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一鳴在會所裝逼一番,很是瀟灑的走出搏擊館,留下館內眾人目瞪口呆,面面相覷,甚至不少人都覺得這就是所謂的高手風範。
江容跺了跺腳,暗罵一聲,「該死的!」,也追了出去,穿著瑜伽健美裝的席兮兮也追著出去,「蓉蓉,等等我,你還沒介紹我認識你家跟班呢!」
最先跟從著徐一鳴出門的不是江容二女,而是會所的管理者包正峰。
看著徐一鳴停在會所大門外,沒有離去,包正峰走過去,遞上一張名片,「徐先生今天的身手,讓包某,大開眼界,如果徐先生有興趣的話,來會所里擔任教練完全沒有問題!」
徐一鳴盡管接過名片,卻一臉愕然,他確實有些不理解包正峰的行為,「包總,江容之前都是瞎胡鬧,當不得真,我並沒有來應聘教練的意思,我想包先生誤會了!」
包正峰擺了擺手,說道,「不,不,我了解徐先生的意思,我只是覺會所能夠留得住徐先生這樣的人才的話,將會是我們的榮幸,跟江小姐的提議沒有關系,所以希望徐先生不要忙著拒絕,認真考慮一下!」
他招攬的意思很明顯,見識了徐一鳴霸道的身手,這時候徐一鳴是不是某個低調公子哥,能夠聘請這樣的人,穩賺不賠。
也沒有因為徐一鳴打了人,而讓會所的保安扣押他。
最後瞥見從大堂內氣勢沖沖的出來的江容,包正峰遞給徐一鳴一個曖昧的眼神,「那先不打擾徐先生的要事了!」
「今天給包總帶來不便之處,請原諒!」徐一鳴有些歉意道,畢竟在會所打暈了人,怎麼說也是他的不對。
「沒事,沒事,都是切磋,就是趙健,徐先生跟江小姐交涉就行,畢竟趙健跟江小姐是熟識!」
在他看來,徐一鳴跟江容,就是兩個鬧別扭的小情侶,跟江容錯身而過,點頭打了聲招呼,包正峰走回會所,趙健的暈倒,跟王定被打倒,這些事情都需要他去處理。
江容怒氣沖沖走到徐一鳴面前,像一只發怒的小貓,張牙舞爪,「姓徐的,你這個土包子,你不要得意,已經你能大就能夠在姑女乃女乃的面前,耀虎楊威,你錯了,你大錯特錯!」
徐一鳴錯愣半響之後,從牙縫蹦出三個字,「神經病!」
江容一臉漲紅,像水煮螃蟹,倒是一個跟過來的席兮兮,顯得沒心沒肺,「小帥哥,我是蓉蓉的朋友,叫席兮兮,你身手那麼好,我拜你為師怎麼樣!」
「兮兮!」江容見到同伴不跟自己站在同一戰線,更是惱怒。
「好了…好了…蓉蓉,他是你家的跟班,能夠打贏王教練,多有的面子的事情,你應該高興才對!」席兮兮不是樊凡,跟班就不知道江容跟徐一鳴的恩怨,以為兩人在鬧情緒,同時也在好奇,為什麼徐一鳴會不給江容臉色。
江容道︰「他不是我家跟班!」
席兮兮道︰「我說呢,哪有跟班像大少爺一般的,敢一直給主子臉色看,要是我的話,早就抄了他了,不過現在好了,蓉蓉,既然不是你家的跟班,那今天就讓他賠姐姐我一天吧!」
「隨你!」說著,江容走開,向停車位走去。
席兮兮則像看上盤中的食物,兩眼冒光的看著徐一鳴,「怎麼樣,小帥哥,蓉蓉不要你了,你陪姐姐我怎麼樣,一天一萬!」
徐一鳴被這個女人的瘋言瘋語,被嗆住了,平心而論,這個女人除了臉上的脂粉味重外,身材很好,瑜伽服勾勒的身子前凸後翹,很有曲線美感,五官也很精致,一雙媚眼流光溢彩。
如果不是看她的臉蛋,徐一鳴根本就不會以為眼前的女人跟他是同齡人。
只是剛才這女人,一口一日一萬,像包養小白臉的語氣,讓徐一鳴惱怒不已,冷冷的會了一句,「沒興趣!」
便追著江容而去。
席兮兮站在原地,舌頭在嘴唇上一舌忝,有些勾魂攝魄,看著徐一鳴的背影,喃喃道,「有趣!」
……
江容剛要啟動車子,徐一鳴拉開車門,便鑽到副駕駛座。
「滾下去,誰讓你坐姑女乃女乃的車子的!」江容怒罵道。
「笑話,你把我從漢江碼頭帶來,我不坐你的車,坐誰的車子?」,昨天,這個女人把他扔在意大利餐廳門外,害得他又再一次擠公交逃票,這一次,怎麼樣不會再讓這個女人得逞。
「你在搏擊館不是很有骨氣嗎?不是說忍耐性是有限度的嗎?你倒是表現給我看啊!」
「好了,不要鬧了,我身上沒帶錢,昨天你把我扔在西餐廳,我都擠公交逃票了!」
「活該,昨天不是有美女主播陪著你嗎?」江容一臉幸災樂禍。看得出來,昨天讓徐一鳴吃癟,她的氣也消了不少。
