變化為嘶啞、淒厲甚至讓人肝膽俱裂的恐怖!

緊接著,帳篷里傳來了布爾佳娜的一聲慘叫!

羅格營地的夜瞬間染上了一抹血色,那撕心裂肺的痛楚聲音幾乎立即觸動了營地內所有人的耳膜。

弗拉維大驚失色,在被這突如其來的打擊震懾住之後一秒鐘,她不顧一切的扯開了帳篷的幕布。

映入眾人眼中的一幕簡直如一只精神螞蝗般把人的思維一下子徹底抽干。尼克里的嘴向著腦後撕裂開來,幾乎將上半部頭顱從軀體上扯掉,無數蜿蜒扭動的觸腕從牙床上伸展出來,鮮紅的舌頭變成了如長槍般尖銳鋒利的血肉之刺,向前激突,戳進了布爾佳娜的心口!

怪物!惡魔!妖孽!

肖耀強的噩夢再一次變成了現實。從那晚听到「守護者」提及「煉獄級精英惡魔」開始,他的心中早就惴惴不安。可萬萬沒有想到,這麼一個看似人畜無害、身世可憐的小孩子,竟然就是那個一直籠罩在他心頭的巨大陰影的實體!

未等眾人做出反應,潛藏在男孩身體里的惡魔陡然撐破了這束縛它的皮囊,展露出極盡凶殘丑陋的全貌。它的樣子,就好像噴吐尸體的凝肥怪和持刀吐火的巨型惡魔領主的合體——整個身軀從頭至尾足有六七米長,半米左右的長脖子上,生著外星生物般扁平的頭顱,一雙巨大的怪眼爍爍放光,攝人心魄;蝙蝠般的巨翼、粗壯有力的雙臂外加長著血盆大口的肥碩月復部,令人感到一陣陣惡心;還有那分成兩股的尾巴和月復部口中伸出的矛狀長舌,更讓這個怪物有著異形一般的視覺壓迫感。

可這是暗黑游戲中從未出現過的怪物!i代沒有,ii代沒有,iii代也沒有!

怪物撐破了帳篷,將已經被刺透身體、奄奄一息的布爾佳娜的軀體從長舌上抖落,緊接著長頸扭轉,凶神惡煞的盯向了肖耀強等三人。

弗拉維再也無法抑制自己,悲傷與怨恨在一瞬間戰勝了恐懼,她猛的摘下弓箭,用盡全力將一支燃燒的羽箭射向了怪物的咽喉!

或許是用的力道太大,那一箭直接近距離穿透怪物的**,帶著未燃盡的火光,劃出一道美麗的拋物線,墜在不遠處的地上。

弗拉維已經再也沒有機會,把這也許稱不上驚世駭俗,但絕對足以安身立命的招數,教給那個已經逝去的年輕生命——她守護的世界,至少有一半在瞬間崩塌了。

可是,怪物只是愣了一下,並沒有什麼痛感似的,用長著尖利指甲的爪子撓了撓脖頸上的傷口。令眾人驚愕的事情再次發生,那被火焰箭射穿了的透明窟窿,竟然迅速的愈合了。

「糟糕!這家伙的自療速度太快了!弗拉維,快跑啊!」沒有穿裝備的賽琳娜發現了這個怪物的可怕之處,她不顧一切的呼喊著弗拉維,同時用盡力氣,抖出了魔影斗篷,暫時蒙蔽了這個恐怖敵手的視線。

肖耀強也如夢方醒,他緊扯了一下弗拉維的手,以他最快的速度帶她月兌離了危險區。

「放開我!」弗拉維發狂般的叫嚷著,她的眼神中充滿了憤怒和痛苦,被肖耀強握住的左手猛力的掙扎著。

「快帶她走!我們對付不了這個強大的惡魔!」根本顧不上城鎮內禁止使用戰斗技能的條例,丟下三個雷光守衛的刺客迅速扯住了弗拉維舀弓的右手,幫肖耀強一起將她拖出去十數米遠。

