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瑞麗的「全民皆賭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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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陳家的房間不多,只夠多住小叔一人,吃完飯後,陳國慶、涂剛便帶著劉韓去了不遠處的一個小酒店。剛進酒店的門,劉韓就有一個新奇的發現︰在酒店門廳的一邊,居然有一個用木柵欄圍成的「原石超市」,里面擺放著很多翡翠原石。劉韓驚訝的問道︰「陳哥,這酒店怎麼也賣原石毛料啊?」
陳國慶笑了笑,可還沒等他開口,涂剛就說道︰「這有什麼稀奇啊,在這里,不光酒店賣石頭,賣衣服的小店一半是衣服,衣服腳下堆著的是出售的毛料;賣摩托車的,一半是車,一半是毛料;小賣部、游戲機房、甚至發廊都有一個角落堆著毛料在出售!只不過,這滿大街兜售的毛料都不是什麼好貨。」看見劉韓臉上不可思議的神情,陳國慶沖著他肯定的點了點頭。在接下來的幾天里,劉韓充分體驗到了‘全民皆賭石’的真實寫照,甚至還見到了和尚也賣原石的奇景。
上到四樓,給劉韓安排的房間在涂剛的對面,經過二十多個個小時的顛簸,劉韓也有些累了,進房後,劉韓洗了個澡,往床上一躺便睡著了。
當劉韓被涂剛叫醒時,外面已是華燈初上了。洗漱之後,兩人來到了陳國慶的家。又是一陣推杯換盞,劃拳吆喝。吃完晚飯,陳國慶便陪著劉韓、涂剛出門了,劉韓以為陳國慶是出來送他們倆到酒店去的,便對著陳國慶說道︰「陳哥,你回去吧,這麼近,我和涂哥不會有事的。」
陳國慶一臉愕然的望著劉韓,顯然是沒明白是什麼回事。這時涂剛說話了︰「哦,國慶啊,我忘了把今天晚上要去看石頭的事情告訴他了。」然後又對著劉韓說道︰「老弟,我們現在是回酒店舀工具,等下國慶要帶我們去看石頭的。」
原來,陳國慶的一個朋友那里今晚要到一批翡翠原石,陳國慶準備去看看,涂剛知道後,便讓陳國慶去的時候帶上他和劉韓。陳國慶以為劉韓早就知道了這事,沒想到涂剛忘了把這事告訴劉韓。听到要去看翡翠原石,激動的劉韓禁不住在內心喃喃的說道︰「翡翠,我來了!」
回到酒店,劉韓帶上了裝工具的背包,來到酒店下面和陳國慶回合了。涂剛不知道還在房間里干什麼,等了十多分鐘還沒下來。在門廳里等的無聊的劉韓干脆拉著陳國慶看起了酒店里擺賣的翡翠原石。
原石是擺在一個用木柵欄隔開的角落里,一個拱形的小木門上寫著「原石超市」。進到里面,幾個木制展台上擺著大小不一的原石。原石的數量不算多,也就五六十塊,都是賭性最大的黑烏紗蒙頭料,從幾公斤到十幾公斤的都有。原石的上面用白色的中性筆寫著重量和編號,還有一張印著價格的標簽貼在上面。劉韓繞著展台看了一圈,沒有發現一塊有任何表現的原石。他在心中嘀咕道︰「原來都是些磚頭料,怪不得標簽上都是幾百塊的價呢。」正準備用磁眼掃描一下這些原石的時候,涂剛終于下來了,劉韓便放棄了掃描,走出了原石超市。
來到酒店外面,陳國慶招了一輛出租車。上車後,陳國慶用瑞麗當地的方言跟司機交代了幾句,然後就轉過頭來,問涂剛怎麼才下來啊?涂剛回答道︰「還不是你嫂子,她打電話來千叮萬囑的讓我不要賭石……」
三人在車上沒說上幾句話,就到了一個巷子口,陳國慶又指揮著司機往前開了一段路程,大家才下了車。陳國慶走到路邊的一個大鐵門前,用力的拍了幾下門。嘈嘈鬧鬧的鐵門里瞬間就安靜了,又過了幾秒鐘,里面就有普通話的聲音問道︰「是誰啊?」陳國慶用當地的方言對著里面大聲喊了幾句,沒一會兒,鐵門邊上的小門就開了。開門的人跟陳國慶打了聲招呼,就放他們三個進門了。
門里面是一個很大的院子,十多個人正圍著一輛貨車和一台叉車在卸貨。劉韓、涂剛跟著陳國慶也圍了上去。走近了,劉韓才發現,真正卸貨的只有三四個人,其他的都和陳國慶一樣,是來看貨的。那些原石都是用寫著編號的編織袋一袋袋裝著,好些編織袋都已經磨破了,露出了里面寫著編號的原石。貨車上站著三個人,他們用一塊帆布鋪在一塊底下有橫梁的木板上,然後把車上的原石一袋袋放到帆布上面,放滿後,有兩個人會站在木板上,把帆布扎起來。下面的叉車手再用叉車連人帶帆布包一起卸到不遠處的彩鋼瓦雨棚下面去。木板上面的兩人再把帆布打開,把里面的原石一袋袋抬下來。
劉韓看了兩趟,就覺著無聊了,心想這些人為什麼不去看原石,反而在這里看別人卸貨啊?于是就這個問題問了一下陳國慶,陳國慶笑著反問道︰「小劉,你看沒看見那些編織袋上寫著的編號?」
「看到了啊,不過寫的什麼意思,可就不知道了。」劉韓回答道。
「那些編號都是一些正規的大原石場口在裝袋後所標注的編號,就跟國內商品上的生產序列號一樣,在卸貨時,大家在這里圍觀卸貨現場,就是怕里面會摻假。一般關系好的客戶,就會被邀請到卸貨現場,貨主也會借此以示清白。」陳國慶解釋道。
劉韓咋咋舌,感嘆道︰「沒想到這卸貨現場,都還有這麼多學問道道啊!」
無聊的劉韓突然靈機一動,他打開了磁眼,對著這批原石開始掃描起來了。這批翡翠原石可能是達木坎出產的,石皮的顏色多為灰褐色、紅黃色,偶爾還有幾塊黑烏沙夾雜里面。原石的塊頭都不大,最大的也不過五公斤,多半都是1-2公斤的樣子。而且都是全賭料,少部分原石上有一些敲痕或鐵 的戳痕。
劉韓連續掃描了幾袋原石,都沒有發現比較出彩的好料子,唯一一塊含有冰種翡翠的原石不僅小(只有幾百克),翡翠里面還含有幾點黃霧狀的棉,其它的要麼就是磚頭料,要麼就是芙蓉、糯豆之類的。劉韓內心里不禁感到氣餒,可想想後,劉韓又覺得也是該如此,如果好的翡翠是那麼容易踫到,那麼翡翠的價格也就不會那麼的高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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