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揉搓田青林已經不能滿足,他接著奮力撩起姚舜英的上衣,待見到了那暴露出來的白女敕細滑的肌膚,更是情難自已。二月的天氣還比較冷,姚舜身上很快便出現了細小的雞皮疙瘩。好在田青林還沒有徹底喪失理智,喘息道︰「冷,咱們……去床上去。」姚舜英還沒回答,身子便騰空了,稍後她發現自己落在了大紅被面上,緊跟著田青林的身子便壓了上來。
「帳子,帳子!」姚舜英急喊。田家給他們兩個準備的這間房隔音效果看著應該不錯,窗子也很高,更重要的是這一帶沒有听洞房的陋習,可是那龍鳳蠟燭是不讓吹滅的,與別人「坦誠相見」,哪怕對方是自己的夫婿,姚舜英也覺得難為情。田青林飛速地起身放下帳鉤,三兩下便月兌掉了自己外面的衣服單著中衣,他月兌完自己的又去解姚舜英的衣襟。可是女子的衣服較男子的復雜,他不得要領弄了半天卻沒什麼進展,越沒進展他越急,冷天里居然額頭冒汗。姚舜英沒法子,只好自己三兩下解開衣衫。
田青林見她並不排斥,歡喜得語聲發顫,嘴里不停地念叨著︰「好妹妹,……英娘,我的小媳婦……你真乖,真好……哥哥喜歡死你了……」他嘴上念叨手上也不停,然後姚舜英只覺得眼前一暗,被子罩了上來。「這下好了,妹妹不用害羞了。」田青林一邊輕笑一邊去剝姚舜英的中衣,姚舜英的手無意一探。才發現不知何時這家伙已經一絲不掛了,當然轉眼間她自己也不著寸縷了。
洞房桌上紅燭高照,帳外地上衣衫凌亂一地,帳內被窩高高拱起好大一團。模模糊糊地傳來新郎官的哀求聲。「乖,不要怕,就疼那一下,一下下而已,好妹妹,咬牙忍忍就好了,為了哥哥忍忍好不好?」姚舜英欲哭無淚,那硬是痛啊,怎麼忍。每當新郎官到了關鍵之處她就忍不住呼痛,新郎官內心不忍。結果總是差臨門一腳。連續幾次飽受熬煎的新郎官到底忍不住繳了械。
姚舜英感覺自己大腿一片淋灕。耳邊听著田青林急促的喘息聲。不禁暗自內疚自責起來,田三哥不會因此生氣吧。不行,這可是洞房花燭夜。新娘子無論如何都要滿足新郎官的。又不會死人,誰不是那麼疼過來的,喊什麼喊,等下咬緊牙關一定不能再喊疼了,姚舜英暗自發誓。出師未捷身先死的田青林內心沮喪不已,自己竟然在還沒進入小媳婦的身體便……小媳婦不會認為自己不行吧,不行,下次一定要成功!嗯,該狠心還是得狠心,你看自己心疼英娘妹妹。反倒讓她多受幾次苦,其實一開始那次便狠心用力別停下,這會子都成事了,這邊新郎官也在暗暗下決心。
因為雙方意願一致,齊心協力,接下來這一次終于成功地完成了夫妻之間的首次敦倫之禮。此後得了趣味的新郎官欲罷不能不知節制,新娘子每每要進入夢鄉之時新郎官又翻身上來,斷斷續續地折騰了大半宿,直到五更天新郎官才大發慈悲放過了新娘子,兩個人摟抱著沉沉睡去。姚舜英夢到自己被一根巨藤纏得差點喘不過氣來,她不禁拼命掙扎,終于把自己弄醒了。
她睜開眼茫然四顧,發現周圍全不是自己熟悉的東西。「英娘妹妹你醒了。」耳邊忽然傳來男人低沉的聲音,再感覺到腰間的大手,姚舜英才猛然醒悟到自己昨日與田青林成親,實實在在地嫁到了他家,這是他們兩個的新房。糟糕,今日新娘子的頭等大事就是敬茶了,辛辛苦苦做了那麼多雙鞋子不就指著今日拿它們換錢嗎?再看外頭天已大亮,這做了人家的媳婦,頭一天就睡懶覺可是最犯忌諱的。
「壞了壞了,田三哥你怎麼早不叫我!」姚舜英心里一急,邊抱怨邊趕緊翻身坐起。可是才坐了一半就發覺不對勁,老天,自己可是光著身子的。于是趕緊哧溜一聲縮回了被窩。「妹妹怎麼又躺下了,趕緊起來啊。」田青林的語調中有著難掩的笑意。「混蛋,你看我笑話,不準看不準看!」姚舜英在被中揮著拳頭捶向田青林,卻被田青林一把抱得緊緊地。「好妹妹干嘛還那麼害羞,昨晚咱們兩個都那樣了,我是你男人你是我媳婦,給我看見了有什麼要緊啊。」
兩具年輕的身子不著存縷地摟在一起,田青林很快又有了反應。經過了昨晚,姚舜英對他的身體總算有了了解,想到馬上要面臨的敬茶,趕緊在他耳邊提醒道︰「快起來,還要敬茶呢,咱們總不能叫長輩們等我們吧。」無奈田青林狠狠地箍住姚舜英縴細的腰肢就是舍不得放開,姚舜英看了看外頭的天色,狠命在他手上掐了一把。田青林嘆了口氣,只好在姚舜英臉上響亮地親了一口,認命地放開姚舜英,翻身起床。
