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謂守護者?耐維爾的心中似乎有了一個他自己也不是很確定的答案。
《暗黑破壞神ii︰毀滅之王》這個資料片中,人物在沖擊不同難度勝利之後,都會獲得相應的稱號。一般的資料片人物,對應三個難度的稱號為殺手(slayer)、斗士(champion)和族長(patriarch或matriarch),而專家級的資料片人物,相應的三個稱號則為破壞者(destroyer)、征服者(queror)和守護者(guardian)。這絕不可能是一種巧合,只有同等水平下最高難度通關的獎勵頭餃「守護者」,才最能彰顯一個玩家的實力。那麼以此類推,如果傳說中的締造者就是現實世界中的某位玩家的話,那麼他所挑選出來的最強戰士,也就是耐維爾身臨的這個庇護所世界中,開了史無前例大掛的那些不朽的勇者,當然就是七個職業中最配獲得這項殊榮的人。
從那個像是夢,但又更像是真實的迷幻深淵中逃月兌,耐維爾的心情再也無法平靜。這一次的事情似乎鬧大了,他要面對的,是這個世界上最強力量的載體,凌駕于庇爾斯級惡魔和大天使之上的守護者們的造物。他見識過守護者的可怕力量,僅僅一把鐮刀,便鎮壓了惡魔之母傳送到安達利爾身上的靈力,而魔法元素也可以被認為等同于守護者們手中的裝備,其實力究竟是什麼水準,誰也不敢妄加猜度。
耐維爾從地上爬了起來,看著窗外已經高懸的太陽,還有尼爾亞人去床空的木板床上亂糟糟的被褥,知道時候已經不早。他的目光不經意間落在門後的角落里,一雙閃亮的鋼鐵重靴映入眼簾。那是前一晚,他親手用赫拉迪克方塊為賽琳娜制造的手工極速靴,可以說,上面融合了最佳組合的魔法詞綴屬性,是一般人可望不可即的至寶。
當然,耐維爾可沒有那個力氣把這雙重靴搬回到自己的臥房,它的出現,說明自己的同犯,影子大師黛娜曾經在早些時候造訪過這里。
「黛娜是刺客的守護者,但我從來沒有見到過她有什麼過人的力量。」耐維爾盯著靴子發起了呆,「魔法元素的雙子,既然是守護者的造物,那麼,是守護者總可以把他們收伏吧?」
耐維爾的眉宇間,閃現了一絲的不安。他的腦海中,迅速回放著那一晚果園中,賽琳娜被充能魔靈奇襲重傷的場面,最終,他做出了這樣一個決定。
這一次,絕不能把賽琳娜牽扯進來!
不僅僅是一種防患于未然的考慮,當然,如果充能魔靈都有那般難纏的實力,那麼他們的主人魔法元素,自然是更加難以對付的狠角色。再加上那個從米納吉斯口中說出的「盔甲傀儡」之類的鬼東西,還不知道有何種恐怖的戰力,讓賽琳娜這種低等級的角色去冒險簡直是一種不負責任的行為。當然,耐維爾想到的,更多是這位被稱為「冷血淑女」的刺客小姐,那天不怕地不怕的沖勁,有這種強烈的「讓自己變得更強」的**是件好事,但太過危險的任務,還應該交由更加老練的專業人士來處理。
首選,哈姆雷特和艾麗塔;備選,黛娜和喀秋莎。
這就是耐維爾在心里暫時擬定的戰斗人員名單。
不過無數太過痴迷于自己研究的天才科學家的前車之鑒告訴我們,在下樓梯的時候,千萬不要想太多復雜的問題,尤其是穿著像睡袍一樣拖沓的寬大衣物的時候。
