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一鳴還是不說話,一步一步的靠近對方,沒想到對方剛後退,就踫到消防柱, 當一撞,就自己把自己絆住,栽倒在水道口,頓時被噴頭灑了一身。
徐一鳴走過去,提腳就踩對方胸口,拎住對方的腦袋,抵住地上的泥沙,使勁按。
「你喜歡噴人是吧,我現在讓你被口水噴個夠!」
對方被按在積滿污水的小凹坑,拼命的掙扎,徐一鳴更不爽,不過看到對方差點被自己按窒息,就一腳踹到對方的上,讓對方再來個狗吃屎。
對付三個只會街頭干架的小混混,徐一鳴不費吹灰之力,也幸好有這幾個倒霉的家伙出現,讓他胖揍一頓,使得心中的戾氣消去一大半。
徐一鳴把消防柱是水柱口擰上後,拿著噴頭的塑膠管,扔到剛才洗車的小混混身邊,說道「你去把他們兩個拖到消防柱的旁邊,然後自己用塑膠管,把三人捆在消防柱子上!」
吃了一臉泥巴的洗車小混混,听不的嘔吐,在噴著口水,使勁的吐出口腔中的污垢,卻得不得按著徐一鳴的要求照做,把兩個同伴拖到消防柱子的旁邊,然後三個人很自覺的把自己背靠消防柱圍著捆上。
看著三人把自己捆綁好後,徐一鳴走過去,拍了拍剛才吐他檳榔的小混混臉蛋,「有沒有手機?」
「有…有…有…」對方以為徐一鳴要打劫自己的手機,雖然心疼,但是為了自己不受皮肉之苦,還是麻利的掏出來。
徐一鳴沒接過手機,再次扇了對方一巴掌後,說道,「自己報警,交代自己的做的好事!」
三個小混混快哭了,可是還得照做,要是不報警,他們鐵定很慘,報了警,也只是關了幾天禁閉而已。
最後徐一鳴上前,把三個家伙的摩托車給砸個七八爛之後,揚長而去,目睹成飛廢鐵的走私越野摩托,三個小混混悔得腸子都清了,怎麼也想不到他們會倒霉的遇上一個瘋魔的人物,而且還是一個醫生?
難道現在的醫生都那麼暴力?想到這里,剛才被徐一鳴打斷了腿的家伙,想到自己還要去醫護固定大腿,他瞬間絕望了。
揍完街邊倒霉的三個小青年,徐一鳴原本把他們的摩托車,拿來當交通工具,奈何那樣一來,目的太大,想想也就作罷,身上被水噴著,黏糊糊,不好受。
正好現在已經是傍晚,徐一鳴在一個路邊面包店買了幾個面包,跟一瓶純淨水,再次找到街邊小旅館住下,江城市屬于人口流通密集的城市,這樣不正規的小旅館在江城市隨處可見,都不需要需要身份證登記。
洗了躺澡,把唯一的一套衣服在客房內晾曬起來,**著上身,徐一鳴倒頭而睡,第二天醒來,徐一鳴直奔上林灣別墅區。
上林灣別墅區,就是林靜然口中陶明宇旗下的地產公司景湖地產,發開出來的高端別墅住區,同時陶明宇留下一套作為自己的常用住處。
用手機查找一些景湖地產在江城市的信息,明面上的信息,就足夠嚇人,江城市乃至華中地區最有強勁力的地產商之一,城區建設中很多大型的項目,街道改造,以及江城市的大湖城項目,都屬于景湖地產開發項目。
雖然中央嚴禁官員子女不能經商,這並不難倒陶明宇對景湖地產的控制,陶明宇名譽只是景湖地產上的投資顧問,在江城市的圈子里,誰都知道景湖實際控制人就是陶明宇控制。
甚至景湖在開發太湖城時,涉及的官商勾結以及黑社會強拆居民的住宅,屢見不鮮,關于景湖地產的負面消息,在同城論壇里,隨處可見。
足以見得,景湖地產底子沒有表面中那麼干淨,甚至他的背後還涉及到江城市的本土黑社會勢力。
結合陶明宇陷害他成殺人犯,還買通辦案刑警準備殺死他,徐一鳴這一次去找陶明宇,就顯得更加小心謹慎了,這個官二代絕對是一個危險的人物。
徐一鳴從穿戴好衣服,帶上假發,背上背包,就從小旅館出來,在報刊亭上買了一份江城市市區地圖。
他剛來江城市才半個月,又因為在餐廳工作,確實沒有多少機會在市區閑逛,因此到目前為止,他對江城市不熟悉。
從小被退役軍官徐光榮,實行軍事管制訓練的他,對于地圖並不陌生,甚至軍用地圖,一些特殊標記的軍事基地,他也爛記于心。
在地圖上選定後路線後,徐一鳴在街邊攔下出租車。
出租車師傅跟黃偉業一般,是一個中年人,很健談的人,同樣具有江城本地的哥的特色,都是話嘮。
徐一鳴趁機跟對方打听一些上林灣的情況,問道,「師傅,我跟你打听件事,你對上林灣這一帶熟不熟悉啊?」
對方見到徐一鳴跟他打听消息,來了興趣,邊開車邊賣弄起來︰「小伙子,你問我,你可是問對人了,我在上林灣這一帶開出租,已經十多年了,當時這里還是一個小山頭,現在被景湖地產買下來,開發成別墅區,就成了有錢人的聚集地了!」
徐一鳴道︰「原來的是這樣啊,難怪到時候都是別墅群呢!」
出租車師傅道︰「小伙子,你去上林灣干啥?」
徐一鳴︰「我的大表哥在小區當保安隊長,我是從鄉下過來投奔他的!」
出租車師傅道︰「那你可得小心點了,里面的有錢人,脾氣都給怪異,我听說景湖地產的老板就住在里面,他的別墅里來養著鱷魚守著別墅呢!」
徐一鳴心中震驚,卻故作驚訝道︰「不是吧?竟然還養著鱷魚守門?」
出租車師傅,心有余悸的道︰「可不是,現在的有錢人,喜好真的越來越怪異了,別人在別墅里都是養狗,再有錢一些的,就養藏獒,可是一號別墅區的里的主人,卻養著鱷魚,听說去年一個小偷想去別墅偷東西,從別墅後面的小河游過去,沒想到卻被小河里的鱷魚咬死了,第二天小偷的尸體被拋出來時候,已經成了無頭尸體了!」
「都咬死人了,警察不管嗎?」
「警察怎麼管,听說一號別墅的主人,就是地產公司的老板,他的老子還是市長呢,警察敢管這里面的事情才怪異了。」
說道最後的哥,再次好心的提醒徐一鳴,「所以啊,你以後在上林灣當保安,你小子可要注意了!
