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學校外,林季新和丁靜一起到公交車站等車。
「你居然擠公交車?」林季新「一臉的驚訝」,「你的私人飛機呢?」
丁靜哼了一聲︰「飛機過時了,我打算換宇宙飛船。」
「在這之前,看來得我好好保護你,要不肯定被公車之狼把便宜全佔去了。」
丁靜扔給他個大白眼︰「你在說你自己嗎?」
林季新一樂︰「如果真能佔到便宜,我暫時扮演下這個角色也是可以的。」
兩人正斗著嘴,丁靜要等的公交車平衡地停在他們身邊。
玉臉微紅著,丁靜又給他一個白眼︰「走了,不和你羅嗦了,啊——」
她和林季新開心地說著話,有些忘形地往車門走,沒想到本是上車的車門里走出來一個魁梧的男,把她撞了個踉蹌,好在林季新眼疾手快地扶住了她,要不然肯定得摔上一跤。
「你這人……」她不滿地嘟囔。
話才說一半,那人已經大搖大擺地走出老遠。
「妹,你沒事吧?」說話的是跟在那人身後的一個男,三十多歲,身材有些瘦,但肌肉卻十分的結實,他看著丁靜,仿佛是好心地問候,可表情里的猥瑣味道怎麼也藏不住,眼楮更直直勾勾地往丁靜衣領口里探。
丁靜一驚,下意識地按住領口往後退,正好退進林季新懷里,那溫暖的感覺才讓她好受了一點。
「走了。」那猥瑣男還要說話,被他身後那個四十左右長相普通的男扯了一把。
看這三個明顯是一伙的人快步走遠,丁靜這才意識到她還倚在林季新懷里,趕緊臉色微紅地站起來,又遠遠沖那幾人啐了一口。
完了她扭過頭,卻見林季新正若有所思地望著那三人。
「怎麼了?」她問。
她的話驚醒了林季新,林季新扭頭沖她微微一笑︰「沒事,車要走了,你還不上?」
「啊!」丁靜這才反應過來,趕緊往車上跑。
還好,沒錯過車。她在車上和林季新揮手作別,然後看見林季新轉身離開了公交車站。
他剛才不是還說要坐公交車的?在丁靜的疑惑,公交車啟動。也沒辦法下車去問,車輛輕輕搖晃,她帶著不解扶著椅背往後走。
這時車已經基本坐滿,丁靜走到車尾最後才找到個靠窗的座位坐下來,側著頭往遠方看,忽然看到公交車的後車門那邊有張新貼的紙。
往前湊近一點,她看清那是警察局新貼的通緝令,上面有十四名在逃通緝犯的頭像。
似乎有點眼熟,掃過其一人時,她心微微一動。
這是個三十左右稍有發福的胖,她仔細回想應該是沒見過這人,可是還覺得點眼熟。
記錯了嗎?最後,她只能擺擺頭把這點疑惑甩開。
車繼續往前走,在公交車有節奏的搖晃,她無聊地看著窗外不住後退的樓房,焦點模糊,任由潛意識里的思維潮水般從腦海掠過。
「砰!」隱約傳來的一聲響打斷了她神游戶外的狀態,她警覺地回過神。
車廂里,眾人也听到了聲音,不少人議論紛紛。
「槍嗎?」
「說不定是鞭炮。」
「和電視里的槍聲蠻像的。」
「想多了吧,大白天的哪來槍響。」
「就是,多半是鞭炮。」
……
這是槍聲!丁靜和這些只在電視電影里听過槍響的普通人不一樣,早年她曾被一些朋友帶去警察局的專用槍室里玩槍,對于槍聲,她還是分辨得出的。
望向槍聲來處,那是學校方向,正好公交車在又一個站台停下,遲疑了下,她大叫一聲站起來︰「別關門,我下車!」
從前方的斑馬線繞到馬路對面,因為正是放學下班的高峰期,車流緩慢,好幾分鐘她都沒等到公交,出租車也都是載了人的,在等車的過程,她又見到兩輛警車呼嘯而過,心里不安的感覺更強了,反正只是一站路,她干脆快步往學校走。
遠遠的,她看見學校門口拉起一條警戒線,一群警察正守在那邊指揮人流繞行。
她大吃一驚,連忙跑上前去︰「出什麼事了,我是學校老師。」
一個年輕的警察擋住她,很公式化地說︰「我們在執行公務,請暫時先離開。」
看著她漂亮的臉,那年輕的警察忍不住又加了一句︰「請放心,我們會保護好你的學生的。」
可惜丁靜這時完全沒有听他多說的興趣,他的心思算是白費了。
目光掃過,丁靜看到一張熟悉的臉,連忙揮手大叫︰「楊秘書,楊秘書……」
龐鐘洪的秘書小楊听到呼喚扭過頭來,看到丁靜,他連忙迎上來︰「丁小姐,你怎麼來這了?太危險了,趕緊離開。」
「出什麼事了?我是這的老師。」丁靜問。
丁靜在這當老師的事極少有人知道,小楊秘書愣了下才反應過來,先掃視了眼四周才壓低嗓說︰「康河監獄的逃犯跑進學校了。」
龐鐘洪可是丁洪的嫡系,作為龐鐘洪秘書的小楊當然清楚這點,對于丁靜的問話不敢不答。
丁靜大驚︰「啊!」
看她抬起警戒線要往學校那邊走,小楊連忙一把抓住她︰「丁小姐,你去哪,那些人是有槍的。」
「我知道,」丁靜還是比較冷靜的,「你幫我找個安全地方,我要知道確切的消息。」
小楊遲疑了下,說︰「你什麼話都別說,跟我來就好。」
他引著丁靜走向學校,因為有他帶領,路上那些警戒的警察都沒有阻攔,兩人一直走到學校大門旁邊一個三層的小樓里。
小樓二樓的大房間,人來人往,正間那個大桌上圍著一群人,其大部分都穿著警服,龐鐘洪穿著便服站在他們間,所有人正對著攤在桌上的那張圖紙焦急地討論。
「你就在這看,別說話。」小楊又低聲向丁靜吩咐一聲,然後走到了那群人那里。
他來到龐鐘洪身邊,低聲說了兩句,龐鐘洪先是皺了下眉,然後才把視線轉向丁靜。
龐鐘洪這時的表情並不好看,他勉強向丁靜點了下頭,什麼都沒說,馬上又扭回頭,注意力重新集到桌那張圖紙上,焦急地和眾手下討論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