耐維爾再次衰神上身,由于胡亂披上的長袍擋住了他的視線,在下樓時,腳下突然一蹬空,整個身子迅速向後仰倒,然後他的後背猛的撞在堅硬的木質樓梯上,一股腦向下滑了好幾階台階。當鑒定人先生好容易抓住圍欄,阻止了自己向下繼續打滑的時候,他的脊柱已經承受了不小的沖擊。
「哎喲我的媽呀。」耐維爾捂著後腰,呲牙咧嘴的站了起來,不過好面子的他並沒有在第一時間揉搓自己的傷處,而是四下掃視一圈,以確定有沒有人看到自己的丑態。
還好現在正是客棧人去樓空的時間,看太陽的高度和位置,大概應該是上午十點左右。耐維爾拍了拍身上的塵土,一瘸一拐的向著前廳走去。
亞特瑪客棧頗具現代化五星賓館的服務水準,一天24小時都會有各種食物供應。耐維爾倒不擔心自己會餓肚子,只是他現在必須好好把自己整理一下,再去找哈姆雷特等人——而且根據他的經驗,這些整天與惡魔為敵的戰士,此時應該不會在客棧睡大覺,而是在野外幫助來往的商隊清理侵入商道的各種不長眼的怪物。
「勞駕,把你們現在能供應的食品清單舀一份給我。」耐維爾揀了副干淨的座頭,對著服務員發了話。隨便點了一點他也不知是何物的吃食之後,耐維爾托著腮,百無聊賴的在座位上靜候起來。
沒事干的人,眼楮都會亂瞟。可耐維爾這一瞟之下,竟然再次看到了前一晚那個也是他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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寬大粗布斗篷的下擺被墊在身下冰涼的座椅上,瀑布一般幾乎垂到地面的紫色長發,被整齊的拋在椅子靠背後面。愛莉如一座四平八穩的床頭卡通小鬧鐘一樣,以大小姐固有的矜持坐,正端著一杯不知是什麼的飲品,閉目凝神,慢慢的品味著。
不知為什麼,耐維爾竟然在眉梢展露了一點輕松的神態。愛莉的頭發復原了,這說明,她及時補充了靈魂的力量。當然,耐維爾也想到了昨晚一定有什麼不幸的事情降臨到魯•高因的某個家庭頭上,但是,他還是無法抑制那種懸在心頭的石頭一下子落地的釋然。
不過,連耐維爾自己都感到奇怪,他為什麼不主動上前去搭訕,而是就這樣遠遠的看著愛莉,悠然的品著茶,時不時切下小小的一口甜品,放在嘴里,細細的咀嚼。難道說,他這個「土包子」見到大小姐的舉止被深深的迷住了嗎?還不至于,耐維爾再怎麼遜也是個來自于現代社會、在暗黑世界算得上見多識廣的家伙,也許這種古怪的行為可以歸結為「可遠觀不可褻玩焉」的別樣喜愛之情吧?
看樣子愛莉要喝完那一小杯飲品,吃完大概只能頂得住普通男士兩三口的甜點,還需要半個小時的時間。耐維爾還有的是閑工夫「欣賞」這幅美景。
雖然不至沉醉,但耐維爾也暫時拋卻了米納吉斯和米納格魯兄弟給他帶來的煩惱。但他沒有想到,即便是在一派祥和安寧的城市里,也隱藏著各種意想不到的危機。
愛莉的身後,突然撞出一個碩大黝黑的影子。來人是個一米九以上個頭的大漢,陳舊的包頭巾不知多久沒有清洗過,早已泛出枯草一般的黃色;上身只穿了一件與他身材略不相稱的馬褂,露出胸前濃密的護心毛;袒露的臂膀上,似乎還有模模糊糊的刺青;的褲子也有好幾處沒有縫補的破損。不過與這一身明顯是巷口碼頭上賣力氣的搬運工的打扮很不般配的,是他那在客棧大廳里悠閑自得到處晃蕩的得意神情,渀佛他就是這家聞名西方大陸的大客棧的老板一樣。