陷阱射出的閃電在怪物的身上激出了一團團雷雲風暴般的絢麗電火花,也將它的皮膚烤得變成了一塊塊焦炭。可是,那怪物依仗恐怖的自療能力在一瞬間就生成了新的皮肉,魔影斗篷也很快就失去了效用。掙月兌了枷鎖的怪物揮起一雙利爪,開始肆無忌憚的掃蕩起周邊的帳篷來。

「賽琳娜,你知道那是什麼怪物嗎?」肖耀強一面拖著弗拉維狂奔,一面高聲問道。

「不知道!但是我很清楚,如果我不換上裝備的話,去和它拼命簡直是找死啊!」賽琳娜回頭看了看依然停留在原地,開始對著四散奔逃的人們展開無情屠殺的怪魔,心如刀絞一般。

「這里交給我吧!」

一個急速沖過三人身邊的影子,令所有人為之一振。那如下山猛虎般威勢驚人的沖鋒,只可能來自于一位勇猛絕倫的聖騎士。毫無疑問,听到慘叫聲的托爾在第一時間趕到了。

如果不是連睡覺吃飯都枕戈待旦,他來的速度絕不可能如此之快。不知道賽琳娜現在的心情究竟如何,因為正是她的執拗,令托爾做了一件按照他的本意原可以避免的錯事。

又是一個疾如風雷的身影沖將過去,看那壯碩的身形和雙手揮劍的勢就可以判斷,那是托爾的佣兵,野蠻人巴洛克。

「組合進擊!」在沖鋒到距離怪物十米遠的地方時,托爾突然急停了下來。他將輕圓盾抬起,水晶劍杵入地面,單膝跪在當地,緊隨而至的巴洛克心領神會,猛竄幾步,躍上盾牌,在聖騎士助力的托舉之下,野蠻人瘋狂的跳躍起來,揮動「擊頭者」戰斗劍,向著惡魔看起來最脆弱的頸部,猛掃過去!

可這一擊並沒有成功,發覺了敵人的惡魔突然發力,將右手向上狠狠地揚去。巴洛克懸在半空之中,被那勢大力沉的一掌掃中下盤,順勢跌落下去。

不過一向重視小隊戰術素養的聖騎士只是拋出了一個誘餌,在幫助巴洛克飛身躍起的一剎那,托爾也猛的一個沖鋒,挨到了發動祝福之錘的最佳陣位上!

討伐惡魔的魔法戰錘呼嘯而出,一連三發,不偏不倚全部擊中了那張周圍布滿大大小小觸腕的惡心巨口!

十余條觸腕被活活切斷,暗紅色的血液濺落一地。怪物慘叫了一聲,擰回利爪,拍向了給自己造成重創的聖騎士。

托爾早就想好了退路,他靈巧的轉回身子,將盾牌高高舉起,利用神聖之盾的力量承受住了這近乎瘋狂的一擊。而後他一個急速的沖鋒,月兌離了這個貌似只能進行近身攻擊的怪物的臂展範圍。

一回合小勝,但托爾並不敢大意。他又一次精妙的走位,引開了惡魔的注意力,緩醒過來的巴洛克趁機猛撲上去,在它那分叉的尾巴上狠狠地切了一劍,再次把這個喪心病狂的魔怪斬得怪叫連連。

「巴洛克!不能讓它有回復的機會!看你的了,給我打出個無法愈合的傷口來啊!」托爾高聲提示著伙伴,因為他已經注意到,剛剛被祝福之錘挫傷的位置上,已經神速的長上了新的**——如果不能制止這瘋狂的**再生,那這場戰斗就會變成一邊倒的消耗戰。

