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山區內青航集團總部,江濤正在主持視頻會議,會議中途,女秘書卻推門而入,附在他耳邊,小聲嘀咕。
剛說完,江濤的臉色大變,從會議室的主席台上站起來,有些急促的說道,「今天的會議到此結束,田行健到我辦公辦公室一趟!」
說著江濤率先走出會議室,在場的都是青航集團的經理級別的管理層,甚至各個分公司的總經理也回總部,只是沒有想到會議才開始一般老總就走人了,會場一片嘩然。
可是江濤卻對這一切全然不顧。
田行健也是第一次看到平時大老板這樣的著急的表情。意識到大事不妙,緊跟出去。
「老田,蓉蓉在漢江物運出事了!」江濤道,他說的很平靜,可田行健,卻知道,這個消息自己的老友,絕對是晴天霹靂。
「什麼?到底是什麼回事?」
「具體情況,我不太清楚,一切等到醫院才知道!」
「敢動我江濤的女兒,不管你是誰,都要付出代價!」一路上的江濤的臉陰沉不定。
禍不及妻兒,竟然你們如此不擇手段,就不要怪我江某人不見規矩。
他是憤怒到極點,以為是生意場上的競爭對手向江容下手。
現在知道江容暈倒,生死未卜,作為的父親的他,怎麼不憤怒。
田行健也忐忑不安,他怎麼也沒有想到,他剛來到總部報道,漢江就變了天了。青航集團的唯一繼承人要在漢江碼頭出事,他對老朋友必然會一輩子愧疚。
兩人直奔集團大廈地產停車場。秘書跟司機早已經等在了下面。
這時候,江濤的電話響起,半響過後,掛下電話,江濤才算放下心,「李維康的電話,蓉蓉沒事了,只是受輕傷,他也在往醫院的趕去!」
田行健發現自己冷汗已經浸濕了整個後背衣襟。「江總,這是怎麼回事?」
江濤說道︰「李胖子說,蓉蓉今天取漢江物運找一個叫徐一鳴的年輕人,結果回來的時候,被一群來路不明的為圍堵,後來發成了沖突,蓉蓉被嚇到了,進了醫院,不過徐一鳴的年輕人是誰?蓉蓉怎麼會認識他?老田你了解情況!」
田行健心中咯 一聲,暗叫糟糕,斟詞酌句之後,道,「徐一鳴就是招新當天在訓練場上跟人沖突的年輕人,只不過蓉蓉跟他怎麼認識的,這個我也不了解!」
三十分鐘後,兩輛奔馳商務急速的停靠在在醫院大門,可以說是橫沖直撞,引起一片騷動。
一行四人都是西裝革履,氣場十足,江濤快步走在前面,旁邊跟著司機以及一個面容亮麗的職場麗人,是江濤的女秘書。
剛走進醫院的大門,就驚動了剛好值班的副院長。
江容的病房內,兩個警察從她醒來醒來,就一直在盤問不停。
「江小姐,你是說你跟你的同伴回到漢江物運公司,就被突然出現的一伙人圍堵你們?」一個清瘦的警察問道。
江容一臉不耐煩,「該說的我都說了,你們還想怎麼樣?明明是那群人,過來就要打人的,你們把審問他們不就行了嗎?你們都磨在這里半個小時了,還有什麼不清楚的呢?」
「江小姐,希望你不要說謊,你是你的同伴一個人,赤手空拳,就能夠打倒二十幾個拿著鋼管的漢子?真當我是三歲小孩!」
一個清瘦的警察一臉不悅。他不認識這個女人是什麼身份,雖然在案發現場看到這個女人開著保時捷,知道這個女人身份不俗,才沒有動粗,始終保持克制。
可是接到自己上司的命令,把景湖地產的人給摘出斗毆案件中,所以他才盡力的引誘江容說出徐一鳴的下落,而且跟這個女人交談了半個小時,卻一點頭緒也沒有,對方拒不配合的態度,徹底的惹怒了他。
在漢江物運大門外的斗毆,屬于特大的刑事案件,現在重傷的人員達到五人,有一個人還昏迷不醒,八人輕傷。
也就是說張大彪帶的二十個人,除了張大彪帶走的五人,一場混戰下來,被徐一鳴跟李峰兩人廢了十五人,絕對的慘烈。
甚至出動了市局的防暴大隊,饒是這些見慣大場面的警察,看著現場滿地血跡,七橫八豎躺在地上的十幾人,也滿是震撼。
「信不信有你,到時候你們調查就行了,不要煩姑女乃女乃我,一會我還要休息!請兩位警官出去,如果還有什麼疑問,等一會我的律師來了!」
江容想起當時場面的凶險,心有余悸,更是憤怒這些不分青紅皂白,就亂扣帽子的警察。
雖然她跟徐一鳴有這個個人恩怨,可是這個時候,她還是很好的維護徐一鳴,想到那個土包子奮不顧身的附在自己的身上,江容臉色復雜。
「不要給臉不要臉,你知不知道你這是犯罪?現在人都被你的同伴打成重傷,現在還在搶救呢!」站在凳子上的清瘦警察,突然站起來,作勢要動手。