「小妞,看來你挺悠閑的嘛。」大漢一只毛茸茸的拳頭捶在了愛莉的桌上,一雙怪眼上下打量了一番因為生著紫色長發而頗顯別具一格的小姐,「你這身打扮,不像是哪里的大家閨秀,怎麼連吃飯也這麼舀架子,一點一點像是喂小雞一樣?!呸!老子看了你這種惺惺作態的小屁孩就感到厭煩。趕快吃完走人,你佔了我基格列斯大爺的位子了!」
基格列斯?不就是那個成天在亞特瑪客棧中,沒事就亂嚇唬小孩子們的怪蜀黍嗎?耐維爾頓感心中一陣翻江倒海,不祥預感的巨浪一波接著一波,拍打在他脆弱的心理堤防上。
「把你的髒手舀開,本小姐愛坐到什麼時候就是什麼時候!」愛莉憂郁的眸子里面,閃過一抹如冰刀雪劍一般刺入骨髓的寒意,但是大大咧咧的基格列斯根本對這種惡毒到極致的敵視視而不見。
「喲吼,脾氣還不小,果真是個大小姐麼?」基格列斯作死的一抄手,將愛莉盤中的甜點順到了嘴里,連嚼都沒嚼,便咕嚕一下吞進了肚,「嘛嘛,這麼喜歡甜食,小心牙早早掉干淨變成沒人要的老太婆。切,看你穿的那件粗布斗篷,怎麼看都別扭,趕緊從大爺的位子上滾開,然後出去尋一個垃圾桶,把你那礙眼的玩意扔掉!」
耐維爾看不下去了,就算基格列斯是個會武術、擋不住的流氓,他也要冒著被揍得鼻青臉腫的危險,上去阻攔他那些齷齪的行為。促使他這樣做的,不僅是愛莉受到無端侵犯這件事本身,還因為,大廳里的服務員們,都對這個混混敬而遠之,只是站開來旁觀,卻沒有一個人上前為愛莉解圍。
鐵石魔阿齊尤卡茲,還有那些精英級骷髏戰士,一定不會在光天化日之下的鬧市中,跟隨在愛莉的左右,那樣恐怕會引起飽受不死生物侵襲的市民們的大恐慌。不過耐維爾情急之下忘記了一點,愛莉雖然沒能力對抗地獄難度下的怪物,但她終究是個21級的死靈法師,收拾個把流氓什麼的,還是絲毫不在話下的。
紫發女孩的長發突然間怪異的飄了起來,在身後如孔雀開屏一般,散為一個大扇面。基格列斯瞪著眼楮傻看了一會兒,竟然不知死活的往前湊了湊。可就在他剛要探去,仔細看看這個他口中的「小妞」要耍什麼花樣時,四只幽魂猛的從愛莉的背後竄了出來!
壯碩的大漢連喊都沒有喊出聲來,就被兩個幽魂抱住腿,另外兩只挾住胳膊,和那一晚在賽琳娜的臥房中耐維爾享受的待遇一樣的,托離了地面。牢牢控制住基格列斯手臂的那兩只不死魂魄,伸出翅膀一樣的東西,狠命的扒開了這個倒霉蛋的嘴巴。
這一次,輪到耐維爾為基格列斯的小命擔憂了。因為不知何時,愛莉張手一揮,在一道紫色光影閃耀之後,「靈魂收割者」鐮刀似乎從四次元時空中來到了女孩的手里。
/>「你說將你那骯髒透頂的靈魂收入這把攝魂之鐮中,我要惡心多少天啊!」愛莉冷笑著,將鐮刀的刃尖在基格列斯滿是橫肉的臉上輕輕劃開了一道血槽,「不要掙扎了!那些幽魂都是實體攻擊無效的不死怪物,它們可以攻擊到你的**,而你的拳頭卻打不到它們!其實你應該感到慶幸,因為被這把‘靈魂收割者’吸走靈魂的,可都是些純潔無暇的處女啊!」
顯然基格列斯不認為自己以這種方式了卻殘生是一種幸運,他掙扎的更加激烈,但毫無懸念的,愛莉放出的幽魂,可不是他這種只會欺負人的小混混能夠對付得了的。
「ha!!!!!!」
正當耐維爾想要上前阻攔愛莉,為基格列斯求情時,晴天響了一個炸雷般震魂懾魄的巨吼,從店門口的位置傳來。剛剛站起半截身子來的耐維爾險些立腳不穩,被這一聲暴吼沖翻在地上。而僅僅是這一聲巨吼,便省去了他也許要費的諸般唇舌,瞬間便將那四只幽魂驅散了。
