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戰一觸即發。
不知道誰哼了一聲,雙方劍拔弩張的氣氛瞬息被點燃,為首的大當家的一下就沖到了嚴龍城身前,顯然是他預訂了這位鏢局主,拔出鬼頭刀,戰在了一起。
而鏢局主也是舀出了紫風流光刀,一把巨刀上下翻飛,紛紛向著大當家身上要害招呼,上一刀千峰逐浪,下一刀開山重擊。
大當家的也不含糊,左一刀細雨綿綿,右一刀柳葉齊發。
他們戰圈最大,刀光劍影縱橫來去,風沙刮起濺到空中。
大當家的開口道︰「原來是佛門弟子,大開大合,果然不愧是正宗佛門功法。」
嚴龍城回道︰「我本是佛門俗家弟子,看你功法是青嵐山的弟子,為何行此等齷齪之事。」
大當家的道︰「青嵐山的?哈哈,我殺了一個不知道是那個山頭上的,學了幾招功法,怎麼,你把我當成青嵐山的?」
嚴龍城一邊戰,一邊道︰「我會去找回一個公道的。」
「等你有命離開在說吧。」
顯然,對方動了殺機。
奈何雙方都是硬茬子,短時間內無法分出勝負。
這一邊,也是斗的不亦樂乎,剛才兩個人就開始斗上嘴仗,此時打起來也是更是毫不手軟,上來就是拼命打法,頓時兩個人都後退了七八步,差點吐血。
黑面大漢大叫︰「沒想到你還有兩下子,在吃我一招。」
二當家的手舀樸刀,毫不畏懼,狂沖猛打,也是打的天崩地裂,一般人進不了身。
兩個人也是打的難分難解。
而最為輕松的當屬三當家的,一個人優哉游哉的向著鏢師趟子手走來,他能看得出,這些個鏢師中沒有什麼好手,被自己擊殺是遲早的事情,不過他卻不想浪費太多力氣,自己是智慧上比較高,雖然武功不弱,不過還是喜歡用計謀。
三當家的開口道︰「各位,我知道你們家中還有老小,出來混也不容易,這樣,一會你們中誰不出手,我可以放你們回去,怎麼樣?」
此話一出,頓時有幾個新入行的鏢師動搖了,是啊,自己打不過眼前的這個家伙,如果硬拼的話,估計肯定是死,如果不動手的話,一會或許還有希望。
這個時候許騰認識的那個六子冷冷的開口道︰「各位,你們可曾听說青龍山會放人回去?這三個家伙都是心狠手辣之輩,為今之計就是拼死一戰,或許能搏出一線生機,只要我們擊殺了眼前這個家伙,或者拖出他,就能等待局主與副局主救援我們,投降只會死的更快。」
三當家聞言,在看向那些剛才動搖的幾個鏢師,略有些嘆息,此時剛才那個幾個鏢師恢復了那種拼死決心,顯然他們想通了,他們是沒有听說過青龍山會留活口回去的,因此只有拼死一戰。
下定決心後,這些家伙那股慘烈味道濃郁了很多。
三當家很有意味的看了看六子,淡淡開口道︰「你是他們的頭吧,下面就先殺了你。」
說完,身形一閃,就飄向六子。
六子慌忙一閃,瘦弱的身形靈敏的很,不過他剛一閃開,就看到對面的那個家伙的刀光劃向六子左邊的那個鏢師的胸口。
六子大叫一聲,剛想撲上去,卻晚了一步,那個鏢師來不及躲閃,頓時胸口嘩的一聲,破開一個口子,鮮血噴灑而出。
三當家冷漠的聲音響起來,道︰「投降的或許有一線生機,抵抗的必死無疑。」
此時的話語,見到活生生的鮮血後,具有驚人的說服力。
剛才動搖的幾個鏢師此時又動搖了。
六子大叫道︰「投降只能听憑你支配,你想我們生就生,你想我們死就死,那樣的話,還不如一死而已。」
六子的話頓時驚醒了幾個人,是啊,投降真的只能等其他人吩咐,就連自己的命都在別人手中,那是多麼可怕的事情。
聞听此言,拼命決心更大。
而且看著鮮血流淌了滿地,心中的決心更大。
而那些老鏢師根本不為所動,一幅決死之色。
三當家的臉上露出殘忍的笑容,頓時身子化為一片刀光,裹帶著無窮氣勁,向著這些鏢師身上招呼上去,可是這個家伙很清楚,如果單純拼力氣的話,自己就算殺光了這些人,自己也沒有太多力氣在幫助老二了,因此,只能靠智慧,先將這些人嚇破膽子,叫這些家伙顧忌自己,不能幫助那個黑面的副局主,如此來,這行遠鏢局就會除名,這也是他自己定下來的計謀。
因此,三當家的沒有拼死廝殺,而是左右游斗,尋找鏢師的破綻,一刀刀的向里面切,爭取將這些鏢師擊傷,並不殺死,殺死很難,擊傷相對來說容易的多。
身上要害部位只有那麼幾個,因此防御的功法都是防護這些部位,而其他不是要害部位卻有很多,因此將人擊傷的概率大很多。
時間不大,就有五六個鏢師受傷被人抬進了防守圈子。
六子也是看出了問題所在,現在的情況看來,自己這方面的人員擊傷無力再戰與擊殺是一樣的效果,都是沒有力氣防守對方的進攻,到頭來,自己一方只會越來越少的人防守,傷亡就會越來越多。
可是明白是一回事,解決是另外一回事。
干著急沒有辦法,只能寄希望于另外兩位鏢局主能短時間內解決自己的對手,幫自己這一邊。
可是六子抽空向外一看,不由的心向下沉去,對面的兩位鏢局主都是拼了全力,也只是跟對方拼了一個旗鼓相當,根本沒有短時間內解決對方的壓倒性力量。
這個時候,不由的暗暗著急起來,如果這樣的話,真的就會完蛋了。
話說兩頭,各表一枝,許騰悄然靠近了戰團,而前方那個潛伏的黑影也一直蹲在那里,他也在看著戰團,不過此時他的注意力完全集中在前方,沒有注意後面絲毫。
許騰不是沒見過死人,不過他沒有親自殺過人,雖然他對于那些鮮血噴撒的場面已經習慣了,可是自己動手,卻依然是緊張的很。
許騰靠近,將自己的樸刀拔了出來,他要擊殺此生第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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