她確實沒有意料到,徐一鳴的身手會那麼好,當日在漢江物運的訓練場,看到他跟蘇力士三人打架,雖然覺得這個小子身手不錯,可是她怎麼也沒有料到王定那樣身經百戰的老辣格斗家,都被徐一鳴打趴在地上,毫不招架之力。
徐一鳴示弱,江容也最終也沒有趕他下車,其實孤男寡女,江容還真有點怕這個瘋子會對她做出什麼過分的舉動,當時以為用姜成軍李峰等工人的職位還威脅他,可是經過今天在搏擊館這一幕之後,江容覺得自己的想法有些理所當然了。
她甚至對旁邊這個男子的身份,都沒有一個詳細的了解,一個普通的搬運工就能夠在擂台上打趴一個資深的搏擊教練?是人都覺得這里面的不正常。
江容打定主意,先穩住徐一鳴,日後再探知他的底細。每次想讓徐一鳴有個教訓,可是每一次都讓他順利躲過。
對于江容這個青航的公主來說,絕對是不能夠容忍的。
保時捷跑車的性能極其優越,很快就把健身會所甩在後面,整座環亞大夏也變成一個小點。
這時,車子突然停頓,剎車,車身震動,一陣顛簸,徐一鳴腦袋砸在擋風玻璃上,有些惱怒的轉過去,「江容,你又發什麼瘋?」
卻沒有想到江容一臉苦笑,「車子尾部可能撞到東西了,你下去看看!」
無奈,徐一鳴之後下去,卻沒有注意到江容狡黠的表情。
徐一鳴走過車後,卻看到車尾完好無損,郁悶的喊了一聲,「什麼情況也沒有!」
江容出車門露出臉,一笑戲謔,「那你就留在這吧!」
同時巨大的發動機聲音轟隆隆的啟動,消失在徐一鳴的眼前,只剩下一陣尾氣,噴得徐一鳴滿臉,還有江容銀鈴鈴得意的笑聲。
徐一鳴看著鱗次櫛比的摩天大樓,街上行人匆匆,而他卻身無分文,對江容更是惱怒,他是直接從李維康的辦公室被江容拉過來的,甚至手機錢包都落在值班室。
今天又只能夠做一會公交逃票黨。
「該死的,又被這個女人耍了!」徐一鳴大罵一聲,一腳踢在旁邊的一個垃圾桶上,砰得一聲,滿桶的垃圾撒了半截街道。
剛好這時候,一個環衛工人跑過去,是個大媽,纏著徐一鳴吆喝道,「你這個小伙子,到底有沒有公德心啊?好不容易掃好的大街,就被被你弄成這樣,你說怎麼辦?」
「我不是故意的,我幫忙整理會原樣,行了吧?」徐一鳴道。
「你這樣的人,我看多了,年紀輕輕的,一點公德心都沒有,五十塊的罰款!」
大媽不依不饒。
頓時,街上的行人也停下來看熱鬧,對著徐一鳴紛紛指點。
徐一鳴也沒法子,只好裝作掏錢,大媽才放開他的袖子。
徐一鳴哪里依她,拔腿就跑。
身後的大媽一直追在後面,「喂,你給我站住!」
街頭對面,保時捷跑車內的江容,看到這一幕,笑得肚子都痛了。
踩著油門,掉頭,開始跟在徐一鳴的身後。
五分鐘後,當徐一鳴走在一家王府井百貨大門,看到一臉笑嘻嘻的江容,徐一鳴真相一巴掌拍死這娘們。
同一時間,漢江物運公司大門外一百米處,停靠著三輛銀白色的江淮包面車。二十個穿著98式陸軍作戰服民工裝扮的漢子,圍著一起。
人手一根半米長的鋼管,個個臉色不善,似乎在圍堵著什麼人。
一個穿著皺褶西裝的胖子,走到旁邊一輛奔馳a600l旁,對著一個穿著藏青色西裝中年斯文男子,說道,「吳總,都等了一個時候了,那個小子都沒有出現,是不是弄錯了?」
「不可能,讓兄弟們精神點,再等一會,那小子當天在托斯卡娜餐廳,穿著的就是漢江物運的工作服,一個等他出來,讓兄弟們手腳放趕緊點!」說道這個奔馳內的男子一臉戾氣,「一會給我廢了那小子!」
「是!」胖子沉著臉道。說著胖子,折回人群,對著二十個漢子,道,「兄弟們,廢了那小子,事後吳總一定不會虧待大家的!」
……
半個小時後,戲弄完徐一鳴的江容,最終還是把他送回漢江碼頭。
在里漢江物運公司大門處,兩人下了車子。
徐一鳴道,「江容,之前的事情是我的不對,我們的事情一筆勾銷,就當做什麼也沒有發生,畢竟你一個青航集團的大小姐,跟我一個小小的搬運工過意不去,有失你的身份不是!」
徐一鳴循循善誘,他確實不想跟這個女人糾纏不清了,對方是一個閑著發慌的大小姐,而他是一個背負這個逃犯身份的搬運工,這個極其不對等的身份,這幾天確實給徐一鳴帶來不少的麻煩。
「土包子,你想得美!」
就在這時,一根半米長的鋼管,沒有任何聲響就朝著兩人砸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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