基格列斯「撲通」一聲摔在地上,但由于是仰面向後摔倒,所以很不幸,被他踫落的兩個大酒杯,狠狠的砸在了那張大臉上,頓時血光迸現,他那個蒜頭鼻子徹底變成了油醬鋪——苦辣酸甜各種液體,一起往那張惹是生非的大嘴巴里面灌了過去。
愛莉可不關心這個惹事精是怎樣一副狼狽樣,她揮起鐮刀,將被巨吼震懾到四處亂竄的幽魂們重新聚攏起來。死靈法師看向店門口,只見一個比基格列斯還要壯上兩倍的大漢,昂首闊步,走進了店里。
耐維爾和所有的伙計們一樣,揉著被震痛的耳朵,仔細端詳了一下一步有別人兩倍大的那個大塊頭。
那是個野蠻人無誤,而且是全副武裝、最能彰顯這個狂野種族強大力量的態。他頭上戴的,顯然不是幾乎可稱暗黑ii野蠻人標準搭配的「亞瑞特的面容」殺手防護面甲,也就是俗稱「飛機頭」的擴展級暗金頭盔,而是野蠻人頭盔里造型最古怪,也最不拉風的兩個彎角向前扭轉的角盔——似乎從這一點上來判定,他也不是一個擁有主流裝備的土豪。身上穿的,也不是什麼十分扎眼的貨色,從顏色和款式上,熟諳暗黑裝備的耐維爾一眼便認出了那是「督瑞爾的殼」護胸甲,而他手上拎著的,竟然是一柄帶著粗制金屬錘的大木棍,不出意外的話,應該也是擴展級的貨。如此算來,他的水準,大概也就與賽琳娜屬于同等水平,是個剛剛通過「天堂的試練」,仍在地獄第二幕掙扎的70級到80級之間的角色。
剛剛的那一聲,應該是野蠻人吶喊類的起手技能——狂嗥,起到的作用顯而易見,就是把敵人暫時嚇跑掉。當然了,愛莉召喚出來的那些幽魂,是不可能免疫這種精神威嚇的,否則它們就更難對付了。
「你是什麼人?」野蠻人甕聲甕氣的對著愛莉問道,言語中充滿了敵意。
「我就是我。」愛莉在面對真正的戰士時,依然是那樣的倨傲,絲毫沒有退縮的意思,「你很愛多管閑事是嗎?告訴你,在我教訓這混蛋的時候,突然被你打斷,本小姐很不高興!」
「哼!」野蠻人打了個響鼻,好像也是一副不屑一顧的模樣,「你不要偽裝了,披著人皮的不死怪物!我能嗅得出來,你身上與涅法雷姆完全不同的氣息!不要忘記,我們野蠻人可是世界之石永遠的守護者,你的這種小把戲,騙不過我的!」
「哦?我倒想听听,自己耍了什麼樣的把戲?」
「這個迷人的少女皮囊之下,應該是一個類似羅達門特那樣的恐怖怪物!你,還有你操縱的這些幽靈,來到地表世界的目的究竟是什麼?!不說我可就不客氣了!」野蠻人橫起了手中的巨錘,濃密的眉毛和胡子隨著臉上硬邦邦的肌肉顫動而微微的抖動著。
「哈!笑話!」愛莉沒趣的擺了一下手,表示自己對野蠻人的無腦誣陷懶得解釋,「走開,你這個大傻冒!不要礙著本小姐收拾那個煩人的家伙!」
「你這個惡靈,不給你點顏色看看你還不知道悔悟!」野蠻人張大嘴巴,又發出了一聲更加震耳欲聾的暴吼,一團微微泛著藍光的靈氣,出現在了他的腳下。
「戰斗體制?!這是真要開打的節奏啊?!」耐維爾根本無暇吐槽為什麼野蠻人在城內也能吼出各種各樣調門不同的「民歌」,他現在必須挺身而出,阻止這場完全是誤會的爭斗。
愛莉也沒有解釋什麼,隨手一揮,便指揮著終于從恐懼中解月兌出來的幽魂們將野蠻人團團圍住。但沒想到,那個野蠻人的動作快得與他碩大的身軀根本不成比例,他躲都沒有躲,迎頭撞入了四個幽魂的包圍圈,然後揮舞起大錘,砸向了實體攻擊無效的幽靈!
