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天祿子在床上大玩蹦極之時,房門突然被推開,紀玉閑拿著一套睡衣出現在門外。也許是在自家習慣了,她甚至沒有想起,進入別人的房間之前要先敲門。
當看到天祿子如小孩子一般在床上大玩蹦跳之時,紀玉閑呆滯了,徹底呆滯了。最後她實在忍不住了,指著天祿子咯咯大笑出聲。
天祿子听得紀玉閑的笑聲,老臉一紅,從床上跳了下來。不好意思道︰「那個,這個床很好玩...呵呵...」
看著天祿子那傻傻的樣子,紀玉閑笑得更狂了,將衣服放下後,雙手捂著肚子蹲在地上。她這是笑得肚子痛,直不起腰了。
在床上玩蹦極,她不是沒有見過,甚至她也玩過,但那都是很小時候的事情。一個大男人如大猩猩一般在床上玩蹦極,那就是很滑稽的一件事情了。如果能上新聞,肯定要火。
「這是你的睡衣,今天發生了那麼多事情,你也累了洗洗睡了吧。哈哈哈!」紀玉閑指著放在床上的睡衣說完,就大笑著往外面走去。
「那個紀姑娘,這里沒有水,我去哪里洗呢?」天祿子四周看看,並沒有發現浴盆什麼的,只好不恥下問。
這下子,紀玉閑不笑了,她瞪大眼楮盯著天祿子道︰「你沒病吧?」
「不勞姑娘掛心,我身體好得很,姑娘還沒有回答我呢。」天祿子道。
「現在我可以肯定,你是火星人。跟我來吧!」
紀玉閑郁悶的說了一句,轉身往浴室的方向走去。心里嘰咕︰這是哪里跑出來的山頂洞人啊,連這個都不知道。姐到底作了什麼孽,竟然攤上了這麼一個貨色。
浴室中,紀玉閑示範著開水龍頭放水的動作,很有耐心的講解︰「看到了嗎?將浴缸放滿之後,你就可以躺下去洗了。」
見得天祿子點頭,她才拍拍額頭想要功成身退。就在這時候,她腳下一滑,身體不受控制的往浴缸中倒去。
人在驚慌的情況下,手會無意識的亂抓。于是紀玉閑抓到了天祿子的道袍,在後者意料不及的情況下,兩人雙雙往浴缸倒去。
浴缸中已經放了不少水,兩人倒下去倒也沒事。問題是天祿子這貨的雙手不知怎麼的,就攀上了紀玉閑的胸前雙峰。兩人的嘴唇更是稀里糊涂的緊貼在一起。
香,甜,又香又甜,天祿子覺得自己要沉淪了,舌頭下意識的探了過去,想要索取更多的香甜。軟,柔軟,天祿子覺得自己抓到了世界上最美妙的東西,于是他下意識的揉搓起來。
兩人保持男上女下的姿勢良久,直到天祿子的舌頭伸進了自己的嘴里,紀玉閑才反應過來驚叫出聲︰「啊!!!」
高分貝的女高音震得耳朵生痛,天祿子這才反應過來,趕緊從紀玉閑身上爬了起來,順帶的將紀美人也拉了起來。
啪!!!清脆的耳光聲響起,天祿子的臉上多出了五道紅色的印痕,抽得真夠狠的。
紀玉閑嗚咽著跑了出去,天祿子則苦澀的站在原地。沒多久,這貨臉上的苦澀就沒了,取而代之的是無盡回味的神色。
回味到了關鍵處,天祿子這貨還會情不自禁的舌忝舌忝嘴唇自語︰「香,甜,軟!」
清洗一番,天祿子才剛剛走出浴室,就見得紀玉閑不知道什麼時候再次進來了,手中抱著兩本厚厚的書。她冰冷著臉,就像一個憤怒的美麗母雞。
「紀姑娘,剛才是意外。不過無論什麼原因都好,做了就是做了,我會負責的。」天祿子極其認真的說著,他是個傳統的古代人,思想比較封建。
听著天祿子那堅定的聲音,看著他那無比凝重的神色,紀玉閑心里的憤怒和委屈突然煙消雲散,心底甚至還有那麼一絲朦朧的甜蜜。
他是個好男人!紀玉閑的腦海中閃過這樣的念頭,下一刻她心一驚,趕緊將這樣的念頭甩出腦海。
「誰要你負責了,這兩本書你必須在今晚看完。」將書放下,紀玉閑就慌慌張張的落荒而逃,她怕呆久了自己會作出一些不可理喻的事情來。
「可你得對我負責啊,那可是我的初吻呢。」天祿子這貨無恥的說了一句。
當!剛剛出了房門的紀玉閑腳步不穩,摔倒在地。見過無恥的男人,但沒見過能無恥到如此境界的男人。不,是混蛋!
