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良嚇得剛要尖叫,結果嘴就被捂住了,順便還把人拽進了屋里,米良驚得魂飛魄散,直到听到耳邊一個壓低的聲音響起︰「別喊!」
米良听出來正是仁兄的聲音,這才松了口氣。嘿,嚇死咱了,沒事你站門後干什麼啊!
米良見仁兄在房內,就想著趕緊拉著人跑路,等捂在嘴上的手被松開後,米良就抓住仁兄的衣袖往外拉,結果拽了兩下沒動。
回頭看去,只見著一雙烏亮烏亮的眼楮,里面有光芒閃爍,米良猜仁兄這是詢問的意思,剛要開口,想了想又閉上了,松開一只手往門外指了指。
這回仁兄倒是沒有再站著沒動,跟著米良出了屋。
這時候前廳打斗的聲音已經低了不少,像似離得遠了,米良放了點心,心想好機會啊,帶著人就直沖後門去了。
結果剛跑到門邊,就被後門的夜某人拉住衣領往後一扯,米良猝不及防之下差點沒坐地上去。
剛想抱怨一下怎麼也沒個預兆,就听「砰」門被擊開的聲音,然後四五個黑衣人手執刀劍直闖而入,正與前面的夜某人打了起來。
米良見此暗自慶幸,要不是仁兄拉了咱一把,這會兒就成人兒刀下亡魂了!
來的黑衣人貌似身手不錯,仁兄赤手空拳的片刻內也才趁機解決一個,而且似乎動作的時候扯到傷口,身手不如之前爽利了。
米良見此更急,仁兄你可得堅持住啊,咱還得共進退呢,你要是倒了,咱命也不久已!
左右看了看,米良眼尖的看見牆角立著一根長條,撒腿跑過去,好在黑衣人都被仁兄牽制住,沒空理她。
走近了才瞧見是個扁擔,米良眼楮一亮,拿起扁擔回身招呼了仁兄一聲「接住!」就甩手用力的把扁擔扔了過去。
那邊夜某人聞聲條件反射的一旋身,後退一步稍撤離了戰圈,一伸手接住了扁擔。
米良見著心嘆一聲真帥!不過剛見仁兄接住東西的時候,貌似臉黑了一下,可能是天黑咱看錯了吧……
夜某人手里有了武器,雖說是個扁擔,但能打人的都是好武器啊,頓時威武了一倍,扁擔被甩的是虎虎生風,黑衣人再近不了身。
米良見著仁兄暫時沒有問題,就又貓著腰往左邊去了,剛咱好像是看著馬廄了。
嘿!之前怎麼把它們忘了,幾步竄到馬堆里,其實加上那只傻馬也就三匹而已,但這時候一匹都是好的。
米良看了看貌似乖巧的馬兒,在這時候還有心情吃草,咱以前可沒騎過馬啊,米良伸手模了模馬背,馬兄啊,你可得給點力啊!
嘖,怎麼連個馬鞍都沒有,沒有腳蹬,米良真是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做到了馬背上。
雙手抱住馬兄脖子,米良一動不敢動,好不容易才抬起一只手拿著一根木條,對著傻馬來一下,馬兒吃痛,長嘶一聲,對著門口就沖了過去。
門邊混戰在一起的人見狀也不敢硬擋,一下就被馬兒沖散了。
米良也沒閑著,腳下用力夾了馬兒一下,暗道馬兄在關鍵時刻可不能掉鏈子啊。
難得馬兄沒有逆了米良的意,跟在笨馬後面也竄了出去,米良見狀大喜,扯著嗓子大喊一聲︰「夜兄!」好懸沒樂極生悲的掉下去。
而夜某人也的確跟某人不是一個等級的,聞聲趁馬兒跑到近前,腳下一用力,一個騰躍就跳上了馬背,就算沒有韁繩可拉,也做的無比穩當,讓米良不禁內心感嘆,果然人和人不能比啊!
有了仁兄在後面控制馬兒,米良頓時輕松不少,也不用擔心自己能掉下去了,不過抱著馬脖子的手還是沒有松開,眼楮也是緊閉的。
米良只覺得馬身一沉,仁兄就上了馬背,接著幾聲 啪啪的聲音,兩人坐的馬兒就已經沖出了大門。
有夜某人在,黑衣人想再追上兩人可所謂難得很。
馬兒順路拐過街角,就見前方幾人打得正酣,一個穿灰白色衣衫的男子被幾個黑衣人圍在中間,可不就是大夫先生!
米良見著撇了撇嘴,兄弟跟咱一起走吧,就不知道秦生哪里去了。
米良兩人一馬剛出現拐角,不僅她看見了那邊的情況,打著的幾人也看見了他們。
趁著黑衣人手上一頓,大夫先生緊後退幾步,一招狠的招過去,突然抓住門後一人轉身就往左側跑了幾步,剛好這時兩人到得跟前。
米良詫異的看著大夫先生拽著個人從兩人身邊跑過,直接去了後頭,回頭一看,這才發現後面還跟著一匹馬。
嘿!咱居然都沒發現這還是夫妻馬啊。
大夫先生帶著的人自然是秦生,兩人上了馬,後面追的人都讓夜某人一扁擔攔了下來,等馬兒撒丫子跑起來的時候,黑衣人再也沒可能追的上了。
四人馬不停蹄的朝著鎮外而去,馬也是好馬,一直跑到東方太陽露頭都沒顯疲態。
不過這一路可是苦了米良嘍,坐在光禿禿的馬背上,一路瘋跑,險些沒把內髒都顛出來,最後干脆直接靠在了仁兄身上,才好了點,至于夜某人怎麼想,米良已經沒有那個腦子思考了。
等幾人停下來的時候,米良連下馬的力氣都沒有了,被仁兄拽下來直接一就坐地上了,好半天都起不來,哼哧哼哧的只知道喘氣。
嘿,咱這是造的什麼孽啊,這是要把咱大卸八塊麼!
倒是另外三人,除了秦生面露疲態外,就跟沒事人似的!當然是忽略了身上的狼狽。
嘿,米良這才想起來仁兄身上還有傷,之前打斗的時候貌似就裂開了,又被咱靠了一路,不知……咳,米良未免良心不安,拖著快散架的身子蹭到仁兄身邊。
「夜兄,不知你傷勢如何,快給小弟看看。」快點快點,幸好咱把那些瓶瓶罐罐也帶來了,被那個奸商都惦記的傷藥肯定是好東西。
夜某人聞言看了米良一眼,倒是也沒多話,兩三下就把上衣月兌下了,果然,胸前的傷口已經裂開了,血跡都浸濕了里衫,不過還好沒有顯得太恐怖。
米良找不到水,只能拿著衣服擦了擦,上藥的時候還有空瞥了旁邊兩人一眼,不過人家可沒米良這麼閑心,壓根就沒瞥她,結果一回頭,就瞅見仁兄看著她手里的藥瓶若有所思的樣子,驚得米良小心肝一顫。
心驚膽戰的給仁兄包好了傷口,米良累得一坐在了地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