可看著捂得嚴嚴實實的小媳婦,忽然想著捉弄她一下,只見他猛然掀開被子,壞笑道︰「咱們還是一起起來吧。」姚舜英不提防被他這麼一揭,嚇得尖叫著趕緊去扯被子。田青林被她慌亂的樣子逗得哈哈大笑,然後大喇喇地將帳子掛起,下床撿拾自己的衣衫。姚舜英還是頭一回這麼近距離地全面觀看男子的身體,下意識地伸手去遮眼楮。可又忍不住偷偷開一個小縫去瞧。田青林既年輕又常年勞動,高大的身軀沒有一塊贅肉,姚舜英情不自禁被這青年男子健美的身軀吸引,早忘記了害羞。
田青林順便把姚舜英的衣衫也撿起丟上床,回頭卻看到自己的小媳婦沖自己發呆,他不禁大為得意。湊過來輕笑道︰「原來英娘妹妹喜歡看我光著身子,可惜咱們有正事要做,不然哥哥叫你看個夠。」「混蛋,誰愛看你!」姚舜英羞惱不已,隨手抓起一個枕頭丟了過去,跟著板著臉道︰「還不趕緊轉身,我要穿衣起來了,你不準看!」田青林吃吃笑道︰「哥哥都不準看誰準看?,再說了,妹妹全身上下昨晚我哪個地方沒看過呢?」
啊,這廝真是太可惡,一想到昨晚兩個人做的事情姚舜英就羞得渾身發紅。她一把拉高被子蒙住自己的腦袋,憤然道︰「不準說,不準說這個,你听到沒有!」田青林見她羞得狠了,又見天色已然大亮,委實該起床了,便一邊飛快地穿好自己的衣裳,一邊沖床上喊道︰「好了,哥哥不看你,你趕緊起來吧,不然二祖母恐怕要來打門催促了。」姚舜英心里真急了,當即也不顧害羞,飛速地在床上穿好了衣裳下床洗漱。
可是她剛一邁步便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腰酸倒在其次,關鍵是大腿那里,一走路就火辣辣地疼。「妹妹不要緊吧?」「罪魁禍首」見她神色不對,趕緊過來問道。「還不都怪你,不要臉的東西,害得人家走路都不舒服!」姚舜英羞惱地瞪了他一眼。「嘿嘿,怪只怪妹妹太軟太女敕,哥哥太喜歡你,舍不得丟手。好了,別生氣,哥哥下回一定輕點好不好。走路都疼是不是,來哥哥抱你過去。」姚舜英還沒開口,人已經被田青林一把抱起放在了梳妝台前的椅子上。
「妹妹今日還是戴昨日的首飾嗎?」姚舜英梳頭,田青林殷勤地在一旁遞著簪子耳環之類的東西。姚舜英看了看他遞過來的梅花簪子,再打量了一下鏡中的自己。忍不住皺了皺眉頭。田青林不解道︰「妹妹不喜歡這個,以為戴著它不好看?」姚舜英搖了搖頭,指著自己頭上︰「昨日為了增添喜氣多戴點沒事,今日還戴著它太晃眼了。」田青林不以為然地道︰「你今日還是新娘子,再怎麼打扮都不為過啊。」
姚舜英忍不住月復誹︰你說得輕巧,據目前所知,你家那妹子眼皮子極淺,你那兩個嫂子如何還不知道,我可不想激起她們的仇富心理。她心里嘀咕,臉上卻笑道︰「那是你悄悄買給我的,我怕萬一有人問起不好解釋。再說這東西是你冒著大雪走了一整日,特地進城買給我的,我想好生珍藏。」田青林听完大為開心,一個勁地點頭。
田青林打來水,兩個人洗漱完畢,姚舜英將鞋子全部取出,幾乎剛一弄好,田氏的老娘便來拍門了。田青林打開房門,田老娘見他二人已經準備停當,贊賞地點了點頭,也不多話,當即幫著小夫妻拿著那些鞋子來到田家的堂屋。姚舜英不敢抬頭打量,但低頭一掃還是能發現屋中坐滿了人。「新媳婦來了,各位長輩準備喝茶接受新人的大禮吧。」田老娘笑著宣布,跟著有人遞茶盤有人遞蒲團。姚舜英接過茶盤,田青林接過蒲團,新婦敬茶儀式正式開始。
田老娘挨個兒地一路介紹過去,新婚夫婦便挨個兒地一路磕將過去。親戚長輩那麼多,姚舜英哪里記得住那麼多,只管跟著田青林喊人下跪磕頭微笑收禮包。姚舜英本來就全身不適,這下又加上臉部肌肉笑得僵硬,正當她覺得自己要維持不住完美笑容標準姿勢的時候,六十二雙鞋子終于全部送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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