七八十級的野蠻人,再不濟防御也有好幾千,可是愛莉的那些低等級幽魂們一點都沒有費力,就攻擊到了他的身體。不過血厚得很的壯漢連哼都沒哼一聲,一連四下,便像敲破四只玻璃杯一樣,把幽魂打得支離破碎。
實體攻擊無效,不代表魔法攻擊也無效——這個野蠻人用到的,應該是戰斗技能的終極技,以放棄防御為代價將所有物理傷害轉化為魔法傷害的「狂戰士」,這也就可以解釋,為什麼他習慣性的在戰斗前使用狂嗥來驅趕敵人。因為狂嗥就是狂戰士的加成技能。
「原來只有這點水準!我還以為它們自帶的燃燒法力屬性,會把我不多的魔力瞬間抽干,讓我用不出給武器附上魔法傷害的技能來呢!」野蠻人氣勢洶洶的跨前一步,拉近了與愛莉的距離,「你這種不入流的小怪物,吃了什麼熊心豹子膽,也敢來勇士雲集的魯•高因興風作浪?!現在就把你打回原形!」
「哎……住手啊!」耐維爾終于在野蠻人辦出傻事之前,攔住了他的去路,而在他身後不到半米的地方,就是已經顯出一點慌亂的愛莉,「這位大哥……你……貴姓高名啊?」
「喲!這不是耐維爾先生嗎?我在羅格營地見過你的,咱頭上戴的這頂極品‘惡魔號角邊緣’毀滅者頭盔,還是經你的手鑒定的呢!怎麼,你也來魯•高因了?」一臉凶神惡煞的野蠻人在不到半秒之內便換了一副憨態可掬的笑容,這讓耐維爾頗感適應不過來。不過既然這個家伙認識自己,那麼蘀愛莉說情的事就一切好辦了。
「哈……這個……請問……您是……」
「哦,您真是貴人多忘事啊,我叫巴圖魯(baturu),那個在‘天堂的試練’中愣混到76級才敢來真正的屠魔戰場參與戰斗的狂戰士野蠻人啊!」
「巴圖魯?」還算讀過很多書的耐維爾第一反應就是蒙古滿清時代,封賞武將時的「某某巴圖魯」的尊號,大概在北方少數民族語系中,這個詞的意思是「勇士」,不過他來不及多想這些亂七八糟的人物名來歷,很有氣勢的張開雙臂,擋住了野蠻人攻擊的路線,「沒記住您的名字是我不對,但是我要向您申明一點,您要攻擊的這位小姐,實際上是一位與您同道的屠魔勇士。她身上或許有一點與眾不同的地方,畢竟她是個喜歡創新的死靈法師。對于她的身份,我可以打百分之二百的包票,絕不是您想象中的什麼不死怪物。」
「這樣啊……」巴圖魯將信將疑的收起了自己的武器,看著在耐維爾背後,滿面怒氣沖著自己瞪眼的紫發女孩,好像參悟到什麼東西。丈二的大漢撓了撓光禿禿的後腦勺,突然蹦出了這樣一句話︰「不好意思啊,耐維爾先生……」
「為什麼你要跟我道歉?」耐維爾不自然的對著巴圖魯翻了翻白眼,而就在這兩個人大眼瞪小眼時,愛莉猛地推開擋住去路的耐維爾,頭也不回的離開了亞特瑪客棧。
就在死靈小姐的手觸到被殃及池魚的鑒定人先生的脊柱那一剎那,耐維爾頓時感覺自己脆弱的老腰好像「 吧」響了一聲,而後一陣強烈的酥麻感順著大條起來的神經,瞬時傳遍了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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