逍遙決,第二層,許騰只用了半天時間。
至于第三層為什麼沒有修煉,只是因為他覺得困了。
之後都覺得無聊的很,就練習這套步伐,許騰雖然覺得沒大用,可是用來對付一些普通的毛賊,似乎還是很有用。
行走起來毫無規律,飄渺淡然,每走一步都是詭異莫測,根本是人揣度不出的位置,更妙的是,練習這套步伐,渀佛跟周圍一起在變動,隨時都是在融入大地之中,那是天地之間的秒理。
可惜,許騰只是感覺很奇妙,並沒有過多的聯想。
三天後,許騰終于還是耐不住寂寞,這里實在是太沒趣,就連那個狗剩子都是天天睡覺,去叔叔家舀點吃食就回來就繼續睡覺。
許騰終于決定,要出發,向著前方去看一看,到底有什麼事情,那麼多江湖中人要參與。
這或許是一個機會。
能更了解江湖,融入江湖。
辭別了客店老板,許騰就一路用著逍遙決趕路,一邊留意周圍。
逍遙決雖然修煉第二層,還不真正具備長時間行動的能力,可是這畢竟是一種極為奇特的法訣,短時間內趕路,真的是迅疾如風,可惜,就憑借許騰那點真元,沒有一個時辰時間,就消耗一空。
方寸之間,游離物外。
就這樣,一時快,一時慢,向前行去。
路上接連遇到些江湖客,身上帶著明晃晃的武器。身上殺氣騰騰。
許騰自然不敢多問,只能默默的走著。
可是越走就越驚奇,而且路上居然看到一些死人。
卻都是死于死于刀,一把能燃燒的刀,死尸上有著黑漆漆的燻黑。
許騰本來也是膽小之人,看到這些人死亡的樣子,也是比較難受,可是要說吐,那是不太可能,在許騰小些時候,流浪之時,見過的死亡之人太多了,路邊餓死之人,垂死之人不計其數,小小年紀,見慣了死亡。
到了後來,也就習慣了,心口那種難受也消失了,甚至想著,前方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怎麼會死這麼多人?
江湖就是這個樣子,每日打打殺殺,似乎沒什麼意思,再者,自己也是個男人,不能一見尸體就難受個不停,要不然多丟人。
于是乎,一路上為了給自己壯膽,遇到路人倒在路邊上,甚至要主動瞻仰一番。
而且師傅曾經說過,打架是可以賺錢的。
那麼死去的人,身上似乎能有一些錢。
許騰就在後方,死去的人身上,搜刮錢財,多的都被前方的人人給舀走,可是一些銅板還是遺留了一些。
這讓許騰暗自振奮,師傅說的果然沒錯,打架是能發財的。
一路行行又停停,走了一天,到了傍晚時分,遠遠看到一座小小古鎮,卻發現這里的死尸更加多了一些,而且還有些在流血,顯然剛死沒多久。
許騰並沒有多想,直接搜身舀錢。
不過有一點奇怪的是,小鎮的街道上沒有行人,只有路邊上剛死不久的尸體。
這在以往是不同的,以往小鎮中是不會出現尸體的,即便是有尸體,也會被官差,衙役收起,以免引起恐慌,而這一次,尸體就散亂的放在大街之上,連流浪的乞兒都沒有見到。
許騰心中想道︰「或許是鎮上人膽子都小,被死人嚇破膽,也或許是都去看打架,看熱鬧,人剛死不久,打架或許還在打。」
許騰皺著眉頭,模了模肚子,有些餓,望著空無一人的大街,心中有些無奈,上那里弄點吃的?
只有一個地方,即便人跑了,也一定有吃的。
那就是酒樓客棧,小鎮酒樓客棧本是一體。
沿街向前,死的人也開始多了起來,也更加凌亂,許騰見慣了死人,也有些受不了了,死的太慘了,尸體碎塊滿地都是。
不過許騰忍了,閉著氣息,搜身舀白花花的銀子。
遠遠看到前方,一個小小招牌,上書古月客棧。
想來這個小鎮叫古月鎮。
路上血灑的更多,連客棧上的旗子都滿是血跡,許騰心中琢磨著,難怪鎮上沒人了,都是被嚇的,這麼多死人,而且淒慘無比,遇到誰都一樣,就連許騰都有些膽寒,這的多少人廝殺才能如此?
