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撲朔迷離的夜晚過去,日子猶如流水一般,許騰洗衣服足足洗了兩年,10歲那年,他開始了劈木,開始用斧頭,在之後用大刀。
就這樣,周而復始,小茅草屋子中,師傅容顏更漸蒼老,看著越來越強壯的少年,流露出滿意的神色︰「每日上午劈柴一萬根,這樣也算是略有小成了。」
「再過些年,或許就能出師了,行走江湖了,只是我怕看不到了,也許就在這兩年,我也就該睡過去了。」話語中充滿了感傷。
老者默默的行進了屋子中,少年看著老者越來越佝僂的背影,心中暗暗的道︰「師傅,我努力劈柴,養你到老。」
如果這句話,叫老者听到,也不知道是歡喜還是憤怒。
又是短短兩年,少年已經開始發育,已經不復當年瘦弱的少年形象,而是高大魁梧,身越發挺拔,不是雄壯,而是健美,身軀越發流暢,渾身充滿了爆發的力量。
在這個小鎮中,幾乎所有的柴都是這個少年一個人劈砍,到了最後,沒有柴可以劈砍,老者就叫他將已經劈過的柴禾在劈成更加細小的一條。
每日固定數量的劈砍,每日揮刀一萬次,那種強度,平常人早就堅持不住,而許騰,就是堅持了下來,憑借是毅力,更是師傅的指點,洗衣,劈柴,其實是一個道理,都是用手中的物體,由上向下劈砍,之後擊打在物體上,這就有兩個用力點。
第一個,就是劈砍與柴的摩擦,第二個就是大刀與地面的撞擊。
按照師傅的說法就是,每一個柴都有專屬于他的紋理,只要找到紋理,一揮而就,至于第二個問題,就是長期練習,掌握那一絲微妙的力量控制,力量控制的好,大刀與地面沒有一絲踫撞,刀將柴劈開,而不與地面踫撞,這才是小成境界。
現在,少年做到了,每一次揮舞,在遠處看上去,都是那麼協調,沒有多余的動作,沒有浪費多余的力氣,就那麼輕輕一帶,沒有砰砰的撞擊聲,只有刀刃與柴之間的摩擦聲。
自然流暢的感覺,連他自己都沉浸其中,無論是劈砍大塊柴還是小快,都是游刃有余。
越發蒼老的臉上,看著少年劈砍柴的動作,臉上露出了笑容。
自從許騰,第一年洗衣服結束,老者就發現了許騰的不同尋常,地魂消失的許騰,居然身體越發強壯,命魂開始渾厚起來,這叫研究了至少70年魂理的老者模不著頭腦,地魂沒有,完成不了天地交泰,如何產生命魂?
這是一個不解的謎題。
只是他的天魂更叫老者驚異不已,許騰堅毅的個性,從小就有體現,無論多麼痛苦,多麼勞累,他都能堅持下來,在他心中,沒有比活著更令人暢快了。
可是,無論多麼堅毅的天魂,畢竟還沒有修煉,不可能達到修煉者的強度,可惜,事事都是違背常理,現在許騰的天魂,居然連老者都無法看透,哪里迷蒙一片,混沌未開的模樣。
這樣的天魂古來僅見,也只有他這一脈,才可以看穿人的三魂七魄,所以,他也不擔心,別人會看破了去。
只是老者都是歸咎于九陰鬼脈,九陰鬼脈,天賦異稟,得天獨厚,種種神奇之處,任何人都不能完全了解。
許騰或許就是這樣一個例子。
無法用常理度之。
不過令少年不解的是,老者只是叫許騰劈砍柴火,下午學習,晚上听他講那些江湖軼事,傳奇故事,足足听了六七年。
這是一成不變的,然而修煉呢?許騰听了不少故事,自然知道,修煉是一個人成為武者的基礎,然而老者卻沒有叫許騰修煉任何功法,就連普通的武技都沒有傳授。
就連街坊小孩都會兩下拳腳,自己居然沒有學,空有一身蠻力。
這些都是令許騰怪異的事情。
每當許騰問起時候,老者或笑而不語,或道︰「咱們這一脈的功法極為特殊,無論修煉任何功法都是快速無比,因此,現在先將你的基礎打實,即便我睡去時候,你也不要先練習功法,修煉到了後期,你自然會知道為什麼了。」
許騰就非常奇怪,功法修煉快速,那麼能有多快?
