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言彥帶著滿月復的疑慮走了,童言狂又恢復了些許的精神,笑眯眯的吃著童媽媽洗好的水果,完全不理在一旁胡思亂想的不停的用眼楮疑惑的偷瞄她的欲言又止的童爸爸!
童言狂可以不理會童爸爸,但是童媽媽就不能當看不見了,她沒好氣的瞪了童爸爸一眼,說︰「你干嘛呢?有什麼話就說啊你,干嘛這樣看著我們女兒?你做虧心事了?還是其實是你把阿彥給趕走的?」
童媽媽剛把水果洗好走出來,佟言彥就匆忙告辭了,她洗出來的那些水果他可是嘗都未嘗,就像受到驚嚇似的走了!
佟言彥的確是被嚇走的,不過不是被童爸爸,而是童言狂!雖然童言狂沒有告訴他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但是好歹算是一種提示了,他現在只需要跟著這一線索去查,就怎麼的也會查到點東西的!
童爸爸那個委屈啊,怎麼就變成是他的問題了呢?佟言彥明明是被他們的女兒說的話給嚇到了,而且他那是趕去調查童言狂說的那些事情,不是他趕他走的好不?
「你胡說什麼呢?我怎麼會趕阿彥走呢?阿彥他不但在我們的女兒被人綁架時,第一時間就找人幫忙去追尋小十的下落了,而且他的二叔也是救了我們女兒的恩人,就是沖著這兩點我也不可能趕他走啊!」童爸爸看著童媽媽說。
「啊?對了!你還沒跟我說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呢?這阿彥的太爺爺不是我們爺爺一直說要找的那個小爺爺吧?我們爺爺還有其他的兄弟啊?你們是怎麼遇上的?你說的阿彥他二叔又是誰?你快都原原本本的跟我說一遍,免得改天見了面,我都不知道要謝謝人家,讓人家笑話我們薄情寡義的!」童媽媽是真的迷糊了,原本以為童老太爺是帶著一家大小逃難而到廣東的,老家應該也是沒人了的,因為從來不曾听他提起過。
誰知道前幾年童老太爺突然提出要童爸爸他們去尋找他失散了的弟弟妹妹;前些日子呢。又冒出了兩個在那戰亂年代被小郭氏給人當童養媳的女兒,也就是童爺爺的姐姐,童爸爸他們的親姑姑,他們才知道原來他們本姓不是童,而是佟佳;現在又不知道從哪竄出來的兩個童老太爺另外的弟弟的子孫,而且看樣子社會地位還不低!
童媽媽突然間覺得自己嫁的其實是個相當復雜的大家族啊!
「他走是因為他家的那兩位老太爺,也就是我們爺爺的兩個異母弟弟他們明天要來上海見我們爺爺,他得去安排些事宜!」童爸爸就把他所知道的整理了一下,能說的都告訴了童媽媽!
就像童言狂很肯定佟家的那兩位老太爺肯定都沒有告訴他們的子孫,童老太爺當年的真實身份和他們對他所做的事那樣。童爸爸也只是知道童老太爺當年曾當過兵,而且還是軍餃不小的軍官一名,所以他能猜到的事實也是很有限的。能說的就更少了。
童媽媽听完童爸爸的訴說,沉默了一會兒才問︰「那太爺爺就沒說點什麼?就是他跟他的那兩個異母弟弟到底是因為什麼事情才會弄到今天這個地步?呀!你說那阿彥看起來就像個世家子弟里的大少爺,那個他二叔,你也說了那是個能說得上話的部隊軍官,會不會是當年我們太爺爺的父親偏袒著他的那兩個異母弟弟把家產都分給了他們?或者是我們太爺爺的後媽太厲害了?所以我們太爺爺才會落魄到要帶著爺爺他們隱姓埋名的逃到了廣東來?」
童媽媽邊說邊點頭。她覺得自己說的應該與事情的真相差不離了,畢竟童家從童老太爺自己開始就一直都是喜歡偏頗某一些子女的,對喜歡的那個就是百般好千般順的,就算那個子孫做錯事了,也不會怎麼認真追究的,但是對看不上的。就一直都會打壓著的!
童爸爸呆了,他真的沒往這些事情上去想啊!
「應該不是吧?」童爸爸的語氣也不是很確定了,不過他覺得這里面應該還有其他別的更為重要的事情吧?
