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黑破壞神之我是傳奇 守護者(7)

作者 ︰ 熊貓又見熊貓01

傍晚的羅格營地,點綴著一簇簇篝火,遠遠望去,像是群山間一條瓖滿寶石的黑玉帶,別樣動人。城外的商道上,卻是一片的死寂,只偶爾有幾只沉淪魔,為爭搶一具動物尸體上的碎肉而叫罵著大打出手。

風中隱隱透出了一點寒氣,這是深秋到來的信號。兩位年輕的女子,一個金發的女戰士,一個紅發的女法師,正圍在火邊享受著溫暖,同時靜候上面的煎肉排做熟。金發的少女早已經垂涎欲滴,而那位把紅色長發梳成一綹綹麻花辮、面相老成些的女孩,卻好像心事重重的樣子。

「艾麗塔姐姐,快翻一下啊,再發呆的話,你的那塊牛肉就要燒糊了!」已經比大半年前成熟了許多的少女喀秋莎,熟練地操作著簡單壘砌的石塊灶台上,煎肉的器具,牛排散發著誘人的氣息,可惜的是,強化法師艾麗塔並沒有胃口。

芬里爾已經離開庇護所世界10個多月了。艾麗塔曾經試著去忘記他,但是,由于在組隊時大部分時間都只能擔負輔助任務,因此,她有著大把的閑暇來想念一個人。艾麗塔甚至都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對芬里爾如此掛念,實際上,他們在一起的時光並不算長久。

也許這就是命中注定的孽緣,一個只會為別人的力量添磚加瓦的傻女孩,一個注定只能是隱身在主角光芒之後的配角,她所期盼的愛人,是一個需要她,同時能讓她依靠的人,而不是一個接受了火焰強化之後,就匆匆趕赴戰場的路人。艾麗塔自己雖然不願意承認,但她的確是非常固執的,就算知道芬里爾和彤達拉雅有那種不明不白的關系,她也在抱著只剩下一點點的希望,苦苦等待著。

不遠處的另一個帳篷邊上,雇佣兵米山和衣利森在自顧自的吃著晚飯。他們的小隊剛剛從牧牛農場歸來,不過可惜,並沒有什麼像樣的收成。時至今日,艾麗塔都沒有蘀換掉本是芬里爾佣兵的衣利森,僅憑這一點,就可以從側面表明她的心意了。

「艾麗塔姐姐?」喀秋莎看了看發著愣,機械的翻動起牛排的艾麗塔,小心的戳了戳她,「你看到賽努諾斯大叔的新裝備了嗎?」

「新裝備?什麼新裝備?」艾麗塔心不在焉的眨巴了一下眼楮,看著笑得很詭異的喀秋莎,搖著頭回道。

「當然是‘地獄火炬’大型護身符了!那大叔真是狗屎運,居然第一次去挑戰超級6boss,就搞到了+3德魯伊技能的暗金大護符,真是讓人羨慕死了!哎,話說咱們什麼時候也去挑戰一下這些超級怪物吧?」喀秋莎一面說,一面將煎好的肉放在了盤子里,就著貝隆酒館的招牌美食酥皮面包,開心的大嚼了起來。

「不要亂想了,賽努諾斯的裝備,要壓碎攻擊有壓碎攻擊,要偷取生命有偷取生命,還能撕裂傷口防止自療,熊人德魯伊震波控制小怪的能力又那麼強,再加上靈魂戰熊做肉盾,不是我們可以比的啊!」艾麗塔搖了搖頭,把自己那塊一面煎的半生不熟,一面卻有些焦糊的肉排夾了起來,無奈的端詳了它一番,然後切下一點沒有烤糊的肉放進嘴里,慢慢咀嚼,「要去挑戰最近‘混沌事件’中出現的超級魔怪,我們還是等到有了‘骨髓行走’骸骨靴或者是等打到符文,做起神符之語‘永恆’再說吧!」