老者只告訴他,他的體質是九陰鬼脈,並且告誡他,千萬不要說出去,否則會有不良後果。
許騰牢牢記住了,九陰鬼脈似乎很強大,不過不知道到底強大在哪里?被人揍,也是腫痛的很。
許騰也慢慢開?p>
級?攏?看撾勢穡?險叨薊崴鄧??Д氖焙潁??靼祝?險呤撬鄧??朗焙潁?虼耍?孀拍炅淶腦齔ゅ?硤讜椒 輝敢 飧齷疤猓?鬧脅簧嶗先司駝庋??ュ?虼艘簿偷?渙撕芏啵?淙揮脅喚猓?還?床輝諤崞稹!?p>
看著老人希冀的目光,許騰更加用心的劈砍柴禾,這是老人晚年最後的希望,也不知道為什麼師傅看著這些柴禾的目光是那麼柔和,這或許就是一種欣慰。
少年許騰,15歲,依然沒有修煉任何功法,不過身體極度有爆發力,那種蘊藏在骨子中的力量,極為凝練。
許騰時常听到老者喃喃道︰「以巧破力,以力破巧。」
許騰也懵懂,多少也能理解,這或許是老者為許騰打基礎的一種方式,在現在,已經達到了以力破巧境界了。
每當極為快速劈完柴,為老人倒一杯茶後,就極為自得道︰「師傅,這算慢的了。」
師傅就怒道︰「哼,差太多。」
許騰訕訕而退。
司空星月嘴上雖罵,心中暗暗道︰許騰這小家伙,有一個不堪回首的童年,卻又是一個極為豐滿的少年,性格沉穩剛毅,但是卻沒有那種無敵自信的風采,似乎有些自卑,自信無敵的風采,只有用血與火才能鑄就,是時候放這個家伙出去歷練了,唉,老子也快到時間了。「
司空星月時間不多了,垂垂老矣,就似那狂風中的火光,隨時幻滅。
老者留了一封信給許騰,話語不多︰
「騰兒,學藝七載,也略有成就,下山歷練歷練,經歷些風雨,為師不舍,可是我時日無多,需回到家鄉安頓一下,不能帶你歷練,須知,雄鷹該展翅,需有風雨陪。多歷練歷練也是好的,我們九陰鬼脈一支並沒有什麼功法,只有這種鬼脈體質而已,鬼脈主修煉,因此修煉其他功法速度極為快速,所以功法對于我們一脈來說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秘法與戰技,在江湖歷練時候,多多注意些。鬼脈一族人丁不旺,還靠你來發展壯大,傳你劈柴,是為了你打下根基,切記不可荒廢,以力破巧,只是一種運力法門,也是持刀弄劍的根本。
上面還有幾種運力層次,以點破面,以面克點,斷水,斷空,碎空,行空,至于更高一級的運用,我就不多說,你以後會明白的,修煉之路在于勤勉,你要努力,桌子上有些零錢,路上花費之用,為師會看你的。
咱們九陰鬼脈雖然得天獨厚,可是少了悟性與毅力,依然什麼都成不了,記住,這才是能成為傳奇的根本。」
看完整篇信,漠然良久,師傅早就安排好了我的後續修煉之路,捧著信件,哭了良久,回想師傅的殷殷教誨,百般照料,無微不至,相處7年,就這樣離開了,自己還沒有盡孝。
子欲養而親不待,是莫大的痛苦。
將信件藏在門外大樹窟中,這是是師傅信件最後的要求,看過之後就焚燒或收藏起來,信中涉及到九陰鬼脈,不能被人知道。
許騰望著外面明媚的陽光,心中不只一次憧憬著走出去,看看外面的世界多麼精彩,師傅他老人家講的那些故事,那些大俠,那些豪客,每一個人都是一段傳奇,少年夢,都是幻想著自己也能成為那個傳奇的主角。
整備行囊,對于即將出發的踏上創夢之旅的少年來說,傷感很快就忘卻了,不過師傅的音容笑貌卻時刻在心。
「師傅,我會讓你看到,我創造的傳奇。」
目光堅定,向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