「好的!不能對不起咱的「強制」甲,撕裂傷口啊,巴洛克!你行的!」野蠻人將生死置之度外的猛攻再次吸引了怪物的注意力,他連揮兩劍,卻未能砍透那怪物堅實的皮膚——野蠻人雇佣兵差的出奇的命中率此時成為最大的弱點。可怪物卻已經迅速的轉過身來,將攻擊力強悍的利爪對準了那個機動性一般的大塊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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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來……來了!」總在關鍵時候上來湊熱鬧的尼爾亞也跌跌撞撞的加入了戰團,他的那柄「眼光」戰戟及時的伸到了巴洛克和怪物之間,只听得一聲悶響,被突如其來的偷襲卸了八成力道的怪物轉手一揮,不給力的尼爾亞老兄就此光榮退場。

「尼爾亞!」遠處觀戰的肖耀強忍不住高聲叫道。

「沒關系,他只是暈過去而已,那惡魔並沒有發出全力。」弗拉維敏銳的目光在夜色中依然明察秋毫,看起來她已經恢復了些許理智。雖然她是羅格中公認的最強戰士,但粗制濫造的裝備大大限制了其戰斗力。如果有一把附上一些魔法屬性的弓,相信弗拉維也可以給那頭怪魔制造不小的麻煩。

尼爾亞的出現,以及賽琳娜的消失,說明聖騎士就要迎來更加給力的援兵了。

這次亂入令巴洛克終于找到了空當。腕力驚人到可以空手碎石的哈洛加斯戰士用盡全身力氣猛揮戰斗劍——紅光崩現,污血噴涌——怪物的腰際被豁開了一個足足有三十厘米深的巨大傷口。

被鮮血激發出的狂暴力量再也無法阻止,怪物巨尾狂掃,正中巴洛克的太陽穴,英勇的野蠻人戰士也倒下了。

戰場上只剩了傷口中不斷冒出鮮血的怪物,還有孤零零一人的聖騎士托爾。由于傷口的劇痛和不停的失血,再強大的自我恢復能力也已經完全被中斷(暗黑的新手們記好了——撕開傷口屬性是對付強大怪物的必備!)。這是托爾最好的機會,雖然明知道對手可能一擊便可以將自己打倒,但敢于承擔的勇士還是要為除掉這個他親手釋放出來的惡魔冒這個風險。

聖騎士迷惑敵人的折返形沖鋒走位,將塊頭巨大而不甚靈活的惡魔搞得神魂顛倒。就在它終于顯露出無法顧及到的死角之際,托爾猛的沖鋒貼了上去!

可是這一次,祝福之錘落空了。

托爾驚呆了,他痴痴地看著那被巨大蝙蝠翅膀托舉在半空中的黑色身影,心中已被絕望佔滿。

感觸到黑夜力量的魔怪,大口大口的吞噬著夜帶給人們的恐懼,轉化為它肢體再生的邪惡力量。被撕開的傷口竟然一點一點的愈合了——這是從來沒有發生在其他怪物身上的怪異!

夜的魔怪猛然從半空中俯沖下來,降落在聖騎士的身邊。托爾皺了皺眉頭,明知道自己不可能是對手,但他仍然將盾牌舉在了胸前,等待著敵人狂風驟雨般的攻勢。

「死——吧——」怪物的口中竟然吐出了像接收信號不好的電台一般絲絲拉拉的人類語言。在那聲淒厲的怪叫之後,月復部的巨口猛然張開,殷紅的長舌像長矛一般刺向了托爾。

正是這根舌頭,剛剛奪走了一個如此善良的年輕人的生命。不過,那被聖光包圍的騎士盾牌可不是一個柔弱女孩的**可以匹敵,看似殺傷力驚人的怪舌在撞擊到盾牌的一剎那,停止了前進。

但是,還沒等托爾露出得意的笑容,那巨舌突然間劇烈的抽動了一下,而後尖端炸開為幾股,死死地將盾牌吸住!托爾再也來不及有所反應,長舌猛地向後一拖,全副武裝的聖騎士好像一只重量微不足道的小鳥,被拽向了那猙獰的擴張開來的血盆大口之中!

千鈞一發之際,肖耀強感覺自己腳下的大地陡然一震,而後整個羅格營地便陷入了一片恐怖的黑暗中。

在燈光被震滅的一瞬間,所有人都看到了一道飛濺起來的血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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