「艾麗塔姐姐,你現在是不是特別想念芬里爾隊長啊?」喀秋莎看著艾麗塔凌亂的眼神,微微嘆氣,將手中的盤子放了下來,悄聲問道。

「你說呢?」艾麗塔微笑了一下,撫了撫喀秋莎的頭,「不過想念也是沒有用的。也許他在那個世界的事情還沒有做完,畢竟那里才是他出生的家園,我也不能強求他嘛。」

「嗯……果然他這個來自異世界的人,會引出一些神秘事件來,像我們這樣庇護所原住民的涅法雷姆,只能遵循著天使們設定的‘劇情’,一步步完成那些索然無味的任務。哎……要是上天再給我一次機會,我一定好好地賺它一大筆技能點和屬性點!到時候,看誰還敢小瞧我這個所謂的‘孩子’!」喀秋莎揮了揮粉拳,撅著小嘴哼哼道,而且越說情緒越激動。

「說真的,喀秋莎,那一次在噩夢訓練場的毀滅王座,你表現得真十分讓人感動,也許,那些額外的屬性點和技能點是上天對你的獎勵吧!」艾麗塔的笑容更和藹了一點,臉上因為思念而掛起的薄霜,似乎也消退了一些,「雖然被巴爾減少經驗值的詛咒結界消去了8個等級,但卻意外的在降級時另有收獲,要是芬里爾知道的話,一定也會為你感到欣慰的。」

「艾麗塔姐姐,我覺得吧,你不能再這樣過度思念下去了。要不然這樣好不好,從明天開始,我們就在遺忘高塔、神秘庇護所和瓦特之廳行動起來,先把開啟遺忘沙漠、主母巢穴和煉獄熔爐的九把鑰匙湊齊了也好啊。我覺得,你稍稍經歷一點不太激烈的戰斗,也許會對平復你的糟糕心情有效果,再不濟,我們還能順便打點裝備和符文呢!」喀秋莎湊近了法師身前,用她那銀鈴般的少女音,為芬里爾和彤達拉雅離開後,一直照顧她的大姐姐緩解著心頭的壓力。

「嗯,好吧……」艾麗塔有點勉強的答應了下來,叉子在盛肉的盤子里胡亂的撥拉著,沒有再去動那塊看上去就令人倒胃口的牛排。

忽然之間,已經吃飽喝足,正在檢修裝備的衣利森叫了起來︰「誰?」

平日里少言寡語,算是模範雇佣兵的衣利森,此時如此激動的跳起來喊叫,著實將艾麗塔和喀秋莎驚了一下。但是,當眾人順著他的視線望去時,卻什麼也沒有看到。

「衣利森,你怎麼了?」艾麗塔奇怪地問道。

「我似乎看到了一個非常熟悉的背影,就像是……芬里爾。」衣利森將手中的大槍在地上杵了幾下,然後令人失望的搖起了頭,「也許是我和你們一樣,在心里有些放不下他,所以在听到你們的談論後,產生了幻覺吧。不過,能那麼清晰的浮現在眼前,該不會是鬼魂作祟吧?」

「哎呀呀,你不要嚇唬人家嘛,大叔!」喀秋莎長嘆一聲,使勁搖了搖頭,可能是她還沒有到對鬼魂一類恐怖的東西自然免疫的年齡,「啊……就當是我們因為思念隊長,而被這涼颼颼的夜風集體催眠好了。」

艾麗塔和衣利森沒有再說什麼,而米山還在抱著酒囊,舀著一根雞腿,全然不顧這傷感的氣氛,胡吃海喝著。

半小時後,遺忘高塔第五層。

一群正在磨礪刀斧的血腥一族羊頭人,忽然被樓梯口處的一點異動吸引了注意力。金怪頭目招呼著手下們圍了過去,準備上演一出「堵門」的虐殺好戲。

可是,萬沒有想到,突如其來的兩聲慘叫,在它們的背後響起,羊人們齊刷刷的回頭望去,卻只看到了一雙在黑暗中,放射出血一般妖光的怪眼。

僅僅一秒鐘,高塔第五層門前的這一小隊羊人惡魔便橫尸當場。那個詭異的影子甩了下利爪上的血滴,如鬼魅一般走向了女伯爵的房間。

如庇護之地所有被惡魔污染,或是將靈魂出賣給迪亞波羅的生物一樣,女伯爵也可以通過一些地獄的儀式,在被擊殺之後復活。因為她這里是符文的寶藏,同時又可以得到恐懼之鑰,所以每天光顧的屠魔勇士不在少數,但這好像絲毫沒有打亂嗜血女魔的生活節奏。邪惡的女伯爵每隔半月便要派出手下精銳的黑暗偷襲者,去往羅格營地附近的村鎮,掠奪一批可憐的少女,以她們的鮮血沐浴,借此維持自己的力量。