童媽媽撇嘴。「哼!這有什麼不可能的呃?你想想你們家長輩都是些什麼習性就知道了。不然怎麼會他們那兩房人都還是住在京城,錦衣玉食的,而我們爺爺卻是在那個時候就帶著爺爺他們逃亡了?」
童爸爸想了想,覺得童媽媽說的不無道理,無語了。
而在一旁病床上早就閉上眼楮裝睡的童言狂。此時也忍不住嘴角微微上揚,童媽媽的想象力實在是太豐富了。不過這次她真的猜錯了。那幾位老人之間的恩怨又豈會是這麼簡單的?
「哎呀,壞了!要真是那樣的話,我們小十就不能摻和進去,不、不光我們小十不能,你也不可以!哎呦喂,你怎麼不阻止小十說的那些話啊?」
換童爸爸無奈的翻了翻白眼,說︰「小十要做什麼,現在我還能阻止得了嗎?」他的女兒遲早能把天給鬧翻了,偏偏他還真的就拿她沒辦法了,她身後可是有童老太爺給撐腰的!
「那現在怎麼辦?」童媽媽對于他們已經沒有多少能力管教女兒的事也早就看清了,但是今天這事不一樣的,它可是可大可小的,一個不小心觸了童老太爺的底線,搞不好他們的女兒從此就會失了他老人家的歡心,到時候她再童家可就再也歡騰不起來了!
「能怎樣啊?爺爺大不了就是生氣臭罵我一頓,反正,他老人家是不會罵小十的,尤其是現在小十還在病中!」童爸爸倒是比較心寬的,因為他比童媽媽要清楚童言狂在童家做出的貢獻!
「你倒是想得開?那萬一爺爺真的生我們小十的氣,繼而氣上我們了,那可怎麼辦?」童媽媽是真的沒辦法像童爸爸那麼樂觀!
看看童老太爺以前是多麼寵愛、重視大房那邊的人啊?現在又是怎樣的一個光景啊?
童爸爸細細的看了童媽媽好一會兒,想了想,起身去看了看隔間和門口,之後把病房的門給鎖上了,然後再走到童媽媽面前,定定的看著她,很是嚴肅、認真的說︰「舒儀,我告訴你一件事,但是你必須保證出了這扇門,你就忘了,或者絕對絕對不再說起!至少在我們女兒成家之前都不會向人說起!」
「你、你這是怎麼了?」童媽媽心慌了,從來沒有見過童爸爸這種嚴肅的神情,而且這事還是牽扯到他們的女兒的!她不由的轉過頭去看病床上熟睡著的女兒。
童爸爸伸手把童媽媽臉掰了過來,讓她面對著她,看著他︰「舒儀,你先答應我,我再告訴你!」
「答應什麼啊?是不是小十的身體還是出了問題?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快說啊!你想急死我啊!」他越是這樣,童媽媽心里越是不安,都急得激動了起來,情緒有點不穩了。
「不是小十的身體健康有狀況,但是這事也的確是與她有關,我們爺爺說了,誰都不可以再說起,就是連你,他老人家怕是也不肯讓我告訴你的!所以你必須答應,這件事你絕對絕對不會說出去!」童爸爸將童媽媽的頭固定在他的兩手之間,盯著她的眼楮,讓她也直視著他的眼楮!
「好!我答應你!出了這道房門就再也不會對任何人說起!你快告訴我,到底是什麼事?」童媽媽強迫自己冷靜下來,看著童爸爸的眼楮,做出了保證!
「乖!我們小十不是在逃出那虎狼之地時,順手把白家的那兩個內外孫都一起帶了出來嗎?那白子雄,哦,就是白家的當家人,白少安的父親,他昨天給我們小十帶來五百萬的存折,說是給我們小十的謝禮!我們爺爺讓小十收下了,而且那錢都歸小十了!雖然現在正在和海哥那邊商量著另一個合作計劃,但是那也只是名義上是童家與他的合作,其實那公司要是開成了,那些股份只有小十與海哥的,與我們童家的其他人沒有半分錢的關系!也就是說那將會是我們女兒的私產!」童爸爸細細的說著,關于童言狂的這筆財富,他也是反復思量了許久才決定告訴童媽媽的。
一來這可以告訴她,由此可見童老太爺是絕的不會舍棄童言狂的,二來,也是為了避免以後的一些財產分配的麻煩。雖然童媽媽想著看著是對他們的女兒挺上心的,但是他怕以後這孩子越爬越高,從童老太爺那里得到的也越來越多之後,童媽媽會有點心理失衡,心疼自己的兒子們,做事又是偏頗,而傷了女兒的心。
「啊?!你、你在說什麼?」童媽媽完全沒有听明白童爸爸的話,或者說她無法相信自己所听到的!她覺得自己肯定是幻听了!這不可能的!五百萬啊!怎麼可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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