「老張,冷靜點!」,結果給一旁的始終不說的老警員何忠榮制止住了。
張開發身子消瘦,性子火爆,可人卻不傻,知道自己被這個二十歲不到的黃毛丫頭被氣壞了,冷著臉對著何忠榮道,「老何,你來!」
說完,便走出病房走廊外,抽起悶煙。
房門老何循循善誘,「江小姐是吧,今天一場極其嚴重的刑事案件,五人重傷,一個還在搶救之中,現在我們警方還找不到主犯,所以希望江小姐配合一下!」
「那你的意思就是,活該我們被打了,我們自當防衛的權力也沒有了?」江容可沒有那麼好騙,她對付張大彪那些混子沒有辦法,可是對著這些穿著制服的警察,她卻是大小姐氣勢十足。
「你不要跟我狡辯,你這是在包庇罪犯!你要是在不配合,我現在立即把你拷去警局!」這時候,抽完悶煙的張開發走了進來,不麻煩道。
听到這,江容懶得跟這些小羅羅磨皮,遞給對方一個白痴的眼。
江濤一路擔心,看著幾乎跟他們同一時間感到醫院病房的李維康,也沒來得及說話,就直接推開病房的門,可以見得這個身家億萬的大佬。對自己的愛女,是多好的在乎。
原本想對江容嚴刑逼供的張開發,看著突然推門而入的一行人,一臉愕然,隨後是惱怒,滿臉戾氣,「誰讓你們進來的,給我出去,警察辦案!」
「我倒要看看,誰給你的狗膽子,敢拷我江濤的女兒!」剛好推門而進的江濤,正好听到這個警察要拷走他女兒。
這一刻,這個江城市的商界巨擘,怒發沖冠。
見到江濤走進病房內,一天之中受到多次刺激的江容立即從床起身,撲過來抱住江濤,淘淘大哭,「爸爸,我以為我再也見不到你了!」
可見在漢江碼頭的慘烈的斗毆,確實把她嚇壞了。
看著女兒如此委屈,江容看著病房內的兩個刑警,更是臉色不善,像吃人的獅子。
……
同一時間姜成軍也被帶回江城市局,因為案子涉及到景湖地產,跟景湖地產關系匪淺的市局刑警支隊隊長,第一時間帶人接管案件。
「你說,參加斗毆的人員除了你們的大小姐,還有你的一個同事,叫徐一鳴的?」在市局的審問室內,一個年輕的對著姜成軍問道。
「對,案發當時,他還在現場,只不過當時混亂,我也不知道他後來去哪里了!」
因為姜成軍是協助調查,被帶回市局的時候,也沒有被過多問難。
姜成軍出了審問室,心情卻輕松不起來。
他一直覺得徐一鳴是整個治安隊秘密最多的年輕人,這一次徐一鳴把李峰交給他後,率先離開現場,他是知道的,甚至還知道徐一鳴離開的方向。
剛好這個時候,刑警隊長胡漢走了進來,走到審問的姜成軍的年輕警察面前,問道,「小王,案子有什麼進展了?」
「涉案的主犯,徐一鳴還在潛逃中!」
「什麼?」胡漢,驚呼的站在,剛喝道嘴邊的水,全部噴出來,全數撒在年輕警員身上。
甚至手中的玻璃杯子也砸在地板上,砸出一聲脆響。
小王是第一次見到自己隊長如此失態,也意識到什麼不對,也顧不上擦拭自己臉上的水跡,小心翼翼道,「胡隊,有什麼不對嗎?」
「小王,你說什麼,今天的漢江碼頭的斗毆,跟一個叫徐一鳴的年輕人有關?」這幾個月來,他對這個名字,記憶猶新,當時為了捕捉這個年輕人,他可是被戲弄了不淺,甚至一想到對方那個瘋狂的舉動,竟敢潛入別墅殺人,胡漢就再次打了一個冷顫。
「是啊,胡隊,有什麼線索?」
「你有沒有這個人的資料,送我一份!」
五分鐘後,胡漢的辦公室被敲開,小王送了一份漢江碼頭斗毆主犯「徐一鳴」的資料。
當胡漢看到翻開第一頁的時候,看著資料上那個寸頭的青年一寸照片,他就死死的盯著,似乎陷入了某種魔咒。
一旁站立的年輕警員,怎麼也沒有想到自己的隊長,真的被這個名字給弄得連連失態了,他從警校畢業才調到刑警隊一個月,並不清楚一個月前,某一個年輕人給他們的大隊長,差點就卷鋪蓋走人。
就在年輕警員的疑惑不解的時候,胡漢突然一巴掌啪在辦公桌上,把年輕警員嚇得不知所措。
「小王,通知下一下隊里,沒有出勤的隊友,全體都有,給我把這個混蛋給揪出來!」
等待小王出去後,胡漢從掛壁拿起自己的警帽,也走出了辦公室。
他今天之所以介入漢江碼頭的斗毆案件,無非是受到景湖地產的副總實際上的管理者吳凱文的委托,可怎麼也沒有想到,會在陰差陽錯之間,見到這個從盤山監獄,越獄而出的青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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