不過今天她迎來的戰士,非同一般。

女伯爵剛剛在血池中沐浴完畢,正以涂著魔粉的浴巾擦拭著身體,讓處女的鮮血浸入永生不老的肌膚之內,將其轉化為惡魔之力。突然間,浴室外傳來了兩聲悶響,好像有什麼東西癱軟的倒在了地上。

「什麼人?!」女伯爵警覺的以浴巾圍住了身子,一般來說,在晚飯時分過後,是沒有多少人敢于冒被強大的怨魂圍攻的風險,登臨遺忘高塔的。但是她連問了兩聲,都沒有得到守門的黑暗偷襲者的回答,女伯爵遲疑了一下,便一把抓起放在浴池邊的彎刀,準備親自出去看個究竟。

可沒等她行動,浴室的大門突然被一股怪力從外面撞開了。一個昏厥過去的黑暗偷襲者兩腿一軟,迎面倒向了衣裝不整的女伯爵懷里,險些把她的主人撞倒在地。但是,當女伯爵費力的將這個沒用的屬下丟到一邊去時,一個快到無法看清身形的影子,猛地沖了上來,一把抓住了她握著彎刀的手臂。

有些腥臭的怪味道,從一張血盆大口中襲來,女伯爵剛要睜眼看明來襲者的身份,卻被手腕上傳來的一股無法抵擋的巨力,捏得鑽心也似的疼痛。「 啷」一聲,彎刀掉在了浴室的地板上,而那個偷襲者一點思考的時間也沒留給她,另一只手爪在柔軟的腰部一撞,輕而易舉就將她掀進了灌滿鮮血的浴池中。

來者的力量,完全壓制住了邪惡的女魔頭,她甚至連反抗的想法都在第一時間被徹底打消了。從短暫的接觸中,女伯爵清楚的認識到,不要說她這樣一個墮落的女戰士,就是庇爾斯級惡魔在人間的化身,在這怪異的身影面前,也絕對撐不過三個回合。

不過渀佛來者的目的並不是要殺她,以掠取符文,否則她可能早就身首異處了。女伯爵掙扎著把頭抬出了血池,滿頭烏黑的長發被血浸得像水草一般凌亂,她趴在浴池邊無力的嗆了幾口,用另一只沒有被怪力扭傷的手,整了一下遮住身體重要部分,保護自己不至于走光的長浴巾。

「你……是誰……」女伯爵甚至沒有敢抬頭看這個神一般的戰士,只是通過低頭俯視,瞄到了他藏在黑影中的,一雙野獸一般的長腿。

「我是一個本應該死掉的人,

不過還有很多事情需要我來做,所以我沒有死。」來者發出的聲音,並不完全像是人類,渀佛夾雜著狼虎般的嘶吼,令人在黑夜里不寒而栗。

「你……是不是想要我手中惡魔主人發給的‘恐懼之鑰’?」面對真正的強者,女伯爵也膽怯了,她甚至沒有反抗,就戰戰兢兢的「賣主求榮」起來。

「不是它又能是什麼?不過你听好了,我不只要一把,而是三把!因為我不想再來你這個陰魂繚繞的鬼地方,這里讓我感覺非常不舒服!」黑影中的怪人命令似的喝道,听起來比恐懼之王迪亞波羅還要讓人渾身顫抖,「勸你不要做無謂的反抗,一般的涅法雷姆只能把你殺死,而我,可以讓你死得都不想再活過來!」

「是……遵命……」女伯爵哆哆嗦嗦的從血池中爬了出來,慢慢繞過那個身材健碩的影子,引著他走向了自己的藏寶室。在他們的身後,留下了一長串滴血的腳印,看上去就像恐怖片里的凶殺現場。

