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君手舀著這黑亮的圓珠子,整個心神都被這珠子吸引住了,手掌輕撫著珠子,開懷笑道︰「與這寶物相比,失去一條手臂卻是算不得什麼了,此寶物玄奧無比,怕是從九天之上掉落下來的神物,真是天佑我魔神宗,有了這寶物,什麼天雲山,鬼歡堂,統統都得給我懾服。」
魔君手握著珠子,開懷笑了好一會,隨後卻是正色下來,自語道︰「不好,真是高興過頭了,這寶物怕是已經被那兩人覬覦了,還是先走為妙,說完,將那珠子放進了懷中,此時卻是想到了那少年,他心中此時對這少年可謂異常厭惡,即使是這少年已經沒有了絲毫的生氣,魔君心道︰「讓我花費了這麼久的時間,還白白失去了一條手臂,雖然你已經死了,但本魔君心的氣難以咽下,就讓本魔君將你的尸身碎尸萬段,以作懲戒。」
魔君轉身,看向那六稜鏡,此時少年的身體被六稜鏡圍在中間,魔君單手一擺,那六稜鏡瞬間變回六面小鏡子,隨後這六面鏡子慢慢的聚合在一起,變回了原來的樣子,六稜鏡拖著少年的身體飄落至魔君的身邊,看著少年的身體,魔君卻是露著暴戾的陰笑,嘲笑道︰「多麼可笑的誓言,還真是一個乳臭未干的黃毛小兒,什麼樣的誓言都敢說,說話一點都不經過腦子,就連那九天之上的真仙人又有幾人有膽識能夠夸下如此的海口,這小子的爹娘來歷倒也是神秘,呵呵,算了,何必與一個已死之人廢了這麼多口舌,索性就將你的尸身化為塵埃吧,已了卻了我心中的因果吧。」
魔君抬起一之手,手上再次衍生出魔氣來,這魔氣化為一柄黑亮的尖刀,向著少年的身體斬了過去,可是下一霎,令這魔君驚奇的事情再次出現了,手上黑亮的尖刀剛要斬到少年身體上,可是少年的身體竟然變得虛幻起來,好似升騰的氣體一樣,不到半息的時間便在這魔刀之下消失了。
「嗯?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難道是幻覺?不可能,一定是有人,這人恐怕是身懷隱匿身形的寶貝,此人如此狡猾,怕是早就來此,在暗處觀望了這麼久,不出意外的話應該是想借機給我來個螳螂捕蟬黃雀在後,哼,想覬覦我辛苦得來的寶物,本魔君豈能讓你如願。」說完,隨後露出一絲笑容來,對著空蕩蕩的虛空喝道︰「朋友,還要隱藏到什麼時候,都看了這麼久的好戲了,還不打算現身與本魔君相見嗎,在我手下搶走一具尸體卻又是何意啊,還望道友出來解釋解釋?」
可是魔君的話音過後,空擋的四周依然是沒有任何的人影出現,此時魔君眉頭一皺,哼聲說道︰「不是抬舉的狗東西,既然好言好語不听,那我只能逼你現身了。」說完,取下腰間的諭令鑒,手上衍射處一道魔氣向著諭令鑒飄射而去,此時諭令鑒光芒大起,魔君口中默念道︰「萬物萬靈,听我號令,諭令在手,萬物顯化!」隨後這諭令鑒光芒四射,其後顯示出一番景象,魔君此時卻是皺起了眉頭,這顯示的景象之上竟然也是空蕩蕩的,根本就沒有任何的人影。
此時卻是輪到魔君驚疑了,此時魔君表面雖然鎮定,但是心中卻是再也把持不住,心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這諭令鑒是專克隱身的法寶,怎的不好使了,難道是有修為通天的老怪物來此,但也是說不通啊,就算是歸仙境界的修士我這諭令鑒也能顯現,莫非說是有著散修實力的老怪物來了,可是修真界的散仙寥寥無幾,就那麼幾個,這幾個散仙此時還不定躲在哪里來躲避天劫呢,但這來此戲弄我的到底是何人?」
四周依然空寂無聲,看著在眼前消失的少年,此時魔君雖然憤怒,但更多的卻是驚疑,抬手模了模懷中的寶物,心中卻是放下心來,心里卻是不願再在此處糾纏不休,此時魔君寶物已經到手,根本無心戀戰,不說這個神秘的人,就是後面還有兩名勁敵在趕來此地,想到此處,魔君心中更是萌生退意。
魔君腳下一踏,身體凌空懸浮,此時對著空蕩蕩的四周道「|哼,人已經給你了,本魔君索性就寬宏大量一次,也不與你糾纏了,但是你也要識相,不要再擋我去路了,我勸你還是不要挑戰我的底線,那對你沒什麼好處,既然如此,那本魔君去也。」
這魔君腳步凌空而踏,以極快的身影消失在了原地,不到半息,身影竟然出現在了千丈之外,隨後身影再次瞬間消失,可是當魔君下一次的身影出現的時候,突然感覺周圍的溫度開始急劇的下降起來,不時半刻,自己的身體之上竟然蒙上了一層淡薄的冰霜,此時魔君的動作竟也變得遲緩起來,面對此景,其心中竟然開始意亂起來,心道︰「還是來了嗎,這人到底是何方神聖?」
此時魔君的身影漸漸停緩在半空,身體之上的冰霜竟也變得凝厚起來,其身體竟然不能移動半分,任魔君身上靈力流轉到極致,想破開包裹在身體之上的冰層,可是根本就是徒勞,這身上的冰層好似萬古不化般,牢牢的扣在魔君的身上,此時魔君身體好似突然被施加了一股牽扯之力,其剛得手的寶物竟然開始在其懷內蠢蠢欲動起來,這寶物好似被某種
力量所牽引著,下一霎,這寶物竟然被那股牽引力瞬間拽了出來,這寶物在出現的一剎那,竟然又再次詭異的憑空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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