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成軍從市鋼的保安科科長被辭退之後迫于無奈才去漢江物運應聘搬運工因為的公房就給單位收了回去只好搬回來他丈人家住跟他大舅子一家人都擠在一間小院子里姜成軍的丈人、大舅子都是市鋼的技術工當年姜成軍從部隊退役他的妻子就是老丈人給他張羅只是他大舅子的愛人性格有些潑辣
特別是半年前姜成軍從市鋼辭職他的妻子有臥病在床原來是紡織廠的工人結果因為生病的原因也只好請假在家因為家里的經濟重擔都落在姜成軍的身上
所以的積蓄都給妻子治病本來在市鋼保衛科的時候也只是一個科長工資沒有多少妻子一生病就不要說買房子了連治病的錢都是一個大問題
徐一鳴坐在屋子里听到柳萍兒說著他們的現在的狀況眉頭皺成一個川字姜成軍一直沒有跟他提起家里的情況所以他雖然跟姜成軍認識了一個多月了可是也不知道姜成軍遇到如此難題
要不是今天剛好踫見遇到院子尷尬的一幕估計多半姜成軍也不會告訴他事情的真相
今天就是他妻子睡覺的中時候他的外甥拿著火柴炮在外面晚上姜成軍就從去沒收那小子就哭鬧起來結果他的大舅子的愛人護犢子不分青紅皂白就把姜成軍給罵起來了
姜成軍兩口子原本就是擠在老丈人家中小孩子打鬧磕磕踫踫在所難免可是打人參和進來失態就升級了
大舅母罵著罵著就把姜成軍的老底也翻出來了剛好徐一鳴跟瘦猴進來就開到這一幕
徐一鳴沒有在屋子里過多停留倒是他的妻子讓他那水果過去給嫂子家畢竟來了客人了
「軍哥你幫一鳴跟侯先生洗一下水果我不方便起身你照顧他們一下」
這個時候剛才那個中年婦人走了進來跟姜成軍打了招呼「成軍來了客人了」
「嫂子是軍哥公司的同事」柳萍道
「真的是同事啊我看外面停靠著的奔馳我還以為是老板過來看望妹夫了呢還以為成軍以後就發達了受到老板重用怎麼會僅僅是同事呢萍兒你可不要騙嫂子啊是不是老板要個妹夫分房子了啊我可是听說成軍去一個碼頭當什麼搬運工的頭頭了」婦人一點也不顧及在場的姜成軍 里啪啦說跟掃機關槍一樣
徐一鳴習慣性的打量婦女兩眼看她四十歲不到身子不高雙手習慣性的叉著腰說話里高高的顴骨上臉肉抖動眼窩子很深刻薄的話似乎不給姜成軍的面子甚至也不顧及徐一鳴等人看著樣子果真就是一個敢撒潑打滾的主
不過徐一鳴還是從他的話中多少了解到一些事情就是姜成軍從市鋼的保安科科長的位置辭退多少有些隱情當初去漢江物運應聘多半是無奈之舉
「你少說兩句行不行萍兒還病著呢你在嚷嚷萍兒怎麼休息」一個四十歲出頭的男子走過來呵斥著婦人
「柳泉你這個窩囊廢就知道回來吼我們娘倆」楊幻彩沖著丈夫柳泉破口就罵「我這不也是為萍兒的病情著急嗎他姜成軍有出息了放在市鋼好好的保安科科長不干跑去一個破碼頭當什麼搬運工現在萍兒躺在床上錢也沒有看病還只能夠擠在我們的破院子里我說他兩句你們就受不了」
楊幻彩一把將柳泉推開氣鼓鼓的就往外沖徐一鳴看這個市儈的婦人心中不喜拿起剛才姜成軍洗過來的隻果也沒有吃就朝著地上滾下去他的手法精準隻果在他控制之下剛好滾到楊幻彩的腳底下
姜成軍見機也快也不知道徐一鳴是故意掉的隻果看到楊幻彩忙著走快要踩到才出聲提醒︰「嫂子小心隻果……」
那女人罵得這麼凶還不解恨還在罵他的丈夫哪里注意到腳下突然滾落一個隻果半只腳踩上去一拐整個人就姿勢別扭的栽倒在地撕拉一陣聲響褲襠被摔破了原來還想罵人撒潑罵街的她也顧不得說再說什麼拉著她的丈夫就走出去
瘦猴把剛才徐一鳴的動作看在眼里笑了笑沒有出聲倒是一旁的姜成軍走過來有些苦笑道「我嫂子就是這樣的性子嘴巴不把門心眼倒是不壞」看來他也發現徐一鳴的小動作
只要柳萍不明就里道歉道「真對不起啊都是我這個病鬧的」