不過,剛剛被恐怖的力量嚇破膽的女伯爵,一邊走一邊緩過神來。畢竟就算死的再難看,她也終有復活的一天,所以,這個狡猾的女魔頭,開始暗暗盤算起了對付神秘人的方法。

身上只裹著一條浴巾的女伯爵,故意裝作行動不便,放慢了腳步,而在走進藏寶室之後的剎那間,她突然猛的一轉身,張手放出了一道烈焰。熊熊燃燒的烈火之牆,將大門死死地封閉了起來。女伯爵看著被隔在屋外的神秘人,放浪的大笑了幾聲,轉過身去,一路小跑著,奔向了這個房間的後門。

可她怎麼也沒有想到,還沒等她沖到後門逃月兌,一道白色的影子突然躍到了她的身前,在黑暗中伸出兩只猙獰的爪子,將她的兩條胳膊死死鉗住,像拎小雞一樣,把這個女魔頭拎了起來。除了發出尖利的嚎叫,同時無助的用腿腳踹著那個一身長毛的怪物,女伯爵再也沒有了掙扎的手段。

「我本來不想殺你的,但是,你的確把我惹到了。既然你敬酒不吃吃罰酒,那麼我現在就讓你嘗嘗被活生生撕成兩半的滋味,你說怎麼樣?!」

怪物的手爪開始發力,尖銳的指甲嵌進了女伯爵柔女敕的肌膚內,疼得她嗷嗷大叫,極盡全力的哀求了起來︰「對……對不起……不要這樣對我……我……現在就把鑰匙交給你……」

「撲通」一聲,女伯爵被丟在了冰冷的地板上,剛剛掙扎時月兌落的浴巾,被冷冷的拋了過來,覆蓋住她的身體。她顫抖著觸模了一下那幾個還在流血的血洞,慢慢抬頭,正看到那兩只令她心有余悸的爪子。

既然連「好漢饒命」都喊出來了,那即便是惡魔也沒有了發泄惡性的倚靠。女伯爵徹底變成了一只遭遇到群狼的小兔子,抖得像篩糠一般,一次性從寶盒里取出了三把鑰匙,畢恭畢敬的遞了過去︰「這是……你要的……鑰匙。可為什麼……我看不清你的樣子呢?」

「穿著‘娜塔亞的非難’刺客套裝的戰士,你不一樣也看不清楚她們的臉孔麼?」神秘人一把搶過了鑰匙,舀在手里檢查了一下。

「難道有會德魯伊變形術的男性刺客嗎?」女伯爵一面用浴巾裹住身子,一面縮成一團站到牆角里問道。

「哼……」神秘人沒有回答她,而是反問了另一個問題,「神秘庇護所的惡魔召喚者和瓦特之廳的變節者尼拉塞克,是不是也可以一次性得到三把鑰匙?」

「他們……不會像我這樣……因為召喚者是個被迷了心竅的瘋子,而尼拉塞克則是走投無路的叛逆者,他們的反抗一定比我堅決許多。但是,同樣作為惡魔在人間的代理人,我們都是在‘混沌事件’來臨前,被主母莉莉絲大人發給了許多把鑰匙。所以,只要你有足夠強的破壞力,就會在他們藏匿鑰匙的地方,找到你需要的東西。」女伯爵干脆徹底出賣了自己的惡魔主子,把實情和盤托出了。

「哼,你倒是挺會見風使舵的嘛,這麼快就把底露給我了。那麼,整個‘混沌事件’,究竟是源自莉莉絲的憤怒,還是惡魔三兄弟借助本來不想參與庇護所之爭的惡魔主母的力量,搞的一場陰謀呢?」神秘人的話不像是提問,反而像是在陳述自己的觀點,隨著那一字一頓抑揚頓挫的腔調繼續,猶如被一團霧氣籠罩的黑影,好像漸漸「縮水」了。

女伯爵知道,那是德魯伊的變形術魔法在到達時限後,會自然出現的變回人形的現象。但是,現在就算打死她,她也不敢上去與眼前這人較量。于是,邪惡的女魔頭只好唯唯諾諾的點了點頭︰「唔……這個我就不清楚了……」

再抬起頭來,黑暗中已沒有了那個神秘的影子,未曾听到腳步聲,但他卻實實在在的消失了。女伯爵喘著粗氣,一下子癱坐在地上,揉了揉發緊的胸口,好久也沒有從驚嚇中緩過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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