紀玉閑帶來的書是常識大全,她實在受不了天祿子這個火星人了,要他惡補一下常識,免得去了大學鬧笑話。
當夜無話,第二天天才蒙蒙亮,看了一夜常識的天祿子就走出了房門。
一夜的惡補,他總算是對這個八百年後的世界,有了一個籠統的認識。起碼不會再鬧出將汽車當成鐵盒子的囧事來。
天台上,天祿子張開雙臂,感受著獨屬于晨曦的寧靜。片刻後,他無奈的自語︰「這個世界靈氣稀薄得不成話,這不是個好兆頭。」
就在這時候,一只蝴蝶飛了過來,于是天祿子動了。太極越打越快,那只蝴蝶被掌影所困,竟然無法飛出去。勁氣隨動作擴散,竟然在他的身體周圍形成了一個兩儀圖。
良久,一套太極打完,天祿子收勢呼出一口氣。勁氣散去,蝴蝶這才得以飛離。
「出來吧!」天祿子突然說了這麼一句。
紀玉閑從梯房中走出,有點惶恐道︰「對不起,我不是想要偷看的,我什麼都沒有看到,也沒有想要偷學.....」
這小妮子大概是電影看多了,以為看到了天祿子練功,後者就會殺她滅口。果然是電影害人不少,還是看小說的好啊。
「不要怕,我不會對你怎麼樣。再說,我打的是太極,根本就不忌諱別人看到,我還想別人偷學了去呢。如果你願意學,我還可以教你。」
天祿子這次穿越之行,本來就是為了傳道,要傳的道中也包括太極,自然也就不忌諱被別人看到了。
「真的嗎?我真的可以學嗎?」紀玉閑俏臉上帶上了興奮的神色,就像一個小孩看到了好玩的玩具一般。但是下一刻就沮喪道︰「我很笨的,我怕學不好。」
紀玉閑不經意露出的純真少女姿態,讓得一邊的天祿子看呆了,心里暗道︰女人果然是最美的存在。
好一會兒,天祿子才回過神來,微笑道︰「你不笨,一點也不笨,相反你還很聰明。我敢肯定你可以學會太極,只是這個世界......」
「只是什麼?」
「哦,沒什麼。你對我剛才打的太極有什麼看法?」
天祿子扯開話題,他沒有將後半句說出來︰這個世界上靈氣稀薄得可憐,無法煉成勁氣,也就無法打出太極的奧義,只能有強身健體之功效。
紀玉閑歪著脖子想了一下後說道︰「很好看!」
天祿子听得,差點一坐到地方。剛才他打的是太極之奧義,通過勁氣打出,可以瞬間取人性命,怎麼到了紀玉閑嘴里就成了好看而已了。
為此天祿子得出一個結論︰永遠不要用你的思維去代入一個女人,因為她們的心思根本不是一般人可以理解的。
「你跟著我做,叉腿扎馬,雙手微曲向前伸張.....」
「.......」
「馬步要要穩,心態要祥和。」
「......」
「不好意思,我只是想要糾正你的姿勢,不是有意要模你的。」
「......」
天台之上,一男一女在晨光中打著太極,兩人身上被晨光染了一層淡淡的紅艷。男的一身浩然正氣,女的一臉嬌羞堅持。
不時有蝴蝶飛過,遠處偶爾傳來幾聲鳥鳴。這一刻,是屬于兩人的芳華,如果有人拍攝下來,那絕對會是驚世之作。
早餐之後,紀長天開來了他的桑塔納,紀玉閑第一次出遠門,少不了的要和其母劉鳳翠垂淚惜別一番。子女出門,母親大人總會有嘮叨的叮囑,只是很多人忽略了而已。
天祿子在紀家一家子的強烈反對下,將道袍月兌了下來,換上了一件襯衫和一條牛仔褲。頭上的月牙冠也拿掉了,長發更被紀玉閑剪了去。少了一份古樸,卻多了十分俊朗。
天祿子曾經反對過,卻被紀家母女以‘你這樣出去只有兩個下場︰一被關進青山醫院,二被人當猴子看。’為由駁回。
天祿子將行李放入車尾箱,然後打開車門,對紀玉閑躬身作請的手勢道︰「小姐請上車。」
昨天一晚上惡補常識,他除了知道了不少常識之外,還學會了禮儀。只是他的動作,怎麼看怎麼像一套套的,生硬死板。
「謝謝!」紀玉閑抿嘴一笑,坐了進去。
這時候,劉鳳翠的聲音從後面傳來︰「原來天祿那麼帥,可恨老娘早生20年啊!不然的話,我一定要包你作小白臉,天天幫我舌忝腳丫。」
天祿子听得,後背一陣寒冷,第一時間坐上了車,並且催促紀長天趕快開車。這年代的女人太瘋狂了,特別是上了年紀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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