「沒事嫂子姜大哥就是我們的大哥都是一家人不用見外」徐一鳴道
看著柳萍的面露疲色他跟瘦猴也沒有在屋子留多呆著姜成軍安頓好柳萍之後也跟著出來送他們倆
三人離開院子的時候听到隔壁房間楊幻彩還在罵罵咧咧可沒有想到還沒有走出院子
砰
一聲在外面想去然後外面的奔馳車子警報器響著不停有伴隨著小孩子的哭聲
徐一鳴以為車子爆胎姜成軍確是知道怎麼一回事直接就走出外面三人走出院子的時候看到一個院子里的幾個小男孩躲的遠遠的而一個小男孩卻蹲在車子面前一直哭著不停估計是被警報器嚇壞了
「童童你又玩火柴炮了」姜成軍作勢就要打小男孩的可是還沒有動手小男孩就哇哇大哭
這一哭可不得了原本平息下來的楊幻彩從院子跑了出來也不問清什麼情況看著拉著小男孩的姜成軍又開始撒潑罵街「姜成軍你這個挨千刀的的你就知道欺負我們娘倆你天天的打著我們家童童你就這麼忍心啊我剛才不過是說話重點就急欺負我們家童童他還是一個孩子啊」
「嫂子你听我解釋……」姜成軍道
「我不听我什麼也不听」楊幻彩直接打斷姜成軍的話拉著小男孩就摟著懷里然後左右打量著小男孩「童童他又打你哪里了」
小男孩估計是沒有見過汽車的警報器一直哇哇大哭他這一哭婦人就更加心疼了看著姜成軍什麼話就開始噴「姜成軍要是我們家童童有個三長兩短你要了你的命」
「嫂子」姜成軍頭疼不已
這個時候他的大舅子柳泉也從院子里走了出來「怎麼回事你又開始撒潑了」
楊幻彩看到丈夫從院子里出來也不幫她說話就開始責怪她心中委屈破口罵道︰「你眼楮瞎了被驢踢了不成你看不到童童在哭吧他剛才又打我們童童了你作為他的爸爸你就一聲不吭你是不是就巴望著我們娘倆都被別人欺負死了你好找你們市鋼的狐狸精去啊我告訴你柳泉門都沒有我就算死了也不會放過你的你就給我斷絕這顆心吧你們廠子那個寡婦你是沒機會了」
「童童姑父真的打了你了」柳泉竟然還真的順著妻子的話問過
徐一鳴听到這話也是輕輕一嘆小小的一件事情都弄成這個樣子可不僅僅管婦人了
姜成軍的娘家有這麼一個潑婦不是沒有緣故的一個男人如此沒有骨氣如此讓妻子欺負著而且如此的沒有主見不知道事情的關鍵直接就問了這麼一句沒腦子的話也難怪一直被妻子騎在頭上
如果這是換在別人是身上徐一鳴或許不會理會可是姜成軍不同看著姜成軍不停的嘆著氣徐一鳴直接走過去也沒有解釋道而是蹲在小男孩的旁邊說道「童童是吧你說你姑父有沒有打你啊小孩子可要說實話不然警察就要過來了可是會割掉小**的」
說著徐一鳴又拿著手掌拍在奔馳上警報器又開始撕裂響起來小男孩哭的更凶了「沒有姑父沒有打童童是有警察妞妞說警察來捉童童……」
這個時候不用說什麼事情已經解釋的很清楚了
就是小孩踫這車子結果防盜警報器響起小孩子不懂事以為警察來了就嚇哭了
楊幻彩冷哼一聲也不說話拉著自己的兒子就往里面走去大舅子柳泉尷尬的笑了笑也跟著走進里面去
院子外姜成軍只是無奈苦笑著道歉︰「侯先生真是不好意思……」
「家家都有難念的經」瘦猴說道「要不是我今天跟徐少過來都不知道姜隊長的過的如此艱難」
「一言難盡啊這是不提了家里不方便開火我們去外面喝幾杯」姜成軍道這幾天他的妻子舊病復發他確實勞心勞累又有事沒事被嫂子楊幻彩嘮叨他也有些煩悶剛好徐一鳴跟瘦猴過來他就把兩人過出去喝幾口
徐一鳴剛好有事情跟姜成軍打听也沒有拒絕他看得出來姜成軍踫到家庭的瑣事確實足夠郁悶瘦猴是被徐一鳴拉過來的當然也沒有意見他現在就盡量的跟徐一鳴打好關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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