就這樣,徐一鳴從一個出租車司機的口中,打听出不少關于上林灣一號別墅的消息,甚至比他跟林靜然還有在網上查找的信息,更為真實。
沒想到到陶明宇竟在別墅後面的小河流養著鱷魚,要不是剛巧從的哥的口中打听出這件事,他偷偷模模的找上門去,十有八/九是會吃虧,甚至晚上模過去,不小心就葬送在鱷魚月復中,真是歹毒。
對于小偷去一號別墅,然後被鱷魚咬死,跑尸路邊,他沒有什麼驚訝,要知道他前天晚上,只不過壞了對方的好事,就被陷害成殺人犯,惹來殺身之禍。
對于這樣心狠手辣的官家子弟,徐一鳴不覺得小偷被拋尸路邊有什麼震驚。
下了出租車,徐一鳴就看到前面一排一排層巒疊嶂坐落的別墅區,豪華的程度讓徐一鳴不敢想象,在房價如此高額的江城市,還有如此龐大的別墅群,這該有多少奢華啊。
少于一千萬的資產,根本住不起,同時徐一鳴對財富有了更直觀的認識,他只是一個月收入不到兩千的餐廳適應期服務生,而陶明宇不僅僅有若大地產集團,背後還有一個牛叉的老子。
他徐一鳴想獨身一個人去殺掉陶明宇,無疑是以卵擊石,可今天他既然來到上林灣別墅群外,不讓陶明宇付出點代價,他就不是徐一鳴了。
他不是一個受了威脅,悶聲不哼的人,盡管不是一個睚眥必報的主,但打掉牙齒往自己肚子吞的事他從來不做,竟然陶明宇想要他的命,他現在就先廢了對方,他的骨子里,同樣具有刁民的劣根。
他沒有直奔別墅區去,跟沒有在別墅區當保安隊長的大表哥,剛才那些話,只不過是為了應付的哥而已。
沿著別墅外的小路,徐一鳴按照小路,走上背後的小山頭,頭山不算陡峭,屬于江城市地區特有的小丘陵,高度也只有兩三百米,但是從山頂上俯視,上林灣別墅區確實一覽無余。
徐一鳴找一個便于觀察的樹蔭底下,坐了下來,掏出背包的純淨水猛灌幾口,正值中午,太陽很辣。
八月份的江城市多雨,同樣酷熱,爬上山頂,找一個絕佳的觀察位置,徐一鳴早已經汗如雨下,灰色的t恤已經被汗水浸濕,粘在背脊上,有些難受。
徐一鳴索性就月兌出上衣,露出古銅色的赤膊,他的外表清瘦,不屬于肌肉型的猛男,但是肌肉蘊含的爆發力,使得他有過于常人的力量。
這都是從小堅持十幾年訓練的成果,不然他不會讓顯露出讓刑警隊隊長胡漢都忌憚的身手。
拿著上衣抹了臉上的汗汁,徐一鳴再次從背包了掏出地圖跟望遠鏡,望遠鏡是昨天在昌茂花園集市附近的天橋底下購買的,原本想去軍品店買過清晰度高些的望眼鏡,沒想到天橋上也有這些質量不錯的貨。
按著地圖上的圖標,徐一鳴很快就用小山頭上望遠鏡的視野,鎖定上林灣一號別墅區,別墅的位置跟地圖顯示的一模一樣。
別墅的背後還有一條小河,把一號別墅被環繞起來,也就是圖標上玉帶河,根據的哥的話里的信息,應該就是這條小河養著鱷魚了。
在望遠鏡的視野內,一號別墅還有保鏢也定時在大屋附近巡邏,確保沒有任何閑雜人走近。
一號別墅區雖然位處街角,但四周完全被高大濃密的大樹包圍,私隱度極高。
徐一鳴調準目鏡,甚至看到大宅內外每個角落都攝像探頭,連無遮無擋的大宅上下車處,也被加建大帳篷,防止四周的高樓大廈能夠看見車內的人,相當謹慎。
還真他媽的戒備森嚴,徐一鳴大罵一聲。
別墅唯一的探頭死角,也就是玉帶河通過的後院。
徐一鳴這個時候,也終于知道出租車師傅口中的小偷,為什麼要從小河潛入別墅,然後被鱷魚咬死了,因為別墅內除了玉帶河,其他的地方根本就沒法子,在不驚動里面的保鏢的前提下,進入里面。
可是後院的小河與其說是通路,還不如說是死路,天知道里面有多少只鱷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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