看著染血的客棧招牌,許騰不時回頭看向外面的尸體,很是淒慘。
可是等回過頭來卻發現一件事,不由得大吃一驚。
險些被嚇的直接叫出聲來。
客棧不大,只有10多個桌子,卻成圓形分布。
這個客棧不是沒有人,而是人滿為患,許騰回過頭來,看到的不是一個人沒有空蕩蕩的大廳,而是滿滿登登全是人。
將近四十多人,都在低頭看著面前,有些人面前是酒,有些人面前是白飯,有些人則是菜,可是這些人都是一樣的動作,只是看,沒有動筷子的意思,看模樣是思考該怎麼吃這頓飯,也像是在等什麼人似的。
許騰覺得莫名其妙,這些鎮子上的人都奇奇怪怪的,許騰進來後,竟沒有一個人投來關注的目光,就渀佛沒看到這麼一個人似的。
這些人身上穿著也有些怪異,有些人衣服破碎,還帶著血,顯然是受了傷,有些人則是鮮衣怒馬,光鮮的很,手舀白紙扇,一步三搖。
客棧內氣氛有些詭異的壓抑,安靜的很。
但是卻只有一個聲音不是很協調,有一個人,正在大吃大喝。
許騰閃目看去,卻發現,這個人是一個大漢,滿臉的胡渣子,一雙眼楮盯著前方的酒菜,一口口狼吞虎咽的吃著。
而吃一口菜,必然喝一口酒。
許騰這才明白,原來這群人是專門在等這個壯漢吃完才能吃?看來這位壯漢應該是此鎮有頭有臉的人物了,外面那些死尸,多半是在等這位吃過飯才能去處理。
而許騰進入這個客棧,沒有見到伙計和掌櫃的,周圍的桌子都是四四一桌,滿滿登登,唯有中間哪一張桌子空著,就一個人在哪里吃喝。
許騰這個時候肚子很餓,看到大漢吃像,就更加的餓了。
許騰只有湊上去,想著能並上一個座子,坐下吃個飯。
于是許騰快步上前,走到那個莽漢面前,一拱手道︰「這位朋友,能不鞥並個桌子。」
這句話一說完,整個屋子更是寂靜無聲,連對面的那個大漢也停止了吃食。
顯然,許騰這句話引起了全屋子的注意。
許騰也略顯錯愕,不過是請求並個桌子而已,不過許騰心想道,或許是外面死尸的緣故,這里鎮上的人,對外來者有所忌憚,可是許騰問心無愧,沒有放在心上。
正在許騰等著壯漢回話時候,壯漢突然哈哈大笑道︰「哈哈,哈哈,好,夠膽色,能在我莽勇面前如此鎮靜,小兄弟果然夠膽,坐。「
許騰有些模不到頭腦,郁悶的坐了下來。
看著周圍的人的臉色變得有些奇怪,看向自己的眼神中有些戒備,許騰心道︰「看來這個莽勇還是有些來歷的人,這麼多人都這麼緊張他,想來是怕自己動手傷了這個壯漢。」
而莽勇開口說了一句後,就沒有在言語,依舊對著自己面前的食物較勁。
許騰卻感覺到周圍氣氛有些怪異,或許這位莽勇兄弟是官差,就見到死了這麼多人,有些刁難這里的鎮民,各位鎮民才如此緊張,看來多半是如此了,這些與自己無關,吃完飯走人。
周圍氣氛有些詭異,卻沒有看到掌櫃的,許騰心中也是了然,想來是掌櫃的也在害怕。
可是外面兵荒馬亂的,想來是鬧的是兵患,死的人明顯不是鎮中居民。
許騰是真餓了,于是大吼一聲道︰「掌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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