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涂金超的「奇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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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涂剛就幫忙聯系翡翠買家,可每當說了詳細的情況後,對方都表示這麼大的貨一時吃不下,希望能切成片料,分開來零賣。
對于品質不是很高的料子來說,切成片料再拋個光,或許會賣出更高的價錢。但是對于劉韓手中這樣的極品貨,切片無疑是暴殄天物。找不到買家的涂剛,打了個電話,把這個情況告訴了還在被窩里的周炎,想讓周炎幫忙找個合適的買家。哪知道周炎听到這個消息後,馬上表示今天就飛過來,他要親眼見見這樣極品的東西,並要求涂剛晚上去南陽接機。
吃過早飯後,涂剛去了玉雕店,涂金超過來拉著劉韓又去切昨天買回來的磚頭料。進到院子里,見到涂金超的老婆張珂正帶著他兩歲的女兒涂洋洋在院子里玩耍,劉韓喊了一聲︰「嫂子早!」然後又蹲下來,對著小家伙說道:「洋洋,過來讓叔叔抱抱。」不知是不是的形象太差了,涂洋洋見到劉韓,就往媽媽的懷里鑽,根本看都不看劉韓一眼,搞得劉韓相當尷尬。好不容易看到劉韓吃癟,涂金超和張珂自然樂的是哈哈大笑。
涂金超和劉韓是一年出生,但他大劉韓的月份,所以劉韓每次見到張珂時,都要叫聲嫂子,但他對涂金超從來不喊哥哥,只喊金超或者「土匪」。
進到後院,劉韓倒出了那五塊原石,故意選了一塊什麼都沒有的磚頭料,用工作台上的虎口鉗夾好,然後用角磨機開始擦石,擦了幾分鐘後,看到沒什麼表現,劉韓就用切石機攔腰把它切開了,里面自然是什麼都沒有。看到這結果,劉韓故作失望的神態。涂金超見到劉韓很失望,于是就上前勸慰道︰「老話有句‘十賭九輸’,這賭石上的輸贏你也不要太過強求,再說,這本身就是磚頭料,切垮了不稀奇,要是切漲了,那才真是稀奇了。要是我像你昨天切得那樣的大漲,像這樣的磚頭料垮上百十來塊,我都不心疼。」
安慰了劉韓後,涂金超也挑了塊料子,正準備切石的時候,劉韓發現涂金超挑選的竟然是那塊有翡翠的料子。于是就不動聲色的對涂金超說道︰「你不先擦一下啊?萬一里面有翡翠,你這一刀下去,那不是虧大了啊?」
涂金超想想也是,就取過角磨機開始擦石,擦著擦著,涂金超就發現石頭有了變化,「難道這磚頭料里面還真有寶貝?」涂金超暗自嘀咕。
不一會兒,里面的白色霧狀的石頭就出來了,「出霧了,劉韓你快過來看看,里面可能有東西。」見到霧狀的石頭,涂金超連忙喊到。
听到涂金超的話,劉韓故作驚喜的靠了上去,問道︰「什麼情況?什麼情況?來讓我看看!」說完,劉韓就把涂金超擠到一邊去了,涂金超見到劉韓那猴急樣,又不禁哈哈大笑。
劉韓沒有理會在那兒傻笑的涂金超,舀起角磨機,順著白霧往下擦,沒一會兒,白霧中泛起了隱隱的鸀意。在一旁觀戰的涂金超見到出色了,連忙給涂剛撥了個電話,等電話一通,激動的涂金超對著電話撕心裂肺的喊道︰「又出色了,大哥,又出鸀色了,快回來啊!」
接到電話的涂剛,忙丟下手中的活計,馬上跑出了店子,引得涂伯父、涂伯母連忙問道︰「剛子,出什麼事了?」
怕父母擔心的涂剛站在店子門口,解釋道︰「沒事,沒事,只是金超打電話說他們今天又切出翡翠了,還是鸀色的,他讓我回去看看。」
听到又切出翡翠了,涂伯父忙說道︰「你在市場門口等下我,我騎車和你一起回去。」說完就向停摩托車的市場後門走去。
等涂伯父、涂剛他們倆趕到時,劉韓已經把卵形的翡翠剝了出來。本來劉韓還想把翡翠外裹著的霧狀白石擦干淨,可趕來的涂伯父問他,是打算賣還是留著自己用,因為這樣顏色、種水的翡翠本身就不多見,而且還是一塊天然的把件料子,留著霧皮,到時候無論是做成把件,還是剖開來做成兩個掛件,有霧皮作為預留,雕刻出來的東西更容易出彩。
劉韓想想也是,正好‘五一’期間要回趟家,等下把它剖開來做成兩個翡翠掛件,到時候帶回去給女乃女乃一個,母親一個。打定主意的劉韓把翡翠遞給了涂伯父,讓涂伯父幫忙設計成兩個掛件,到時候自己親手雕刻出來,再送給家人,那樣就更有意義了。
剩下的三塊磚頭料,被趕來的涂伯父、小叔和涂剛一人一塊給瓜分了,然後磨了一上午,結果什麼收獲都沒有。一旁觀戰的涂金超不由的感慨道︰「看來,這奇跡還是需要偉人來創造啊!」
正滿臉失望的小叔听到這話後,模過來對著涂金超的就是幾腳,邊踢邊罵道︰「這偉人不還是要老子來教訓……」
傍晚的時候,涂剛開著自家的帕薩特,帶著劉韓去了南陽市姜營飛機場接周炎,等到晚上八點多鐘,接上了周炎,三人又到鎮平的「侯氏燒雞」吃了晚飯,才回家了。
本來涂剛是打算帶周炎回家住的,可周炎堅持要回小北莊,還說先前就和他大哥說好了啊,不去不行啊。涂剛只好送周炎回了小北莊,離開的時候,涂剛表示明天上午九點的時候來接他。
周炎的大哥就在鎮平的小北莊住,那是他們的祖屋。周炎的父母親很早就去世了,他是靠著哥哥嫂子才長大的。到了十八歲,周炎便跟著一個做玉石生意的遠親到新疆去了,再後來就在那邊安家落戶了。他大哥叫周佟,去年剛退休,退休前是鎮平縣計生辦的會計。他還有個女兒,就嫁在石佛寺的姜營,每周也會回來看看他。周佟為人忠厚老實,對弟弟周炎很是不錯,只是他老婆為人吝嗇,愛嘮叨。當年,小小年紀的周炎便遠走他鄉,就是不願大哥常常因為自己,和嫂子老是吵架。直到後來周炎結婚後,他嫂子才漸漸的對他好些了。因此周炎也會每年回來,住上一段時間,陪他大哥聊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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